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男攻略 作者:梦廊雨-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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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位母亲会错认自己的孩子。
镇安候夫人秦氏得了女儿回来的消息后,便再也坐不住了,她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女儿,每次前去诺王府,总是被那姜侧妃只是说女儿得了病,怕她过了病气,总是阻拦着不许她去见女儿。
秦氏虽忧心女儿,可是总也不好强闯王府,央了侯爷去询问一下诺王爷,那诺王爷只说女儿受了风寒,身子不大好,调养调养变成,等女儿大好,必定带着女儿回去看看,侯爷只能作罢,秦氏正日日忧心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听见下人传来消息,女儿独自一人从王府归来了。
秦氏顿时便觉得坐不住了,当即便出房间,守在院子门口等着。
等了下半个时辰,便看见她派去接引的小厮抬着轿子走了过来,秦氏急急地走了几步,那轿子停了下来,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轿内走了出来,可不就是她的女儿,赵静。
眼见原本体态丰腴的女儿瘦的几乎脱了形,秦氏的眼眶霎时间便红了,急急地上前了,握住了女儿的手,哽咽地唤了一声:“静儿。”
听着母亲关切的声音,赵静的眼睛一红,眼泪便成串地落了下来。
“母亲……”
母女二人相对垂泪,服侍的丫鬟婆子急忙开口劝慰,好说歹说才将两人带回了院子当中。
***
孙畅走了没多久,便看见几个灰不溜丢的身影正缩在不远处的树下面探头探尾,这些鬼物和那府内的那一批又是不同,不过显然也还是被人派来监视赵静的。
孙畅原本有些奇怪,那赵静怎么说也是豪门大户养出来的嫡小姐,怎么受了那般折辱,竟然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但凡是往娘家送个信去,碍着侯爷的面子,那诺王爷也不敢纵容着下人苛责赵静,现在看到这些鬼物,孙畅心中大抵明白了其中缘由。
那诺王爷将赵静身边能用的人全都折了,赵静便是想递出去个信儿都极难,加上这些鬼物二十四小时监督着,赵静一有什么动静,当即便会传回那姜侧妃的耳中,赵静可以说被死死地控制在王府之中,无法逃离。
这次若不是孙畅,仅凭那赵静,便是她想离了王府,也只怕刚刚出了淑陶院的门,便被人赶了回去。
挥手将那几个鬼物送入了地府,孙畅皱了皱眉,那姜侧妃当真是难对付,若是不解决了姜侧妃,就算此番救下赵静,也只是白搭,那姜侧妃的手段层出不穷,加上有那诺王爷相帮,弄死赵静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处理了那两个鬼物,孙畅垂头想了想,转身便朝着那镇安候夫人所居住的安居苑飘去。
她心中想着事情,并没有注意到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对面走了过来,径直从其中一名玄色长袍的男子身体内穿了过去。
宋长烨只觉得身体突然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似乎连五脏六腑都冻结了一般,他眼神微暗,下意识地回头,眼角余光似乎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没入了墙壁之中,仔细一看,却又不见了踪迹。
赵杰走了几步,却发现宋长烨并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却发现宋长烨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烨,你在看什么?侯爷还在等着我们。”
宋长烨收回目光,说了句无事,大步走了两步,与那赵杰并排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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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畅进了安居苑,循着赵静的气息寻去,只见那屋子外面规规矩矩地站了一排丫鬟,从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孙畅大约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绕过丫鬟,进了房内,穿过堂屋,进了里面的卧房。
赵静正伏在秦氏的怀中呜呜地哭泣,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一般,想她堂堂镇安侯府家的嫡出小姐,哪里受过那般委屈,在那王府之中,莫说小妾侧妃,便是连那最最下等的仆役丫鬟都能随意地践踏她的脸面。
想起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赵静便觉得这眼泪真没都止不住。
赵静哭得伤心,秦氏也不好受,女儿虽未说些什么,可是从她这委屈的哭声里面,秦氏哪里不知,女儿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第26章 嫡妻殇
女儿的性子没人比秦氏更加加知晓,她自小便是极爱脸面的,说话细声细语,温柔得体,更是从未在人前落过眼泪,便是她这做母亲的,也只在女儿大婚前见她哭过一回。
秦氏一连生了四个儿子,才得了赵静这么一个女儿,她打小便是被她和侯爷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到了出阁的年纪,她和侯爷更是千挑万选,最后才选了诺王爷。
诺王爷是宫中贵妃所出,出身尊贵,难得的是脾气秉性极好,一副温润尔雅的模样,他们觉得,将女儿嫁与诺王爷,是最好的选择。
婚后两人的关系也是极好,夫妻恩爱,琴瑟和鸣,除了婚后五年无所出为人诟病之外,两人称得上是天作之合。
便是那无所出也未必是女儿的问题,想那府内妾侍也有几个,谁的肚子也都不曾有动静,又怎么会是女儿的问题?
只是谁也不曾料到,女儿竟然会这般狼狈地回到侯府?
秦氏心中焦急,见女儿哭得这般伤心,更是心如刀割,她千哄万哄,才堪堪让女儿止了眼泪,秦氏将女儿抱在怀中,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只说母亲在这里,不会再让女儿受委屈的。
赵静心中悲切不已,原以为自己终身所托是良人,可是谁曾想到,那人竟然是那般狠心,赵静的灵魂原本便不稳,这大悲大切之下,受了震荡,当即便感觉一阵天昏地暗,然后,她便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孙畅立在一边,原本不打算打扰这母女相聚的时光,谁料到异变突生,那赵静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浓浓的死气,孙畅心中一惊,当即便飘过去,附身在赵静身上,顺手将赵静即将离体的魂魄又重新勾了回来。
安顿好赵静之后,孙畅方才从那秦氏怀中起身,用帕子擦去脸上的泪痕,因为哭得久了,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看起来却更加的惹人怜惜。
赵静始终顾忌着脸面,再加上一直哭泣着宣泄着心中的悲苦,便一直未曾将她在那诺王府过得日子说出来,孙畅倒是没那般忌讳,这赵静在那诺王府的地位已经名存实亡,便是侯爷敲打了诺王爷,也是无甚大用,毕竟一心想置她于死地的不是诺王爷,而是那看起来温良恭顺的姜侧妃。
孙畅垂着头,将这半年来在王府的遭遇一一说了出来。
从遭到姜侧妃陷害,诺王爷将她身边的陪嫁丫鬟全都发卖,说到了最近府里的奴才猖狂,明里暗里地欺压她,她应得的分利被克扣的厉害,又因为早些年将嫁妆全折了银子帮那诺王爷渡了难关,身边竟然是连一分傍身的银钱都没有,再加上身边没有没有得用的人,便是想吃一顿热饭,洗一次热水澡都难。
只听了一半,秦氏的脸色便变得十分难看,待孙畅说完,秦氏已经是怒不可遏,挥手将旁边的紫檀木茶几上的茶壶扫落了一地。
“诺王爷当真欺人太甚。”
秦氏想到那诺王爷与自家的几个小子交好,时常出去喝酒吃饭,诺王爷图谋什么,他们心知肚明,却不曾想,那诺王爷一边想着得到镇安侯府的助力,却一边在苛待自家闺女,当真以为他可以瞒得滴水不露么?
秦氏气得狠了,又想起那个所谓姜侧妃,不过是个五品小吏的女儿,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入了诺王爷的眼,一跃成为了姜侧妃,姜家一家子凭借着诺王爷的东风,堪堪挤进了京城的上流圈子。
男人纳几个妾侍这无可厚非,只恨他不该如此扫她闺女的脸面,将那阖府的事物教给那不入流的女人不说,便是连那达官贵人之间的交际应酬也一并教给了那女人打理,原本他们信了诺王爷的话,以为是女儿身体不适这才让那女人暂且打理,谁曾料到,他们竟然想害死自家闺女。
秦氏转瞬间便想了许多,这后宅间的阴私手段她清楚得狠,那姜侧妃的手段单证高明,她只要稍稍动动嘴皮,旁的根本不用亲自出手,便能生生逼死她的女儿。
若不是女儿聪颖,从那狼窝里面逃出来,便是女儿死了,她也不知道其中缘由,当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秦氏恨得咬牙切齿,保养得宜的脸微微有些扭曲,怕吓到自家闺女,秦氏生生压下心底的恨意,安抚了孙畅一会儿,见她累极睡去,这才替她盖上锦被,轻手轻脚地出门去了。
出了房门,守在门外的奴婢们见那秦氏的脸色阴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垂头听命。
秦氏生生地吸了一口气,压下胸中翻涌的怒火,开口道:“老爷在哪儿。”
秦氏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春梅脆生生地答道:“回禀夫人,老爷今日并未出门,此时正在书房。”
秦氏点了点头,留下两个机灵的丫鬟在门外继续候着,只等着孙畅起来到跟前伺候,她则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朝那书房去了。
今日的事情她需得与老爷好好商量商量,那诺王爷看起来是个好的,实际上却不是个可以信任的,他们的女儿被他如此对待,他们还怎能信任他?若是他日诺王爷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他们这镇安侯府还能得以保存么?
***
秦氏离开之后,孙畅便睁开了眼睛,她刚刚并未睡着,只是怕说得多了露了破绽,这才借口疲累,需要休息,躲过了秦氏的问话。
孙畅从床上坐起身来,摸着身上盖着的锦被,暗自沉思着,她已经将事情闹开了,与那诺王爷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怕只怕那诺王爷放□段,来侯府认错,将一切都推到那姜侧妃的身上,若是他认错态度良好,难保秦氏的态度会不会软化。
离婚这种事情,便是现代的父母都有些接受不了,更遑论是在这女子地位更加低下古代,那诺王爷说上几句好话,保证几句,说不准她便又会被打包送回诺王府。
因为两人公用一体,孙畅的有些年头,那赵静也能感觉得到,她瞬间变了脸色,灵魂在身体内不安地躁动着:“请问,你意欲何为,莫不是想我与王爷和离?”
想到这个可能,赵静激动了起来,孙畅逃离王府的做法,虽然不合规矩,赵静没有反对,只因为想要回侯府寻求父亲母亲的帮助,她已经想好了说辞,这一切都是姜侧妃所为,王爷根本就不知情,若是父亲出面,将自己的处境说与王爷,她便不会受这般苦楚。
谁曾料到,这个自称死神的女人竟然会擅自做主,将一切和盘托出,话里话外都是王爷纵容着,想要害她性命。
赵静急了,诺王爷是他的夫君,是她的天,也是她相伴一生的爱人,自从那年上元夜惊鸿一瞥,她便已经对他情根深种,五年的夫妻生活,他们相濡以沫,更是从未红过脸,若不是…若不是那姜侧妃,王爷定不会如此待她。
赵静的灵魂波动太过强烈,便是连孙畅都受到了些影响,那些强烈的情绪冲击着孙畅的灵魂,那种浓厚的感情让孙畅觉得十分难受。
赵静是那样爱着诺王爷,甚至在他冷言冷语伤害了她之后依旧不改初衷,孙畅不知如何开口,去告诉这个一心爱慕着她的夫君的女人,那个男人是怎样的无耻的渣男。
赵静的灵魂波动太过强烈,孙畅无法,只能强制性地让她陷入了沉睡之中,她的灵魂还未稳定,这般强烈的波动,以后她离开之后,说不定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将赵静处理好之后,孙畅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和衣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片刻后,躺在床上的女人呼吸变得绵长,像是沉沉地睡过去一般。
孙畅脱离了赵静的身体,看了一眼那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眼,透明的魂体穿过墙壁,离开了卧房。
着镇安侯府占地极大,若不是孙畅有那赵静的记忆,恐怕早就迷失在了这偌大的侯府之中。
她照着记忆中路线,一路穿过亭台楼阁,小榭回廊,最后停在了一处名为静安阁的院落前面。
这处院落守卫森严,光是看得见的护卫便足有二十人之多,更遑论那些躲在暗处的侍卫,只是无论这里守备如何森严,对于孙畅来说犹如进入无人之地,轻飘飘地走了进去。
书房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镇安候赵昌安,另一个是赵昌安的第三子赵杰,而另一个人赵静的脑海里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孙畅便也不认得他是何人。
孙畅飘到书架上坐着,低头看着那几个认真地谈论事情的男人,关于他们谈论的事情,孙畅并不太清楚,只是听到几个战乱,进犯字眼,大约是关于战事的事情。
宋长烨正在认真听着赵昌安的部署,却突然觉得房间内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房间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