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弃妃不承欢:媚杀大王-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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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那一晚在黄金城,他就不会那么轻佻地让水红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他的大腿上了。
男人对小蜜如此不奇怪。
几曾见过男人对老婆如此的?
这厮花花公子,就一个种马而已!除了刁难自己,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大本事。还想杀自己呢,真是不可饶恕,自己跟他,就真有那么大的过节?她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和这厮哪怕讲一句话了。
跟他老子相比,他简直就是一个不堪一提的混账。
一个二世祖!
她呸一声,怎么比来比去,又想起葡勒?
又怅然。
从前生到今世,怎么数,他都是最好的一个呢——除了那一巴掌,所有温情的画面,全部来自于他。
吃的穿的戴的用的……跟着他,每一样都是最好的。还有黑虎他们呢——威风凛凛的女大王,带着一支人马,呼啸来去。
更重要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那种温存的笑容,柔和的声音:“好姑娘……坏姑娘……你真是个傻姑娘……”
就连这样好的一个人,也会打自己!
曾以为,这世界上,就唯一一个人,绝不会伤害自己呢。
仿佛受了莫大的欺骗,莫大的失望。
简直比石宣英用小黄蛇毒杀自己,更加不可忍受。
她忽然忿忿的坐起来,捏了下拳头,又躺下去。
幸好,自己骗了他的钱。
简直是莫大的安慰,她得意洋洋,如给予了最好的报复。
她数钱。
褡裢里的金叶子,依旧沉甸甸的,没事干的时候,总要数数——就如阳光下捧着钵的乞丐,闲得无聊,只差没脱下衣服,焖一下虱子了。
她没长虱子,连挠痒也不能够,更是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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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长虱子,连挠痒也不能够,更是无聊。
便只好数金叶子……一二三……狡兔三窟,这个世道,不流行银联,也没有信用卡,所有家当背在身上,万一出了差错,便是死路一条,便在其他地方埋藏一些,日后穷途末路了,再去寻找。
一处两处三处……自己何时再去取回来呢?
她数着数着,就睡着了。太阳那么暖和,地面都是暖和的,她睡得那么舒服。
就连梦也没有,鼻端完全是甜蜜的蜂糖味道,如蜜糖罐里泡着的一个孩子。
醒来时,已经是午后。
尽管此地美艳,如沙漠里突然多出来的一片瑰丽花园,可是,她终究还是不敢长期停留,怕到了晚上,没有过夜之处。
饱饮了蜂蜜的马儿,精神特别健旺,跑起来,风驰电掣,喝止一日千里?
到太阳斜下去,蓝玉致勒马的时候,已经进入了一片有人烟的天地。
有牛羊的声音,有赶马人的声音,还有牧童吹着一种短笛一般呜呜作响的声音。她放了心,但不想入人群,只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度过这一晚。
继续往前,越走越深入。
不是她不停留,而是前面的景致越来越好,越来越迷人,春草柔嫩,如一丛碧波无痕的绿色地毯。马儿吃草也很惬意。
竟然忘了停留,直到夕阳西下。
前面,是一片树林——一望无垠,无边无际。
全部是同一种树木:又红又白的花,真真是胭脂万点,花繁姿娇,占尽春风。此时,晚风吹来,花瓣翻卷,竟无一片叶子,犹如某个神奇的地方,万卷的画卷。
而且那么熟悉,是见过的——自己完全见过的。
在一场梦里,在沙洲的时候,一夜春梦,便是这样无边无际的杏花,醒来后,惊问黑虎,沙洲是否有杏花林;黑虎答曰,听说有著名的李广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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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李广杏了?
她顾不得疑惑,梦境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现实,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一股指引的手,千山万水,风雨迢迢也无法阻止地——让自己来到这里。
她跳下去,踩在地面的青草上,看一望无际的花海,不知道几多宽,也不知道几多长,密密匝匝,云淡风轻,只有花瓣落在面上,头发上,嘴里,一股清甜的味道。
梦耶?幻耶?
日日春光斗日光,山城斜路杏花香。几时心绪浑无事,得及游丝百尺长?
香灯伴残梦,楚国在天涯。月落子规歇,满庭山杏花。
苏溪亭上草漫漫,谁倚东风十二阑?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
……
她想起所有关于杏花的描写。
看手表,方知道是四月初。
清明节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莫非,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杏花村?
她完全沉浸其间,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幻觉,浑浑噩噩,连逐渐迫来的夜色都忘记了。
直到一阵激烈的马蹄声响起,卷起阵阵的风声……踢踏,踢踏……然后,是打斗声,呼喝声……
她大怒,什么样的凡夫俗子如此无聊,竟然在这繁花似锦的杏子林中打斗?
可是,她孤身一人,无暇保护这样的美景,也不敢停挺身而出,只牵马,往密密的树林里躲避,不想遭受了无妄之灾。
这杏林显然很古老了,因为好多树木都非常巨大,而且,野生杂交,密不透风。她牵了马,一直往最深处躲藏。
正是夕阳敛尽,月色初起的交界,特别的朦胧。夜空一层轻纱,如一位优雅的姑娘,从树梢的背后,轻轻地,撩起一层面纱,粉嫩的脸,开始看世界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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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那杀声越来越强烈……悄悄地看出去,一队的人马啸聚树林,分两队,都穿着古怪的铠甲——不是铁的,而是一种轻便的皮铠甲,是从当地采集的一种野生棉麻制成的。这种棉麻柔韧性很强,而且轻便,穿在身上,照旧刀枪不入,比铜铁的铠甲更加方便,不过,由于产量上,没法大面积普及。这些无谓的刀锋战士们,都袒露半边的身子,头上还戴着奇怪的头盔,高高的羽毛,看样子,级别的划分,是按照羽毛等级制定的。
看久了,眼睛习惯黑暗了,其中一队人马的服饰,竟然好生熟悉,正是上一次,石宣英和刘卓的大军,纷纷去追过的。
她一惊,难道是石宣英追来了。但是,很快发现不是,这两支人马,应该都是野人,因为,除了头上装饰的羽毛不同之外,其他的都是相同的。
尤其是红色羽毛的那一队,进退自如,杀伤有力,因为他们的首领,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也穿戴涂抹,是正宗彪悍的一个野人。
他每每看准空隙,认准战略,进退之间,十分从容。所以,尽管对方人数多一些,也占据不了丝毫的上风。
两队人马势均力敌,杀得难解难分,也因其如此,分外的惨烈。
但是,总要分出一个胜负。
那个首领,显然是觉得这样杀下去不是办法,他忽然中途变阵。蓝玉致吃了一惊,不料,这个野人,还蛮懂得兵法的。
而对方,却显然不明白这一招,还是跟之前一样,一味地乱砍乱杀。
变阵后的野人们,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型,对方果然很快抵挡不住,人数的优势也被冲垮。
蓝玉致不想再看下去,这可怕的乱世,到处都是血肉横飞,动不动就杀来杀去,真是讨厌死了。这一段旅程,真不该是这样的。不行,自己要换一个目的地。
她上马,就要趁着混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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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马鸣惨嘶。混战中的双方,马惨叫得很凶,显然是不少受了重伤。
灰影骑士仿佛是受到了强烈花粉的刺激,忍不住了,跟着回应一声。
“哇啦哇啦……”
一阵奇怪的声音。
有火把的方向,投掷到自己藏身的地方。
只有花,没有叶子的古老杏树,藏不了人,一旦火把临近,月夜下,便能看到影影绰绰。激战的野人们,听得旁边还有马嘶,显然不知道是敌是友,无不震撼。
蓝玉致大惊失色,暗道坏了,再也顾不得,打马狂奔。
果然,听到马嘶的野人们,风起云涌地就追过来,嘴里叽里呱啦的,仿佛是在说,已经发现了最新的敌情。
蓝玉致无心恋战,只求逃命,这么多的野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但是,野人们可不是吃素的,一边跑,一边追赶,杏子林里密集,又不利于骑马,好不容易窜出去,不料,野人们比她熟悉路线,善走夜路,后来居上,竟然从侧面向她包抄。
她心慌意乱,也顾不得辨别到底谁是谁,反正两支人马都惹不起。
调转马头往相反的方向,但是,反方向也有人杀出来,形成包围之势。
她慌不择路,再一次调转马头,就如落入陷阱的猎物,幸好原野空旷,便往第三方冲去。可是,这也不是安全地,身后,已经有弓箭的声音。
因为没有任何的遮拦,如此射将下去,岂不变成一只大刺猬?
她深知厉害,幸好,灰影骑士也知道厉害,一出了密集处,便发狂奔跑。
此时,已经到了平地,无所遮蔽,只有叶草青青。她如一头野猪一般,四处乱窜。黑色里,巨大的篝火,燃烧的火把,照亮半壁的天空。
她要勒住灰影骑士,已经来不及了,距离对方的阵仗,已经只得几十米的距离了。火光下,看得分明,为首的,正是之前见到的那个红羽毛的野人首领。他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弓箭,双目炯炯,但面色看不出来,涂抹得稀奇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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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然成功地抢在了另一方的前面,彻底占据了有利的地形。
后面的野人也停下来。大家虎视眈眈,相持不下。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蓝玉致站在中间,横竖都是绝路。莫名其妙地,竟然要丧身这里?
“今夜,就要彻底击败我们的敌人……大伙儿快上,齐心协力,击败敌人……”
于是,大家都喊:“齐心协力!”
“齐心协力!”
一声一声,带着军队里特有的那种气贯长虹。
是用土语喊出来的。
这句简单的土语,蓝玉致完全能听懂。
她怔了一下,看那匹高头大马越众而出,火光下,他高高的冠冕那么雄壮,火红的羽毛那么威武,指挥进退时的手法,那么娴熟……完全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职业军人。
甚至他的声音,那么熟悉,那么清晰。
她心内狂跳,却不敢吱声,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犹如某一次奈何桥后的重逢。
“快,迎接我们的敌人,弟兄们,成败在此一举……只要驱逐了敌人,我们的牛羊,我们的宝马,我们的女人,我们的财富,便全都安全了……弟兄们,上……这是保卫我们家园的最伟大一战……”
“杀!”
“杀!”
“杀!”
大刀长矛!
金戈铁马!
英勇的战士,无畏的英雄,热血沸腾,奋勇上前。
唯有对面杏花林里随风飘来的花瓣,一层层,一层层,如下了一阵花瓣的雨,沐浴着芬芳,充满了希望。
她只认得他的声音。
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只有一个声音,比脸还让人牢记。
她浑身颤抖,不敢置信,仿佛在做梦一般。
是他!
竟然是他!
马停下来,她也停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身后的追兵,前面的战士,交织在一起,而自己就在中间,仿佛对方厮杀的活靶子……
——————PS:今日到此,大家猜到来人是谁了么?故事情节接下来将有极大的发展和转折。明日照旧上午11点之前更新;以后,基本都改在上午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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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停下来,她也停下来,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身后的追兵,前面的战士,交织在一起,而自己就在中间,仿佛对方厮杀的活靶子……
似是故人归啊!
似是故人归!!!
这一瞬间,不是男女之情,也不是朋友之情,甚至不是任何的情谊……只是一个人,走了很远的荒漠,看到一个人,看到一个同类,就如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忽然遇到一个熟悉的人——而且,还是共过生死的那种熟悉!
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