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弃妃不承欢:媚杀大王-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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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皋关稳定后,葡勒按照安抚的政策,当地人,已经开始出来活动了。
远处,有农人的身影,牵着毛驴走过,是收获了庄稼,赶着回去。是一对夫妻,男的黝黑,女的壮实,都荆钗布裙,没有一点浪漫的感觉,可是,两人齐心协力地赶着毛驴,温馨和睦。
蓝玉致呆了一下,人生,一夫一妻,哪怕贫寒,可是,许多年下来,生儿育女,相濡以沫,就算没有爱情,也会有亲情,病了累了,有人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和丈夫争执,担心孩子成绩不好。
柴米夫妻,纵然贫贱,至少,她是他的妻。
直到赶驴的夫妻走过,她还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回到第二栋院子的时候,她还没进大门,听得隐隐的曲调的声音,是祖夫人。
未成曲调先有情。
葡勒在军中许久,困乏,劳顿,焦虑,忧心,如今,有了祖夫人的照顾和安慰,尤其是她安排的饮食,她安排的那些娱乐节目。
祖夫人,能够从一个唱歌的烟花歌妓,牢牢抓住葡勒这些年,哪个女人又不曾有一点真本事?
谁说早年,她的春天的时候,葡勒就没送给大戒指,东湖珠之类的呢?
蓝玉致悄然站在原地,然后,看到有一队女孩子进来。
都是环肥燕瘦,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或文静或活泼。
伺候她的侍女见她回来,低声道:“听说,都是祖夫人替大王选来的呢……”
另一名侍女接口:“听说都是各地的大美女,好多,还是名门闺秀呢……”
决绝分手6
蓝玉致慢慢地,才明白过来。祖夫人,这正是“良苦用心”呢。葡天王失去了儿子,找不找得回来,还是一个谜。
当务之急,他当然最好还得有个自己的儿子。最好继续开枝散叶,多子多孙多保险。哪怕是从头开始,培养一个幼子,也还来得及。许多小皇帝,登基的时候,都才五六岁呢。
祖夫人,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了葡天王的将领们的支持,智囊团们不遗余力,替他在选妃呢。
葡天王盛年之下,再要生三五个儿子,岂会是难事?
据说,唐太宗李世民,之前很久没有儿子,战乱繁忙,估计没空OOXX;但是,稍一闲暇,他回家休养的短短三天,就令七八名嫔妃同时受孕,一年之内,剩下了七八个儿女。
按照这个架势,葡天王岂不是很快又会生下七八个儿女?
祖茔,才是那个时代,最最符合男人审美和欣赏态度的女人:贤惠,大度,为了夫家的壮大,不遗余力。
甚至替丈夫纳妾的事情,她都做了。
自己呢?自己能为葡天王做什么呢?
可有可无的小三,连一个儿子——代孕的工具都算不上。
仿佛一个花瓶,而且是没有什么年份的,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摆在屋里不多,扔掉了也不可惜。
这本是天下小三的共同用处。
如此而已。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桌上摆放的饭菜,精美,丰富,却如毒药一般。
很夜了。
月光洒下来,清冷的,夜色里的一切都显得若即若离。
那争吵是从门口传来的,压抑,而且激烈。
“父王,你为什么还要去看这个女人?”
“灵儿,你快回屋子里去。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出来做什么?”
决绝分手7
显然,是葡勒要来这里,而葡小姐,一直等着呢。
果然,她的声音满是悲伤和愤怒:“父王,我真不明白,天下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这一个女人?她算什么?她又狠毒,又虚伪,长得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是她害死了二哥啊……若不是她,二哥就绝不会死……”
“灵儿,你二哥的死跟她没关系。”
“没关系?大家一起从军,为什么二哥死了,她能活着?父王,你认为这也没关系?就算你认为没关系,其他人呢?其他将领们,他们会相信她?至少,她还是二哥的下属,起码也该保护一下二哥吧?父王,你不把她军法从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好?她配么?”
“灵儿,下去!”
葡灵儿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父王,这个女人真的就这么重要?她比二哥还重要?父王,你真是令我失望……也罢,你连二哥也不要,当然不会在意我这个女儿了……”
蓝玉致躲藏在门口,不敢踏出去半步。
葡勒的声音,那么苍老,憔悴:“灵儿……你一直是父王最宠爱的女儿……”
她尖声的:“宠爱?父王你的宠爱,全在她身上了!她这样的狐狸精,究竟是哪一点,把你迷成了这样?我看,应该把她推出去,架在火上烤,看她会不会露出狐狸尾巴……”
“灵儿!”
“这个女人,无非是看上你的钱,你的权利;她要的只是荣华富贵而已……否则,她就不会一有空,就去勾引别的男人了……”
“灵儿,下去!”
“父王,祖夫人千里迢迢地来看你,你却来看这个狐狸精……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曾经跟过二哥……她本来就是残花败柳了……二哥现在死了,你连他的女人也要……你,你真是色迷心窍……”
决绝分手8
“父王,祖夫人千里迢迢地来看你,你却来看这个狐狸精……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曾经跟过二哥……她本来就是残花败柳了……二哥现在死了,你连他的女人也要……你,你真是色迷心窍……”
“啪”的一声。
蓝玉致在门口,惊恐地悄然后退一步。
门外,葡小姐不敢置信,睁大眼睛,终于痛哭起来:“父皇,你竟然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从小到大,你从未打过我……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她捂着脸就跑。
是祖茔怯怯的声音,充满了一个成熟女人的同情和理解:“大王……求您原谅灵儿……她只是个孩子,她只是个小孩子,她说话没有分寸,可是,她没有恶意,她只是太伤心了……世子,是她最亲密的哥哥啊……”
“你下去!”
然后,是葡勒沉重的脚步声。
终于,在门外,还是不曾进来。
蓝玉致悄悄地靠在门上,觉得那么惶恐,那么无力。这一巴掌下去,一切都完了。处处都是冤家对头,自己,还怎么呆的下去呢?
那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军营处处都是欢笑声,前线传来捷报,冉永曾的大军,大败刘卓大军。
消息传来,葡勒忽然来了精神,整个人,也从丧子之痛中清醒过来。
这一日,他先宴请下属,晚上,则设了家宴。
蓝玉致也应邀参加。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她第一次和葡勒一起吃饭——当然不是两个人,还有祖夫人和葡灵儿。
座位很奇怪,她和祖夫人,一左一右,葡灵儿,则坐在祖夫人旁边。那目光,几乎如刀子一般,反倒是祖夫人,见惯了大场面,毕竟是成熟女人,殷勤大度:“玉致妹妹,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日后,大家还要一起齐心协力,好好服侍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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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致一笑,“多谢祖夫人的一番美意。”
这一声祖夫人,又激怒了葡小姐,这个女人,真是给脸不要脸,她要替夫人抱不平,祖夫人用眼神,悄然阻止了她。
葡勒坐在上首,看了一眼众人:“这是家宴,大家就不必拘礼了。”
他先动筷,其他三个女人,也跟着胡乱吃一点。虽然菜肴很丰盛,但是,没有一个人,真心地想吃饭,都是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酒过三巡。他放下筷子,缓缓道:“这里的战事,没有大碍了。女人不能久在军营,也不方便。祖夫人,你明日就带灵儿回信都。我已经派了可靠之人护送。”
祖茔恋恋不舍:“臣妾还想留下来服侍大王啊……”
“不用了,很快我也要离开这里。”
“大王,您去哪里?”
“我要去找宣英。现在,张斌等人还没确切消息。所以,在回信都之前,我想亲自去一趟沙洲。我手里还有几件大事,估计两天内就能处理完。玉致,你就和我一起去,你熟悉情况。”
两个女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蓝玉致,却是不同的滋味。
蓝玉致无话可说,其实是明白的,葡勒,这是在替自己解围呢——一起去找石宣英,至少,化解葡灵儿对自己的愤怒。
儿子没了,他不得不顾忌女儿的感受。
葡灵儿一直埋头吃饭,一句话也不是。自从那一巴掌之后,她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叽叽喳喳,只偶尔看着蓝玉致的时候,如果目光能杀人,蓝玉致想,自己不知死了几百次了。
“玉致,你到时就和我一起上路,再也没人比你更熟悉情况了。”他仿佛是说给女儿听的,“玉致在黄金城呆过,不像张斌他们那样无头苍蝇,你们放心,我相信,宣英一定还活着。这一次去,一定能把他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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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一笑。
其他人,看不出她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只有葡灵儿,忍不住冷笑一声:“有些人,只怕巴不得二哥埋尸荒野……”
葡勒没有训斥她,只说:“时候不早了,祖夫人,你带灵儿下去休息,明日一早上路,就不必来向我请安了。”
“是。臣妾一定会照顾好灵儿的,大王请放心。”
二人退下,剩下蓝玉致和葡勒。
蓝玉致也起身告辞:“先生,我先回去了。”
葡勒和颜悦色的:“玉致,你且坐一会儿。”
她还是恭恭敬敬的:“先生,有什么吩咐?”
“其实,也没什么。玉致,你这两日就辛苦一下。先把黄金城和鹤鸣沙山当时的地形画下来,也许,到时用得着。”
“好的,先生,我一定尽快画出来。”
“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是应该的。”
她默默地退下去。
烛光十分明亮,图纸铺开。东汉才发明了纸张,纵然随后就有洛阳纸贵的普及,但是,质量,毕竟比不上现代,很厚,很硬,毛笔蘸上去,刷刷的,如在划在砂纸上。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越想,越是想不起黄金城的位置——甚至沙洲——来来往往,一马平川,都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有什么可以画下来的呢?
折腾到半夜,才画出鹤鸣沙山。
那山也没什么雄壮的,不过稍大一点的大坡罢了。
她东南西北地标准,回忆的镜头里,反反复复地过滤,纵然想在南方大做文章,可是,也只有那么一个土坡。
没有任何文章可做。
她画得很晚,几乎到了天亮。
放下画笔时,整个人倒在桌子上,卷卷的,眼睛都睁不开。
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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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夫人和葡灵儿都起得很早。
也经过了刻意的打扮。尤其是祖夫人,这些年王府生涯,大大提升了她的品味,一身裁剪利落,又不失女性妩媚的装束,让她整个人,完全地风韵楚楚,正是一个女人最好,最美丽的岁月。
两人来到葡勒的房间,侍卫尚未通报,葡勒已经出来。
“大王,臣妾和灵儿要启程了,特来向您拜别……大王,您要保重身子。”
终究是父女,葡灵儿虽然不看父亲,却还是闷闷的:“父王,无论找不找到二哥,您都要保重……”
葡勒喟然长叹:“你们回去吧。只要找到了宣英,我很快就会回信都。祖夫人,辛苦你照顾灵儿了。”
二人再一次行礼,葡灵儿看一眼外面,那是通往第二院子的小径。
“父王,你要当心那个女人……她能够害二哥,说不定……”
她看着父王的脸色,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要走,可是,走了几步,又跑回去,扑在父亲怀里:“父王……灵儿是担心你……二哥已经不再了……如果您再有什么闪失……父王,灵儿是担心您啊……灵儿可不能没了父王……呜呜呜……”她几度哭泣着,说不下去,“母亲不在了……二哥不在了……父王,我不要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