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男的重生妹妹-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妈妈想说自己没有,转眼瞧见站在人群之后的楚筱悠,美的如同是九天仙女,那沉着的带着几丝笑意的眼,像是最美的宝石一般,方妈妈骤然醒悟,她被楚筱悠给设计了!
前尘往事又翻涌上来,楚筱悠却忽然觉得这一切都被她踩在了脚底,让她像个光芒万丈的女神。
人都散去,连方妈妈也一并被带走,院子里一下就清净起来,落光了叶子的香樟树高大挺拔,好像是撑天的柱子,楚靖瑜转身瞧见楚筱悠,笑着朝她走去:“还是妹妹算的准,知道方妈妈一定会来。”刚好带着秦轩河来了个瓮中捉鳖。
这明显就是哄孩子的语气,这种事情但凡有些脑子稍微以思量都能判断出,但楚筱悠还是很享受这种被兄长疼宠的感觉,她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那冯姨娘又该怎么处置?”
楚靖瑜明亮沉静的眼在太阳下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先前消瘦的身形在不知不觉间高大结实挺拔起来,越发的让人觉得沉稳可靠,纵容的看着楚筱悠:”你不是已经知道怎么做了么?”
“哥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冯姨娘这样的小事,我来处理,保管哥哥没有后顾之忧。”楚筱悠没来由的觉得高兴欢喜,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
家里那样庞大的产业想要全部收拢在手里,并不是有个公子的身份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楚靖瑜看着楚筱悠高兴,他的心也轻快起来,笑着点了点头,一面走一面同她商量:”我们往后可能就要常驻京城,这边的产业多半很难顾及到,我寻思着想要盘掉大部分的商铺,往后在徐徐图之,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这些事情都由哥哥做主,哥哥一定比我思虑的周到。”楚筱悠毫不犹豫的道。
楚靖瑜点了点头,在心里盘算着事情,显得深沉又庄重,格外的有男子气概,傍晚的风刮过,兄妹两衣袂飘飘,像是翩然的仙人。
他们相互信任,彼此爱重,未来的路虽然充满艰辛,但至少他们兄妹相亲相爱,给了彼此一个还算温暖的家,那这世间的一遭就还不算孤独。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点蜡烛,冯姨娘一个人在这漫长而孤寂的夜晚安静的坐着,那些早前的记忆都翻涌了上来,第一次进府时带着她的张有生,在她出错时挺身而出的张有生,愿意和她双宿双飞的张有生,即使她为妾,即使他有妻,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人的心,有时候连自己都捉摸不透。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就是一生一世的纠葛。
天气好似越来越温暖了,柔和的太阳光落在楚筱悠耳畔的丁香花上,又是一个瑰丽的弧度,她穿着浅色的纱袄,狐狸毛的马甲衬托的她像是一支空谷幽兰,然而那眼又太过沉静,太过浅淡,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看着跪在下首的冯姨娘的时候,透出看透俗事的悲悯。
“我恨姨娘不自爱,但感念姨娘照顾了我们一场,愿放了姨娘走,姨娘可能保证以后在不会和张有生有任何来往?”
冯姨娘不是不能处置,可她不能打杀了冯姨娘,更不能把事情闹大,叫她去世的父亲颜面受损,对于冯姨娘这样的人,她似乎只能轻轻放下。
冯姨娘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小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自此世上在无我冯氏此人,以后也和楚家在无瓜葛。”
楚筱悠叹息的摆手,叫她出了院子。
此后就真的再不相干了。
阴暗的房子里传来歇斯底里的叫声,王亮整张脸都已经扭曲,而皮鞭下的张有生血肉模糊,一声比一声虚弱,仿佛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然而王亮还在打:”若不是你这畜生蛊惑我,我今日何至于此?!”
都是张有生害了他!
正文 9。第 9 章
那冠在发间的水汪汪碧莹莹的翡翠珠冠在妇人走动之间,折射出流离的光泽,行走的丫头们见到,忙都伏身行礼,尊一声:”二少夫人。”楼氏的眉梢眼角皆带了几分喜意,同她身上的大红织锦袄子相映成辉,让她看起别有气度。
丫头打起猩猩毡厚重的帘子,向里喊了一声:”二少夫人来了。”
老夫人屋子里的大丫头守月笑着迎了出来:”老夫人刚刚还说怎么不见二少夫人。”
抬头之间就见这三件大的正厅里,珠翠锦衣环绕,整个侯府的女眷们几乎都在列,在光亮的青砖地上映照出一个越发璀璨的世界,好似极尽奢华。
慈眉善目的冯老夫人端坐在上首的贵妃榻上,乌黑的发间勒着秋香色的抹额。
楼氏一笑,迎了上去:”原本是要早些过来的,可巧杭州的年货送了过来,知道老祖宗惦念着表弟表妹,所以我特地过去瞧了瞧,您别说,整整一船的东西,要什么有什么,可见表弟表妹们多孝顺老祖宗,表妹还特地给老祖宗绣了一座十二扇的福禄寿屏风,我是没见过那样的绣工的,若是东西小一些,现在我就给您带过来了!”
楼玉儿侃侃而谈,比冯老夫人下首坐的世子妃何颖还要像是管家的女主人,何颖白皙而圆润的面颊上带着一种不徐不疾的笑,慢慢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她已年过二十,好不容易怀有身孕,侯夫人怕她有闪失,就把管家的事情交付给了她的内侄女,如今的二少夫人楼玉儿,侯府的人都称一声玉姐。
大小姐秦佳人下首坐着的三小姐秦佳怡,她是楼夫人所生的孩子中最小的一个,十一岁的年纪已经褪去了婴儿肥,容长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笑着就道:”姑父不再,家里不知道留下多大的产业,表妹拿着钱什么东西买不到,能有多孝顺,还是秀逸姐姐自己亲手做的才算数!”
说着就去拉坐在一旁的罗秀逸。
罗秀逸算不上多漂亮,她有一张白皙的脸,肉肉的小巧可爱的下巴,配上一双大而黑白分明的眼,和那齐眉的额发,竟然也小家碧玉,别有风姿,秦佳怡一向的喜欢罗秀逸。
罗秀逸乌黑的发髻上只一根碧玉的发簪,让她像是雨后的晴空,她微微弯起眼睛一笑,让人感到融融的暖意:”妹妹快别说了,不管什么都是心意,怎么好说我的就更好一些。”
她说着抬眸去看冯老夫人,冯老夫人正眯着眼睛微笑,罗秀逸便微微垂下了眼,那个未曾谋面的楚筱悠是冯老夫人亲外孙女,没了爹娘以后定要入京依附侯府,虽她们相差无几,但毕竟亲疏有别,更要紧的是,楚家家财万贯。
就好像是突然要来一个夺走她一切的人。
罗秀逸自嘲的笑了笑,她什么时候也这样患得患失起来,她一向谁也不靠,靠的是她自己,不管来谁,她只管做好自己就行。
后头坐着的秦轩宇穿着大红色的织锦箭袖长袍,桃花眼里泛着笑意,拉了拉罗秀逸素色的袖子,罗秀逸皱眉看了他一眼,秦轩宇那一双灿若星河的桃花眼因为专注而格外的分明,低声说话:”谁来了也不及你好。”
就好像听到罗秀逸心里想的一般,她低声啐了一口,却分明又格外的安心高兴一样。
杭州一并来的还有一封信,冯老夫人笑着看了一遍,又说了笑话,就叫了楼夫人留下,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院外的回廊下挂着各色的鸟雀,叽叽喳喳的跳着叫着,就好像明天忽然就能温暖如春一般,也不知道老夫人留下楼夫人要做什么。
秦轩宇柔和的像是三月的春风,然那面容比三月的桃花还要艳丽,体贴的笑着同罗秀逸道:”我带你进去瞧瞧?”他秀美温和的眉眼带着一种专属的目光,在这温暖的阳光里夺目又灿烂。
罗秀逸别过了眼。
隔间里清晰的传来冯老夫人的声音,竟然少有的慍怒:”你说叫方妈妈去照看筱悠,结果你瞧瞧她做了什么?!”
象牙色的纱幔在微风中翻飞,几片雪白的信纸落在光可鉴人的地面上。
楼夫人的声音低沉又委屈:”儿媳哪里能料到她会做这样的事情。”
然而冯老夫人的目光好似千锤百炼的钢,一动不动的盯着楼夫人,是从来不曾外露的精明和气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盘算,我老了,不爱管你们的事情,但若真要过了头,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楼夫人低低的啜泣起来:”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好似我要害那两个孩子一般,自我进门勤勤恳恳不曾敢有半点马虎……”
后面的话罗秀逸和秦轩宇没有听到,两个人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偷偷出了屋子,一直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邀我去你那里喝茶吧,好几日都没去过了。”
罗秀逸没好气的道:”三公子哪里就差我那里的一口茶吃了。”
秦轩宇就喜欢看罗秀逸这样子。
罗秀逸向来不爱搭理,秦轩宇笑着去捏她的耳垂,气的罗秀逸直跺脚,两个人笑着闹着走远。
楼夫人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还红着眼圈,秦轩河从杭州回来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手,而方妈妈也出了事,这两个小崽子,还未见面就给了她这么大的见面礼,这么多年老夫人还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侯爷秦昊天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他四十多岁的人了,却依旧精神抖擞,不比站在一旁的世子秦轩明差一些,秦轩河详细的说了杭州的事情:”…。。王亮被撤职,降为白身。”
所以说这一仗赢的漂亮,白阁老被打的措手不及。
秦轩明微微皱眉:”听起来楚家表弟到是个人物,才那么小点年纪。”
秦昊天笑着摇头,他是知道楚靖瑜,并不认为这次的事情楚靖瑜是主谋,觉得是有人在后面给他支招,所以并没有放在眼里:”学问不行,不及罗云飞,他父亲一去世,往后是很难有出头之日的。”
秦轩河迟疑的道:”那往后?”
秦昊天满不在乎:”他们家大业大,自然也饿不死他,做个闲散的富翁也未尝不好。”
秦轩河垂眸低应了一声,杭州没有弄到的东西,等到了京城人在屋檐下,未必就不能得手。
盘龙山上桃花灿烂起来,像粉色的云一样一直开到远处,绵延成一片瑰丽的景致,那乌发垂髻的少女衣袂翩翩,站在这一片粉色的云朵里,好像是下凡的仙子,眼眸微微转动,流泻出一地灿然的光。
刘曦白皙的面庞骤然红了起来,然而良好的教养让他只是微微抬手,青色的袖口露出繁复矜持的纹理:”我是偶然路过,跟我父亲走散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
楚筱悠淡淡的瞧了一眼,打量着和她年岁差不多,然而这个时候的男孩子却多没有女孩子高,楚筱悠就好像更年长一些,她伸手往后面一指,露出白皙纤细的手指:”那边是下山的正道,你去那边等等吧,说不定也能让人稍个话。”
楚靖瑜和王仁远苏以乔三个人并排走了过来,太阳光线在这三个人的面前都好像暗淡下来,让他们显得愈加夺目,大气的冷峻的阳光的,交汇成一首磅礴的乐曲,把人的心和身都吸引了过去。
楚靖瑜瞧见楚筱悠对面站着个陌生的男孩子,不过瞧着白皙干净很有一种贵族的气质:”这位是?”
楚筱悠叫了一声哥哥:”他和父亲走散了,大抵是外地人,找我问了个路。”
这桃花林里这么多的人偏偏就找了他的妹妹。
王仁远皱着眉:”往那边走就行了。”
苏以乔的目光又不着痕迹的落在了楚筱悠的侧脸上,在这光和色都夺目的季节里,她却成了这里最瑰丽的存在,明明还那样小。
刘曦抱拳,然而走动起来却有些簸,楚靖瑜皱眉道:”小兄弟是不是受伤了?走吧,我扶你过去。”
他向来磊落热情。
刘曦又道谢,然而那语气和举止颇有一种高高在上的高贵和矜持,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贵气,王仁远不悦:”瞧他那样子。”
苏以乔却道:”只怕这位小公子身份不简单。”
楚筱悠转过了头,发间的珍珠流苏荡出一片涟漪:”以乔大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以乔白净俊朗的面庞上盛着淡淡的温和又耐心的笑,声音低柔:”他的服饰虽低调,但看料子必定是江宁产的贡缎,年纪虽小举止却沉稳有度,家教一定良好,在看他腰间的玉蝉,玉料透亮上等,这样的好物件谁家都该是家传之宝。”
没想到才这么点时间,苏以乔就观察了这么多,楚筱悠不得不佩服,抿嘴笑起来:”以乔哥哥真让人佩服。”
明明不过一句普通的赞扬,但从那朱唇间溢出,沾上了一种莫名的美和格外的动人心魄,红晕就悄悄爬上了他的耳垂,像染了色一般。
“以乔哥哥原来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