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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06魔鼓乱武林-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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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否则,咱姐弟二人还是在此时一起死了的好。” 
  “说罢,姐都依你便是。”小娟柔声道。 
  令狐玉深情地说道:“咱姐弟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又同门学艺,早已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既有师父之命,师姐又不嫌弃小弟愚顽,小弟这就与师姐完婚,然后共商大计,灭此魔头。 
  只是师姐一旦与小弟完婚,就不准再提今后自杀之事。 
  你我全都明白,事已至此,却是任何人也没有办法的,为报大仇,也只有让师姐委屈求全。 
  大功告成之日,你我尚可象范蠡西施般抛却尘世、泛舟五湖,忘掉过去,恩爱终生。师姐若是同意,你我立即完婚,将这复仇计划付诸实行;若是不从,宝剑在此,就请师姐立即下手” 
  说毕将剑递到小娟手中。 
  小娟接过剑,扔到地上,柔声说:“师姐全都答应你便是。大仇已报之后,望兄弟好生待我,从今以后,师姐就是你的妻子……。” 
  莫小娟说到此处,已是娇羞万分,轻轻地斜倚在令狐玉怀中。 
  令狐玉此刻已是紧张万分,两只胳膊紧紧拥着师姐,心中狂跳不已。 
  莫小娟俯在师弟胸前,听着师弟如鼓般的心跳,也是悲喜交加,轻轻抬起头来,用一双盈盈泪眼注视着令狐玉。 
  有情人四目相对之间,情不自禁,四片温软湿润的嘴唇紧紧粘在一起,他们互相吮吸着,互相抚摸着……起先两人都很笨拙,继而,在不觉中,两人都动了情……解开了衣衫……松下了罗裙……散乱了发髻……慢慢地倒下身去。 
  狂乱的热吻之后,令狐玉支起身子,看着身下师姐雪白娇嫩的身体,想着这美好的身子即将被那赤发魔头所强占,心中便涌出无比的仇恨和揪心的怜爱。 
  可是,除了尽量用自己的爱来轻抚师姐惨痛的心灵,他还能做什么呢?面对着凶焰万丈的魔头,甭说他一个令狐五,就是再有一千个令狐玉,那魔头也能生吞了下去! 
  带着破碎惨愁的感觉,他俯身下去,亲吻师姐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粉嫩的脖颈,柔软的乳房……亲吻她那粉红色小小的乳头,吻着那平滑光洁的小腹……一直吻到师姐白净整齐的脚趾头…… 
  他把师姐身体吻了个遍,他要拥有师姐的全身心,将这美好的记忆永远保持在自己的心灵最深处。 
  莫小娟低垂着双眼,顺从着师弟的一切动作。她竭力为师弟奉献自己能奉献的一切,即使在此时此刻,让师弟将自己的生命拿去,她也会毫不迟疑的。 
  渐渐地,莫小娟感觉自己浑身燥热, 嘴里止不住地发出一声声呻吟…… 
  她下意识地张开两腿,圈住令狐玉的身体,等待着——此时,令狐玉已兴奋到顶点,伴随着师姐的一声低吟,已将自己的身体温柔而有力地进入了那个神奇的峡谷。 
  莫小娟浑身瘫软了。 
  她微喘着,搂着她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唯一,生怕他突然破窗而走,永远消失。 
  二人就这样相拥着,把那将临的奇耻,惨痛的经历,不可知的凶险未来,统统抛到了一边。 
  次日,这魔头准时而来,带了魔鼓,那两个轮值的魔头见了魔鼓,吓得捂住耳朵逃得远远的。少年已与师姐计划好了,见这两个魔头逃跑,也假意吓得魂不附体,跟着逃出门外。 
  这魔头见了,心下自是得意,一进门就将门掩了,心想只能得到个疯疯颠颠的新娘,不承望小娟竟肯了,不但肯了,还对魔头似有些屈意奉迎,主动起身宽衣上床…… 
  那魔头心下大喜,迅速地宽衣解带,蹿上床去搂住他的小美人儿,他满脸淫笑地盯着身下这如花的处女之身,竟有些不敢用力动作,生怕伤了这朵嫩嫩的小花,他体贴着她……比起金贵儿来,莫小娟又别是一番滋味,这魔头愉快极了。 
  次日从小娟房中出来,便下令解除了对小娟的监禁,又命手下人将小娟以“夫人”称之,再命少年作自己和小娟的贴身随从,每日也教少年几招武艺。 
  这少年将万般的憎恶放在心底,想到复仇大计,竟也学得十分认真,数月之间,武艺竟大有长进,只是那魔鼓与那魔头寸步不离,要想偷走魔鼓,一时还难也下手。只得按捺了性子,每日随了那魔头操习武艺,等待机会。 
  那小娟则含垢忍辱,曲意侍奉这魔头,以便得其欢心,套取魔鼓机密。如此等等,不及细述。 
  闲话且按下不表,自从那赤发魔头称雄青城山、霸占莫小娟之后,几个月光阴倏忽而过,转眼已是严冬时节。 
  昨夜下了一夜的水雪,山顶已铺满一层薄薄凝冰。在寒风凛冽的山顶举目四望,但见无涯无际,茫茫一片银装,仅几座高耸入云的绝峰,尚能看到巨大松林所显示的几许黑点。 
  青城山的绝顶天门峰灰暗阴沉,数丈以外,人影难辨。 
  一座巨大苍劲的松林中,露出巍峨寺院殿脊,屋脊上也铺着一层层雪霜。 
  在一座宽广数丈,斜斜突出绝壁的飞岩上,卓然站立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这青年眉如古剑,目似晓星,鼻挺额广,唇红似朱,一张如玉俊面英姿勃发。身穿银缎装,头戴一色武巾,肩披米黄鹅绒大风衣,背插一柄长剑,丝穗赤红,随风飞舞,艳丽触目。 
  但见这银装青年负手卓立,剑眉紧皱,仰面望着阴沉的天空,一脸忧郁神色,任由寒风卷起雪花霜屑,击在身上、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久久,在他薄而红润的双唇中,突然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立见一道乳白色的暖气,由他的口里扑出来,但随即便被凛冽的寒风吹逝了。 
  这青年不知为何,在此寒风狂吹的山顶之上,一个人孤独地立于这奇险的飞崖上叹息。显然胸中正怀着一件极为沉重的心事。 
  他望着天空眼神凝重,双唇微牵,似在祈祷,又似在自语。 
  突然,他那双朗星似的双目,精光一闪而逝,一张如玉的俊面上,骤然掠过一丝坚毅神色。似乎对自己沉重的心事,做了最大的决定,又似乎解开了心中忧郁之结。 
  忽然,青年看见山腰的小路上飘动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影行走如飞,转眼已到面前,却见这电掣般飞来的白影,竟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女。 
  少女长得玉貌雪肤,丰姿绝色,双瞳剪水,黛眉如月,环鼻樱口,秀发如云。显得清丽恬静,脱俗出尘。 
  少女一身白绒劲装,肩披短毛乳狐大风氅,迎风驰来,疾舞如飞,发出噗噗沙沙的破风声。 
  这是令狐玉与莫小娟。 
  一年的忧患和惨痛的惊变已经使令狐玉变得深沉而抑郁,莫小娟也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妇。 
  他们忍辱负重,唯赤发魔头之命是从,将那火山溶岩般的愤怒和仇恨深藏起来,静静地等待着报仇的机会。 “师姐,你怎么也上山来了!”令狐玉惊问道。 
  “师弟,我怎么就不可以上山来欣赏一番青城的雪景? 
  弟弟,天冷了,头还那么疼吗?”少女问道。 
  自从这少年被那驼背魔头踢伤了脑袋,那头疼症就始终缠着他,一到睡觉就恶梦缠身。本想找个太医治一治,这莫小娟却不同意,她担心一旦治好了头疼,说不定就不能免受那魔鼓之害,倒是目前这样子好一些。 
  他们一天到晚都可以见面,只是很少私下交谈。屈辱的处境中有什么可谈的呢? 现在令狐玉,只有默默地苦练本领,以期获得战胜魔头的绝世武功;在莫小娟,只有对那魔头屈意奉迎,以期这魔头放松警惕,有朝一日将那《魔鼓心经》转授于她,最后盗取魔鼓,手刃仇人。 
  自入冬以来,赤发魔头已将他的大本营从邛崃县城搬到青城山法云寺来了。 
  自从莫小娟屈从了那赤发头陀之后,那魔头对她的管束已是日见松驰,一天到晚由着她随意四处走动。 
  而令狐玉在那魔头的训练下,武功已是日甚一日的精进,眼下在这赤发魔头麾下的众人中,除了那四个佛门凶神,已当数令狐玉武功最高了。 
  当然,赤发魔头至今也没有发现令狐玉的秘密,只当他和那四个凶神一样已失去了自我,并把他和那四个魔头一起当作了自己的亲随。 
  “师弟,那魔头今日又来了几个客人,要我来叫你,说是有急事。”少女告诉令狐玉。 
  “会是什么事呢?”令狐玉问。 
  “我也猜不出来,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莫小娟道。 
  令狐玉随着师姐回到法云寺中,那魔头叫令狐玉跟他一起下山去伍家庄院,却也不说为了何事。令狐玉一声不吭,跟了这魔头去。 
  不过半晌功夫就来到山脚下的伍家庄院。这是赤发魔头的另一处临时行宫,他杀死了原来的主人,在这里藏了许多抢来的金银财宝和几个绝色少女。 
  令狐玉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只见一座偌大的庄院,隐于一大片高大垂柳之中,里面花木扶疏,楼台水榭,在雨雪之下仿佛一幅优美幽静的画面,想必这原来的庄主,若不是什么归隐的高官巨贾,也必是一位风流自赏的雅人。 
  他随着这魔头走入花廊,顺着曲折的长廊向前走去,不久来到一个水榭之内。 
  此榭位于荷塘中央,四周有窗,飞啄檐头垂着紫藤和凌霄花,由窗口四望,可以看到雨打花叶。也可以看到池旁一座翠楼上的绯红色窗帏。但那些窗帏却低垂着挡住了视线,看不到里面的景物。 
  令狐玉打量着四周,觉得此处景色太美,可惜此刻他没有心情去欣赏。水榭内尚有卧榻几桌之类,想必此庄之人在盛夏之夜,可以在此过宿。 
  他们不知穿过几重房舍,来到此庄中心地带,只见一座高楼孤零零地建在一堵高墙之中,高墙不下五丈,墙头上又加了六尺高的铁网,铁网项端又密布着尖锐的铁锥,因此,此墙之高已逾六丈。 
  这堵高墙团团围住高楼,高楼四周有——排矮房拱围,四周静如一座古墓,几乎可以听到草木生长的声音。 
  二人到得庄院的客厅,却见里面已坐着几人,显然正在等这魔头到来。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僧人,剑眉星目,面如满月,身空一袭朱色织金僧袍,手持玉柄丝拂尘,强绽微笑,向着由门外走进来的赤发魔头施礼。 
  这位中年僧人,正是法云寺的主持方丈了空大师。虽然面绽微笑,但眉宇之间,仍隐藏着无限深忧。 
  他是这赤发魔头的人质,全寺一百多号僧众的生命系于他身上。若不听从赤发头陀的号令,法云寺全体僧众都将遭到无情杀害。 
  坐在了空大师身后的,是两位身披袈裟,霜眉银髯,满面红光,慈祥和善的老僧人。 
  两位老僧,一持如意,一持梵铃,俱都面色凝重,隐泛怒容。这两位老僧,却是了空大师的师叔,法云寺的两位长老。 
  客厅中其余的七人,个个神色狂傲,面现狞恶,几人虽然相貌不一,高矮不同,但每人那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却都透出一股怨毒之色。 
  当先两人是身穿大僧袍的胖大和尚,一持降魔杵,一佩大戒刀。 
  那持降魔杵的胖大和尚长着浓眉、环眼、狮子口,人称“恶头陀方清”。 
  佩大戒刀的和尚,身形更为胖大,大头,大嘴,大肚皮,细眉,小眼,酒糟鼻,人称“醉阎罗方义”。 
  恶头陀、醉阎罗俱是五台山大佛寺的行云凶僧,是一对极难惹的黑道人物。 
  急步走在凶僧左边的,是邛崃派陕南三清观观主无尘真人。 
  这无尘真人,一身血红道袍,年约五十多岁,鼠眼无眉,须发皆灰,一望而知不是一个善良之辈。 再有就是苍海派的“金镖马大同”,全身黑缎劲装,额下短须,两腮无肉,左颊已缺了一只耳朵。 
  两僧一俗一道之后,尚有崆峒派“无双剑一清道人”,终南俗家弟子“飞索黄家林”, “崂山燕翎刀”赵任元等三人。 
  这七人都是由赤发魔头在他的牺牲者中挑选出来的亲信。他们的共同点是凶残而武功卓绝。 
  当然,他们和那“佛门四凶神”一样,早已被赤发魔头夺去了自我意识,也是一批俯首帖耳的凶恶奴才。 
  “不知天魔君有何差遣?”七个魔头见赤发头陀进来,一齐站起来躬身问道。 
  “我决定派出你等八大高手进京去盗取魔鼓”这魔头似乎早已准备好了这番谈话,冷不防就抛出一句。 
  “八大高手”,是指令狐玉和那七个魔头。 
  赤发头陀从不放那,“佛门四凶神”出去办事。他们名声太臭,等着要找他们晦气的人太多。 
  “盗魔鼓?”  八个人齐齐一楞,八双眼睛都盯着那赤发魔头腰间的魔鼓,每个人想说的都是这一句话:那魔鼓不是好好的在你怀中掖着,还去盗什么魔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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