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光无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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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质系,最后我停在了数学系的小楼前。
典型的50年代苏联式建筑。同时还有小楼侧面顶楼三角屋檐下看得不甚清楚的红五角星。爸爸在这里面工作了快30多年,我也在这里面跑进跑出了好多年吧。
站在数学系小楼正前面,往身后的一大片草坪上走了过去。掏出手袋中的一包抽纸,放在有些枯黄的草地上,静静地盘着腿坐了下去。
深呼吸。
好一阵,大脑轻松了不少,换了个姿势轻松地坐在这里,远远望着路灯下“数学系”这三个字,忽然觉得好温暖。即便这里只有清冷的风跟孤零零的我。不知盯着小楼看了多久,有些困乏了,伸了个懒腰舒缓一下神经。偶然听见远处又过来人了,安静地坐在原地等着那人过去后留打算离开了。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我却不由自主地禀住呼吸,数着空旷的脚步声,直到前面忽然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惊得我连忙抬头往跨进草坪的来人看去——
眉头一点点地紧蹙起来,手指不由控制地虐待起身下已经枯黄的小草,紧绷着原本惊得略略起来的身体重新缓缓坐了下去。
夜色弥漫看不清来人的表情,我定睛瞧了半天,垂下头轻轻搁放在双膝上,侧过脸不去看他。跟踪人真有这么好玩么。
“想起来些什么了?”齐远也不经我同意自顾自地坐在我另一侧,很识相没有再多说话安静起来。
过了好一阵,我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准备起身离开,“没什么,你的记忆治疗法在我这里还是不行的——坐了半天光看得见楼上的红五角星了,你刚才过来看见了没?那可是古董!”
“我哥从s市跑到香港,你却巴巴地从香港跑到这里,真是没缘分呐!”齐远看似漫不经心的感叹,却成功地绊住我的脚步,“想不起来又想不起来的好处呗,你倒是看得很清楚么。不过方婷婷没想到最后一根稻草是你吧——你知道多少人已经动手了?”
我突然没了力气重新坐回了原处,喃喃自语道,“稻草?”关我什么事,你是个奸诈的人。
“你看,我也受你牵连了——你说我现在算是被驱逐到这里反省思过的呢,还是我哥一心想给我个独立发展的环境?”齐远仍旧不紧不慢,仿佛根本没发现我的失落,轻声笑道,“不过我感觉挺好,似乎有更好的在这里等着我,你说是不是?”
我正想着怎么问他为什么就抠住我不放,调皮地卡通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仍旧是很久以前世纪花园咖啡厅碰见他的时候那个铃声。我别过脸望向数学楼更后面的地方,收回自己的思虑,物是人非么?谁在乎呢。
“喂?……哦,李总啊,……没关系,我还没出发呢……哈哈,没问题,到时候一定不放过你……好的好的,……没关系、这算什么,我也正好透个清闲不是?……哈哈,那您忙……”
不熟悉他的人总能看见他的热情或者风清淡雅,可真正了解了怎么就会变化这么多呢。我不禁侧着头看了他一眼,说话这样爽朗黑亮亮的眼睛中果然没有温度呵!
见他合上手机,神色未变只是嘴角多了一丝嘲讽,他又把谁给玩了?
“你不会现在才发现我的侧面更帅吧?”
“是呀,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发现!”
“那就可惜了,多少人想这么看都没机会呢。”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他诊所里体检那日看见的红衣少女,不禁笑道,“果然。”
齐远不知何解地看了我一眼,重新回到接电话之前的神情中,淡然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有人会说这叫做温文尔雅——他是齐医生的时候我也这么认为过——可现在却让人压抑了许多。
如我一般也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书学楼,齐远的声音清淡地在我耳边响起,“齐氏开始正式接管宇文在这里的石油使用权,哥当时顺利签了合约但仍是很生气,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生气?那次么,死人了能不生气?不对,当时合同签完还没回酒店时候齐谲就一脸的不爽。我双手撑在身后,身子稍稍后倾了一些,放松着坐地有些僵硬的身体。
他接着讲,“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说对吧,不过再强的龙也有胡须不是么?呵呵。”毛骨悚然的笑声,我冷得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注意到我的动作,齐远一抬手将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扔到我身上,刚好将我圈在里面。我不冷,只有有点怕,但不要拒绝别人的好意,更何况是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齐远的身板在茫茫夜色中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直让人觉得他仍旧套着那件厚大衣,拉家常一般絮絮道来,“周家到是没了掺和移交的兴致,周焯居然有心思往山里跑个不停,呵呵,是个有福气的。”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距离很近我甚至看得清楚他眼睫毛一闪一闪,乌黑的眼睛失去了原先亮亮的质地变的有些深沉,陷了进去看不见边。
“……不过强龙再强也不能把手伸得太长,他的雄心壮志有点大了,过了。……”齐远扭头看了我一眼,对上我没有回避的眼神,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笑,“方家的八卦你还是蛮有兴趣的么,是因为我哥?”
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原来你在讲方家呀?……没听出来。”
“万一我对你图谋不轨怎么办?”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了他眼角的戏谑很不是个滋味,“我已经上了贼船吧,说,你让人盯我多久了。”
齐远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后拍了拍袖口粘的枯草,“你来x是临时决定?不是吧。我要是你那个女朋友肯定要拿话吓你,嗯,不过你也不会听进去。”
“来了呗。”
“上次我哥吃暗亏你也在吧,那些协议可有可无不过是个样子,让你看见是谁的主意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我对于那次酒店事件记忆犹新,艰难地垂下脸藏于双膝间,可是他为什么总是要提起,他一定知道原因为什么要这么刺激我……过了好一阵突然发现齐远停止了絮絮叨叨的样子,不安地看了过去,他有些茫然的眼神感受到我的注目立刻变得钢硬起来,仿佛我先看见的不过是个幻觉。眨了眨眼睛,“完了?”
“嗯?”
“你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嗯。”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压制住心中的不安,站起身将身上的大衣还给他,不去看他自顾自地拍拍身上的干草,“我可得先走了,要不你继续。”
齐远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仿佛陌生似的弄得我更不敢多待。这个人不是好惹的,我很早都知道。
一离开齐远的视力范围我就迅速加快步伐,直到走上学校主干道才略微松了口气。他这是想做什么,又想到拿我做什么药引子?愤愤地踢了一脚落下的枯叶,那叶子忽地飞了起来,然后轻飘飘地落于地面,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一般。
我停下脚步,他跟踪我?这一路我都一个人,从那里开始的呢。我不由得回身往来处看了一眼,从我来到x市,在香港被曝光,还是从一开始……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有关家人
停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动,随着摇曳路灯下的萧瑟,四周静得只有风声回响。是我想多了?
西门家属区的门房昏黄的灯似乎在摇晃着,我望那窗子里瞅了瞅,好像大叔在跟什么人说着话,轻着步子往大院走了过去。
80、90年代修起的六层家属楼样式,一排排很有规则地排列一起,时间流过给所有都涂上一层灰色的外衣,墙面斑驳。冷风吹过脸颊因夜色深沉而都变得有些难受。偶尔一阵风吹过满院子沙沙作响的枯树,光洁的树干上看不出年代凌乱的纹路。
旁逸横出的枝杈占满了楼宇间原本的空间,梧桐的清瑟如同它那些枯而未落的干叶般扰地人心思恍然。
这种颜色带来的感觉十分不好。我仿佛能透过颜色的底层瞧出它们似笑非笑的悠远。是太久了么。
避过路灯,绕着一栋栋旧式家属楼的墙角慢慢地绕着。
没有心思去追问齐远的突如其来。他讲了那么多只是随便说说么?当然不是。齐谲在这里有事业他弟弟过来帮手未尝不可,但齐远知道我从未熟悉这里,又能给成为他搭的什么桥呢。
摇摇头,踩着脚下有些破败的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我不知道哪一栋是属于我的童年,似乎就是这么贴着它们走上一圈,我的心也会跟朝圣似的觉得纯净无比。
不少楼层灯火通明,也有暗淡无光。我小心地伸出手指一个个数过那些黑黑的窗子,想象着之中哪个曾经有我伸出的小脑袋,有一家人的温度。
众多家属楼中间的围起来的花园那边传来“窸窸簌簌”的声音,我不由得将身子朝暗处缩了缩,往那边打量一番,要是再来只猫我是踢、还是不踢。
“你……回来了。”
冷不丁一个声音在我后面响起,吓得我失声往前疾走两步迅速转身望向身后说话人,心跳突然加速惊得我一时间没了言语,只能怒视声音来源处——
“……小静……”没有灯光我看不清那人模样,却被这一声称呼震地停在那里半天没有回神。
我努力睁大了眼睛望那人身量看去,完了,大哥我不认识你怎么办!心思迅速转动、有些心虚地回头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楼单元号,我还没走到灯光处怎么就被发现了!
转念又想到大院子里能认识我的大都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有些胆战心惊却不得不按下眼中的陌生朝说话那人咧嘴笑了笑,“呵呵,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
说完我就后悔怎么说了这种没水平的话,脸皮抽了抽想再补上一句,对面那人却先我开了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一时弄不清这人想表达个啥,抬头往四处打量了一番,却也没有其他人,笑道,“哦,才回来,你怎么看见我的,真厉害。”
那人也随了我的视线望向远处,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低声问了句,“这里挺冷的,一起喝杯热茶吧。”
还未来得及拒绝,这人已经转身,插兜的手掏出抬起朝楼旁边停着的车子按下钥匙上的开车键,“吱”一声很响亮的、连同车子开启后的光亮刺激了四围宁静的氛围。我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皱皱眉头,真是笨,人家的车子停在这里要是看不见我才怪,就是不知道他半夜三更的不上楼回家呆在下面深沉什么。
动了动眉毛,看着兀自拉开副驾驶座车门的男人,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上了去。虽然很想坐在后排,但人家都这样了我怎么拒绝,朝他道了声“谢谢”,便优雅地坐了上去。
座位很舒服,这家伙应该挺有钱的吧。瞥了一眼正从车前绕到驾驶座的男人,很年轻的样子却又那样低沉的嗓音,唱男低音应该很好听,新闻联播就是这种嗓子吧,吃亏了。
等他做好系上安全带,我悄悄打量了这人一番,有些面熟却总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扭头看着旁边埃地挺近的几个车子有些担心,“不如我下去帮你看着?”
那人看了我一眼,说不清是个什么意思,顿了一秒才说道,“不用了。”
我还在他声线的低音回环中酝酿着应该说些什么打破尴尬,车子已经顺利开出障碍区,往大门那边开去。有惊无险,我暗自骂了自己一下,真是多管闲事,出丑出了两次还真是不够多吧。
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想着突然冒出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悄悄别开看着外面。这一带的路线我查地相当清楚,但要说实践起来,却也得走上一两遍才能全然熟悉吧。盯着一路上标志性建筑,应该是往南走。宇文测工作的地方在学校东面的高新技术开发区,我现在走的方向,是往x市夜生活繁华区那边。
我不知说什么一路默然不语,而他却也似我这般不发一言。
很快似乎还不到五分钟,车子停在一处会所大厦下,光洁的玻璃外层左上角处一个五彩绚烂的花色,似乎是这里的标识吧,挺好看的。
只不过如今我这身打扮似乎,有些,很不合时宜,摸了摸脑袋上的毛帽子,尴尬地笑了笑,“我这样子好像,不太适合来这里吧……随便换个地方就成。”
正在往大厦前停车场停车的男人听了这话,打量了我的“奇装异服”一眼,似乎像在掩饰着眼中的笑意,别过头将车子重新退了出来,不知怎么的三拐两拐就拐进了一处地下停车场。我郁闷地歪了歪脑袋,不满地扯下碍事的帽子,把头伸到倒车镜前稍微整理了一下被帽子搞得凌乱的头发。还好之前出来的时候洗过头发,这回子在车里的灯华下更是显得乌黑亮泽,柔顺可嘉。简单地顺了顺也没做过多的编弄让它们垂下肩头不凌乱便可,满意的转了转脖子打量左右一番,才算好。
那人已经将车子稳稳地停好,只等我了。见他若有若无的扫过我臭美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尴尬地笑了一声,“好了。”
不晓得这人叫什么名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