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纸橙婚·幸孕生猛妻-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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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太久把声音都哭哑了,顾西辞听出不对劲,却也没多问,只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藿岑橙一听慌了,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话落也不等他回应就挂了电话。
蹲得太久双腿都木得几乎没有知觉了,她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来医院时她并没有直接让司机送她到医院,而是在医院附近的一个超市下了车就让司机回去了,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突然出现那种情况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安全起见才没让司机知道自己来医院。
打车回到金海湾,下车付了车前她站在门口却又踌躇着不敢进去。
刚才在出租车上她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己双眼哭得红肿,如果进去必定瞒不过顾西辞,而她到底是撒谎骗他还是据实以告?
正在她纠结的当头,管家从里头出来。
“藿小姐,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顾先生已经回来很久了,还在等你一起用餐呢。”
因为顾西辞和藿岑橙都没告诉管家他们已经登记结婚的事,所以管家还是称呼她藿小姐。她低垂着眉眼点头,不让管家看到她红肿的双眼。
忐忑的走进餐厅,果然顾西辞已经坐在那儿等她,见她进来,目光直直掠向她的脸,带着审视和探寻,仿佛想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
藿岑橙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坐他正对面,免得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自己心一慌什么都瞒不住。
刚才踏入餐厅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突然决定还是先瞒着他,因为她不想结束这段才维持了几天的婚姻。
桌面上摆放着六七道精致的菜肴,她在他斜对面坐下,没有食欲也强迫自己拿起碗筷,却没敢开口,就怕一开口就露陷。
顾西辞盯着她,在她把筷子伸向一盘瑶柱虾仁球时忽地开口:“把头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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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依(温柔的顾先森)
藿岑橙手一抖,夹住的虾仁球掉在桌面上。4她连忙抽了纸巾擦拭,手忙脚乱的把头垂得更低,因为腹痛而泛白的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她这副样子让顾西辞越发肯定她有事瞒着她,但也没有再追问别的什么。
藿岑橙松了口气,吃过饭后低低说了声先回房了也没等顾西辞回应就匆匆上楼。
管家走进来说:“顾先生,藿小姐好像身体不舒服,下午她出门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回来的时候也站在外面似乎心事重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顾西辞瞥了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饭菜,一声不吭起身上楼檑。
藿岑橙回到房里把门一关,眼泪又决堤了。
吃饭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顾西辞在知道她假怀孕后生气要和她离婚的画面,光是那样想她就感觉胸口胀痛得厉害,几乎快承受不住当场哭出来,根本就无法想象若是顾西辞真的要和她离婚她又会有多痛苦。
两人去登记结婚的那天她还庆幸老天厚待她,没想到竟是一场大乌龙祷。
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就算先瞒着他又能瞒多久?
更何况他迟早会知道的,到时候假怀孕加隐瞒等于罪上加罪,他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她哭得停不下来,身子贴着门板滑下去,瘫坐在地上后环住自己,脸埋入膝盖中继续低声呜咽,像只陷入悬崖走投无路时发出哀鸣的小兽。
顾西辞站在门外隔着一扇门听着里头传出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落在门把上欲开门的手又收了回来。
哭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那种能藏得住事的人,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却还偏偏在他面前假装若无其事,难道事情和他有关,而她害怕他知道?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哭声才渐渐消失,他又等了会才旋开门把。
他进来时藿岑橙已经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等她出来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挺拔剪影,心口剧跳了一下,慌忙转开视线,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顾西辞听到声响回头,就见她把自己蜷成一团窝在床的一角,只露出小半张脸来,橙黄的暖色灯光笼在她脸上,却遮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视线落在她脸上,注意到她那两排浓密的长睫颤得厉害,显然是感觉到了他在看她。
“你有事瞒着我。”他开口,语气轻轻的,仿佛怕惊吓到她。
藿岑橙紧闭着眼装睡,藏在被子里的双手却不自觉拽紧身下的床单。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他颇有耐心的继续问,修长的手指挑起一缕垂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侧,动作温柔得让藿岑橙鼻头泛酸,连忙深呼吸来压抑住那股翻涌而上的泪意。
可这样一来她就无法再继续装睡了,可又不能睁开眼让他看到她眼眶里迷蒙的水汽,只好翻个身把脸压在枕下,闷声说:“没发生什么,就是因为亦勋哥的事心里有些难受。”
“他什么事?”
“……我好困想睡了。”
顾西辞顿了顿,站起来:“那你睡吧。”
藿岑橙听见他走开的声音,不一会传来流水声,才知道他洗澡去了。
她把被子拉过头顶蒙住头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许是哭得累了,等顾西辞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睡着了。4
打消去书房办公的念头,顾西辞上了床把蜷在角落里的人儿抱回怀里。
藿岑橙睡得不太安稳,却也只皱了皱眉,没醒来,在他把她带到怀里时还下意识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枕着他的手臂把脸埋在了他颈项窝里。
她鼻息温热,拂过他的颈项让他感觉微微有些发痒,想把她的脸稍稍推开一些却又怕惊醒她,只好尽量忽略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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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藿岑橙醒来已经快中午,顾西辞早就去公司了。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余光不经意瞥到床单上触目惊心的一片血色,脸色蓦地刷白,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匆匆下床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出来又手忙脚乱的换床上用品。
她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糗事,这次似乎量特别多,不知道是不是和医生说的内分泌失调有关。
等换好床上用品她又担心起顾西辞早上醒来是不是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所以晚上顾西辞回来时她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幸好他脸色并没有异常,也没有用古怪的眼神看她,她猜他应该是不知道早上那件事,这才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神经。
可也没放松多久,毕竟两人同床共枕,她担心自己翻来覆去又会弄脏床,所以一直假寐却不敢真的睡着,神经也绷得紧紧的,即使实在太困不小心睡着了也很快醒来。
终于熬到天亮,她早早就爬起来,下楼去小区转了一圈,回来时顾西辞已经起床了,见她起那么早也没觉得奇怪,脸色和平常无异。
因为睡眠不好,她眼圈发青,顾西辞一走就立即回房补眠。
这样又过了一星期,睡眠不足加怕被顾西辞发现她假怀孕而每日提心吊胆导致食欲不振,她整个人很快瘦下去,脸色也如同大病一场的病人,寡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天顾西辞走后她又回房补眠,钻进被子里不到三十秒就睡着了,卧室的门打开她也浑然不觉,只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那样温柔。
睡得太沉,她中饭也没起来吃,终于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西沉。
下床简单梳洗后打起精神下楼,管家神秘兮兮冲她指了指厨房,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莫名的走向厨房,然后便看到背对着她挽高了衬衫袖口在忙碌的顾西辞。
他身形颀长,即使是下厨也显得挺拔。
她呆了呆,几乎是屏息走过去。
顾西辞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回头,黑眸掠过她写满惊讶的小脸,俊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在她走到面前时拿筷子夹了一块烧好的糖醋里脊递到她嘴边。
她下意识张嘴,汁浓味美的香滑里脊肉片入口瞬间勾起她的食欲,一时饥肠辘辘。“原来你厨艺这么好?”啧,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果然是全能啊,她望着他一脸崇拜。
顾西辞瞥她一眼:“我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烧过一次糖醋里脊。”
这丫头小时候就古灵精怪,也不知道是从哪部狗血剧里看到男主为女主下厨,于是也缠着他嚷嚷着要他做饭给她吃,他那时对厨艺一窍不通,被她缠得没办法了只好临时抱佛脚求助网络,最后现学现卖给她烧了一道糖醋里脊。
“这个我知道啊,就是从那时候起糖醋里脊成了我的最爱,虽然你那时候烧的糖醋里脊没有我爹地烧的好吃。”
顾西辞轻哼:“那是我的第一次,能吃已经不错了,你该感到荣幸。”
藿岑橙大约也想起了小时候的事,忍不住噗嗤一笑,眉眼都弯起了。
这是她这一星期多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顾西辞也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嘴角,吩咐她:“把菜端出去,准备吃饭。”
她点头,把他烧好的三道菜端出去,最后一道汤则是顾西辞自己端到餐厅。
“怎么都是我爱吃的菜?”落座后她随口问了一句。
顾西辞给她装了碗汤递过去,没回她,只叮嘱她小心烫,语气居然难得的很温柔。
藿岑橙怔了怔,忽然想起那日徐斯杭说顾西辞对自己温柔细心,那时她不觉得,但这一刻她却感觉到了。
她想他应该是特意为她下厨做了这些她爱吃的菜,一想到这她就觉得心头暖暖的。
两人安静用餐,气氛难得不似前些天那样压抑。
藿岑橙因为心情好转食欲也大增,吃得有些撑了才放下碗筷。
饭后顾西辞提议去小区里散步,让藿岑橙惊讶不已,一时弄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态度转变这么大,又是亲自下厨又是陪她散步,而且还一反常态的特别温柔,简直让她受宠若惊。
两人出门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小区里灯火通明。
藿岑橙习惯性的去挽顾西辞的手,却被他反过来牵住。
他的手心干燥温暖,藿岑橙弯起嘴角,乖巧的任他牵着,沿着宽阔的街道闻着花香一路住。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开口,顾西辞目不斜视,藿岑橙却不时偷看他,每看一眼心跳就快一分,到最后她几乎能清晰听见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跳声。
顾西辞牵着她在小区里转了个大圈才返回。
结果没想到那么巧,两人在走过一栋单层别墅时居然碰到卓擎煜抱着君君从车上下来,藿岑橙这才想起这里是陈栎繁家。
君君眼尖的先看到藿岑橙,立即开心的喊了声,等卓擎煜将视线转过来,就看到顾西辞牵着藿岑橙的手。
“卓大哥。”藿岑橙微笑招呼。
卓擎煜微微勾了勾嘴角:“这么巧。”
“姐姐,他是你新男朋友吗?你是因为他才不和舅舅在一起对不对?”君君望着顾西辞语出惊人。
藿岑橙尴尬的转头去看顾西辞,就怕他会误会生气。
还好他脸色没什么异样,甚至还在卓擎煜看向他时颔首和他招呼。
卓擎煜掠了眼藿岑橙,视线转向顾西辞:“抱歉君君误会了我和橙橙的关系,希望顾先生不要放在心上。”话落他又对君君说:“舅舅不是告诉过你舅舅和姐姐只是朋友?”
君君扁起嘴:“我喜欢姐姐和舅舅在一起,姐姐还要和舅舅一起生宝宝陪我和睿睿玩呢。”
藿岑橙脸色一僵,想起徐斯杭说顾西辞不太相信爱情,还提醒她不要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否则容易引起误会,于是也不管失礼不失礼,匆匆说了声再见就拉着顾西辞离开了。
走出老远她才敢去看顾西辞的脸色,果然是有些发沉。不由忐忑,连忙解释说:“君君是误会了,我和卓大哥之间是清白的,我没有——”
“我知道。”
“呃?”他知道什么?
他却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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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多顾西辞从书房出来,床上却不见藿岑橙的人影。
他楞了楞,去浴室找了没人又离开房间打算去她以前住的那间房找,结果一出门余光就瞥到从视听室透出来的一道光线。
推开视听室的门果然看到藿岑橙蜷在沙发里,而那幅巨大屏幕上正播放《画皮2》。
明明是已经看过的片子,可她还是看得目不转睛,似乎连他进来都没发觉,还一动不动盯着屏幕。
他走过去,她这才将目光移向他。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这部片子你不是已经看过?”
“我白天睡得太久,晚上不太睡得着。”这是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陪她散步回来后就进了书房,她猜想他是因为君君那番话在生她的气,心里难过得想哭,又怕他听到,所以才躲到视听室来。
顾西辞一言不发望着她足足有一分钟之久,然后才拿过遥控器关掉影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