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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败家五郎君-第88章

小说: 败家五郎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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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秋尔却不管他的抑郁,转头看向齐渊,说道:“齐先生,你们太宠他了。”说完,燕秋尔也不管齐渊是什么反应,抬脚就风风火火地离开。
    一直目送着燕秋尔离开直至看不见人影,燕生突然扬起嘴角一笑,问齐渊道:“先生以为如何?”
    齐渊还望着燕秋尔离开的方向,半晌才收回视线,神色莫名地说道:“出乎意料。”
    按照燕生如今的名望,除了皇族士族以外的人对燕生那都是毕恭毕敬的,更不用说燕家内部之人,那简直是将燕生奉为神明一般,虽谈不上言听计从,可绝无人敢冒犯燕生。
    齐渊从燕生六岁起就是燕生的先生,直至今日已有二十多年,这期间不管燕生做了什么任性的事情,都从没有人如这般态度恶劣地责骂他,就连齐渊这个先生也是放任着燕生的任性,因为燕生的那种任性促成了燕家今日的地位,也将燕家上下训练得能力非凡。若非燕生这一次的举动确实会损害燕家声誉,齐渊也不会理会,只是齐渊没想到竟有人敢踢着燕生大声指责他的错处。
    “敢这般待我的,他是第一个。先生,这边请。唐硕,你去跟上秋尔。”
    似是就等着燕生的这一项吩咐一般,唐硕一得到命令,立刻跑走,连声应答都没给燕生。
    而燕生的心思却还在燕秋尔的身上,一边领着齐渊向路边的一座亭子走去,一边回忆方才燕秋尔可爱的模样,完全没有发现唐硕的失常。
    齐渊跟在燕生后头,看着燕生的背影说道:“主君若是需要一个人用那般粗鲁的方式进言,老夫可以勉为其难地学习一下那粗鲁的说话方式。”
    燕生抽了抽嘴角,毕恭毕敬道:“先生,生并非欠骂,您无需特地去做这不习惯的事情。只是先生,生的身边净是些视生为燕家家主的人,他是第一个抛却身份只看着生的人。”
    齐渊沉默了下来,将燕生的这番话仔细琢磨之后复又开口问道:“那小郎君可是你西苑里的郎君?”
    “正是。西苑五郎君,名秋尔。”
    “五郎君?”听到燕秋尔的排行,齐渊微微一怔,“可是那个你亲自从西域雪山上捡回来的婴孩?”
    燕生又点了点头。
    齐渊沉思。
    “先生是最了解生的人,那些外人所不知道的生的理想,先生全部知晓,家父早逝,生一直将先生当做父亲一般。生知道这惊世骇俗的事情并非人人都能接受,但生希望得先生支持。”燕生看着齐渊,表情真诚。
    闻言,齐渊却抬眼瞪了燕生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是希望老夫帮你压着下边那些混小子吧?若连老夫都没有异议,他们就更不会反对了!”
    “这是顺便。”燕生厚颜点头。
    齐渊白了燕生一眼。这小子的心眼多的,他那颗心都快变成马蜂窝了!
    左思右想一阵,齐渊郑重道:“他可以留在你的身边,老夫也可以站在你这边替你周旋,但你得答应老夫娶妻生子。燕家,不能无后。”
    燕生抿嘴,而后道:“燕家有后。大郎、二郎、四郎皆是姓燕,再不济燕寻膝下尚有两子。”
    “那能一样嘛!”齐渊气得狠瞪燕生一眼。
    “如何不一样?”燕生反问,“大郎他们是姐姐与外人的孩子,身体里流着的血有一半是燕家的。我与外人所生下的孩子,不也只有一半的血是燕家的吗?母亲既让他们姓了燕,他们如何不是燕家后人?”
    “强词夺理!”话是这样说,可此时齐渊竟是想不出任何言辞来反驳燕生的这一歪理。
    燕生镇定自若道:“生以为,能让先生无言反驳,便是生说的对了。”
    “对什么对!”齐渊气得脸皮直抽,“你难道就想跟个男人过一辈子不成?”
    “正是。”燕生毫不犹豫地回答,停顿片刻又补充一句,“我意已决。”
    “你是想气死老夫吧?!”齐渊吹胡子瞪眼地瞪着燕生。
    “学生不孝。”燕生垂头,“秋尔会在这里住上几日,先生可亲自考他一考。”
    齐渊又气又急,猛拍石桌道:“老夫考他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他是个男人!男人!只此一点,纵他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又有何用啊?!”
    燕生垂头,不语,摆出一副“我意已决你随意”的模样。
    一见到燕生这副模样,齐渊就知道他是无法改变燕生的决定了,自己平复了半晌,才叹一口气道:“五郎君说得对,我们真是太宠你了,你这任性和固执的毛病,都是我们给惯出来的!”
    燕生抿嘴,暗道这毛病谁惯出来的谁负责。
    “这件事情,老夫不会插手,你既有意让他坐……坐主母之位,这人心,他该自己来收服。若想要做成不该由他来做的事情,那他便要做得比寻常人更加出色。”这是齐渊最大的让步,也是齐渊最后的希望,希望燕秋尔做不到。
    “多谢先生。”燕生起身,向齐渊弯腰一拜。
    齐渊长叹一声,起身离去。
    燕生将他视为父亲,他又何尝不是将燕生当做亲子?燕生为燕家所做的牺牲他都看在眼里,他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燕生能学会为自己打算,如今燕生终于有了他自己想要的,他又如何忍心拒绝燕生这唯一一次为了自己的任性?只希望那燕秋尔值得燕生这般固执。

  ☆、第96章 用蝉花钓鱼

唐硕在燕秋尔踏出帝府大门之前就追了上去,让人驾了帝府的马车来,将燕秋尔送至邸舍。
    坐在邸舍的房间里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燕新堂和岚风归来,燕秋尔是越看越觉得今日的唐硕不太对劲。燕秋尔一直觉得唐硕是个没有情绪起伏或者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是此时的唐硕有些过于躁动了。
    思量一番,燕秋尔开口问道:“唐管事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听到燕秋尔的问话,唐硕立刻看向燕秋尔,略显慌张地张了张嘴之后,又懊恼地闭上了嘴,可却不是不能说的样子。
    唐硕的这个反应倒是让燕秋尔更加好奇了,笑道:“难得见到唐管事这样慌张懊恼的样子,可是做错了什么?”
    唐硕脸色一红,直接明了地肯定了燕秋尔的猜想,这倒是出乎了燕秋尔的意料。
    “唐管事尽管说,若是我能帮忙解决的问题,我一定会帮助唐管事,不会告诉燕生的。”
    唐硕的表情却变得更加微妙了,犹豫半晌,终于一咬牙,向着燕秋尔跪下,垂着头说道:“属下失职,请五郎君责罚。”
    燕秋尔微微一愣,不明白唐硕请罪怎么请到他这里来了,但是看唐硕有几分沉重的表情,燕秋尔直觉不妙。
    “唐管事请起。唐管事得先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才好思考对策。”
    唐硕缓缓站起,愧疚地看了燕秋尔一眼,说道:“先前幸得五郎君提醒,属下及时在主君的杯中掺了药丸,可是……”
    听了这话,燕秋尔立刻就明白了唐硕的意思,不由轻笑出声。他原本在提醒唐硕换酒的时候,就只是打算让他换掉燕生的酒,以免燕生中招,至于他自己是另有打算,没想到倒是让唐硕担心了。
    燕秋尔笑着对唐硕说道:“若只是此事,唐管事大可不必如此。唐管事是燕家的管事,是燕生的管事,只需为燕生担忧便可。我如今已脱离燕家,我的事自有我的人来管。”
    “可是……”唐硕看着燕秋尔蹙眉,想解释清自己的想法,却不知从何说起。唐硕头一次尝到了口拙的憋屈,暗想若是梁成此时能在此处就好了。
    “我知唐管事的担忧。”燕秋尔不以为意地冲唐硕微笑,“不过就算那酒里真的加了什么,也不会是要人命的东西,纵使淮安王此行是想掌控整个商界,也不敢随便杀人。商贾的地位虽是不高,可也不是谁都能经商的,淮安王不会那么蠢。朝廷之动荡不宜在商贾之间传开,不然人心惶惶反而坏事,可单我与燕生二人却也是如履薄冰。”
    唐硕还是不理解燕秋尔的意图,疑惑道:“五郎君聪慧如斯,当有其他办法。若那酒里真的是烈性□□,五郎君岂不是……”
    纵使事先已经想好,听着唐硕的话想到那种可能,燕秋尔的心里还是一咯噔,可那份惴惴还是被燕秋尔压在了心底,对唐硕笑道:“若说惑敌,一千个谎言也不如一个真实。我也不会坐以待毙,这事儿,兴许还需要唐管事帮忙。”
    唐硕一抱拳,朗声道:“五郎君尽管吩咐。”
    “我……是不是回来得不太是时候?”燕新堂与岚风站在房间门口,不明所以地看着似是在讨论什么严肃话题的唐硕与燕秋尔。
    “无妨,三哥回来得刚好。”燕秋尔立刻扬起笑脸,看着刚进门的燕新堂与岚风,“事情进行得可还顺利?”
    闻言,燕新堂自得一笑,岚风也跟着笑道:“回主君,有三郎君与曹参军在,一切顺利。”
    燕秋尔思索片刻,问道:“这次的店面可需要重新装潢?”
    这个岚风不懂,便只能转头看着燕新堂。
    燕新堂仔细想了想才认真地回答燕秋尔道:“我觉得不用。那家青楼的生意其实不错,只是东家急着转让,我们去了便直接盘了下来。不过秋尔若是想重新修整一番也未尝不可。”
    燕秋尔摇了摇头,道:“虽说距商联会还有一段时日,但各家已经逐渐进入洛阳,这边的店就先不修整了,换上花月阁的牌匾,继续营业。劳烦三哥在洛阳多呆些时日,骆家有异,我需要个人盯紧骆家。”
    听了这话,燕新堂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没问题,左右我也不急,骆家我会帮你盯住。不过骆家怎么了?”
    燕秋尔看着燕新堂道:“我与燕生怀疑来到洛阳的这个骆时并非是骆时。”
    “那骆时呢?”燕新堂急切地问道,“可有见到骆家主身边的那个南郎君?”
    燕秋尔摇摇头,叹一口气道:“就是没见到南郎君才会怀疑他。”若今日见到那位南郎君了,燕秋尔说不定就信了骆时所言。
    燕新堂眉心紧蹙,担忧不已。他与骆时和南郎君的关系不错,实在是不希望这两人出个什么差错。
    “骆家之事我会再与那骆时接触,刺探一番,但愿骆家平安。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三哥帮我做。”沉默片刻之后,燕秋尔再一次开口道。
    “你说。”
    燕新堂的不问缘由让燕秋尔心中一暖,笑道:“因着不希望燕生知晓此事,故而只能拜托三哥。”
    不希望燕生知道?燕新堂觉得燕秋尔一旦有事隐瞒燕生,就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要蜀地的蝉花。”
    “蝉花?”燕秋尔说得干脆,燕新堂却是有些犯难地蹙起了眉。
    燕新堂也与药商打过交道,故而听说过这蝉花,燕家商队行走于大江南北,也曾有不少人千金求购,可此物着实难得,若不得机缘可是多少钱都买不到的。
    “秋尔要蝉花做什么?”燕新堂好奇地看向燕秋尔。
    燕秋尔微微一笑,神神秘秘地回答道:“钓一条鱼。”
    皇族士族大多瞧不起商人,可若是能全面掌控一国商业,也是能左右一国兴衰的,燕秋尔认为淮安王便是想到了这点,才从这最不容易引起皇室注意的地方下手。
    商联会是全天岚国商贾的盛大聚会,是许多小商人与诸如燕家的大家接触的最好机会,全国上下没有一个商家愿意错过,这是淮安王一举拿下整个商界最好的机会。而骆家在此时有所异动,就不免被人怀疑了。
    寻常人自是不会想这么多,巧就巧在燕生与燕秋尔之前便在常安城里与秦九等人有了接触,知晓朝廷异变,此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两人心生戒备。不管是否确有其事,戒备着总是无碍。
    而骆家的酒水若是有问题,那就只能是有人往那酒里添了什么东西,不是毒便是蛊。可无论是毒还是蛊,都是燕秋尔不曾涉猎的领域,他完全不懂。他不懂,便只能请懂的人来。而天岚国内最精通的毒蛊之人隐居西南,不巧,燕秋尔前世行商西南之际与此人打过交道。
    那人是个性情乖戾的人,在江湖上声名颇盛,虽医术了得,却从不给人看诊,他的医术只为一人而学,这蝉花便是他苦寻半生之物。
    燕秋尔记得前世他是在二十七八岁时遇到的那人,那个时候他还差一钱蝉花,刚巧是从燕秋尔的手上买走的,如今早了十几年,那人该也只有十七八岁,若燕秋尔没记错,这是他开始收集蝉花的时间。
    若无此事,他断是想不起那人,可事关自己的小命,燕秋尔还是希望找最稳妥的人到身边来。
    燕新堂和唐硕自然知道燕秋尔这钓鱼的意思是要寻人,至于是要寻什么人,燕新堂不清楚,唐硕却猜出了七分。
    燕新堂仔细掂量一番,对燕秋尔说道:“行,既然秋尔要,我便找蜀地的熟人问问,秋尔要多少?”
    “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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