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长嫡幼-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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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立威——他要拿许琦开刀。
没错,沐澈上朝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处理许琦一案,而且是亲自审理,这样一来参与此事的周守砚、王猛,以及顾启珪等人都要时刻紧跟左右。其实说起来的话,要不是沐邱驾崩,许琦之事本来应该在顾启珪他们一行人回京的时候就立刻解决的,毕竟沐邱是想拿这事儿为自己的一生划上一个完满的句号的,只是可惜了。要说许琦做的那些事儿形同造反,是毁国叛国残害百姓的大罪,不管是在哪里又是谁掌权,都没有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道理,而且各方面证据确凿,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就能审理判刑,但是终究沐邱没能争过时间。
这样一来,沐邱至死都没能享受解决这件事情后所形成的好处,倒是为沐澈做了铺垫,说起来这也算是这么些年他为沐澈做过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虽然不是出自本愿。
要说现在处理这个事情是最好的,一来可以在京城百姓心中刷一波强烈的存在感,毕竟沐澈成名太晚,论皇子中的声名的响度比起忠亲王要差上一些;二来可以给其他官员包括封疆大吏以启示,作为新皇,沐澈急需要为这些朝臣贯彻自己的治政方针,也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且现在安意荣刚刚去两广上任,正是拨乱反正的时候,这个案子还能给两广百姓一定的启示;三来当然是不得不先处理这个事情,毕竟忠亲王再怎么说也是先帝亲子,新皇亲兄,要是甫一上台就先是处理自己的兄弟,那样也太让人寒心了,而且作为沐澈也并不希望忠亲王这样简单就上路,太便宜他了。
不过虽说有诸多先处理许琦的缘由,其实此案并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证据确凿,人证物证具在,许琦那边也从来没有否认自己曾经做过这些,犯人自己供认不讳,这案子几乎没有翻案的可能,还有什么可审理的呢,不用想都知道许琦会被判斩立决,不过因为如今国丧,就是京城屠宰都还没有解禁,当然不能杀人,所以就延后执行,也算是让许琦多苟活了几日。
不过因为新皇亲自审理,一时间,京城百姓几乎人人都知道此事,日常出去见着谁都能聊两句许琦的丧心病狂,这样一来,沐澈的大名越来越深入人心。
要说在许琦一案上,最恼火的就要数闫家了,闫如译死的不明不白,他们自然有许多要问的,之前他们初回到京城的时候闫家还埋怨他们不把闫如译一起带回来的,就是在朝堂之上对周守砚和顾国安也很是不客气,不过作为忠亲王一党,现在他们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再也不敢叨叨了。
许琦一案是沐邱死前最后做的一件事儿,也是沐澈上位后的第一个大事件,整个朝堂自然都是关注着的,事情闹得不小,前往两广处理这事儿的一行人自然是广受关注,或多或少的都被封赏,其中顾启珪是最大的受益者,连升三级,直接从一名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成为了正五品翰林院侍读学士。
翰林院修撰承担掌修国史、实录、记载皇帝言行、进讲经史,以及草拟有关典礼的文稿的职责,但是这些顾启珪一日都没有接触过,直接就升了上去,而且升的这个职务有些微妙,这妥妥的就是要成长为皇帝近臣的节奏啊。
正五品这个官职在京城之中可以说是非常不起眼了,不过顾启珪是刚刚入仕,距今不过一年,在这个三年一升的朝代,这已经是神速了,而且这还不是重点,晋升翰林院侍读学士意味着顾启珪留在了翰林院,翰林院是养才储望之所,读书人聚集的地方,负责着修书撰史、起草诏书、为皇室成员侍读、担任科举考官等,翰林院官员地位清贵,向来是历代皇帝身边倚重的人才,也一直是阁老重臣的踏脚石,可谓地位超然。
朝中官员不是没有微词的,但是顾启珪在许琦一案中的作用实在是重要,这一点从周守砚三番两次为他请功就能看的出来。但是不可否认顾启珪确实炸眼,这时候甚至还有官员拿七年前的事情说事儿,明里暗里说他品行不端。
不过这些人并没能说太久,就被沐澈一句话打断了,“爱卿说的是,不过顾家子玠是父皇钦点的最后一位状元郎,怎么爱卿这是在诋毁父皇识人不清?”
轻飘飘的一句话弄得那些本来还有些小心思的朝臣立刻跪地称‘不敢’,这么些日子下来,他们也算是了解了一些新皇,刚开始的时候给他们听到沐澈说‘爱卿说的是’还以为是新皇同意他们的看法了,但是后来才发现这仅仅是一句口头禅,意味着上面这位已经不耐烦了。
“既然不敢,就先不说话,两广一事已经十分清楚,说顾子玠力挽狂澜也不为过,两广受灾严重至斯,在他的周旋之下保住了多少灾民百姓,不用朕说你们也都清楚,单单论这一点就是大功。在这之外,之后协助安统领阻止罪臣出北城门也就不值一提了。”沐澈慢慢说着,也是提醒朝臣就算是不同意也得拿出个合理的理由。
这下子,朝臣倒是都没再说话了,事情自然也就这样定下来了。
必然的,一时之间,顾启珪的风头一时无两。
第255章
最近,因为顾启珪的关系,连带着顾家也炸眼的很,就是平常的走动都翻了几倍,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顾启珪,还有顾国安的关系,这一段时间以来,沐澈对他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这样总体看起来,新皇是要提拔顾家啊。这样一来,要与顾家交好的人当然变多了,就是时常不走动的大房顾启陵和蔡氏夫妇这几日每日都过来报道,对于此事,顾启珪和陆呦是不予理会的,随他们怎么样,只要不打扰到自己就行,总之得过且过。
不过,惹人厌的人之所以让人不喜欢,就是因为他们并不会看人眼色,这不今日他们又一次来顾府晃悠,而且言行并不是让人那么喜欢。
“弟妹最近应该出去走走,这老是待在房间里也不好,还是多动动,于生产是有好处的,”顾启珪刚踏上进房的台阶,就听见蔡氏用过来人的语气在他家夫人说教。
“这个心大嫂就不用操了,累得慌,有这些时间还是紧着看我家小侄子才好,也让他多学些东西,”顾启珪施施然走进房,似笑非笑的看着蔡氏,慢慢说道。
“二弟回来了?他一个小孩子,有丫鬟婆子看着,夫子悉心教导着,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蔡氏没有表现出被堵话的窘然,反而笑着问候顾启珪。主要是现在谁都知道顾启珪是皇帝要提拔的人,就是自家父亲也说小叔子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虽然内心里有些吃味,愤恨为什么有这样风光的不是自己夫君。
但是,自己还有儿子,而之前公婆搬进伯爷府一事也让她知道祖母那边根本不能动摇公婆的决定,再加上自家夫君这么些年也没能升上去,到时候就算是继承了爵位,也是降级继承,怎么样都要矮小叔子一头,这样想起来的话,确实是不甘心,但是这些她根本反抗不了,也改变不了,既然这样他们当然选择与二房交好,能抓住这条大腿才好呢,再怎么说这都是亲兄弟,自己扒上去难道还能被甩开?说到底,蔡氏都是为了她儿子着想。
闻言,顾启珪皱皱眉头,为了些不必要的事情连自己孩子都没有时间陪?这是什么道理,启珪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身边的陆呦就拉住了袖口,“大哥已经在这里陪着我与娘亲说了好一会儿话了,你与大哥去书房谈论正事吧,我们说的这些也不是你爱听的。”陆呦的声音很温柔,因为现在大着肚子,母性光辉笼罩着,看起来尤其的温柔,反正就顾启珪而言他是立刻就忘了之前的事情,虽然明知道他们兄弟没有什么话讲,但是还是听话的跟人出去了。
陆呦看着顾启珪出去的身影眯眼笑了笑,前儿个姨娘跟着嫡母过来看她,说了这些好话去夸奖夫君,姨娘说她这辈子是撞着大运了,嫁了个好夫君,作为她是完全同意这句话的,她是运气好,而且还不是还是一般的好,现在这样的生活她很满足。
“二弟还真是听弟妹的,弟妹的本事很好,”蔡氏看着二房夫妇蜜里调油,酸溜溜的说道。
陆呦本来还温婉的表情瞬间收住,蔡氏这是专门刺儿她呢,这话可说不得,‘夫君听她的’,这是什么话,要是传出去夫君耳根子软等一系列的流言恐怕都出来了,这对顾启珪绝对算不上好事。想到这里,陆呦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组织着言语想反驳蔡氏,让她别再乱说。
陆呦这边有顾虑,朱氏那边是没什么顾虑的,这几日长子长媳每日过来溜达,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朱氏是高兴的,毕竟是儿子怎么说都是斩不断的关系,但是长媳实在不讨喜,来这里看到幼子一家说话都是酸里酸气的还不自知,朱氏已经忍了许久,但是长子在这,她也不能说什么。
现在蔡氏竟然要给幼子找事情,朱氏自然是不答应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话是随便能说的吗?我看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人。”朱氏鲜少这样严厉的与蔡氏说话,虽然这个儿媳不是自己看中的,但是无奈长子喜欢,婆母又护着,朱氏向来是让她野蛮生长的,但是蔡家教导的女儿可以说质量是很不好了,就连基本的控制自己都不能。
蔡氏真正的吓了一跳,在顾家她是第一次在朱氏这儿受到这样的待遇,但是现在她也无从反驳,话落她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问题了,所以现在蔡氏有些讪讪的。
因为朱氏的话,陆呦没再开口,毕竟在这时候插话十之八九就会被记恨,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女眷这边气氛不大好,顾启珪这边也是一样,他们兄弟自小疏离,中间一段时间有过缓和,但是成亲之后他们的关系又再次走向冰点,再加上现在他们根本没有什么话题开口,所即使他们现在是在书房也只是淡薄的寒暄,各自饮茶,和在厅堂没有什么区别。
“父亲现在不在家?”顾启陵想了好久才张口,一直没有看到顾国安他其实是庆幸的,要不是现在和二弟实在没有话说,他也不会挑起这个话题。
顾启珪抬了抬眼,看向自家兄长,接着就收回了目光,“最近京城事忙,爹爹地位特殊,这一段时间恐怕是没有多少空闲了。”
嗯,话题又一次终结。
顾启珪倒是没感觉到不自在,毕竟与他来讲这是他家,在自家当然是非常自在的,顾启陵于他只是个血缘亲近关系却淡薄的客人,而且他不想与顾启陵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他才刚刚回府,顾启陵可是已经来了一些时候了,竟然都没想着问问自家父亲回没回,怎么样说都不应该,不过作为弟弟,顾启珪不会从道德高度上去指责自己的兄长就是了,主要是不值得。
“那个表弟去了北境,没有什么事情吧,会不会有危险?”顾启陵再次开口。
顾启珪想说就算是官职不大,但是好歹是在官家做事,以后还会承爵,这些朝堂重事你都不知道,我能说什么,不过这是兄长,一母同胞的兄长,莫念三句我不气顾启珪才开口,“北境事急,对战是确定的,珏然那里自然是危险,不过这之前的六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哪一场战争不是都是。”
顾启珪的语气很淡,只是陈述事实,但是却让顾启陵感受到了这之中的淡漠。
然后,兄弟俩一直到蔡氏过来通知要回去了都没再说话,茶倒是饮了不少。
顾启珪看着顾启陵离开的身影,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饮了最后一口茶才起身去后院,虽然说他离开的这些时间算不上短,但是要知道之前时候大房夫妇俩都是要在府里用过晚膳之后才离开的,今日早早离开,指定是出了事,不知道他家两个女人有没有受气。
顾启珪到后院的时候,朱氏和陆呦正在讨论才刚送进府来的布匹,顾启珪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婆媳两个叽叽喳喳的,和谐的很。
陆呦不经意抬头就看到自家夫君正含笑站在门口,笑着说道:“怎么站在门口呢,到了娘亲这里也不过来请安。”
“正要进来的,我看你们娘俩讨论起来可比与我说话重要,在想要不要打扰你们,就被你发现了,”顾启珪笑着说道。
“偏你是个促狭的,不过这事儿确实比你重要,我孙子要用的布料自然是要选最好的才行,要不然得遭罪。”朱氏嗔怪道。
顾启珪看了看揣着大肚子的陆呦笑了笑,都说十月怀胎,其实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都待不到十个月,陆呦去年五月有了身孕,大约到今年二月份孩子就能出生了,想到在大齐会有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牵挂,顾启珪心里莫名有些兴奋。
日子一日日过去,转眼就到了上元佳节,虽然现在京中出服,但是不如以往热闹是一定的,沐邱没过百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