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当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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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是他心中的她,他凄惘而笑,仰头饮酒,酒大口大口地灌入衷肠,溅在衣衫上的浊酒很快被吸干,他烂醉如泥,狗一般地躺在地上,他想他是真的醉了,真的醉了有多好,可以没心没肺地大睡一觉,到天明。
日光转炽,已过午时,南宫烨头痛欲裂,整个胃都被掏空了,人反而更加清醒了。醉酒后的他,几近放浪形骸,令人瞠目结舌,刮目相看。
南宫烨也有狼狈不堪,花钱买醉的时候。他苦笑一声:“辛苦你了,无风。”
风一吹动,一个白衣身影飘然而至,他脸色铁青铁青的,语气冷到极点,“王爷应当洁身自好,爱惜自己。”
南宫烨凄苦一笑,道:“等你遇到一个你为之疯狂之人,你便明白了。”
无风不动声色道:“属下怕是没有这样的际遇。”
“无风,你好清心寡欲,要不本王为你制备一件袈裟。”南宫烨开玩笑道。
“一入佛门,俗事更挡不了了。”无风惜字如金。
南宫烨撑起身子,无风趋近床前,扶着宿醉的南宫烨下床,侍候他穿衣穿鞋,南宫烨很知足,“有谁会想到,令杀手闻风丧胆的无风,竟也会伺候人,做得不亚于一个出色的婢女。”
无风侧侧头,斜斜地看向南宫烨,“王爷是在怀疑属下的办事能力么?”
南宫烨轻轻说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无风为南宫烨披上外袍,问:“慕容小将军真跟定了那书生么?”
“女人心,海底针,谁能说得清。”南宫烨手执画扇,翩翩公子,仪态出尘。
无风想了一想,道:“人各有命。”只觉无限感慨。
南宫烨轻摇画扇,沉吟一声:“少帝可好?”
无风道:“陛下身子微恙,太医一直都在悉心调理,属下离京时,陛下曾飞鸽传书至驿站,信上暗指虎符可能遗落在卫城。”
第49章 一个女人
更新时间2013…12…18 21:37:49 字数:2037
南宫烨笑一笑,道:“王事敦我,政事一埤遗我。我入自外,室人交遍摧我。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无风皱眉道:“王爷,可曾埋怨过少帝,毕竟少帝逼您入死角,在泥沼中翻筋斗。”
南宫烨把扇子一收,淡淡道:“也强过在感情中翻筋斗。”
他们走在官道上,备受瞩目,南宫烨风流倜傥,英姿潇洒,无风冷漠如雪,却自有一股傲世之气吸引人。
无风平时话不多,但不知怎的,他今日开始唠唠叨叨了,“原来卫国女子也如南朝女子一般,喜欢盯着人看。”
南宫烨豁然回首,目视无风半晌,含笑道:“本王还以为你的七情六欲被埋在冰天雪地里了。”
无风冷冷道:“王爷莫取笑属下。”
“本王跟你亲近,你到嫌弃本王痞气了。”南宫烨不满叫道。
“属下经不起王爷的出众言语,怕自惭形秽。”无风恢复冷漠本色,目光直视南宫烨。
南宫烨一笑而过,“多么可惜,本王差点以为可以与你秉烛夜谈。”
“属下愿听王爷一席谈。”无风恭顺道。
“本王疯言疯语,都成糟老头了,误人子弟,阎王也不会收了本王。”南宫烨莞尔道。
“地下不收,天上收,王爷是上仙转世。”无风偶尔说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南宫烨啧啧道:“这句话本王爱听,无风会说恭维话,人也跟着变可爱了。”
“王爷,请勿取笑属下。”无风重复说着。
南宫烨转首朝着西大街,四处逡巡,无巧不成书,一眼就撞到了身怀六甲的李琼妻子刘芝芝。
大肚子的刘芝芝被一群人众星拱月地圈在中间,她一手托着大肚子,一步一步地走向街心,一步一步地从街心走到南宫烨的立足之地。
南宫烨凝视着眼前的清秀妇人,忽觉出门百事衰,刚出门就栽了个大跟头,南宫烨心觉不对,悄声对身侧的无风道:“本王问你个问题,你会打女人么?”
“属下这三十年来从未碰过一个女人的手指头。”无风说得坦诚。
“无风,若不是本王认识你多年,几乎要怀疑你心术不正了,不好女风好男风。”南宫烨沉声说着。
“让王爷失望了,属下只是没有遇见生命中的女人。”无风字正腔圆。
“本王期待那女人将你摧毁了。”南宫烨冷声说道,眼睛直盯着越来越近的刘芝芝,真想逃。
可惜,刘芝芝已挡住了他的去路,正用一双秋水般的明眸,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公子可是上官姑娘的兄长?”
南宫烨不否认:“上官静正是在下的舍妹,夫人怎知在下?”
刘芝芝笑得一脸无害,“我听静儿姑娘谈起过上官公子,说您到卫城是千里寻妻,公子的痴心天可鉴。静儿姑娘是我夫君的救命恩人,对李家有大恩,我一介女流,不知该如何报答静儿姑娘的恩情,见了上官公子也变得笨手笨脚,真真是羞人。”
南宫烨朗声慢道:“夫人有这片心,已很可贵了。”
刘芝芝嫣然笑道:“上官公子同上官姑娘一样,豪气如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还没有被说破的时候。
南宫烨心情大好,将慕容靖惹出来的麻烦事压在心底,面上只做不知,柔声道:“夫人,在下还有些琐事要处理,今日匆匆别过,改日必当登门拜客。”
“上官公子既然有事,那就不聒噪上官公子了。”刘芝芝识大体的样子让南宫烨的心更加不安了。
“王爷,不救王妃出来么?”
南宫烨和无风悠闲地坐在太子府斜对面的酒楼上喝酒,楼下车水马龙,繁华热闹。
南宫烨浅啜一杯酒,唇齿留香,意犹未尽,他又倒了一杯酒,仰面饮尽,这才道:“太子府邸是百花楼么?任有钱的主儿自由出入?”
无风被酒呛得满脸通红,咳嗽不止,半晌才道:“卫国太子怕是在梦里,也不曾想到自己会睡在百花丛中。”
“你说我们言辞如此大胆,卫琛会不会派出兵马,将我们践踏于马蹄之上。”南宫烨悠然开口。
“卫国太子整天没事做,派一干人盯着从远方而来的客人,这是待客之道么。”
无风说到“客”时,桌上的竹筷已飞向雕花木门,说到“人”时,那躲在门后偷听的人,已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一支竹筷硬生生的插进他的左眼,那人痛得满地打滚,血污了一地,那人的同伙急忙从黑暗中现身,手忙脚乱地抬着那人逃出了酒楼。
南宫烨轻抚着自己的脸颊,喃喃说道:“这张脸认识得人太多了。”
南宫烨再次出现在酒楼时,已换了一张脸和一身衣服。他不自觉地摸着脸上精致地人皮面具,叹口气,“本王终究是戴上了面具。”
“每个人岂不是戴着面具生活,王爷又何必自寻烦恼。”无风看他一眼。
“要是所有人都同无风一样,本王宁愿做个傻子。”南宫烨站起来,瞧着气派万千的太子府,若有所思。
“王爷对属下不满,逐日累积。”无风略有所动,转首望住太子府的高楼,只见那摇曳的灯火,像黑夜中的鬼火,要将人带到不知名的远方去。
“你若糊涂一点地活着,红颜知己早已入怀。”南宫烨衷心地说。
“世人皆醉我独醒。”
“辛苦么?”南宫烨真心发问。
“属下不是有红颜知己么,有她在身边,属下的苦,她会分担。”无风微微动容,脸上闪着异样光彩,目光炯炯有神。
“说到底你是个自私的家伙,让她陪着你受苦,那么多年了,你都将她收藏得那么好,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本王。”南宫烨拍着无风的后背,温和地说。
“只怕她不愿意。”无风退一步婉拒。
南宫烨呵呵一笑,道:“别小气,本王已经有妃子了,不会跟你抢一个女人的。”
无风怔了怔,心中念头闪过,终是缓缓说:“恭敬不如从命。”
南宫烨不再言语,他的眼里只剩下那宏伟府院,绮丽高楼,幽深庭院。
第50章 夜谈
更新时间2013…12…19 22:02:17 字数:2076
左思思风姿玉立,木槿花下,醉看那粉色花瓣娇俏可爱,她怔怔出神,蓦得听到,“晋王妃,好雅兴,深夜赏花,名花倾城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左思思豁然回首,恬然笑道:“皇太子美言,令妾身不敢逗留太子府邸。”她拔腿就走,卫琛手一伸,拦住她的去路。左思思温婉而言,“皇太子,这是何意?”
卫琛反问道:“晋王妃,不明白本太子的心意么,本太子以为,我们已是同道中人。”
左思思甜甜一笑,婉拒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皇太子有皇太子的阳关道,妾身有妾身的独木桥。”
“晋王妃对晋王是一如既往的痴情。”卫琛揶揄着左思思,斜斜地注视着盛开的木槿花,只觉那朵半开的木槿花,含蓄过人。
“妾身不懂皇太子的言下之意?”左思思理直气壮,虎视眈眈地凝睇着带着一丝玩味的卫国太子。
卫琛扬了扬眉头,素手在下巴摩挲,沉声道:“晋王妃难道都不好奇,晋王的近况。”
左思思笑了笑,凝望着一望无垠的苍穹,星光满天,她捋了捋从鬓边散落的丝发,柔声道:“皇太子将妾身羁押在太子府,不就是为了引晋王现身么?”
卫琛只觉无限遗憾,声音悲凉:“本太子在晋王妃的眼中就是如此不堪,需要用一个女人来挟持一个男子,晋王妃,本太子也是个男人,有时男人做事是不需要女人插手的。”
“偏偏是适得其反,不管是晋王还是妾身,都已对皇太子高度警惕,日夜防备。”左思思一五一十地说着,卫琛脸色越来越阴暗,他揉了揉太阳穴,低叹一声,“晋王妃住在太子府,难道都不知道迁就一下本太子么?”
左思思冷声道:“妾身对自己的衣食父母,一向很迁就。”
卫琛大笑一声:“晋王能给你的,本太子也能给你。”
左思思厉声道:“晋王将妾身的心剜得七零八碎,皇太子要雪上加霜么?”
卫琛忽觉左思思对晋王畸形的恨意,已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做出很多自相矛盾的事儿,这到底是爱还是恨,恐怕连左思思本人都未看清,但卫琛已然明了,他忍不住道:“晋王妃若真那么恨晋王,本太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左思思一口拒绝,“多谢太子好意,妾身怕还不起。”
卫琛低声叹道:“这气性倒和晋王一般无二,不愧是同一个屋子出来的。”卫琛抬首看着星空微笑,左思思最怕他这样的微笑,仿佛他已洞穿一切世事,不管她戴多少面具,他都能看到那个赤裸裸的她,看到她跟晋王的恩仇情恨。
左思思语意落寞,“皇太子有没有遇见过一个,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人?”
卫琛浅笑,忽然拦腰抱起身着月牙色长裙的左思思,他施展轻功,掠上参天古树,足尖在碧绿枝叶上轻轻点过,飞上墨色夜空,漆黑凉夜里,两人温热气息交缠,耳鬓厮磨,卫琛的长发经风吹起,在左思思俏脸上轻轻划过,左思思只觉酥酥痒痒的,异样情绪满上心头。
他们飞过高墙,路过古柏,掠过鱼池水榭,轻轻落到朱红色屋瓦上。左思思望着一览无余的卫城,只觉一点一点的屋子小得可爱,她拍手笑道:“皇太子是想将卫城的大好河山展现在妾身面前么?”
卫琛大笑道:“晋王妃胃口也太大了,卫国的大好河山本太子可给不起,但本太子跟你交心还是给得起的。”
左思思双手支着下巴,弯着头望住穿着云纹蟒袍的皇太子,低声道:“皇太子不怕陷入红粉陷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皇太子艳福不浅,为何总是一人独居,皇太子莫不是有难言之隐?”左思思不解道。
“就连你也怀疑本太子跟卫熙载有不清不白的关系,有谁知,本太子最怕地就是言官,一笔落下,木已成舟,连翻案的机会都没有。”卫琛说得极孩子气,左思思笑了,她嫣然道,“能让皇太子都怕的言官,一定是好官,敢说真话。”
“你倒是会找人折磨本太子,本太子的千锤百炼之身,都已刀枪不入了,你没机会了。”卫琛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仰面躺到朱红色屋瓦上,望着漫天的星子,好像无数个自己,突然间全都跑出来,要对他说话。
“夜凉,躺在这里容易得风寒。”左思思提醒他。
卫琛回转头,淡淡道:“怕冷就不会出来了,早做闺中处子了。”
“皇太子是匹脱了缰的野马,就不知月老对皇太子的红线是怎样牵的?”
卫琛回了句,“庸人自扰。”
左思思笑笑,继续追问:“妾身一说到红线,皇太子的脸就变黑了,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以史为鉴,多谢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