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媚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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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凤墨天坐下来，霓裳已经大口的开吃了，“你！”凤墨天无奈的笑了笑，殊不知他的眼眸看她时，却与方才有些许的不一样了，略带着些许的宠溺，这才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一顿温饱过后，凤墨天抬眸看向面前这个丝毫不顾及形象的霓裳，浅浅的笑了笑。
“你看我做甚？”霓裳倒是稍稍的有些许的收敛，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眸看向凤墨天。
“你真是女子吗？怎么吃东西一点都没有个女子样！”凤墨天慷慨的笑着。
“女子样？是要这样？”霓裳优雅的拿过汤匙，小心的为自己夹块菜色，放到汤匙里面，又小心的放到了自己的唇轻，轻呡了一小口，继而放了下来，十指青葱，轻拭过自己的唇边，乍然倒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呵呵！你还是别这样了！倒是我看着不习惯了！”凤墨天赶忙阻止了霓裳手上的动作，“你是哪家的姑娘？谁家有你这么个女儿，定是个如烫手山芋！”凤墨天丝毫不怕她难过一样的取笑道。
“这你用不着知道了！可有吃饱？”霓裳并不想要提及自己家中的事情，索性转移了话题，今日来便是带他来扬月居一餐饱的。
“当是吃饱了！倒是你，看着好像是还未吃饱的模样！”凤墨天考量着她，这话倒是说着不假，方才那般狼吞虎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饿了十几天，这一见到吃的便放下了身段来。
“我怎么会没吃饱，这儿大部分都是我吃的！我该回去了，账我已经结了！如若有缘定会再见！”说罢，霓裳甚是没有礼貌的起身便走，丝毫不顾凤墨天的想法，待到凤墨天缓过来的时候，霓裳已经消失在这个扬月居里面了。
“这丫头！”凤墨天的嘴边浮起一抹宠溺的笑容，似是许久没有人能让他这般的开心过了，这倒是头一次，自从他做了当今的圣上以后。
凤墨天未在这昌盛街上做太多的停留，便回了宫中。
夜色未近，凤墨天一脸的喜悦，荣公公甚是好奇的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倒是自打他继位以来，鲜少能看到他这般自然的笑容，有的只是虚伪的笑而已，不禁寻问出声来：“皇上今日可是在宫外遇上什么开心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当真这一问激起了凤墨天想要说的欲望，这一路上他憋的慌，如今有人肯问，他自然也是要说的。
“因为皇上今日回来一直在笑！老奴好久都没有看到过皇上的笑容了！”荣公公敢当着凤墨天的面说上一句实话，听闻了荣公公的手，下意识的抚过了自己的脸颊，顿时又笑了笑。
“今日在宫外遇上个有意思的姑娘，好好的一个姑娘不在家中做女红看女戒，非在学人家男人穿了一身的男装跑青楼去调戏青楼女子，没一个女子样！”殊不知说这话的时候，凤墨天倒有些认识她那副样子是理所当然的。
“那女子当真是特别！女子逛青楼，闻所未闻，前所未有！”听着凤墨天的话，荣公公不时给予着评论，心中却已然猜到了该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遇上个自己喜欢的女子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当真是特别，若是说女子都是花，宫中的女子是家养的娇花，那她一定是朵野花！”凤墨天越说越带劲儿，不难看出那个女子已经出色的吸引到了凤墨天的目光，她有着与众不同的嗜好，有着另类的独特的想法。
“可需要老奴去查一查那女子是何人家的女儿……”
“朕不想要让她进宫来！她不适合活在宫中！”还未待荣公公说明想要查她的用意，凤墨天当即断了荣公公的想法，这倒是他第一次为别人考虑，这亦是他第一次这般的冲动，她的确不适合在宫里，像她这般无拘无束的女子，若是到了宫中，只怕是难以生存下来，他亦是不想要束缚她的自由。
“老奴明白！”荣公公叹了口气，这宫墙误了多少有情人，他亦是数不清了，如今亦是因这宫墙断了凤墨天仅有的眷恋。
待到他再一次出宫，却未如上次那样的遇上霓裳，寻了巧瑟坊寻了扬月居，甚至于寻遍了整个昌盛街终是未寻到她的倩影，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心中的念想亦是一天天的增涨着，旭阳宫一处隐蔽的地方放满了霓裳的画像，皆是她穿女子衣衫时的画像，虽未看到过她穿女子的衣衫，但却依旧被他画的惟妙惟肖。
“皇上！该去瞧瞧今年新进宫的小姐！”荣公公在一边提醒道，今日是选妃日，他定是不会忘记的，他的皇后娘娘甚是贴心的为他准备着这个选妃大典，上千个女子经过筛选，如今送进宫来的只有五十个而已，选妃亦是不会有多难，照往常一样，一身龙袍轻装的凤墨天上了轿撵，荣公公相伴在旁，去了凌阳殿。
“皇上驾到！”凤墨天一脸的慵懒，带着些许的厌烦，这往年来的选妃皆让他厌烦，选进宫中的妃子只是来这宫中坐吃等死罢了，至今为止还未有哪位妃嫔有被临幸过。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人皆下跪，一眼望去，竟无一人敢抬眸看向他，直到凤墨天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一双复杂的眸子微微抬起，看向了一身龙袍的凤墨天，勾起了一抹无奈的浅笑。
“儿臣参见母后！”凤墨天对着当今太后微微福了福身子。
“皇儿，你来瞧瞧这底下的女子！有哪个是你中意的！都抬起头来！”太后一声令下，那俯首不敢抬眸的女子皆扬起了头来，但目光终究还是回避着，不敢望去，凤墨天竟是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便坐了下来。
“全听母后的！”那声疲惫倒也着实的让底下的那双眸子的主人一惊，宫外遇见时他可不是这样的。
“皇儿！这可是为皇上选妃！母后年纪大了，可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哪样的！还是由皇上自己来选吧！”太后甚是慷慨的退后了一步，殊不知她在退后之际，对着这群女子中的霓裳使了个眼色，这才放心下来。
凤墨天一眼瞟去，便无心再看，“把东西拿上来！”身边的太监听闻，便会了意将这些秀女的牌子拿了上来，凤墨天随手挑了几个放在了另外一个盒子里面，继而出言道：“便是这些了！母后，朕还有奏折要处理！先不陪母后了！”
番外 墨霓篇（三）
太监将盒子收了起来，凤墨天连正眼也不看他们一眼的，便大步离开了这个选秀大典，待到凤墨天离开之后，太后赶忙拿过这盒子里面的牌子，细细瞧了瞧，若是这五十个人，霓裳未必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但太后一定会给她这么好的运气，一个一个往下瞧去，当她决定要将其中一个人的牌子假意念成倚夙雪的时候，最后一个牌子上的倚夙雪三个字让她满意一笑，当真是天在助她。
“哀家手中的这些花名牌是皇上亲手抽中的，苏媛、秦茹桃、胡荷妙、倚夙雪！则日由皇上亲自册封！”太后满意的看了一眼霓裳，以她的姿色，定能在这后宫有一番作为，有她进到宫中，光明正大的助她，定是如虎添翼。
“臣妾谢主隆恩！”被点到名字的秀女上前一步，跪在了太后的面前，低身谢着恩，唯有霓裳一脸的心有所顾。
“哀家乏了！接下来便交给皇后了！”太后颇为无奈的看着这自家所出的皇后，一个柔软的不像话的皇后，掌得起凤印的女子该是一个能独大后宫的女子，可云秋娘着实的不合适。
“恭送母后！”皇后乖巧的站起了身来，殊不知在太后转身离去之际，皇后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狠冽，自打她为后起，事事太后抢在前头，似是这掌凤印的女人是太后一般，她心中有怨，不敢言，有怒不敢发，她敬太后是她的长辈，她念及自己的身份地位，她顾忌云氏家族的安危，这才隐忍着，她亦是爱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却也只是藏于心中，她有太多的顾虑。
“恭送太后娘娘！”众秀女皆下跪，低身恭送着太后，直到太后的身影离开之后，皇后这才稍少了些许的顾忌，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今后众姐妹定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好皇上！同在后宫，大家都是姐妹，莫要为了争宠，而发生什么让本宫不悦的事情，若是如此，本宫定是不会轻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再无其他可以说的了，要将自己爱的男人拱手让给其他女人，还要大方的说着，希望大家和睦相处，皇后眼底的那抹自嘲却未能逃出霓裳的眼。
“谢皇后娘娘教诲！”
“苏媛、秦茹桃你二人同位流音阁，胡荷妙、倚夙雪你二人同位畅沁阁！待到皇上亲自册封之际，再另行安排寝宫！”皇后一脸疲惫的说道，这样的场面她经过不下五次，可是每次皆是让她办的心碎。
“谢皇后娘娘恩典！”
“都先退下吧！你们四个回去收拾一番，便会有公公来领你们去相应的寝宫！”所有的人不解的瞧向了皇后，若是结束了该是她先离开才是，唯有霓裳知晓，每次选秀大典结束，她必然会一个人独自呆在这选秀台上，一个人默默的流泪，这就是身为皇后的无奈，霓裳冷笑着，却没有一丝的同情，她哪有时间去同情别人，在不久的将来，她亦是会同皇后一样，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去宠幸其他女子。
“臣妾告退！”
“臣女告退！”所有的人都退出了这个凌阳殿，一片空荡荡，皇后眼眶盈满了泪，苦笑着看着这个选秀台，曾经她也那样站在这群秀女中间，尽管早已得知自己是将来的皇后，却依旧会被那皇上所举过的牌子所感动，至少那么多的人中，她被选中了，可如今她却是难过，这皇后之位，坐的甚是孤寂，日日独守空房不说，整顿后宫，送妃子去皇上那儿伺候，哪样她不是做的心痛，侥幸至今为止凤墨天不曾宠幸过宫中的任何一个妃子。
几日后，未见凤墨天的身影，倒是传来了凤墨天的圣旨，苏媛被封媛贵嫔，秦茹桃被封茹贵人，胡荷妙被封荷贵人，倚夙雪被封倚贵嫔，四人的封号虽都接近，但贵嫔较之比贵人来得列为尊贵些，霓裳被封贵嫔自是太后从中下的手，为不让霓裳的贵嫔引人注意，便将苏媛一同晋封为了贵嫔。
四人亦是未搬出先前太后所封的寝宫，若有妃位才有可能单独有一个寝宫，霓裳进宫来若是只仅为贵嫔之位，那与不进宫有又有何亦，太后派了德生公公与霓裳接了头，霓裳今日便是一身女装，虽为妃，却阻不了她的野性，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这宫中到处乱跑着。
凤墨天坐在了轿撵之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细细的看着，荣权陪伴左右，碰的一声，轿撵之上不知砸了什么，“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是蹴鞠！”荣权照实回答道，手中还拿着方才砸了龙轿的那只蹴鞠，不远处，一个女子匆忙跑来。
“公公，这是我家小姐的蹴鞠……”话未说完，里面凤墨天走了出来，那宫女一眼瞧见了这人的面容，便知是当今圣上了，当日选秀大典上曾见到过，吓的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我家小姐当是无意的！求皇上饶命！”
“小菊！怎么拿着蹴鞠拿了这么久！”一抹倩影出现在了凤墨天的面前，顺着声音望去，那张容颜于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了，寻遍了整个京城再没有寻到的身影，如今竟是一身女装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凤墨天眸光是一抹错愕，随即而来的便是欣喜。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霓裳故不知的跪下请安，许久都未等到凤墨天的声音，便大胆的抬起了眸子，“那蹴鞠是我的！不知公公可否还给我！”话音刚落，却引来了凤墨天爽朗的笑容。
伸手拿过了荣权手中的蹴鞠，递到了霓裳的面前，“谢皇上！”说罢，甚是无礼的牵过小菊起了身子，继而出言道：“臣妾告退！”领上小菊便匆匆的离开了凤墨天身边，朝着畅沁阁走去。
“皇上她……”荣权刚想说她的无礼，却意外的看到了凤墨天嘴角的笑容。
“荣权去查清楚，今年的秀女中可有一名唤为倚夙雪的女子！”多日的相思，竟在今日得了愿如了偿，但她眼中的陌生，该是不记得他了，凤墨天有些许的失落，却也侥幸再次见到她了。
“是！皇上！”荣权何尝看不出凤墨天的高兴，兴许那个名唤倚夙雪的女子便是凤墨天日思夜想的女子，荣权当即跑去了人事殿，唯有那儿清楚的记录着今年新进宫的秀女有哪些人，凤墨天继而坐上了轿撵去向了旭阳宫中，却再无心处理奏折，一心念着的是方才那抹倩影，不曾想过她穿女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