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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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快步走到紫苏身旁,毓娟面色晦暗地摇了摇头,“不是太好。。。。。。。听闻高热了两日,太医开了药,却还是没退热。韵美人。。。。。。也无心关照公子。。。。。。”
闻言,紫苏暗恨地攥紧了粉拳,毫不犹豫地,她做出了决断:“走,随我去玉清轩,我要将公子带回来,亲自照看。”
“娘娘,最好不要!”情急之下,毓娟拽住了紫苏的皓腕,阻止她莽撞行事,“奴婢向御医们打探了,听那个口吻,只怕公子栩。。。。。。是不中用了!娘娘何必将这个天大的罪责往自个儿身上揽呢!”
“不,我已然后悔了,当初没有坚决地向陛下请求。。。。。。辜负了珺夫人的信任与嘱托。。。。。。”紫苏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把公子栩带回来。”
毓娟重重地跪了下来,恳切地哀求:“娘娘,何苦来得。。。。。。。若是公子栩在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这个毒妇的罪名,您是担定了!”
感动于毓娟处处为自己思量的这份情意,但紫苏却无所畏惧,凄清的眸光望向她,“傻丫头,我有何可怕的?这个罪名,我担了又何妨?”
拂开了毓娟的双手,紫苏快步地奔出了寰溪殿。。。。。。VyCX。
玉清轩
“哟。。。。。。芙妃娘娘真是稀客呢。。。。。。”韵美人故作热络地迎接紫苏,恭敬地屈膝行礼,“臣妾有失远迎,望娘娘不要怪罪。”
“起吧。”紫苏懒得与她虚情假意,面色倏然一沉,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去抱公子栩来。”
“这。。。。。。”韵美人笑得有些心虚,她不禁开始酸言酸语:“臣妾还想呢,娘娘这后宫中的红人,怎能屈尊来这里?现今,韩国接连战败,我这玉清轩已沦落成了破落之所,娘娘肯来,原是别有用意。”
“哼。。。。。。”紫苏素来看不惯她,得知公子栩重病,更是心焦如焚,遂口吻愈发严厉:“今日,我要带公子栩离开,你既无心照看他,就不要阻挠我。”
“娘娘这是在耍威风吗?”韵美人气恼地摔掉了茶盏,怒愤地破口大骂:“谁要你假好心?当日若不是你。。。。。。我姐姐岂会。。。。。。谁知你竟借着我姐姐的死,一步登天,邀宠骄狂。。。。。。你于心何忍?现在可好,你大权在握,只是这肚皮不太争气,想要捡个现成的儿子回去?你想得美!”
紫苏忍下了韵美人的咒骂,只因心中确是对珺夫人有愧,她不做分辨,冷声下令:“来人啊,去将公子栩抱出来!”
“这。。。。。。这。。。。。。”殿内的宫人们面面相觑,为难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们不敢忤逆紫苏,却也不敢公然无视韵美人。
“你们谁敢?别忘了你们是谁的奴才!”韵美人叫嚣着吵嚷,毫不退让。
“来人。。。。。。”紫苏扬起素指,话音刚落,守在外面的禁卫应声冲了进来。
身披铠甲的禁卫们恭敬地单膝跪下,异口同声地说:“属下等,听娘娘号令。”
“去殿里搜,把公子栩安安全全地给我抱出来。”眼帘垂下,紫苏只得动用权力,她已没时间与韵美人磨蹭,公子栩的病况拖不起了。
“是!”禁卫们罔顾韵美人的阻拦,径直冲入内殿。
须臾后,他们将面色通红的公子栩抱了出来,交给了紫苏。
怀抱着孱弱不堪的婴孩,紫苏心疼不已地环紧了臂弯,“快,请太医到寰溪殿。”
“是!”随侍的宫人们俯首领命。
“你。。。。。。”韵美人恼恨紫苏的强势,嫉妒她的地位,却莫可奈何。
紫苏无暇理会她,抱着公子栩疾步奔向了寰溪殿。。。。。。
“娘娘,公子的情况好了些,您稍微歇会儿吧?”毓娟为紫苏端过一杯热茶,眼看着她每日每夜地守在床榻旁,精心照料着公子栩,心下有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紫苏难过地逸出一声叹息,纵然她与太医们拼劲全力,暂且保住了公子栩的性命,奈何他有先天不足之症,她真真是没有把握,这个孩子能挺到何时。
“毓娟,虽然我精通医理,但也有医不好的人,治不了的病。。。。。。可怜了这个孩子,生下不久没了娘亲。。。。。。”素手轻抚上那可爱的嘟嘟小脸,紫苏心头发酸,哽咽难言。
“娘娘莫要自责。。。。。。若是大夫能治百病,这天下人人都要活到花甲之年了。”毓娟柔声地宽慰道,“人的命数,天注定,岂是凡人能轻易左右的?娘娘已经尽力了。”
“这几日,我忙于医治公子栩,无暇他顾,前方战况如何?”紫苏抬起头,轻声地问。
“大胜,我军接连大胜,韩国。。。。。。已经被灭了。”毓娟据实相告,面色不喜不悲,本来战场之事与她们并无切肤关联。
“哎。。。。。。意料之中。”感慨不已地微摇螓首,紫苏回眸望着那躺在床榻上的婴孩,眼里的怜惜与忧虑更浓,“我现在担心。。。。。。”
“娘娘在为公子栩忧心?”毓娟了解紫苏的心思,“谁说不是呢。。。。。。。韩国被灭,听闻坑杀了诸多兵将。。。。。。公子栩的地位愈发尴尬,不知陛下会将会如何处置。”
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紫苏的心扉,她颓然地偏过头,“我等好似无根浮萍。。。。。。命运皆无法自主。。。。。。这一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拼死保住公子栩。。。。。。”
被裹在金丝绵被中的小小身影微动了动,粉白的小手伸了出来,无意间勾住了紫苏的小指。
紫苏倾身向前,爱怜地观望着他,“毓娟,把炉上熬好的药端来,我喂他。”
“是。”毓娟端来了药碗,“娘娘,药来了。”
轻轻地舀起药汁,紫苏特意混入了些棉糖,生怕公子栩因为药苦而无法吞咽,细心地喂他喝药。。。。。。。
半月之后,凤流钺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得胜还朝。
晨曦微露,后宫的妃嫔们全都精心装扮,匆忙地聚集在宫门外的大道两侧,翘起等候着得胜的大军。
弗林并未看到紫苏的身影,亲自前往寰溪殿。
“娘娘,今日陛下还朝,您怎么还不装点下去恭候呢?其他妃嫔们可是早早就去了。”他踏入殿内,善意地说。
“公公,公子栩的情况才好了些,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人。”紫苏将那温热的小小身子抱在怀里,细心地呵疼着。
紫苏虽人在后宫,然则,她的心不再这里。
那些谄媚邀宠的行为,紫苏无意,更不屑为之。
“娘娘,这。。。。。。。”弗林看不懂她的心思,如此清高淡漠,只怕日子久了,终归惹怒秦王。
“公公,您去吧。若是陛下怪罪了,我一力承担。”紫苏仰起头,感激地望着他。
“是,奴才告退。”了解她的倔强,弗林也不再多言,快步退了出去。
微亮的晨曦缓缓消散,不知不觉间,残阳的余晖映上纱窗。
太医们按时来给公子栩请脉,惊喜地禀报:“娘娘,公子的病情稳定了许多,脉象平和沉稳,不似往日般紊乱了。”
哀下近暗。“你们也这样看?”紫苏欣慰地微微颔首,“太好了。”
倏然间,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影步入殿内,威凛的气势随之袭来。
第十七章 引起疑虑
太医们瞥见了那抹威凛的身姿,惊慌地跪下叩首:“微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起。”沉厚的嗓音飘散在殿内,凤流钺风尘仆仆地还朝,没有在恭迎的众人中见到紫苏,排山倒海的失落涌上心间,冲淡了大胜后的喜悦。
时隔多月,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安然无恙地伫立在不远处,紫苏安心地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靥。
“尔等退下。”狭长的琥珀色眼眸微微眯起,凤流钺不悦地喝令。
“是。。。。。。是。。。。。。”太医们恭敬地应声,快步地离开了内殿。
紫苏为公子栩掖好了被角,并不急着回眸相见。
凤流钺耐着性子,慢慢地靠近她身后,伸出的大掌堪堪停在半空中,终是落了下来,齿间迸出了含怨的话:“狠心的女人!”
领兵征战,远赴中原,足有四月的光景,他派人送来了不下二十封信笺,毫不掩饰地表明他的思念之情,奈何眼前的女子却始终不为所动,只言片语都未曾回写给他。
“陛下。。。。。。”纤弱的身子从座塌上站起,紫苏徐徐回首,空灵的美眸中流转着融融暖意,“恭贺陛下得胜还朝。。。。。。”
心神蓦地一动,征战在外的日日夜夜里,她的一颦一笑总在不其然间窜入脑海,挥之不去,凤流钺不知那种似明似暗的愁苦而甜蜜滋味,可否就是女子们口中的“相思”?
急切地向前跨步,凤流钺扬起长臂,牢牢地扣住了紫苏的腰身,强势霸道地将她带入怀中,冷唇覆在她耳畔,温热倾吐:“为何不回寡人的信笺?为何不回应?四个月来。。。。。。你难道从未想起过寡人?”VzxE。
被他宽大的怀抱紧紧圈住,紫苏也便放弃了推拒的念头,柔顺地窝在他胸前,泪雾迷蒙了眸子,“我说从未想起过陛下,陛下可信?”
“自是不信。”嗅着她发丝间的淡淡幽香,明朗的笑意拂过唇畔,凤流钺愈发用力地抱紧了紫苏,动情地喃语:“这几个月你可好?要你回信,并非定要说些什么,只是让寡人知道你一切安好,也可安心啊。”
简单而直白的话语最是让紫苏动容,平静的心湖因他的真情关怀而掀起缕缕波澜,紫苏难掩愧意地垂下头,“陛下。。。。。。对不起,我不敢回信。。。。。。因为你我都是受过伤的人,再也经不起任何失落与伤痛了。。。。。。你的情,太厚重了,我卑贱之身,受不起。。。。。。一个无心之人,是给不起承诺的。。。。。。”
“为何要出言轻贱自己?”心疼地捧起了紫苏清丽绝尘的娇颜,凤流钺俯下头,两人额间相抵,“不要怕,更不有太多顾虑。”
“陛下,我将公子栩强行地带回了宫中,还望陛下勿怪。”紫苏仰起头,粉唇轻启。
“寡人已经知道了,刚入宫,韵美人即来寡人面前哭诉。”凤流钺牵起了紫苏的手,带着她在窗边的长塌上坐下。
“我那日是霸道了些,滥用了陛下赋予的权力。但公子栩病得很重,韵美人她无心照看,我实在耐不住了才出此下策。”紫苏恳切地向凤流钺解释。
大掌覆上了她的手背,凤流钺并未责怪之意,“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寡人心中有数。只是世上再无韩国,公子栩的地位有些微妙,后宫之人巴不得敬而远之,唯独你。。。。。。”
“陛下打算怎么办?”紧张地掀开眼帘,紫苏屏息等着他的答案。
刚毅的脸庞上尽是冷寒之色,凤流钺轻挑眉间,沉声应道:“公子栩活着,保不准长大后生得一身反骨,终是个祸害。。。。。。。”
“陛下!”洞悉了他的意图,紫苏攥紧了他的大掌,惊骇地瞪大了眼眸。
下一刻,她惊慌地跪在了凤流钺面前,低吼一声:“万万不可!”
唇边的笑意染上了几许苦涩,凤流钺没想到紫苏竟认为他是如此阴狠毒辣之人。
温柔地扶起了紫苏,他不得不出言保证:“寡人不会杀他,虎毒不食子。在你眼中,寡人究竟是怎样的?”
“陛下想听真话?”紧绷的心弦稍有松懈,空灵的美眸直视着他犀利的双眼,大胆地掷出了八个字:“寡情薄义,狠厉嗜杀。”
闻言,感伤与落寞在琥珀色的眸底若隐若现,凤流钺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紫苏承认自己僭越放肆,但她不想说谎,更不想搪塞。
“你将寡人看得很清楚,所以你对寡人有敬畏,有惧怕,亦有厌恶,对吗?”有力的掌心扣紧了紫苏的肩膀,凤流钺以探究的目光凝注紫苏。
“也许吧。”紫苏微微颔首,纤细的素指悄悄地勾住了凤流钺的袖口,将复杂的心绪娓娓道来:“我本孤苦无依,因缘际会入宫,陛下待我甚好,自是不必说的。平日里,陛下多番忍让照拂,我心中岂会不知?只是。。。。。。我对陛下有畏惧,这点不假。陛下手握皇权,杀伐决断,一声令下,便可定人生死,谁人不怕?”
“你在寡人身边有些时日了,自该明白,寡人待你是不同的。”冰冷的指尖轻抚上紫苏滑如凝脂的脸颊,凤流钺语意低缓地感叹:“与你相处时,寡人竟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我只怕日后让陛下失望了,陛下真的怒了,恼了。。。。。。后果是我承担不起的。”紫苏坦承地讲出了心底的忧虑,“加之,我本无心,给不了陛下想要的。”
“看来,是寡人的冷酷与专断,将你推得远了。”挫败感油然而生,凤流钺无奈地扯出一抹笑,放开了紫苏,“罢了,寡人不该逼你,也不该逼迫自己。”
往昔的场景一幕幕浮上心头,勾起了凤流钺苦苦深藏的哀伤。
当年,正是他的偏执疯狂,害死了流萱。
“陛下。。。。。。”紫苏出神地望着他眉宇间流溢的悲色,轻声地唤:“陛下。。。。。可是又想起了她?”
“紫苏,好好医治栩儿,等他身子好些,寡人会派人送他出宫,交给偏远的普通人家抚养。”凤流钺站起身,大步走到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