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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穿越之贵妾难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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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等大事落下帷幕,夏皇后同几个贵夫人温声说笑,心内恨得牙根紧咬。就知道尚家没安好心,藏在家里七|八年的一位寒酸亲戚,今天好端端冒出来,顶着武英侯未婚妻的名头要参加赏荷宴。

    怪就怪,夏皇后也清楚老国公和晋阳大长公主之间陈年恩怨,见到那绝色倾城的小美人,头一个念头要给柳氏撑腰,好让威风赫扬的晋阳大长公主灰头土脸。

    大长公主有没有失面子,夏皇后猜不出来,她可是丢尽了脸。亏还之前对着萧相信誓旦旦夸嘴六郎胸怀大志,一心只有江山社稷,比她那不成器的长子要强百倍。

    当着京里有头脸的贵妇,她的好儿子六郎竟对一个才谋面的女郎依依不舍,差点误了大事。

    夏皇后愈想愈来气,借更衣拉着三个女儿回舱说话,谁知她那不长眼的幼女欢呼:“母后,快看二表兄。”

    “你二表兄才烧过五七,别说白日见鬼的话。”皇后娘娘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天子娇女七公主撇撇嘴,夏二郎那个死鬼也配称她表兄,她说的是武英侯尚家二表兄。

 第35章 厌生两相

    裕王一锤定音选中正妃,剩余三个皇子也都射落桃木荷花牌,分别定下自己心仪的贵女。这种情形通常都是提前私下商议好,皇子们谁都不会临场随乱点人,他们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即使裕王不挑中萧氏女,他们也没有胆子单方中意楚相的嫡长孙女。

    见弟弟已都挑好正妃,太子信手点了两家中等权贵家女儿,抛下亲兄弟们,另换舟出来寻尚坤说话,老远喊着要一醉方休。

    尚坤对着晕船的阿圆颇有点。。。。。。颇有点束手无措,紧锁眉头,大手提起她的后背,问道:“我带你爬到船边一次吐个够。”

    忆君差点噎着,她胃里吐得一干二净,出门半日滴水未进,还能吐得出来?那人恐怕说到做到,她有气无力抗议道:“放开,我回到岸上就会好。”

    尚坤松手把人放到软垫上,黑眸盯着她,真是只病猫。早上从青鱼巷接上人,阿圆穿着他命人精心准备的浅紫烟罗散花裙,衣领袖口绣着银色紫薇花,盈盈巧巧,肤光胜雪,目泓清水,就那样冰着脸也是十分动人。

    再看现在,青丝也乱了,额上浅粉荷花钿几欲掉下,整人个团在一起,脸色微黄,衣裳也瞧不出形。他真是不知道为何非要这只病猫,就为她说偷吃鱼?亦或者她身上有着他从来没有过的欢快?

    他半蹲下,两指挟住忆君的下巴,细细端详,好似从来没有见过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地方,也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神情变化。眸色冰冷,带着审视和衡量。

    忆君也在静静回望,不含任何感情,她把抵触和抗拒埋在心底。他的手是冰的,没有温度。

    太子兴冲冲一头扑进来,撞见这诡异的场景,拍掌笑道:“平安奴,这就是你那病美人。怪不得,你不舍得出去。”

    尚坤松开双指,冷冷问道:“你怎么来了?”就在刚才这一瞬间,他竟意外没听见外界的声音,没觉察到表兄何时登船。

    他再仔细聆听,船下水波轻潺,那边画舫上众皇子们放大肆笑,旁若无人对各家美女品头论足,他们半遮半掩低声议论着柳嫣然,没有裕王的声音,大概是去了皇后的船上。

    太子瞪目,“孤来了你难道没听见,真是稀奇,快把你家小美人给孤引见,孤赏她一样好东西。”说着话,一双眼睛满是好奇打量忆君上下,见她狼狈不堪,微皱眉心,又拿狐疑的眼神看向尚坤。

    单手压住忆君的肩头,不让她起身,尚坤轻嗤,“留着你那俗物赏别人罢,阿圆用不着。”

    被表弟呛白惯了,要是那天见面不被说几句,太子也不习惯,他开怀一笑并不介怀,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玦放在几案上,微笑道:“和上回父皇赏你的瞬紫环一起进到宫中,孤再把它送给你,凑到一起,平安奴拿什么谢孤。”

    尚坤扫一眼玉玦,淡笑,“那就收下罢,我的礼还不够厚?”

    太子没接话,收起嘻笑的神情,掀起竹帘走到船首,尚坤跟随出去,两人并肩在外面轻声交谈,不多时,又相携换舟划浆离开。

    忆君度日如年等着尚坤回来,身边一个侍婢轻声劝她服两粒瑞金丹,被她婉言相拒。她吃的药多得数不清,依旧是这副病胎子,还不如死了好,说不定继续穿越回去。

    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忆君有些气馁,一把摘下头上沉重的金镶玉钗,挥手把它扔到湖里,只听一声轻噗,钗子沉没水底,只余水面波纹散开。她披散一头青丝在伏在金丝垫上假寐,早上还觉得蜻蜓草虫头做得惟妙惟肖,十分喜欢,当它超过她的承负,竟是从未有过的厌恶泛上心头。

    那样的厌恶就像厌恶自己。

    忆君的举止落到船中侍立的婢女眼中,她们暗中交换眼神,大有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意思。

    *****

    那厢尚坤跟随太子穿行碧波,排开荷叶,两人去向夏皇后请安。凤头彩船上云集着诸皇子们和他们挑中的正妃,夏皇后摆着最为亲和的笑意,对一干儿媳、准儿媳们说话,听闻太子和尚坤来了,夏皇后笑意变冷,轻哼道“宣罢。”

    尚家小侯爷,她不想宣见,也能硬闯进来。

    尚坤进到船舱,行个揖礼算是见过,夏皇后却要大度客套道:“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船舱中因尚坤露面,微微起了变化,几句贵女包括未来的楚王妃都偷瞄向武英侯,只因老国公昔日上京第一公子的名头太响亮,四十余年前老辈的贵女们——现如今各府上的太夫人都津津乐道当年的尚家玉面郎君,贵女们从小长在祖母身边,或多或少能听到一耳朵。

    尚坤要不是自小脾气太劣,动辄翻脸出手伤人,凭着他赫赫扬扬的家世和沙场上的英名,要比祖父当年更得华族少女们的欢心。谁让他恶名远扬,让许多有心仰慕尚家二郎君的闺中少女们望而却步。

    七公主更是热情地扑向前,笑嘻嘻道:“二表兄,理应你和皇兄们一样也来个射箭定姻缘。父皇为我新制了弓箭,改日有空我去找你讨教骑射。”

    尚坤断然拒绝,“公主一时兴起学骑射,恕我不能奉陪。祖母年事已高,不喜有人打扰,公主还是少去为好。”说话那样的不留情面,语气也*。

    七公主嘟了嘟嘴,颇为委屈看向太子,盼着他能说句好话。太子挤一下眉头,示意他也没招。

    夏皇后轻嗤,今上和太子一心想把七公主许给尚家,真是热脸去贴冷屁股,她的女儿是绝不许踏进尚府一步。她的另外几个儿女对尚氏都怀有敌意,惟有长子和娇憨的幼女掏心置肺把尚家人当成至亲。

    尚坤摆出一副谁也不想理的态度,夏皇后敷衍两句也没心情理仇家,其余诸皇子公主们两头都惹不起,全都装哑巴,舱中一时冷场。

    还是太子妃出来圆场,出列相请,“母后,前面蓬莱仙岛已布好筵席,请母后带着各位妹妹们移驾。”

    “别忘了还有位姐姐在此。”说话阴阳怪气的是大公主,她是夏皇后和今上的第一个孩子,比太子要年长两岁。

    通常这种时候,太子妃都是受气的主,她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笑着陪个罪,打个哈哈算是揭过。

    “武英侯也同本宫一起去,人多热闹,你们表兄弟们也能乐呵半天,大家听了心里也高兴。”夏皇后笑容可掬相邀,闭口不提柳氏及武英侯画舫上藏着和女子,谁知道尚家又在打什么主意,她再也不想见跟他家有关系的任何人。

    上回西山偷袭不成,夏家真是败了夫人又折兵,夏二郎说死就死,夏皇后哭求数回,也没能求动圣上。她的侄儿当然比不上天子的外甥命贵,夏家安国公府也遭了斥责,减了俸禄在家闭门思过。

    总有一天,她会算清这笔帐,尚家欠夏家的,要一笔笔讨要加倍偿还。

    “不了”,尚坤利目对上夏皇后绵里藏针的神情,拱手告辞:“臣有要事在身,恕先告退。”

    太子抚掌,“平安奴放心去罢,你那位表妹孤替你照看。”

    尚坤对着表兄微微一笑,大步转身,黛色袍角已在船头消失不可见。他方才那一笑,春风吹皱绿水,暖意横生,船上诸人均觉得都是对着自己在笑。

    七公主怅然若失,盯着载有尚坤的画舫远去。等她再转过头,母后与太子哥哥冷目相对,两位姐姐和六哥也站在母后这边,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渭泾分明成仇敌一般。母后再不喜,父皇一直不改心意,还常夸三哥有仁君风范。

    “母后,我闷了,想回到岸上透气。”七公主似天真无辜,笑着在夏皇后面前撒娇,一手又拉着太子,偎在兄长肩头讨要道:“三哥,我也想要一件柳氏那样的衣裙,你命人去赶制,三天后我就要穿。”

    夏皇后和太子先后道一声好,亲生母子相互厌恶,连看对方一眼都不愿,场面着实尴尬,却也是常态。大周朝最为尊贵的一对母子早已不合,夏皇后觉得大概要上溯到长子和武英侯握手言和之时起。

    太子觉得更早,早在母后教唆自己把尚氏当成仇敌之日起。

    ******

    尚坤登上自己的画舫,船上静悄悄,有个婢女低声回道罗家女郎已睡着。命船夫划向南苑,挥退侍婢们,他轻手轻脚走近阿圆,拔开覆在她头脸及背上的青丝,手指轻划过她细嫩的面皮,随意坐在对面。

    睡着的人大概在做梦,脸色也由微黄恢复白嫩,眉头轻颦,含着一缕痛色。随着水波荡漾,尚坤单手支头也睡着。

    白天,他很难入睡,身边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对他造成很大干扰。他要分近乎一半的精力不去听树叶沙沙声、侍婢们衣裙窸窣声,还有他们更为隐密的事。。。。。。

    永无止境的波扰,他仿佛置身于阿鼻罗地狱,所有大大小小的声音都是酷刑,惩罚他,尚坤忽地睁开眼睛,目光警觉,问道:“靠岸有多久?”

    “只有一烛香。”船尾是曲四郎的声音。

    一烛香已很漫长,尚坤捏捏身边的小家伙,见她仍在迷瞪中,伸臂抱起人,弃舟登岸,登上四驱马车,挥下纱缦,吩咐道:“回府。”

 第36章 娇娥乔装

    随着马车颠簸,忆君迷瞪睁开眼,头一个反应去掀起帘角。马车行驶在宽阔的长街上,高大梧桐树投下密实的树影,遮挡住炙热。路两边都是青砖高墙,鲜少见到有行人,这不是回青鱼巷的方向。

    “我想回家。”这是她对尚坤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多得尚坤不快地睁开眼,不愿多做解释,伸臂把她按在软垫上,“已派人向你阿娘去报信。”

    忆君心里一股抑气无处宣泄,那人俯在她的头顶上又像在湖中画舫时带着审视,看得她心里毛悚悚的。伸手一摸头发还是披散着的,前面赌气把头上的珠花发钗全扔到湖里,这会遍寻身上也找不出一个趁手的挽发钗。

    尚坤在后面瞧得可笑,两把抓起她的青丝,从车厢内暗格中取出玉齿梳,只通两下头发流泻如瀑。他又拿出一枝自己惯用的乌木簪,像给男子束发那样束好忆君的头发,扳过她的肩头一看,仍还一位是俊俏水灵的小女郎。

    忆君摸摸头顶,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前一刻高高在上,后一秒为她梳头束发。她大概逃不过他的掌控,先为自己讨点便利,“阿兄以前答应教我习武,现如今他去了西疆,我想找个会拳脚的女先生。”

    小阿圆束发变假男儿,尚坤盯着她的发髻左右瞧不够,眼中兴致盎然,好似永不会生厌,嘴角漾笑,痛快答应:“好,回去就派人指导你习武。”说完他伸手捏忆君的胳膊和肩胛,似是开玩笑,“师傅教的严,你可不许哭。”

    忆君拿眼白了白他,转过身不再搭理人。一个大男人,什么怪毛病,拿着她当洋娃娃玩。

    尚坤兴致不减,马车进入大长公主府换乘府内单驾马车时,他吩咐身边的女官,“给阿圆准备几身男装、骑马装,还有她要习武,从祖母身边的挑一个会武的老宫人,顺道也再备两身习武穿的衣裳。”

    那女官恭谨应下,当着郎君的面,她都没敢拿眼去瞧罗家女郎的神情。谁都知道,郎君破天荒宠着一个人,将来会不会宠出头难说,眼下可正在热乎劲上,有点眼力的人不会在这当头惹郎君不快。

    忆君扶着尚坤的手下车,进到聆风院,院内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侍婢,清一色统一着装,粗略一数有三十来号人。她望向身边的人,尚坤却提一下她的衣领,亲呢道:“跟我回屋先沐浴。”话说得那样随意,好似他们老夫老妻好多年。

    忆君连连摇头,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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