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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亲爱的弗洛伊德(修)-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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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有这个警察在,做事也更容易了。”男人转身,“我再出去一趟。”
  “去干什么?”
  “抓一个更重要的人。”
  #
  警署内,决策人员们聚在一起再一次召开紧急会议。
  司瑰失去联系,失踪了。
  虽然目前还不确定,但大家认为很可能和绑架甄意的杨姿有关,季阳再次提出把厉佑拿出去交换人质,而陈sir坚守上级命令不同意。
  即使如此,季阳他们也准备好了用假人质交换引诱嫌疑人杨姿出洞的作战策略。各方作战部队都已开始紧锣密鼓地调配准备。
  特警通讯后勤各部的负责人都在紧急商议对策。
  而言格异常的沉默,在角落里安静无言。忽然,兜里的手机滴滴一响,是电话。他接起来一听,是安瑶惊慌的声音:
  “言格,言栩被人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我家意呆梨赢球了,紧张死我了,哈哈,德罗巴的科特迪瓦也赢球了,真开心,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咳咳,
  不要说我虐了,是剧情需要啊,拿100章番外甜死你们好不好?
  哎,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应该卖萌来和读者妹纸们缓和一下关系,听说最近“哒”很萌,那我来卖一下萌,看好了哦,开始了。
  。
  哒哒哒哒哒哒哒。。。

☆、第94章 chapter94

  甄意是在女孩的哭声里醒来的;她嗓子干燥得像起了火;头脑昏昏沉沉像滚动的泥浆,连呼出的空气都好似滚烫的烈火。
  可似乎有风在吹,她又冷得难受。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耳边女孩的哭声很陌生,却又莫名熟悉。起初她在潜意识里惊了一下,可醒不来。她很着急,以为是甄心,以为她比自己先醒来。
  而她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除了黑暗;没有任何知觉。她惶遽不安;怕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怕这个身体从此被甄心占据。
  她慌了,奋力地挣扎,拼命让自己找回意识,一下子猛地听清,那个声音并不是甄心。
  她狂蹦乱跳的心便缓缓平息下来。
  “甄意……甄意……”司瑰伏在甄意身旁,呜咽直哭,“你怎么……你怎么……”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她看着甄意背后惨不忍睹的伤,下意识想伸手去安抚,却无处可落手,处处都是触目惊心。
  “是司瑰啊。”甄意呼吸沉重,喃喃说完,忽而好似垂死中惊醒,陡然睁大眼睛,急切地望住她,“你怎么被抓来了?”
  她们所在的房间,有一面墙全打开了,没有栏杆。天光刺眼,外面是高高的天空和无尽的树林。
  司瑰无力地侧躺在地上,听言目光呆滞一秒,望着甄意惨烈的伤痕,想开口,眼泪便先涌出来。
  她平躺去地上,拿手臂遮住了眼睛,哭得浑身颤抖。
  她该怎么对甄意说?
  见她这样,甄意茫然又心疼。
  认识司瑰那么多年,一起上大学,一起当警察……她从没见司瑰在生活中哭过,只会因工作而哭,像上次,林涵警官的死。
  “阿司,我没事,死不了的。”她一说话,嘴唇干裂得再度出血,可这点儿小痛她已经感受不到,早已麻木。
  甄意看她精神颓废软弱,知道她只怕也中了迷药,想伸手过去拉拉司瑰的手,可自己的手臂失去了知觉,动不了。连发力点都找不到。
  挣扎着还要再试,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男人的鞋子,和洁净的裤脚。
  甄意勾扯了一下唇角,现身了吗?
  她早就猜到杨姿不会是幕后的boss。听她说被□□的事,她就知道她被利用了。可她执迷不悟啊。
  甄意忍受着背上刀割般的剧痛,竭力扬起头,而对方仿佛是迁就她,正好也蹲了下来。清秀而有些消瘦的脸庞,极淡地抿唇一笑,像熟人打招呼:“甄律师。”
  “你……”甄意蓦然惊怔,万万没料到,“……怎么是你?”
  “奇怪吗,还是你太相信我说的话了?”他手指异常灵活,把玩着几个银色的环,“其实,要不是那天你急刹车的时候,我发现了跟在身后的车辆,我早就把你带走了。临时想到去警局,不过是为了拆掉你身边的保护人员。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淮生……你……”甄意僵硬地仰着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这张秀气而平静的脸,“不可能是你啊。你怎么会……”
  她想起淮生一次次提起淮如时的心疼与悲伤的眼泪,不管淮如如何卑劣,可她对淮生的感情是最纯粹无私的,连她都无法不动容,可,
  “淮如她对你……”她眼中浮起了泪雾,“你怎么会让淮如去死呢?”
  “她不死能怎么办呢?”淮生眼神放空了一秒,“她为了我牺牲了她的整个人生,生命都凋零成那个样子,如同过街老鼠了,还要每天提心吊胆地给我赚钱给我买吃的。
  以前她是那么霸道的一个人,现在别人白睡了她,威胁说要报警,她就不敢找人要钱了,收拾东西立刻逃命。”
  淮生的手指摁在地板上,掐得惨白,眼眶中的泪雾一闪而过,
  “如果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是更凄惨的水深火热,我宁愿她失去意识,回到她心里最开心的时刻,然后,一瞬间死去。”
  甄意呆滞地听他说完,竟泪流满面。她此刻居然心疼淮如,相信淮生的歪理,竟也觉得淮如活着比死了痛苦。
  她不知道心里滋生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们这些“邪教”的人都格外有说服力,还是因为身体的苦痛承受已经濒临极限,牵制了她的精神。
  高强度的虐待折磨下,她的身体崩溃发烧了。
  她只感觉鼻子里呼出来的全是滚烫而灼热的气流,身体里火山爆发般的疼痛已被无处不在的高温烤化,现在,她像是被裹进了一张密不透风而布满刀刃的毛毯,毯子不断升温,且一度度缩水。
  “可是淮生,”她艰难道,“你被人催眠去跳楼,差点儿死了。”
  “不是,是我自己想跳的。”淮生坐到地上,低头迎视她惊愣的眼神,“太累了,我想自杀,不想再继续了。可是你,甄意……”
  他低头凑近她的眼睛,紧紧看住她,“本来我死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是你不顾危险救了我。为什么要大发慈悲呢,甄意?
  知道吗,你救了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你救了杀人犯。死在我手上的人,也就有你的一份帮忙。谢谢。”
  甄意脸上没了任何表情,只一瞬不眨地盯着淮生。
  杨姿抱着手立在一旁,讽刺地笑:“我说了吧,甄意,你就是个可笑的害人精。”
  司瑰没有一丝力气地躺在一边,泪水汹涌,连说话都不能成句,她伸手过去握紧了甄意脏兮兮粘满血迹的手腕。
  甄意仍是看着淮生,最终,脖子再也承受不住,酸软地垂伏下去。
  “如果重选一次,我还是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你。”
  淮生一怔。
  她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喘道:“有人说,不管杀人有什么理由;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医生可以因为病人以后会成为罪犯而不施以援手吗?人,可以因为别人以后会杀人,而让现在的自己见死不救吗?
  或许可以吧。只是,我不可以。”
  淮生眸光深深,不言语了。
  杨姿皱了眉,嘲讽地哼出一声“切”,问淮生:“快到时间了吧,该给警察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地点,然后去接厉佑了。”
  淮生脸色重归冷淡,忽然抬手,摸了摸甄意的头发:“可boss还没出来呢。想个什么办法让她出来。”
  杨姿一吓:“你是说甄心?”
  #
  言格立在警署大厅的窗户跟前,望着窗外忙碌的早晨出神。
  12月,新一天的阳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稀薄,清冽。
  安瑶走去他身边,表情有些凝滞,不像平日里的淡然从容,道:“你担心吗?”
  言格没有反应。
  警署的院子里停了大量的车,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上边最终还是决定,用厉佑换回人质。这让出警的队伍极其振奋。
  换人质这种做法,向来让高层不满,宁可舍卒保帅;
  但只有底层的警察才知道,不论是普通民众(甄意),还是工作中生死托付的战友(司瑰),一兵一卒,一个也不能少。
  季阳走上前,说:“言医生,安全部的特工也在飞机赶来的路上。只要等半小时后嫌疑人的电话打过来,我们就可以准备出发了。”
  那些都是当年抓获厉佑并把他关进精神病院隔离的人。虽然说是换人质,可所有人都想争取在交换的那一刻,保全人质,同时抓获罪犯。
  言格仍是凝望着外边,像是看着极远的地方,“嗯”了一声。
  季阳问:“陈sir说,你最了解这伙人的心理,上边也让你参与决策。但我还是想问,你确定我们就这样被他们牵着走?”
  言格良久不语,隔了很久,才淡淡道:“我现在不想说话。”
  安瑶看他们两人一眼,眸光微闪,寂静地低下头去。
  #
  甄意趴在地上,沉沉地呼吸着,她用力地清醒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咬着牙关不吭声。
  淮生仍旧抚摸着她的头发,瞧杨姿一眼,语带讥笑:“你怕她?”
  杨姿被激得冷斥:“我会怕她?不过她这人骨头太硬,你也看到她被弄成什么样子了,我都累死了,甄心也只出来一次,最终还是她胜了。”
  “那是你没什么用处。”
  “你!”杨姿气了。
  “实话。气什么?”淮生不搭理她了,手指滑下去,轻摸甄意的脖子,声音轻缓好听得像催眠,
  “甄意,你以为我是做尽坏事的幕后主使吗?你错了,我是做坏事的那个,我是教杨姿杀人的那个。但给我下命令的,是甄心。”
  甄意脊背一僵,眼神渐渐聚焦:“你胡说,我没有。”
  “你有。只不过你不记得。”淮生不紧不慢道,“因为你其实就是甄心,所以,真正的坏人是你自己。”
  甄意手指紧握成拳,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让甄心出来和你对峙。”淮生敛了眼瞳。
  甄意狠狠看他几秒,脑子里痛得像有人戳进去一把刀在搅动,她死命地强忍着,最终呵呵地笑了:
  “激将法吗?
  我不管你们那个该死msp是在做什么恶心的实验,我也不管这个叫甄心的和那个厉佑有什么关系,她是不是和你们一伙的,更不管我是不是什么实验品。
  她是她,我是我,别想把她做的事怪罪到我头上;而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你们在我身上打的任何主意,都休想得逞。”
  甄意虚弱而衰竭,气得胸腔都在颤,“你们再也别想让她压制我!”
  “是你在痴人说梦。”淮生慢慢道,“你不可能永远压制住她,她出现的次数会越来越多。昨天她好像出现过一次。那个时候,就会是你日后生活的常态。”
  甄意回想起自己和甄心的意识在这具身体里交替出现的场面,她不敢再想,也不敢想自己最亲近的人看到她那样惊悚可怖的样子。
  她摇头,竭力稳定住自己的心绪,暗自对自己说,她一定不会被甄心打败。
  “不是你说的这样,不是。”
  淮生挑眉,慢条斯理地诧异:“言医生难道没告诉过你,你只是一个复制品吗?”
  “不许你提他!”只是听见他的姓氏,甄意便心痛得眼中含了泪。
  言医生……言医生正是为了她才学的医,也是为了她决定一生守护。
  “甄意,”他偏要提,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心事,说出来的话如冷刀剜心,一字一句,“言医生难道没有告诉过你,这具身体里的主人格……
  是甄心。
  而你,是衍生的。”
  一瞬间,甄意表情好似灰飞烟灭。
  她是衍生的?不可能。
  她固执地摇头:“淮生,你别想用这种方法刺激我。”
  “我说的是实话,甄意。想想你小时候的事情,你对自己和你父母的了解全都是从报纸上看到的。你看到的,是甄心的人生。她在童年,在之前所有被父母忽略的时候,心里衍生出了一个温暖可爱的小女孩和她作伴。这个小女孩是她的妹妹。
  小学时候的火灾,并不是你姐姐救了你,而是在自救之后,她陷入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像自杀一样,把身心全部抛弃了,放逐交给了另一个小女孩,就是你。”
  甄意面如死灰,煞白的脸上没有了一丝的光彩;
  而淮生的话抽丝拨茧地撕裂她的心,一点点连最后的碎片也不放过,
  “后来你反客为主,把你们共有的身体占为己有,并从此压制了她,把她关进最黑暗的牢狱里。只在你遭遇痛苦刺激的时候,她才能反攻一城。
  甄意,这就是你的姐姐甄心。你迄今为止所有的光辉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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