穿越弃妃不承欢:媚杀大王-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亲眼目睹郡主小姐,颐指气使,若是宠妃,哪容这般被人轻视?
原来,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失宠,弃妃难容,所以自暴自弃,混迹于酒肆茶楼,买醉消遣,一如达官贵人们多得发霉的姨太太?
她心里一震,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同情。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是很奇妙的,有时,仅仅是一句话,一个笑容,便拉近了距离。这是和张斌,石宣英等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的。
她笑起来,“不,你不知道,大王,其实很宠爱我。”
“哦?我听说你很久不曾出入神机营了。”
还是男人比女人看得透,一招致命。
蓝玉致无可奈何。
人人都知道,是真的失宠了。
“信都自古如花都,美女如云,天王有了新欢,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她若无其事:“我不在意。男人都如此,只要他供我吃穿用度,锦衣玉食,不就行了?”
明道从头到脚地打量她,一个这样装束,热衷于角抵游戏的女人,真的甘于如此一生?
蓝玉致先他一步离开。
明道一直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
接下来的日子,蓝玉致常常出现在上林寺。
每一次都是伪装的,于月黑风高之际,没有任何人发现。
女人都是寂寞的,有时,她夜深的时候,还能听到祖茔房里的琴声,如泣如诉,这日渐花容憔悴的女人,比自己怕的更加厉害。
新欢?谁能承欢一辈子?
在乌烟瘴气的角抵游戏里,总是见到明道。他仿佛极其热爱这种充满了热血奋进的游戏。只是,每一次停留的时间都不太长。
两个人有时一起走一段路程,有时,一句话也不说,各自分手回去。
没有任何的越界,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的身份。
私奔9
连续下了三日大雨。狂风大作,貌似是流感袭来,很多人都病了,蓝玉致也感冒了足足三日,躺在床上,嗓子沙哑得更加厉害。
问御医,御医也忙得脚不沾地,据说,很多娘娘都病了,还有好几位郡主也病了。
天王不在,无人安排,后宫里自然是祖茔主事。
御医怎肯分配给她?
侍女们去问了一次,碰了一鼻子的灰,几乎没被扫帚赶打出来,便不去了,回来只是敷衍着,说御医都没空。
蓝玉致脑子昏沉,心里雪亮,知道只得靠自己,便按照日常经验,吩咐熬一些生姜水之类的,洗脸,洗脚,用热帕子捂住鼻子,自己治疗。
但是,好不彻底。
肩膀,背脊,都开始酸疼,躺在床上,如坐针毡。
清鼻涕流得鼻孔都出血了。
侍女们一次次地送来饭菜,每一样但觉都油腻腻的,她一点也吃不下去。
到第三日,总算好了些,挣扎着起来,心怕再躺下去,人就要发霉了。
大雨之后,阳光晴朗。信都的大街小巷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就连叶子都墨绿得光亮闪烁,莫可逼视。
时间还早,上林寺的角抵表演要傍晚才开始。她还是走过去,嘴里很苦淡,想在那里吃一点清淡的斋饭。
刚走过去,看到上林寺的白杨树下,一张喜悦的面孔:“玉致,你好久没来了。”
她沙哑了声音:“我感冒了。咦,你怎么白日也来了?不陪郡主了?”
“我见你好几日不来,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能出什么事情?好着呢。”
“可是,你好生憔悴。”
“没事,小感冒而已。对了,这波流感严重,明道,你当心也被传染了。”
“是风寒?我帮你看看。我不怕传染。”
“你是医生?还会看病?”
私奔10
“你是医生?还会看病?”
此时人很少,两人坐在一间雅致的斋房里。推开窗户,雨后的白杨树叶片透亮,空气那么清新。她还是觉得眼前迷迷糊糊的,昏沉沉只想睡觉。
“玉致,你脸色好差。”
“天天躺着,只好如此。”
她唉声叹气:“我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霉味了。”
他并非不知道,纵然有御医,也不会有人管她。见她病恹恹的,便滋生了同情。
明道站在她的身后:“我们有传统的治疗方法,专门对付伤风感冒的。我试试,也许能帮到你。”
“好,我一向信中医而非西医。”
“什么是西医?”
说了他也不懂啦。蓝玉致只是笑笑。
“放松一点,别太绷着……对,就这样……”
他的手往下,蓝玉致忽然就惨叫一声,但觉一股疼痛,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定点打击!
几乎要跳起来:“明道,你想谋杀?”
明道笑而不语,手上加劲,牢牢捉住了她的肩膀,沉声道:“别动。”
感觉周身一股强烈的疼痛,蓝玉致心也跳起来,莫不成,这明道要杀人灭口了?那是一种间谍的本能猜忌,自己知晓他的身世,枭雄们要保守秘密,总是杀了人最好!
本能地就要反击,手悄悄地,想探出去,摸自己的迷你抢。可是,手脚酸软,哪里动得了分毫?
她脸色惨白,几乎呻吟不出来:“明道……我和你无怨无仇吧……我又不会去揭发你……你何苦杀我灭口……”
他哈哈笑起来。
心怀鬼胎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笑声的。
“说了,别绷紧了,放松……哈,不放松的话,我真会杀你灭口……”
蓝玉致只觉得肩头一阵松弛,很快,身上便有了奇异的感觉,但还是疼痛,只要他的手不离开,就一直疼痛。
私奔11
“小时候,父王请了一个南朝的高人教我们兄弟学习武术。前半年,都是学的黄帝内经上的学位图……口诀现在我都还完全记得‘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一般的伤风感冒,就要按肩井穴上的部位,气流游走,很快就好起来了……”
蓝玉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传说中的中医教母曲黎敏女士出版的医学大众读物,好像就是这么讲述的。
她恍然大悟,真是治病。
那些好东西,现在可惜很少人用了,一个感冒,就给你开几百元的药,动辄打点滴。
明道的手放开。但觉一股热气窜上来,额头上,身上,无不大汗淋漓。
明道拿了帕子,细细地替她擦拭干净。
她靠在座位上,简直四肢百骸,瞬间如沐春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斋饭已经放到恰到好处,是明道亲自吩咐的,香菇菜心,白油豆腐,清炒豆苗,凉拌蕨菜。每一样都清淡可口,极其开胃。
她端起碗,连吃了三大碗白米饭,放下碗筷的时候,头脑清明,浑身都充满了精神。
“明道,谢谢你。”
明道一笑,已经站起身,十分匆促。
蓝玉致立即明白,他的时间不太多,白天,他是属于郡主的。只要不上战场,便是郡主的私人宠物,如果太久找不到人,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你快回去吧。”
“好,我晚上再来。”
明道晚上也没有再来,接连三个晚上都没有再来。
蓝玉致心下狐疑,莫非郡主发现了他的行踪不再让他外出?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终究是有些不安。
第四日,明道还是没有人影。角抵表演完毕,观众都散去了,蓝玉致百无聊赖,正要离去,才看见他在大杨树下探出一个侧影,影踪十分隐藏。
私奔12
蓝玉致奔过去,见他满脸的憔悴,神色不成样子。
她一惊,低声问:“你怎么了?”
“我接到消息,我的一个哥哥也被杀了。我呆不下去了,我想回去看看。”
“天啦,你此时回去,岂不是找死?”
他神色凝重:“你不明白,我发现在这里,我也不会有太多机会。”葡天王和石宣英都是老狐狸,光指望一个郡主,是不现实的。纵然要任用贤才,但是,葡勒手下已经有了太多精兵良将,冉永曾,张斌,裴先等等,神机营里,极少是滥竽充数。
自己要一步步爬上去,实在是太难了。
还得小心翼翼隐瞒身份。
他于血雨腥风的皇权争夺里走来,比他人都看得清楚,并不想做一个一味靠女人攀爬的打工仔。
蓝玉致强笑:“大王娇宠郡主,你会有机会的……毕竟,除了石宣英外,大王最爱的子女便是她。你知道,否则,她也不能住随园。”
爱屋及乌,驸马登上高位,当然是完全可能的。
“不,玉致。我要的不是单单重新开始荣华富贵!”
蓝玉致其实知道,他们的血液,传统,都是这样——致力于本民族的强盛。
如果单单希望做一个攀龙附凤,重获荣华的男人,他只需要一门心思讨好郡主,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了。
看来,男人吃软饭,总是没有女人这么理直气壮的,就算有战功的光环做掩护,他也完全不能苟安于此。
燕雀岂知雕鹗志!
“郡主是个小孩子,她虽然娇蛮,但如你所说,并不坏,我并不想太过利用她。至少,她也于危难中救了我。男子汉大丈夫,何苦利用弱女子?与其白白耗费日子,不如另想办法。现在段式鲜卑一盘散沙,先父王在世时,我曾经跟他们打过交道,有一点小小的交情。现在回去,兴许还有一个机会……”
私奔13
此去辽东,相隔千里,再见何时?
竟然微微的惆怅。
蓝玉致问:“你什么时候走?”
“明晚子时。我没有什么时间了。如果不赶在一个月之内回去,只怕我最后一个哥哥也保不住了。”
新帝要彻底排除异己,将自己的骨肉全部杀绝,任何胆敢威胁到皇位的,都是他的敌人。一旦杀红了眼睛,什么都是不管不顾的。
慕容明道,此去也是凶多吉少。
夜色那么黯淡。
他的语气那么耐心:“你不用担心,我这次回去,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上一次,他们几乎就怀疑我死了。再去段氏,就非常安全了。那里,有我早年训练的一支人马,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聚沙成塔,我父王生前告诉我们,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要放过!玉致,我绝不会放过任何的希望!”
她总算略略放心。
明道的眼神那么热切“玉致……”叫得一声,却欲言又止。
还是忍不住:“玉致,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她呆了一下。
走不走?
跟一个不可知的男人亡命天涯?
纵然他是——慕容——很有可能是今后一代雄霸天下的主儿,纵然此去,并无太大性命之忧,但是,自问,有没有这个跟他一起吃苦耐劳的心?
能否跟一个男人风里来雨里去,虽然正妻,名分,地位,一应俱全,可是,在路上奔波,是否比得上看戏院角抵的享受和安乐?
“今后,我之一切,与你共享!纵然兵马天下!”
她不敢回答,落荒而逃。
他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她要挣扎,他却放松了,捏在她手里的,是一块玉佩。
“这是我出生时,母妃的遗物。无他,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然后,放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私奔14
蓝玉致独自回到冷宫。
这一次,没有隐藏,而是大摇大摆地从主道上经过。一路上,都无人盘问,葡勒,在这一点上,向来是放得很开的,一点不曾限制。
无形中,却觉得一双双的眼睛,那么压抑。
推开暗红色的门,如沉寂了很久的鲜血。
但觉得周围来来去去,所有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如一只圈养久了的金丝鸟,迷失了方向,只能自动飞回来。
她习惯性地去看桌上的匣子。
金叶子一天天地减少,经过这些日子肆无忌惮的挥霍,已经快见底了。
再也没有补充。
只剩下三五片,可怜巴巴的躺在里面。
她想起,自己前几天,还大肆狂赌,跟那些设局的小贩,明明知道是三五个人联手出老千,她也无所谓,只是拼命地买大小。
赌的不是娱乐,而是自己的人生。
她想,这个年代幸好没有鸦片烟,不然,自己岂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