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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观命[古穿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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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磊铭摸不着头脑,“什么话?”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白茵挑眉道。
  纪磊铭气急,他瞬间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转头就跟纪广琛告状:“爸,这丫头咒我们。”
  正和王秋芬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纪广琛头疼的很,“你又怎么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纪磊铭委屈了,但他看到白茵那戏谑的目光又觉得不甘心,他一股脑就把白茵刚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纪广琛听完有些不满,但他也不会去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他只是笑着提醒白茵,“这成语可不是这么用的,小姑娘。”
  白茵脑中思绪一闪,她蓦然笑了,“要不叔叔我给你算一卦?”
  白茵这话一出,纪广琛还没说什么,王秋芬就拍了白茵的的头一下,“瞎说什么呢,你当这还是以前呢,还算卦。”
  纪广琛也被白茵逗笑了,“小姑娘上学不应该信科学吗?”
  白茵眉头微皱,她疑惑的问:“现在给朝廷当官的都不信这个了?”
  要真的是这样,那可真是麻烦了,毕竟她精通的就是这个。这个朝代还真是神奇,且不说明朝,就是之前的数朝,只要是做官的手下总会豢养几个奇人异士,虽然大多于玄门一道只修了个皮毛,但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信这个,对玄门里的人也是异常渴求。
  难道这个朝代对玄学的打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她拿眼前这个人来试探还真是失算。
  纪广琛拦下王秋芬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责备,他兴味的问白茵:“小姑娘怎么说我是当官的?”
  “额头生的方而宽广,天中饱满,气色明亮,印堂平满。且印堂但天中隐约有骨隆起直至发际,中无破损,此为伏犀骨,但你日月角显平无起伏,不呈三足鼎立之势。日后虽不能位列三公,但也是官运亨通、直上青天之相。而你那把青云梯应该不是别人,正是你父亲。”白茵随口道。
  王秋芬见白茵说的头头是道,她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然而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了,然后一把就揪住白茵的耳朵,“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是吧!”
  从小她闺女都有一张唬人的嘴,这不又开始了。
  王秋芬有些不好意思的扭头对纪广琛说:“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她骗你的,别听她瞎说……”
  然而王秋芬话还未说完,就看到纪广琛和纪磊铭呆愣的样子。
  你跟她你爸我是干啥的了?纪广琛用眼神问儿子。
  纪磊铭连忙摇头,他一共就没跟那丫头说两句话。
  纪广琛看了看儿子就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他心中有些惊讶,这还真是神了。然而纪广琛又想起白茵说他的官位似乎不止于此,他又止不住的高兴。
  谁不愿意自己官运亨通呢,又有谁不想掌握权势。
  可高兴只持续了一会儿,纪广琛很快就回过神来,然后心中的警惕一闪而过。
  就在纪广琛准备再试探着问几句的时候,白茵就好心的提醒道:“你别再问了,你再问我也不会说的。请我算命,你请不起的。”
  这么平静又犀利的话顿时就把纪广琛噎住了。
  王秋芬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她往白茵耳朵旁一趴,小声说:“你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白茵同样压低声音:“老李头那里偷学了几手。”
  王秋芬了然,她就知道老李头是个有本事的,现在终于知道了他的本事是啥了,只是可不能让她闺女学这个,读书才是正经事,于是王秋芬警告道:“可不许再学了,好好学习!”
  白茵点了点头,乖巧道:“我知道了。”
  该学的她早学完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朝代还有没有新的东西让她看。
  王秋芬这才满意。
  纪广琛和纪磊铭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的,一是饭菜不合口味,二是被白茵给闹的。
  纪磊铭年纪小,他不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神奇,然后不住的往白茵那边瞄。
  纪广琛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上市委书记的人,他早已平静了下来,他不知道白茵是有目的还是只是单纯的随口一言,他琢磨了一下,然后决定让儿子留下来试探一下。
  当然纪广琛也不是后爹,他又开始和王秋芬交谈,只是这次多了目的性,直到把王秋芬的底儿都摸清以后他才放下心来。
  可怜的纪磊铭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己亲爹给卖了。


第11章 小偷
  纪磊铭看着自己的老子的车屁股,在看看站在不远处的白茵的王秋芬,他顿时在风中凌乱了起来。
  他爸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自己开车走了
  纪磊铭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
  纪广琛不愧是搞政治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让王秋芬帮忙照顾纪磊铭一晚,等明天考完试接纪磊铭的时候再给她算报酬。
  这种明码标价的交易,王秋芬哪有不同意的。
  纪广琛不是不能带着纪磊铭一起回市里,但怕舟车劳顿再耽误了他的考试,纪广琛又对白茵怀着莫名的考量,索性直接把纪磊铭给扔这里了。
  白茵没什么感觉,她无所谓的眨了眨眼,然后就跟着王秋芬后面找旅社。
  纪磊铭想闹,这里没他爸了,他还能怕谁?
  “我要住酒店的豪华套房!”纪磊铭想也不想就提出了要求。
  王秋芬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她数了数口袋里剩余的钱,然后给了他一个白眼:“有的睡就不错了,你今晚就凑合凑合。”
  白茵戏谑的笑了。
  “你不给我住,我明天就不让我爸给你钱。”在纪磊铭眼里,王秋芬既然要拿他爸的钱,那自然就得按照他的要求来。
  王秋芬脸上不悦,但想到对方也不是她生的,她也不能直接动手修理他,只好说:“那你自己去找酒店住吧,我们走了。”
  王秋芬说完就招呼了白茵一声,然后提着行李,看也不看纪磊铭,头也不回的走了。报酬还不知道多少呢,王秋芬也不乐意给自己找罪受。
  她就这么撂挑子了纪磊铭傻眼了。他是官宦子弟出身,哪见过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阵仗。
  纪磊铭也想住酒店,可他哪弄钱去啊!纪磊铭站在原地看着铁石心肠的母女俩,这俩人还真是头也不回!
  直到白茵和王秋芬的身影几乎要消失了,纪磊铭才青白着脸跟了上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看他明天不报复回来!
  王秋芬听到身后的动静,她一脸嫌弃的对白茵说:“我就说吧,不听话的小子就该这么治。”
  白聪小时候撒泼打滚要糖,王秋芬也没有妥协过,到最后他自己哭累了就消停了。
  白茵无奈的看着永远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王秋芬,失笑摇头。看来上辈子她师父还真不会带孩子,不然也不会她一撒娇就把她想要的东西给了她,惹得她那几个师兄眼红的不行。
  可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愧疚。她那师父一辈子都是忧国忧民的性子,唯一做过的坏事大概也就是送她去死。
  ——
  纪广琛看着眼前的高速路口,他咬了咬牙就开车行驶上去。
  纪广琛谨慎惯了,他当然对白茵那句“祸不单行”耿耿于怀,无论白茵说的真假,他都要问一句,如果她是瞎猜的就皆大欢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懂这个,他问一句预防一下也没坏处。
  然而另纪广琛惊讶的是,对方说不透露半句还真的不透露半句,哪怕纪广琛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白茵也不吃他那一套。实在是被他问烦了,白茵才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之前的那个成语我确实是用错了,你应当用另一句,叫祸福相依。”
  纪广琛琢磨了半天,他也只知道了自己似乎这一趟并没有什么意外。
  这小姑娘虚虚实实的,实在是让纪广琛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况且她的年龄在那里摆着呢,再怎么纪广琛一个市委书记也不会全然相信她。
  再看看吧。纪广琛叹息一声。
  他父亲没过多久就要退了,他这登天梯也要没了,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让人拿捏到他的把柄。听信封建迷信的东西本来就是政治问题了,搞不好连他父亲都得累进去。
  从政的人都喜欢摸清别人的虚实,哪怕纪广琛并不打算和白茵过多接触,他也想知道白茵底细如何。
  ——
  经过一下午的寻找,还真让王秋芬找到了一家便宜的小旅店,于是她就带着白茵往旅店里走。
  至于纪磊铭,他已经被这家破的不行的小旅社给惊呆了,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他觉得自己站在地板上跳两下都能把整个上下楼都给震塌了。
  然而王秋芬和白茵已经进去了,纪磊铭活了十一年,终于知道了寄人篱下的滋味,他根本没有选择,只能跟着她们一条道走到黑。
  狭仄的长廊黑漆漆的一片,远处昏黄的路灯忽明忽暗,更衬得这个地方像什么恐怖的野兽的巨口,只待下一刻就把人吞进去。
  白茵拿着旅馆主人给的房门钥匙,她很快就打开了房门。
  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残破的地方纪磊铭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他微微的躲避过地板上斑驳的痕迹,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问白茵:“我的房间呢?”
  白茵拨了拨两个小床上的被子,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才回答纪磊铭,“你哪有什么房间。”
  纪磊铭惊讶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住一个房间?”
  因为标准间要比两个房间便宜很多,所以王秋芬想也不想就定了标准间。她和白茵一个床,纪磊铭自己一个床,反正也只是凑合一个晚上,都是穿着衣服睡觉,而且两个人都还是孩子,也没什么可回避的。
  白茵也不觉得有什么。她上辈子虽然是大明人士,前有刘向的《列女传》,班昭的《女诫》,后有朱熹“存天理,灭人欲”让女人越发受束,可她乃方外之人,不在尘世中,她修的是玄道,过的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洒脱日子,万事随心而动,哪有那么强烈的男女大观。
  房间里一个妇女,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只有这男孩感觉到了窘迫。
  纪磊铭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你们怎么这么不害羞。”
  白茵看了看纪磊铭通红的脸,她乐了:“你才多大,就是搁以前你也没到娶亲的年纪。”
  王秋芬同样乐不可支,她觉得城里的孩子就是腼腆,这样看来倒也比村里有些喜欢偷看女人洗澡的男娃可爱许多。于是王秋芬就解释道:“放心吧,不脱衣服的。”
  纪磊铭先是被白茵的话闹的脸色越发涨红,后听到王秋芬的话他才略微放心。至于不脱衣服睡觉会难受,他觉得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
  深夜。
  走廊里传来些微的悉索声还有脚踩在走廊里吱吱呀呀的声音。
  蓦然,白茵睁开了眼。悄然间,白茵手中一翻,就扣了一个木雕符牌在中指和食指之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王秋芬也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清亮,哪有半分睡意。
  王秋芬没能力让白茵住到好一点的宾馆里,只能让她住小旅社,她明知道小旅社容易遭贼,又怎么会放松警惕让白茵遇到危险。
  故而今夜王秋芬几乎未合过眼。
  因为王秋芬和白茵是因为拥挤各躺在床的一头,白茵也没有及时的察觉到她的呼吸不对。
  王秋芬见白茵也醒了过来,她赶忙对白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在屋里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这下连纪磊铭也醒了过来,他半梦半醒的揉着眼睛,但还没等他抱怨出声就被一双手给捂住了嘴。
  白茵指了指门外,然后小声说:“有人来偷东西了。”
  纪磊铭顿时就醒了,他咬牙低声抱怨:“早就让你们住酒店了,哪有这些事!”
  白茵撇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这贼是我们引来的吧?我们这一身衣服哪个会来打我们的主意你恐怕不知道整个县城的贼人都是相互联系的,整个县城里哪个人家有汽车他们都门清,今天在你们开车进县城以后就被那些人给盯上了。”
  不然今天纪广琛怎么先是丢钱包,随后车窗就被人砸了,毫无章法的偷窃又怎么可能把时间控制的这么精准,让人想逮都逮不到。纪广琛既是县城里的新面孔,哪怕他在别处有权有势,可他连砸他车的人都没见过,又要用什么手段在一个人口过十万的县城里去找。
  白茵虽然对这个朝代的很多东西都一知半解的,但对于这种事,恐怕这里和她上辈子待过的城池里会出现的情况也没什么区别。上辈子这些三教九流她见得多了,对于他们的套路几乎是了如指掌。
  纪磊铭无言以对,他觉得或许白茵说的有道理,这人还真是冲他来的。
  实际上白茵的猜测基本上和事实差不多。门外的小偷见他的三个相识的同行今天宰了个外地有钱人赚了个满盆钵,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贪念。
  虽然老的那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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