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春光无限-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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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原相是么
我定下心,迎着笑容。阴阴的天倒显得空气格外的清晰。几乎看的见那么远距离之外的人,都是什么表情。大家同时焦灼着。一丝不安掠过。
小刘匆匆忙忙挤到我身边,微笑着不动嘴唇低声道,“林姐,《大华报》的主编也跟着过来了,正在三楼那个小的贵宾室。不过那个顾可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只跟他们的记者打了招呼。”我点点头,眼睛盈盈地望着往这边走来的人物,远处又有一行黑色小车鱼贯而入,只进了一半速度便缓了下来,却也不十分打紧。
这边秦北他们多余的车子正在工作人员的调度下,有顺序地往其他地方开去,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来得及。目光扫过新来的车子,车牌号迅速念过,心中顿显不安。
趁着那几个老家伙寒暄的时候,微微侧身快速吩咐道,“立美的周老他们已经到了、还有三清的王总也过来了,赶紧通知高先生。”说着撇开那些不虞,面带职业微笑迎了上去,待人物走得近了。冲着几位笑盈盈道,“周老、秦老、王总,这么远劳动三位真是过意不去,里面请。”
王柯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同那几位告了辞。
这边剩下周老止步不前,待那人走得远了,对着一旁的我凝视半晌,“林秘书最近可好?”那声音清晰可辨,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好薄。
秦北送走王柯之后回身望了过来,仿佛压抑这些什么,脚下略显踟蹰后,上前走至周老一旁,时而扫过我这边,低声解释了些什么。秦老头却没那么多事,一直在一边乐呵呵的样子,小眼睛热切地打量着我,颇感兴趣地点点头,“小姑娘最近挺辛苦的吧,看着脸白的!”
我无语了一下,嘴角抽动,“哪里,秦老看起来精神多了嘛!”
周老点点头,“把自个身体多上点心!”面无表情的样子,可眼眉中透析着一丝真切的关心。我会心的点点头,弯了弯嘴边的笑意,将人请了进去。
直到这刻才发现一直躲在这两个老头身后。一个老头,大约50多岁,精神矍铄得很,却不知为何那头发已经花白了。从一开始就漫不经心的瞟过我,眼中满是欣喜。可我确实头皮发麻。
三位老头先行两步,我疑惑地看了看秦北,点点头,“秦先生。”
过了迎宾这道门,里面已经清出道路,我直接将人引到贵宾室,“齐先生突然有事刚走,不过何先生、高先生很快就过来。”让人端上茶水,各自请了坐后,小心地介绍了这次记者招待会的事情。
“小林呐,先别忙活了,那些东西待会说也行。”打断我的话,秦老头乐呵呵地瞧着我,上下打量一番,“同光,你自己看看。”
我纳闷的看了看面前几个人,秦北紧紧抿着唇。自门口打过招呼后,再没有说过一个字。周老倒是温柔敦敏地坐在一边,——也就是一般的高级茶没什么特别之处,在他品下仿佛很有味道似的,水韵蒙蒙上升。
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我猛然间发现自己身之所处,那种若隐若现的不安瞬间袭上心头,大脑嗡嗡作响。茫惑地看着这几个人,不由自主地问道,“看什么?”
那个被称作“同光”的,正是从未开过口的老头,淡淡的样子,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每次射向我的目光,可去捕捉的话,却又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让人捉摸不定。甚至有些漠然。
室内空空,只几个保持沉默的人,
“姑娘,听着在下的声音可熟悉?”
我身子一震,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惊诧,这声音分明就是——猛地抬起头,目光不定地停留在这几个人的身上,那些从来都只有一瞬的东西忽然的涌了过来,连成片,连绵地让人窒息。最后视线落定在同光身上,“那几个字……”深深吸了一口气,杂念丛生间,有一丝清明。缓缓答道,“大师,我现在过得挺好。”
话一落地,整个房间除了那位称作同光的老头之外,全部惊疑不定的来回打量我俩。
同光的眼神微亮,并没有接下我的话,终于展露笑颜,喜眯眯地样子很是无害。可我清楚地知道这个人的厉害,顿了顿,直接道出自己的心思,“谢谢。”
同光仍旧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转头朝周老笑道,“您听见了?”
秦老头却没什么耐性,急躁躁地说道,“小林你说的是什么你知道不!听听大师的话,别这么早下结论。”
秦北的目光自同光发言之始便随着我的身影,熊熊烈火甚至千年寒冰在那里面纠葛着,说不出的凝然,我不敢看。垂下头,梦里依稀的人,那个总是在最后时刻喝断所有尘缘的道号,或许的万般牵挂。我不敢看。
猜出来了。
自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嘴角渐渐浮起自己的笑意,轻轻浅浅,抬头定定看入同光的眼中,“大师,往者已矣,我没有痴缠地余地,有现在,足矣。”
始终沉默的周老打破了老头们的沉默,“你是怎么知道的,除了这个,还能记起什么。”
我摇摇头。扶上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整个房间似乎没有什么避讳的了,不由得恢复了自己的散漫习性,斜斜靠在沙发背上,“除了那些声音,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深深出了一口气,对上秦北复杂闪烁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感受着心中如锥般的痛,一层层剥裂,让最脆弱的灵魂感受彼此间难以触及的遥远,心未动,身已远。
不如归去。那幅字上是这样写的。是我的谶文。
我以为自己的归去是哪里,不就是自己的心么,可今时今日,谁又能真的放弃一切,归去呢。奢念而已。
带着惨淡的笑意冲周老点点头,“谢谢您,可我,只是另一个人。大师不是说过了么。”垂下眼眸,细细思量后,终究抬起头看入他们的眼中,“我听见了。
那一道遥远的咒语,夜夜折磨着我,深深嵌入到骨子里,血液中,我即使麻木了也不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惶恐,“她已经走了。”
何鸿晖与高峰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我早已整理好心情,站到一边让出位子。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可以不分主次,随意找个地方坐下,等他们进来了,还是得物归原主般按着原本的样子,各自一据。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悄悄退了出去。
轻轻靠在贵宾室外面的墙上,叹了一口气后转身离开。
“南南……”
停下脚步,舒展内心的不虞。转身看着门口沉重的男人,无限感慨,“叫我小静吧,习惯了。”顿了顿,看着他有些愤然,低了声音道,“叫我小静吧。这里还记得你,只不过已经变心了。”
“你等等……小静……”秦北艰难的喊住我,上前拉住我,低沉恳求道,“能听我说会话么,就一会。”
我转过头看着他苍白的面孔,不由自主地想要抚平上面紧蹙的眉头,手未动、心已乱,“就一会。”那种心动、心乱、心痛,似乎一瞬间袭上心头。何家的翩翩起舞,温泉会所的阴差阳错,而今身不由己,我麻木地望着他,“就一会。……太多了,受不了。”
前面的新闻发布会已经正式开始,小刘他们忙碌的不见踪影。何鸿晖陪着周老他们,我将秦北带到自己的休息室。看着门口矗立的两个西装墨镜,叹了一口气将门缓缓关上。
“……”无言地望着那个人,感觉,捉摸不定。
“……你跟她很像,神态举止根本就是一样。……看见你,我以为自己魔怔了。”秦北沉沉坐在沙发上,眼睛茫然地盯着自己的水杯,辨不清方向,“南南喜欢玩,喜欢去西北探险,很小的时候是我带着她在x市南郊的深山中迷了路,身上划的到处都流血,南南说,下一次不会这么命背了。”
“南南喜欢阁楼上的那个朝东的房子,找了好多纱装饰,风很大,她喜欢坐在中间,我们一起弹琴,她弹得很好听,可是我没来得及说……”
“她说过她不喜欢一个人,不喜欢冰冷潮湿的天气,房间里没有阳光射进来,不喜欢一个人弹琴……”
秦北双手抱头,声音渐渐不再齐整。
我远远地瞧着这个人。那些熟悉的鼓励,坚持的意念,牵连不断的过往,藕断丝连么。
天花板上吊灯缀着的装饰,闪闪亮亮。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百转千回
第一百一十一章 百转千回
“小周叔也见过你。说很像,也只是像。可他一直知道同光大师的意思。去了咱们迷路的地方,找到你,找到南南摔断腿的地方,找到带着血的泥土,你就能听见我们了。”
“我怎么也找不到那里,找不到你失踪的地方,到处都是一样的,让你一个人在那里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方向……没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冰冷的躺在那里没有声音,不会冲我发脾气……”
“可同光说你已经走了,谁也拦不住,爸还有周伯都不相信,说你只是不认识路……我讲了好多遍,你听不见,我讲了咱们从前,你喜欢弹的琴,那间阁楼,窗帘我都没换……可是你不是听不见,你只是放弃了。同光一直都知道你回不来了,我也不相信。”
“最后那一次。从小周叔叔那里进山探险,你说你知道咱们第一次进山在哪里迷的路,我想阻止的,没有再摔断腿,什么都好好的,就是听不见我说话,看不见我的脸,你只想着睡觉,听不见我说的话……”
“我还没来得及说,还没说……”
秦北痛苦地不再我,一步步走开,消失在他仅有的视线中,朦胧了。
那不是我,我抱着双臂,那真的不是我,我是林秋静,我不是她,我不是。好奇怪,我原来真的就是她。我曾经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喜欢,有自己的爱,我曾经有好多好多……
我不是她。
强忍着鼻尖的酸楚,却已经没有了泪水。
有人说过的,真有能治好我的病的,就看我怎么说了。他说过的,他知道的……他说,就看我怎么说。我该怎么说。闭上眼。指腹慢慢滑过皮肤,有些地方,泥泞不堪。
剩下的事情早已吩咐好了,小刘小凡基本上撑得住大局了,绕过前场从后面人员复杂的地方,找了后门快步离开。已经撑不住,我放弃了第一个自己,是我放弃的,那不光是生命。
避过大路,沿着巷道寻找着可以隐藏情绪的地方,不让人看见,不让自己看见。
风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夹杂着这里独有的海腥气息,细细碎碎的海沫消融在空气中,仿佛高山上的浓雾般润在周围。空气有些变冷,连天空都阴霾漫布。远远望着前面渐窄的路,脚下不停的加速,即便是迷离也要让自己寻不到回家的方向。
我不能回去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那些无法划破的黑色,我真的回不去了。
耳边安静地只剩下风声,我没有注意继续没目的的四处乱闯。越来越冷,窒息的狭窄空间包围着我模糊的出路。我,能做些什么呢。
打开手机,里面的名字一个个翻了过去,停在李昕上面,按下呼叫……
时间慢的好像那沙漏中的沙子,一粒一粒,绝望的缓慢。李昕并没有问我为什么,带着我飞回s市,回到那个自以为是自己的家里。
他停在了门外面,我疲惫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了声,“谢谢。”关上门。他会离开吧,或者待在外面。与我何干呢。
褪下风尘仆仆的外衣,让滚烫的热水蒸腾着我虚弱的灵魂,水蕴缭绕着拨开雾蒙蒙的镜子,匆匆一瞥,又朦胧了。里面的那个女人,她是谁呢。
裹着厚重的浴巾从书房取回那个小木箱子,小心翼翼地抱着就那么站在客厅中,这么多间房子,我那个都不想进去,压抑。蜷缩在中间厚厚的驼绒地毯上,复古的花纹看不懂它想要说什么。
然后漫无目的地盯着一处发愣,眼睛累了换一处地方,继续发愣。
大概我都睡着了。
熟悉的问道包围着我,蔓延至血液流经的各处,我贪恋这怀抱。
眯上眼,猛地推开他。连着后退好几步,夹杂泪水横肆,哽咽了,“不要过来,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一直退到对面的墙角处,佝偻着身躯弯腰蜷缩着,耳边不知从哪里来的咿咿呀呀地风声,扯得人撕心裂肺,“不要过来,好不好,让我想一想,想一想就好……”
我只是突然不习惯了。
那些糟糕的情绪莫名其妙,第一次黑暗中他紧紧箍着我,陌生的恐惧感,黑夜中无助地求援却连自己伸出的手都看不见。瑟瑟发抖。我原来是这样的,那些原以为顺理成章的,几乎一瞬间变得面目全非,他还是他,我却已经不是我。
面目全非。
艰难的让自己镇定,埋在双膝中好难不去想却不能不想。
那些耳鬓厮磨成了笑话,我深深颤抖着。一个人。推开从前我居然是一个人,一个人……
宇文测无措的停在那里,看着我一步步后退离开。看着我逼至墙角无路可逃,看着我无力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