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已过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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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开始,第二天酒醒后的尹静并没有表现出异色,她坦然的告诉江岩:她爱他,她已经爱他很久了,她说不清是为什么,也许就在他第一次严历地批评她时,她就被他认真冷酷的表情给吸引了。
她说她还迷恋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分明,连指甲都漂亮得出奇。
每次找他签字时,她都会对他的手暗自欣赏一番,夜里当她失眠时就会幻想这双手带着惊人的热度,邪恶地抚上她的身,爱抚她安慰她,所以昨夜是她自愿的,她不需要他负任何责任,就当他们彼此慰藉各取所需。
江岩无语了,这女人已经把他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倒让他无话可说。
毕竟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毕竟自己在性事上是孤独挫败的,而昨夜的他仿佛重生,在尹静的身上他要了一次又一次,他们狂热地需要着彼此,无所顾忌的,他要她便给。
这是一场完美的性*爱,足以给他们的一生都留下深刻的回忆。
从那以后,他们便由同事关系上升为情人关系,尹静对江岩很体贴,她并不像其他情人那样喜欢粘人,无度的索要钱财。
她从不向江岩要求什么,对于江岩偶尔的礼物只是欣喜地接受,小心地保管,这也是为什么在绅士会所童语不小心踩坏了她的皮靴,引起她暴怒的原因,因为那是江岩送给她的。
江岩与尹静的关系一直很稳定,两个人在公司里都很低调,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私底下她总是任性的称呼江岩为老公,但在公司里她却正经八百的尊称他为江总。
直到江岩带她到绅士会所陪客户应酬时遇到了童语,两个人的关系才被撞破,童语提出离婚这让江岩很是恐慌,这时他才发现,就算是童语性冷淡,在性*事上不能满足他,可是她对他依然重要,他还是深爱着童语,他不能失去她。
故而江岩决定不再与尹静往来,他与尹静深谈了一番,表明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尽管尹静不同意恳求他不要这么绝情,但江岩还是断了与尹静的来往。
然而今夜,江岩看了看腕表,眉宇微蹙,今夜他之所以没有狠下心来拒绝她,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他也着实有些担心怕她出事。
江岩终于赶到尹静家,他匆忙的爬上五楼焦急地按着门铃。
门立即就打开了,开门的人急切地把江岩拽进屋里,门关上的同时,她已经把他牢牢地欺压在门上,炽热的吻覆上江岩滚动的喉结,一路吻上他的唇。
暗黑的屋内,女人撕扯着男人身上的衣服,喘息声愈发急促。
江岩终于抓住女人不安分的手,把她反身压制在门上,并顺手开了灯。
耀眼的灯光,晃了两个人的眼,也晃了两颗微怒的心。
江岩与尹静紧视着对方,都隐现燃烧的怒火。
“你骗我?”江岩的声音有些冷。
“你扔下那边的工作就这样跑回来了?”江岩的眸中难掩失望,这个欲*火焚烧的女人哪里有生病的迹象,连江岩方才都差一点摁不住她。
尹静笑了,眼泪就这样的砸落下来,她饱满的双唇微颤,声音尽显悲伤,“不骗你,你能来吗?不是因为想你,我能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跑回同城吗?”
她用力挣脱开江岩的钳制,手指笔着自己的心,“我是不是很可悲,想见自己的爱人,还得靠欺骗的手段才能让他来,否则就算我一个人在这里饿死冻死,他都不会来?”
女人哀怨的眸光扫过男人西裤下已经顶起的小帐篷,眼泪更是倾涌而出,“它比你诚实多了,你分明也想我,也想要我,为什么还要这么虚伪地推开我?”
江岩的怒火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他颓然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随手点燃一支烟,他在斟酌着怎么能让这个固执的女人放手,不再这样的纠缠他。
“尹静,我已经给你的帐户打入了一笔钱……”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这个人。”
江岩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尹静,我很爱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与她离婚,你明白吗?”他终于还是说出了最残忍的事实。
尹静当然明白,早在被他妻子撞见后他跟她决绝的分手,她就已经明白他有多爱他的妻子。
尹静走到江岩的近前缓缓地俯下身子,把脸轻贴在他的膝上,“我没有让你离婚,我们完全可以像从前那样相处……”
“不可以。”江岩断然斩灭了尹静不切实际的想法。
“小语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不可能再继续伤害她,我更不能失去她,所以我们只能到此为止。”说着江岩狠力地掐灭了指尖的烟火。
面对决绝无情的江岩,尹静的情绪再次激动,她痛心疾首地控诉着江岩,
“为了讨好你的妻子,你就狠心地把我送走,让我看不到你,听不见你,只能一个人在那边孤零零地想你,江岩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
江岩低头望着这样楚楚可怜的尹静,他很无奈,他喟叹一声把跪在地上的女人揽进怀里,
“尹静,你真的甘愿留在同城做一名小职员吗?我虽然把你调到下面的县城,可你是以部门经理的身份去任职的,这样的机遇并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你应该珍惜它,借此机会好好地历练自己,而不是这样不负责任的跑回来。”
19 心影交叠
自从上次尹静打来电话揭发童语在君悦来与欧文瑾私会,江岩就意识到让尹静留在同城早晚会出事。
恰巧同城下属的县办事处缺一个部门经理,江岩就把尹静调了过去,他希望她能够尽快平静下来,把精力转移到工作上去,而不是这样苦苦地纠缠彼此。
“可是我只想要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尹静诺诺地低语,说到最后竟掩面而泣,她真的好难过,一个男人那样对她,另一个男人还是如此的对他。
“尹静你不能这么任性,先不说我们的关系能维持多久,我的三年任期一满就会离开同城,到时候我们一样面临着分手。如果你还这样逼我,我只能提前申请调令离开同城。”
江岩煞费苦心地劝说着尹静,这样的尹静已超出他的想像,原本以为她早就看开了,能好聚好散不给彼此造成麻烦,没想到她和那些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一样,要求得越来越多。
果然,江岩威胁的话奏效,尹静蓦然心惊,是啊,她不能逼走他,逼走了他,她就永远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她不要这样的结果,也许是她过于急切了,她不该这样的逼迫他。
尹静缓缓抬头,她不再坚持,表情恭顺地轻喃:“我明早会赶回桦县上班的……”
江岩终于松了口气,他擦净尹静脸上的泪水,耐心地引导她,“尹静,你还年轻,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懂你爱你的好男人,你是他的妻子,你们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在一起,这才是你需要的生活。”
尹静这样的女人,她的优点恰恰也是她的缺点,她对男人太用心,把他们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每遇到一段感情她就会百分百的投入,失去自我没有原则,因此她才会一次次的被情所伤。
而江岩对于尹静来说是她迄今为止最让她心动的男人,他成熟稳重,大方得体,她也曾想只安分地做他的情人,可如今她却越陷越深,她不想再做他的情人,她要做他的妻子。
江岩回到家时,童语还在睡梦中,他到浴室冲洗掉自己身上的香水味,才回到卧室躺在童语的身旁。
深感疲惫的江岩不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半晌,床另一侧的童语听到男人均匀的呼吸声才缓缓睁开双眼……
她很想知道她的丈夫半夜三更的去了哪里?可是她方才酝酿良久,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想她应该选择相信江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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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童语起得颇早,特意为江岩煲了他爱喝的排骨冬瓜汤,两个人吃饭时,童语随口说了过几日要去北京培训的事情。
江岩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异色,可是他的话却说得相当霸道,“跟公司说一声,这次培训你不去了。”
“为什么?”江岩的话让童语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反对让她大感意外。
江岩放下手中的汤勺,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妻子的脸,“小语,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从不干预,但是这一次我真的不希望你去。”
“可是江岩,我不能因为你的不希望就贸然拒绝公司的安排,我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童语有些懊恼,她接受不了江岩的这种说法。
“你去北京做什么?去给欧文瑾再次接近你的机会吗?他求都求不来的,你却要亲自送上门吗?”看到妻子执意要去,江岩沉静的目光渐渐冰冷。
“……”
童语愕然,这好好的问题怎么又会扯上欧文瑾?但看到丈夫的脸色阴霾愈发不快,她也放下姿态,缓和了自己的语气,“江岩,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带队去北京是去培训的,我们这次的行程紧张,时间匆促,不可能也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情。”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对你放心,但我对欧文瑾不放心。你如若去了北京,他一定会借机纠缠你,上次你也看到了,他整个就是一块超粘的胶皮糖,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去?”对于童语的好声解释,江岩也坦然地说出自己反对的理由。
童语微微叹气,这些年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嫁的是一个偏激而又固执的人呢?
“江岩,我们夫妻这么多年,难道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吗?你这样的怀疑我,干涉我的工作只会让我更难做。”
信任?你连他的床都上了,还来和我谈信任?想到这儿江岩的唇很自然地卷起不屑。
“请不要怀疑我的判断力,我预感的事情都会发生。你的工作我并不想干涉,要不是我最近忙,我会亲自陪你去。”
“……”有那么几秒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固执的眸光彼此纠缠着,似乎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坚持。
面对这样蛮不讲理的江岩,童语终于失了耐性,她站起身来清晰地说道:“我尊重你的工作,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工作,我不想再跟你解释什么,这次培训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必须去。”说完童语转身离开餐桌,留下江岩一个人僵坐在那里。
江岩的手指紧攥成拳,他没有忘记上次欧文瑾对他的公然挑衅,势在必得的他怎能放弃此次的机会,他们远离他的掌控,善于风花雪月的欧文瑾势必会再次俘获小语的心,他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心烦意乱的江岩向卧室走去,他不能放弃,他应该和小语恳谈一番让她改变主意。
童语正在换衣服,她刚把睡衣褪去,就听到身后的门响,她下意识地用睡衣捂住裸*露的身子,回眸的刹那略显紧张。
江岩的嘴角微扯,逸出一抹苦涩,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是如此的疏离防备,说到底她没有把他当作最亲密的人。
江岩收敛心绪,他来到童语的身后轻轻地拥住她,语气里难得的溺了抹哀求,“小语不要去了,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去跟你们苏经理谈,我会找合适的理由向他解释清楚。”
江岩的手有些凉,冰冷的触感让童语禁不住地瑟缩。
童语虽然不知道江岩要用何种理由去说服苏逸,但有一点她就算是脑子再笨也能预知到,那就是如果江岩真的去找苏逸,那她因丈夫的反对不能去北京的事,一定会成为全公司最热门的笑话。试问,她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童语挣脱开江岩的怀抱,嘲弄地讥讽着某人,“何必呢?你非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如若按你的想法,是不是以后公司的培训和出差我都要推掉?就因为有了欧文瑾的存在,我就要被无理地限制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失望瞬间如潮水般的向江岩涌来,他的目光再次冰冻,他这样的哀求她,她却毫不体谅他的痛苦,固执己见,难道她就这么想去见那个人吗?
童语哪里体会得到江岩的复杂心情,她的性子本就清冷凉薄,此时她关心的是要快些整理好自己,否则再磨蹭下去,上班就会迟到。
江岩看着童语推开自己,看着她走到床边穿衣服,看着她无视他的存在,安然的坐在梳妆镜前利落地梳着她的长发,然而她手里的那根紫檀木簪却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你的银簪呢?为什么不见你戴它?”江岩幽冷地问着。
童语正娴熟地用软陶的紫檀木簪将头发挽成髻,听到江岩的话,她的手不可抑制的一抖,簪子歪了,顺滑的长发又散落下来。
她掩饰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顺手拿起台上的木梳,“我不小心把它给弄丢了,还没倒出工夫去买。”
“哼……”江岩不屑地笑了,他弯腰在梳妆台最底层抽屉的深处摸出两样物件,手掌“啪”的一声把东西倒扣在童语的面前。
童语的黑瞳猝然收缩,惊慌不期然地从她的脸上流露出来。
她直直地望着台面上的银簪和眼镜,这正是她落在欧文瑾那里的,可是它们怎么会在江岩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