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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佛系女配回到黑化前[穿书]-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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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两天后,赵卫东提早回家,依旧没见到人。
  连阿婆都明显发觉了异样,那天晚上的事情阿婆不知道,只是他孙子最近虽然面上瞧不出变化,但沉着个脸,烟抽的比之前还厉害,一只接一只不带停的,霍笙又没在家,应该是两个人出什么事了,但两个小年轻的事情,阿婆她一个老人家不打算掺和也不合适掺和。
  实际上霍笙并不是故意躲着赵卫东的。
  她那天被赵卫东突然承认弄的猝不及防,赵卫东的脑回路有时候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她是怀疑赵卫东是不是真想和处对象,结果话没说完,赵卫东就铿锵有力的应了一声。
  赵卫东应了一声是,应完之后,还红了耳朵,那会霍笙丝毫不怀疑了,这赵卫东真看上她了,她蓦的也跟着红了脸。
  一个红了耳朵,一个红了脸,相顾无言,然后赵卫东慌慌忙忙骑着自行车卖肉串去了。
  之后两人也碰了几面,但霍笙都没想清楚她和赵卫东怎么成这样了,云里雾里的,碰一个面也十分的尴尬,更是不知道说什么,队上上工也忙导致两个人差不多一周了也没说过一句话。
  霍笙心乱麻麻的,于是便去县上王四宝的地方打算住一天,好好想想事情,隔天就回河沟村,可偏偏碰上了王四宝感冒了,王四宝之前就有感冒的症状了,但他一直强挨着,之前小病都是挨着挨着就好了,这次感冒却没挨好,身上还出了痧,有气无力的,霍笙就留在了县上,和队上请了假,照顾王四宝,想等王四宝好些了再回河沟村。
  和生产队队长请假的时候,霍笙说明白了是亲戚生病要照顾人,让来县上的同一生产队社员带回去的口信,但生产队队长对知青泡病假的套路都熟悉了,以为霍笙是在为泡病假找借口,所以赵卫东来问的时候,他就随口说了一句:“休息够了就回来。”
  赵卫东不想跑到王四宝处去堵人,怕把人逼急了,他没多大的自信,毕竟自己现在要什么没什么,有什么资格去惦记霍笙这个城里的女知青,但他话都说出口了,他就是看上她了,打定主意想讨她做婆娘,他想等霍笙想清楚了自己回来,到时候两个人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要霍笙真不喜欢他,他咬牙也要让霍笙和他处之前说好的三个月对象,万一,她忽然觉得自己还可以呢。
  但谁知霍笙直接不回来了。
  傍晚,阿婆把赵卫东要做买卖的肉串在自行车上放好,转头就看到东子站在霍知青住的屋门口,吞云吐雾的抽着烟,阴沉着脸,一副算计的样子。
  “阿婆,把她屋子的钥匙给我。”


第51章 051
  霍笙回到河沟村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她带了一篮子的好东西; 有富强粉、一只已经杀好只等入锅的老母鸡; 还有给虎子带着两罐麦乳精; 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小零食王四宝满满的给她塞了一篮子,用纱布严严实实的盖着,免得人看到眼红。
  霍笙起的早,想赶最早的车回去; 但临要出门了; 蒋显过来了,问霍笙交衣样的时间和敲定一些其他的事情。
  图纸这些霍笙已经画好,再检查几遍就可以了,至于成品最快可能也需要半个月才能做出衣样来; 裤子的样式她画出的是类似于喇叭裤的样式,做起来倒是不复杂; 就是上衣可能不能很快做出来; 霍笙算了算时间; 给了蒋显一个准确的时间让他到时候来取,随后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等说完已经差不多快中午了。
  “我这段时间不在正红公社这边,中途你要有什么事,给我拍电报,电报钱算我的。”蒋显一会要坐车去其他的地方; 给霍笙留了方式; 免得到时候有事找不到人通消息。
  霍笙没和他客气; “好。”只要准时交了衣样,别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送完蒋显之后,王四宝拎着篮子送霍笙去坐车,县上到河沟村要先坐汽车,再坐牛车才能到,霍笙昨晚睡的晚,早上又起的早,王四宝出门的时候怕霍笙会晕车,切了片老姜给霍笙绑在手腕的动脉上,这是农村的一个治晕车的土方法。
  霍笙是有点晕车的体质,但这段时间来来来回回早就习惯了,看王四宝把姜片给她细心的绑在手腕上,霍笙也没拒绝。
  没赶上一早的汽车,这会都中午了,都是赶集要回去的,汽车上乌泱泱的一片人,人挤人,霍笙拎着一篮子的东西,来来回回也被挤的够呛,好不容易下了汽车,松了口气,以为上了牛车人会少一点,谁知道还是挤。
  “女同志,你这篮子太占地方了,你自己抱着篮子咋样?”一个老太太用手肘推了推霍笙,指了指她放在牛车上的篮子,霍笙不是那种强势的人,觉得这倒是没什么,只不过篮子太大了,里面放的东西多又沉,霍笙抱着压在腿上,没一会就压的腿麻,旁边都是人,霍笙脚麻了只能动一动,这一动那个老太太有些不乐意,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她说的是方言,霍笙也听不大懂。
  赶牛车的大叔是认识霍笙的,这女知青跑县上跑的勤快,来来回回也会说上几句话,而且王四宝也时不时到河沟村来,他人是个热心肠的,赶牛车的大叔上次家里的媳妇生完孩子不下奶,孩子饿的直叫,想弄块猪肉还是王四宝给弄的,还特意给他搭了一条不小的鲫鱼,让他回家熬汤,最下奶了。
  这会他看见霍笙动来动去,就知道该是脚麻了,于是他挪了挪车上放东西的位置,朝霍笙道:“霍知青,来,篮子给我,别抱腿上,瘦得风一吹就能似的,压你腿上腿得难受,我给你放。”
  从这里到河沟村还要半个小时左右,抱不住的,霍笙确实脚麻了,就把篮子递赶车的大叔,笑着道了声谢。
  大叔接过来,才发觉篮子是真的沉,放下的时候,盖在篮子上的纱布掀开了一点,露出里面已经杀好的老母鸡乌黑的鸡脚,赶牛车的大叔看到忙盖上。
  但有几个人看到了,特别是坐在霍笙旁边那个刚刚说话的老太太,一般人去副食品站的时候,只能买到半只鸡,这还是运气要好,去的特别早,才会有的,不然一般就只剩下一些鸡肝鸡内脏之类的边角料,这个女娃娃竟然能弄到一整鸡,而且看着肥的流油,是个有钱的。
  这老母鸡不是霍笙去买的,而是王四宝养的,今早杀了给霍笙带回来的,活鸡怕她闺女路上不好带,一路“咯咯咯”的叫也吵,王四宝天没亮就起来把鸡杀了,仔细料理好给霍笙带回来,回去砍砍就能煮,要是有够大的锅,可以一整只的煨汤,也不麻烦。
  老太太看了一会霍笙的篮子,又转回头看旁边的霍笙俏生生的,打扮的干净,穿衣服的料子还是的确良的,不是村里的人,是个城里的女知青,而且还是个有钱的。
  牛车走的不快,半个小时之后,到了河沟村,霍笙呼了口气,下了牛车去拎自己的篮子打算回赵家。
  “哎呀!我的鸡蛋都被压坏了,这是谁的东西?糟心了,我的攒了大半个月的鸡蛋啊。”老太太拎出自己的篮子,看到里面的鸡蛋都破了,蛋黄蛋清从篮子的缝隙里流下来,乱糟糟的一团,一些旁边的篮子也被祸害得沾上了一些。
  霍笙瞅着那个老太太篮子的位置,一愣之后,忙跑上前看一眼。
  老太太插着腰骂,骂了一会,又说这几个鸡蛋攒了大半个月,要不是县上给的钱太低她才不会又拎回来,等着下次卖个好价钱,她拎着霍笙的篮子,直问这篮子是谁的压坏了她的鸡蛋。
  “老太太,这是,我的篮子。”霍笙真怕这老人把自己的腰闪了,拎着自己放着面粉的那个大篮子叫叫嚷嚷的,也不嫌重。
  老太太的眼睛跟乌眼鸡似的看着霍笙,“我这鸡蛋都压坏了,你看怎么办?”
  赶牛车的大叔走过来看了一眼,他刚刚把霍笙的篮子是放在最边角的位置上,最底下的,不可能压到人的东西啊,中途车上又上来了几个人放了东西,难道是有人把东西挪位了?
  周围的人看热闹,也没人说话,这位老太太的鸡蛋压坏了,赶牛车的大叔就是河沟村的,他认识这个老太太,觉得事情有些麻烦,霍笙怕是中套了,所以他转头帮着霍笙问,“你们后来上来的几个,是不是挪了其他人的篮子?”
  那几个人连忙摇摇头,其中一个和霍笙差不多年纪大的知青说道:“老太太,我记得我上车那会,你移了自己篮子的位置,是不是你自己没放好啊。”当时这个知青也就看到了一眼,似乎是这个老太太自己把篮子挪到霍知青的篮子底下的。
  “我年纪大了,糊涂了,不记得,我不管挪不挪,现在鸡蛋都坏了,这是攒了大半个月的啊。”老太太说着竟然就开始哭了。
  霍笙:“……”
  是个人这会都看出来,霍笙这是被人讹上了,一些年轻的知青不认识这个老太太,但河沟村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她。
  “你数数破了几个,我赔你。”
  不管怎么回事,鸡蛋坏了就坏了,她赔就是。
  老太太立马不哭了,开始数鸡蛋,算钱,“总共九个,7分一只,你给我——”
  一听7分一只,周围的人面上都不好看了,鸡蛋的价格一般是6…7分一只,看质量给价,老太太鸡蛋没卖出去,那就是说没人给她6…7分一只的价格,这给霍笙算,立马就算了个最高价。
  不过,霍笙在她说完前半句的时候就打断她了,“九个,行,我还你九个鸡蛋。”
  老太太愣住,她一手的蛋清,啥?还她九个鸡蛋?
  霍笙刚刚看到有人篮子里有鸡蛋,她走过去商量价格,让人卖她九个鸡蛋。
  老太太傻眼了,反应过来之后尖着嗓子道:“不是,你得赔我钱,赔我鸡蛋?你赔的鸡蛋是我家的老母鸡下的吗?”
  霍笙撩了撩耳边的发丝,神色淡淡的,“篮子的位置是你自己挪的吧,之前放的位置根本不是在这里,要我赔可以,我赔你鸡蛋,钱,我没有。”
  “没钱你能买那么大的一只老母鸡?不赔钱,去找公社支书,现在的女知青一点觉悟都没有,碰坏了我太婆的鸡蛋,还不想赔,不害臊,今天你必须照着7分一只的价格给我钱。”
  这完全是耍赖的模样了,有个知青劝霍笙道,“这种人,你和她说不通,她就是赖上你了,给她钱就当消灾,不然甩都甩不脱,她还要闹腾。”
  “我的钱又不是风刮的、地上捡的。”霍笙直接拎着自己的篮子找了个岩石坐下了,她朝老太太说道:“你要找公社支书就去找,我在这里等你,等公社支书来了,看他怎么说,如果他说让我赔你钱,好,我赔。”说完霍笙不在意的从篮子里掏出一包王四宝给她买的糖瓜儿,吃了起来。
  老太太:“……”
  僵持了一会,老太太竟然猛的扑过来要抢霍笙的东西,霍笙愣住了,还能这样上手抢的?她一时一也有些懵住了,老太太上手就抓起了霍笙篮子里的老母鸡的鸡脚,把一整只鸡拎了出来。
  “不给钱,那就赔我这一整只鸡!”
  霍笙在她冲上来的时候,倒退了几步,她可不想和一个老太婆打架,到时候万一不小心伤哪了,她赔不起。
  老太太见霍笙不敢过来,抓着鸡兴高采烈的放进自己的篮子里,就跑了。
  霍笙手里捏着糖瓜儿,秀气的眉皱了起来,转头问周围的人,“这个老太婆是谁?住哪儿?”
  这只鸡是王四宝一早起来烫了毛,拔得干干净净,怕霍笙看到毛吃不下,小绒毛都拔的仔细,料理了一个早上的,就这么抢了,这老太婆什么意思,还有没有理了。
  “这老赵家的金花奶奶,村里就这么一个人,逮到了机会就喜欢讹人,你也是够倒霉了,被她盯上,算了算了,就当给她了,不然这老太太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人,没完没了了。”赶牛车的大叔叹了口气,为霍笙倒霉,刚想提醒霍笙下次看到这个人离远点,霍笙说话了。
  “不是我倒霉,是她欺负我。”霍笙把捏碎的糖瓜塞回篮子里,先是托一个认识的人把篮子送到赵家,左看又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棒棒,朝老太婆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赶牛车的大叔一看怕是得坏事,只能赶忙朝旁边的人道:“不行,不行,得坏事,赶紧去叫生产队队长去苗金花家。”一个女娃娃就这么冲上去,势单力薄的,别被人欺负了。
  老太太喜滋滋的带了只肥的流油的母鸡进了家,母鸡沉甸甸的,拎着手上特别重,她刚刚看了一眼,里面的鸡肝鸡肠都料理了塞鸡肚子里。
  够分量的,直接下锅煮了,还省事,正好给他孙子熬鸡汤喝。
  结果她还没把鸡搁盆里,屋门就被敲的咚咚响,她没想过那个女知青会追过来,毕竟城里的知青都要脸面,结果一开门,看到霍笙的脸,她吓的把门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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