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洗冤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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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奇怪的声调。
第二天醒来,何予恪丢了一套臻朝步兵的行头给我,青灰色的马褂草鞋,等我换完,发现他自己却穿上了光鲜的鳞甲马靴,英气逼人。
我不满地看着他,他立马会意,“这个太显眼,不利于掩藏。你要是想留在此处也可以。”
“不不。”我露出了自己的招牌式笑容,“我去给你们打气,关键时候还能跑个腿报个信什么的。”我也想见识见识,古人打仗,到底是个什么阵势。
何予恪的嘴角抽了抽,“你最好什么都别做。”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甜甜一笑,身处全营都恨我入骨的境地,讨好一个靠山有多重要。
我总结过自己之前叱咤楼盘的心得,无非是微笑和换位思考两*器,古龙说笑得很甜的女人将来运气都不会太坏,而很多困惑都会在换位思考中得到答案。何予恪觉得我麻烦,我就尽量安分。
我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何予恪盯着我的手道:“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我看了一眼,紫红色的一圈很显眼:“哦,前天在大箱子里被你捏的。”
见他面露尴尬,我又晃了晃那圈紫红淤痕道:“你送我的手镯很好看,有机会我也会双倍回赠的。”
何予恪咳了一声:“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据说屠龙联军有六万之众,此行意在突袭,辎重粮草留了一大半在硕鸠岗,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保证行军速度。
行了一段路后,有一小队人马带着攻城器械往东边行进,木枝曳于车后,人数虽少,烟尘蔽天。这就是佯攻邯丘的小分队。
其余我等大军往南边敖山方向而去。何予恪骑马不肯带我,却让屠杰与我同乘一骑。
屠杰很不乐意,把我丢在后面,狂甩马鞭。一不小心还甩到了我身上。“诶哟!”我叫了一声,“你这么年轻,眼神就这么不好?”
屠杰贱兮兮道:“与公主同乘一骑实在太过惶恐,不小心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他的口气太假了,我懒得理他。
“屠将军,你带人应该让她坐在前面。”何予恪与我们并驾齐驱着。
屠杰倒是很听何予恪的话,他的马技很好,像体操运动员玩鞍马似的一个转身就把我推到了前面。他的马跟他一样性情顽劣,把我颠簸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屠杰怕我掉下去,一只手拦着我的腰,箍得死紧,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何予恪又蹙眉道:“屠将军,你骑马的姿势不对。”
屠杰不耐烦道:“哥,你搞什么鬼啊。”
“算了,我懒得管你。驾!”何予恪加快速度一下子跑到前面去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屠杰。
我说:“你哥有时候也挺古怪的吧?”我与骚年找找共鸣,套套近乎。
“不会啊,我哥通达明理,善恶分明。”
“对,你哥确实很……。额,我是说他一直喜欢这样训斥你么?”
“不会啊,我哥一直对我很好。”
我翻了翻白眼,他刚才明明对他哥有怨气对不对,这根本就是不想开始话题嘛。拉拢失败。
我想起要如何与客户展开话题,赞美,投其所好,开放式提问。
让我换种方式吧:“屠将军年纪轻轻就战功显赫,成为臻朝无人不知的名将,真是天纵英才,不知道屠将军是如何做到的?”
“呵。”屠杰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可以说是天赋吧,元帅曾说,像我这样的将才一百年才出一个。”
果然够臭屁!“元筠对沙场上能征善战的英雄很是仰慕,屠将军肯定打过不少胜仗,能说说那些振奋人心的战役吗?”
“哈,既然你感兴趣,我也让你长长见识,漠北一战,我为先锋,慕容将军为主帅,我率三千精骑夜袭……”于是乎,屠杰开始滔滔不绝地显示自己的军事才华。
直到我实在受不了他的自吹自擂了,幸好路程不长,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敖山山脚下,屠杰将我放了下来:“哥,我把公主给你安全送到了。”
“嗯,你自己小心点。”
屠杰握拳敲了敲胸口,意气风发道:“放心吧,在我屠杰的世界里没有败仗,定会杀他个落花流水。”临了还对我说:“公主,图塔那一战下次再跟你细说哈。”
“好咧,”我高昂道:“等打完这场仗,军功策上又多了一笔屠将军的战功。”
何予恪只留五千骑兵在这里驻守,而屠杰和龙霆云已经带着大军继续赶往栖岙岭方向打埋伏。
第13章 埋伏战
我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这里正好是两座山岭之间的豁口,我问何予恪:“我们堵在这里截杀残兵吗?”
何予恪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没想到你也懂这个的欣慰。“龙将军和屠杰会在栖岙岭把犬戎大军截作两段厮杀,犬戎人多是骑兵在峡谷里施展不开,定会往外冲杀,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给予最后一击!”
我看这个豁口不大,可以设点暗器,对方都是骑兵正好。“有扎马钉吗?”
何予恪面露困惑:“扎马钉是何物?”
“这个……”我对了对手指,忘了这个时代没有一个叫诸葛亮的人物。“是一个圆形的球体,四面都有尖钉,专门用来扎马蹄子的。”因为蜀中少产马,诸葛亮当年就发明了这玩意和木流马一起对付魏国的骑兵。
何予恪捡了块石头在地上画了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没错!”这家伙领悟能力倒是强的。
“这么奇妙的东西,公主是如何想出来的?”
“哦,我在一本兵书上看到过。”我胡诌着,“何大人竟然不知?”
“何某确实孤陋寡闻了。”
“那么,捕兽夹有吗?”
“捕兽夹又是何物?”
“就是一个钢圈,扭曲,变形,蓄力。”这个就更复杂了,我也捡了个石块在地方画起来,“然后踩上去,啪地一下夹住了……”
何予恪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地看着我,难得露出了一点欣赏:“公主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
废话,因为我开外挂了嘛,浓缩上下五千年的精华啊。“嘿嘿,我就是喜欢看些冷门的书籍。”
“早知道应该先让工匠打造一批出来看看。”
是啊,讨论了半天还不是啥都没有。最后,我和何予恪商量的结果,拉些绳子绊绊马腿也是好的,阻一阻他们的速度,为我们切西瓜多争取点时间。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邯丘城头狼烟四起,何予恪把我送到了一块安全的高地上:“一会,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下来。”
“嗯。”我只想观战,做个旁观者。
他转身就要离开,我冲着他的背影道:“何予恪,我不欠你什么了吧。”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答,却突然转过身来问道:“你的真爱是谁?”
“啊,怎么问起这个?”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只是想知道谁这么倒霉。”
倒霉什么,被本姑娘看上的人幸运的很,只是目前还没有答案。我不高兴道:“你只要知道不是你就行了。”
“那好,等打完这仗,救出云遥,我们去把蛊毒解了。”
“一言为定。”
“呵,”他笑了一下,凑到我耳边说,“不然我看到你还是会很冲动。”
画面一下子被拉到肌肤相亲的那一幕,我的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我像赶鸭子一般催促道:“快走快走。”
他幽然的目光忽明忽昧:“藏好了。”话音未落,人已快速离去。
我所处的位置视野很好,看到何予恪下去之后对着几千骑兵将士,用铿锵有力之声宣传了一下慕容云遥忍辱负重的事迹,顺带煽动了一下士气。
又过了许久,我站在高地,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开始震动起来,那是一种无数脚步声汇聚产生的共鸣,我看不到山岭那头的情形,脑子里却清晰地反射出几万骑兵如洪潮般汹涌而来。呼吸放缓,心跳也忍不住随之共振。
不多久,马蹄声缓滞,气壮山河的人吼声,鸣镝声,骏马嘶鸣声若远若近,在山岭中无数次回荡。像汹涌的浪潮一次次拍打在岩石上,厮杀有多惨烈,我不可想象。
几千骑兵已排成方阵从两翼举弓对着豁口,每个人都雕塑一般纹丝不动,紧张的气氛似乎令空气都凝固了。
一阵微风穿过,像击穿凝固空气的光波,马匹的踢踏声随之而来,越来越近,似暴风雨前滚滚而来的闷雷,不知何时炸开,石破天惊。
我已经可看到他们了。
“希律律~~~”的马嘶声传来,是马匹受到惊吓的声音,显然敌军已在一箭射程之内,我们就是在那个位置设下了障碍。最前方的犬戎骑兵立时人仰马翻。
而我方士兵正对着天空四十五度角将箭矢破空射出,穿透空气,发出嗖嗖之声。箭一离弦,第二排士兵又立马交替而上,继续射出。
惨叫声此起彼伏。
但是很快,混乱的人马被一种强势冲击所替代。我们围堵,他们突围。犬戎人知道多犹豫一秒就多几具尸体,于是迅速地往外推进,用血肉之躯撕开一条出口。
“进攻!!!”
我方下令进击,缠住他们厮杀,两军终于胶着在一起。
真实的战场在我眼前展开,嘈杂之中,我甚至可以听到利器戳入肉躯的“噗嗤”声,四肢飞溅,鲜血四溢,我立刻感受到这不是巨幕电影,不是红药水,不是假肢,那种好奇立刻被悲悯所替代,血腥的战场让我晕眩,好像每一刀都屠戮在自己身上。
但我依旧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麻木地看着生灵之间的厮杀。脑子里闪过几个关键词,动物世界,自然规律,优胜劣汰。
我看到千万人之中,迅速形成了一个强有力的保护圈,那应该是犬戎军队的精锐所在,他们的突围速度实在太快,凡是企图阻拦的臻朝兵卒都被迅速击溃,我看到处于队伍核心的那名猛将,骑术精湛,长刀豁亮,眨眼间已饮血无数。他身后的亲卫携带着一团黑色的事物横在马背上,还在蠕动,像是用黑色旆旗将人裹得像条蛇。
一道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那是何予恪,只见他直插核心欲截住那名猛将厮杀,奈何其身边的护卫殚精竭虑地为其挡刀脱身,让何予恪无法近身。
那个猛将一定是允弥,那么他身后那条黑色人蛇就是慕容云遥!何予恪那么拼命,却怎么样撕拉不开这堵前赴后继的人肉护墙。
允弥在精锐军的掩护下带着几千人马穿梭出豁口,像冲垮堤坝的河流直涌向旷野之地。
“追击!”何予恪带着本朝骑兵迅速跟进。
据说犬戎大军有八万之众,竟只得这几千人逃出生天。犬戎人在臻朝骑兵的追击下且战且退,看方向是往邯丘城而去。
我伸长着脖子四处张望,却不料哪里跑出个贪生怕死的犬戎小贼,也来此处避祸。两厢撞见,大眼瞪小眼之际,对方抽出了马刀。我直摇着双手道:“别,别这样……”
对方瞪大着眼珠子,呲牙咧嘴地举刀扑了过来,冷厉的刀锋豁然从耳边穿过,噗地一声,利器入肉,鲜血四溅。
“啊!”我大声尖叫,却发现犬戎小兵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被一支利箭戳了个窟窿,慢慢倒了下去。
下首处传来声音:“公主在这里做什么?跟我走。”
我循声望去,原来是屠杰已经领着人马从后方杀将出来,刚才那一箭就是由他射出。现在他率领一众人马支援何予恪而去。
第14章 要冷静
我接过屠杰的手纵身上马,直抵邯丘城下,远远就望见臻朝的大队人马立在离城门几十丈开外,却静如林峰,巍然不动,似在等待什么。
直到屠杰穿过方阵,来到最前方,我才知道为何僵持了。
被逼到城门下的犬戎王允弥持刀挟持着被包成粽子般无力回击的慕容云遥,大声道:“你们臻朝人民就这么对待来自远方的客人吗?”
何予恪面容沉肃不应答,屠杰怒道:“客人个屁,对待烧杀掠夺的贼人,我们臻朝将士一贯都是扒皮饮血以对。”声源太近,我的耳朵嗡嗡直叫。
允弥大笑,好像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穷途末路:“问问你们慕容将军,我可有曾亏待过她,都是好吃好喝供着的,是不是该酌情报答一下?”
刀锋寒光直逼慕容云遥颈项,这是匪徒挟持人质对付警察的剧情?
这厢沉默了。
于千万人的静默之中,慕容云遥突然开口道:“一个将士最好的下场就是死在沙场上,你们不必顾及我。”说完脖子一扬突然朝刀口扎去。
“云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