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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春草碧-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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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出来;九皇妃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大好看。

也是,先是被自己的丈夫发现自己试图红杏出墙,和别人勾勾搭搭不说,又发现被自己勾搭的那人妻子;竟似乎从头到尾毫不客气地偷听了下来。九皇妃的脸差点就要扭曲了。

自那日之后;九皇子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不是之前那位只想按着母妃的设想;老老实实领了封地当个王爷的皇子了。相反,他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甚至多思谨慎。

可沉默寡言不代表着九皇妃近日的所作所为,他没有看在眼里。

“夜深了,不如歇息吧。”

桑榆轻轻咳嗽两声,目光有些躲闪。偷听人说话,还被抓个正着,多少有些尴尬。

她这个台阶不单是给自己的,同时也是给九皇妃的。想来,能入了九皇子的眼,成为皇妃的小娘子,也并非是什么没头脑的人。只是……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些情真意切的话,桑榆实在怀疑,这一位究竟懂不懂顺着台阶下来。

许是终于反应过来,明白自己丢脸丢大发了。九皇妃的脸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匆匆行礼,退到了九皇子的身后。

至于各自归房后,九皇子会如何,便是说不清楚了。

夜深漏重,桑榆服侍虞闻洗漱后上榻。仿佛之前那几日丝毫没有冷淡过他一般,桑榆紧紧靠着他,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直到桑榆眼皮发沉,以为就这样要过去一夜后,终于听到了男人的一声轻叹,裹着浓浓化不开的情绪。

她睡意陡然散去,睁开眼睛去看他:“六哥。”她喊道,“你为何会和那位定亲?”

这个问题,从前虞闻也提起过,却从来都是一笔带过,并未仔细解释什么。

桑榆那时候也觉得,不过是从前的事,彼时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对于那时候已经及冠的六哥来说,实没道理会在那时就看上自己,如此有过那么一两个类似于宋凝脂这样的过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如今,她却没了这般想法。

在轻叹过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虞闻微微侧身,将她揽进怀里:“我那时以为再无可能见着你,心中多少有些难过。阿娘着急我的亲事,又正逢孙相公有此想法,我便去看了她一眼。”

“六哥……是不是喜欢过她?”桑榆贴近他的胸膛,听着男人规律的心跳,心情慢慢沉静下来。

“我喜欢她的眼睛。”

答案,出乎意料。

桑榆微愣,忍不住趴在他胸膛上抬起头来。

虞闻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低声道:“她当时在和兄长说话,笑的时候,那双眼睛尤其像你。现在想想,确是我错了。即便再像你,她终究不是你,如何能成为替代品……好在后来,被退亲,我这才松了口气。”

男人的手温柔地抚在桑榆的脸上,常年握笔的指间略有厚茧,轻微粗糙的摩挲在娇嫩的肌肤上,令她心底忍不住一颤。

“得知朝廷命我调至大都任职县令的时候,虞家所有人,包括十二郎,想得都是我从天上落到了地上。唯独大哥过来说,你到了大都,记得一定要照顾二娘,小姑娘一个人在那里,报喜不报忧的,也不知过得如何。”他呵呵笑了起来,弯臂把她紧紧搂住,“我当时满心欢喜,只想着这是不是说明你我也是有缘的。”

桑榆心头一暖,趁他低头的时候,轻轻一口咬在他的下巴上,又舔了舔,笑骂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这么一位人物么?”

虞闻的确不知自己招惹到的这位小娘子,日后竟会成了皇妃。想来是老皇帝发病前为九皇子聘下的。

可说起来这一位,有福却又无福。九皇子出宫建府,原该是封了王的。可偏生老皇帝心急儿子娶妻,只说让他俩先成亲,封王的事待成亲后再下诏书。等到诏书写好,准备下的时候,老皇帝一不留神病了,这诏书也就是顺手被监国的太子压了下来。

“罢了,看你方才和那位说的话,想来你也并非是故意的。”桑榆笑,低头往他怀里靠了靠,闭上眼道,“今日的事,我便当做什么都没听着。日后你若是再被那位拦下,应当晓得要怎么做才是。”

虞闻忍不住发笑,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家有河东狮,我如何敢再去招惹旁的人。”

“你才河东狮!”桑榆气笑,睁开眼,伸出爪子就要去挠他痒痒。

夫妻俩在床上笑闹了好一会儿方才互拥着歇下。

怀中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虞闻微微低头,望着桑榆沉沉睡去的模样,又侧头去看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纸映进屋来,风一吹,窗外的枝桠就簌簌发响。

新皇登基还不足半年,他们要做的事,也越来越紧。到了如今,他反倒后悔将心爱的人娶进门来——万一事情败了,九皇子未能登基,他们这些人便都得落到株连九族的下场。他如何舍得让桑榆跟着自己吃这样的苦头。

他又想起九皇妃方才说的话,想起自己的回答,心底隐隐盼着能早些有个孩子。如果一旦出事,他就送母子俩走得远远的,最好到一个谁也不认得的地方,好好教养孩子,别让人找到他们。

虞闻又回头,伸手轻轻摸了摸桑榆的肚子。大约是被摸得有些不大舒服,睡着了的桑榆迷糊间哼哼了两声。

不到天亮,内宅的下人们又开始陆陆续续活动起来。虞闻起早去了县衙处理政务。桑榆起来,洗漱后就照常去给廖氏请安。

“六郎又去县衙了?”和在虞家时不同,廖氏如今虽仍每日不忘在菩萨面前念上一会儿经,,却比从前更愿意走出房门到处看看了。她才刚起身,正坐在榻边用早饭,见桑榆进来请安,忙搁下筷子,让她一并坐下用膳。

桑榆恭敬地坐下用饭:“最近的事多,六哥在县衙里也忙得厉害。”

廖氏轻轻咬了口糕点,声调轻柔:“都成了亲的人了,怎么还喊六哥。让外人听见了,不知会想到什么。”

桑榆笑道:“阿娘放心,不过是自家人面前喊喊。这真要是去了外头,我总归是会改口的。”

说话间,有侍娘进屋通报说九皇妃来请安。廖氏愣了愣,忙去看桑榆。桑榆显然也不明白九皇妃为何会突然来请安,只不好就这样让人久站在外头,忙让侍娘请人进来。

因了虞闻的这一层关系在,九皇妃之前见了桑榆,那叫一个气鼓鼓,恨不能举起锄头挖她墙角。可昨夜,似乎是被九皇子结结实实说教了一顿,今日再见竟收敛了许多,低眉顺目的模样,看起来丝毫没有了皇妃的架子。

廖氏微微有些吃惊,到底不敢受她一拜,忙请她在旁边坐下,又吩咐侍娘赶紧收拾了碗筷,送上茶来。

廖氏对这个险些成为自己儿媳妇的九皇妃,心里头一直怪怪的,不知该如何相处。好在住进内宅的这几日,除了头一天让她和下人们提心吊胆了一整日,后来倒也是桥归桥路归路,各自相安无事。只是毕竟从前有过这么一出,她无论如何心里的尴尬还是掩盖不掉。

饶是如此,廖氏还是得笑着邀九皇妃坐下说话聊天,却是聊了几句便不知能再说些什么了,最后气氛尴尬地不了了之。

桑榆隐约猜到一些,等九皇妃前脚走了,后脚她便遣了人过去看看。

说到底,这事最先做错了的人,的确是虞闻无误。可到了后面,主动提出退亲的也是九皇妃她家中长辈,彼时尚且还在待字闺中的九皇妃除了觉得遗憾和难过外,并无别的举动。等到来了大都,见到从前日思夜想的人,连日奔波的委屈顿时绷不住了。

人前九皇妃还能端着姿态,人后就立马崩溃了,眼泪啪啪就掉了下来。桑榆给安排的侍娘也是先前刚从人牙子那买的,一见九皇妃哭了,也顾不上去查看外头会不会有人,连忙安抚,说了好些捧高踩低的话。

说话间,倒是被人听见了态度突然改变的缘由——昨夜的事,九皇子饶是再怎么大度,也生了脾气,回屋后就将她训了一顿。她抽抽噎噎指天发誓日后再不敢做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来,九皇子方才洗漱上榻,临睡前还吩咐说日后但凡是在县衙多住一日,就得早些起来去给老夫人请安。

如此,才有了今早这尴尬的事情。

待傍晚,虞闻回来,桑榆又将这事学给他听。

话罢,男人转身,一下将正替他宽衣的桑榆抱了起来,二人半靠半坐地倚在榻上。

“九皇子如今已经脱胎换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故而才会命皇妃对阿娘礼待,为的不过是人心。”

“天家子女,没有哪个是简单的。”

“自然。”虞闻揉着桑榆的头发,“九皇子如今的隐忍,待事成之后自会为他带来无数荣华。只是皇妃……”

“一个试图爬墙的皇妃即便成事后当上了皇后,说不定也会被废后?”

虞闻点点头。桑榆刷地坐了起来,瞪着眼睛:“只是因为这?”

“不。”看着娇妻烛光下可爱至极的脸庞,虞闻心头一软,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新皇需要一个能为自己带来足够势力的岳家。如今的九皇妃,不够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榜单是首页,成绩好坏与否,其实从文章落笔的那一瞬就已经注定了。一直留着看正版的你们,感谢你们的坚持和喜爱。我时不时会有一些小惊喜奉送给留言的朋友。_(:з」∠)_其实已经有人收到过了。

第105章 水龙吟(八)

新皇大概不知道;孙宰相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撂担子不干了,如果知道,只怕在伪造的诏书上,就绝对不会将孙宰相的大名,添在了辅臣之首。新皇才刚刚将办公地点从东宫搬到正阳殿;不日就在审阅奏折的时候;翻到了孙宰相呈上的关于自己年迈体弱;需要告病回家休养的奏折。

其实新皇挺不耐烦审阅这些奏折的;大部分的时候;这些章程和汇总的报告都有专人负责,他不过是看些需要拿玉玺敲个章子的奏章;大多都是已经办好了或者布置下去了的的内容。孙宰相的这封奏折,大约是无人敢处理;就夹在里头,一并呈给了新皇。

看到奏折的时候,新皇眉头先是一拧,然后突然就舒展开了,兴冲冲地对着宫人喊道:“这老头儿病得还真是时候!”

宫人素来奉承,闻言先向着新皇贺喜,又低声询问:“这孙相公到底是宰相,宰相告病,岂不是不大好?”

新皇挥手,笑道:“前朝有左右宰相之分,朕初登帝位,宰相就告病了,若是借机落了这个官职,说不定外头人要怎么议论,不如就再设一宰相!”

“圣上英明!”

于是,大笔一挥,刷刷地就写了道圣旨,硬生生地将常公提拔成了左宰相。到了第二日,圣旨于早朝时由宦官在大殿之中宣读,百官哗然。东宫辅臣们差点就要学着孙宰相的样子,撂摊子不干了,常公气得差点发病厥过去。

这一边新皇自以为聪明,将常公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一厢孙青阳却笑得从座椅上滚到地上。

“阿翁这一招妙极!”孙青阳笑得不行,丝毫没见着其父青了脸,作势要教训自己的模样,“太子若是聪明些,也不至于令老圣上生出废位之心!我觉得我已经能猜到常公这会儿是怎样一个脸色了!”

他笑得尤其厉害,惹得身旁的侍娘仆从也忍不住偷笑了两声。孙宰相慢条斯理喝了口茶,斥道:“都是做爹的人了,怎的还这般样子!”末了,又颇为自得,叹道,“圣上当年对太子也是存了成才的期盼的,只可惜天性如此,东宫那些辅臣们便是想破了头,大约也料想不到竟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招。前朝确有左右之职,可前朝无宰相,有的是左右丞相,且为正一品,已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如今突然生出个左右宰相,想来又得生出不少事端。”

孙青阳看他心情好,遂大胆道:“阿翁,会有何事?”

孙宰相看着孙儿不怀好意坏笑的脸,轻轻咳嗽两声,别有深意道:“东宫那些人,如今因了从龙之功,可不只是简简单单便能满足得了胃口的。那人既然能从太子洗马,一跃成了左宰相,旁人又岂会自甘落后,必然争前恐后为自己谋求一两高官。”

“阿翁以为如何?”

“宰相一职,并非如此好做的。”孙宰相说罢,又想起旁的事来,对着孙青阳正色道,“你那头,事情可知进展如何?”

“已成。只等东风。”

孙宰相点点头,道:“如此便好。”

圣旨下来的当日,常公就急匆匆带上重礼亲自登门给孙宰相告罪来了,口口声声都是歉意,说是不知圣上怎的就突然生出立左右宰相的心思来。孙宰相毫不客气地收了礼,又受了一拜,方才乐呵道:“不过是多个宰相罢了。如今圣上年轻气盛,自然是一腔热血,等年纪再大些,就沉稳了,也合该懂事了。”

常公略有尴尬,又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只得喝了几杯茶水,又急匆匆走了。

第二日,正如孙宰相所说,新皇又在早朝上,当朝给东宫几个辅臣升了官。

下朝的时候,孙青阳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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