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种田,爷莫怕-第1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如果还能从这个太子府逃出去,那他这个太子,这么多年还真是白当了。
“好!”夏墨言点点头,“那本太子就把你之前的丫鬟给你,你且要心情好,别想那么多了。”
“嗯。”吟月乖顺的点点头,“吟月保证乖乖的为太子诞下孩儿。”
夏墨言倒是说到做到,他才走没多久,之前照顾吟月的两个小丫鬟便来了。
“姐姐。”小夕一看见屋内坐在床边的吟月,就从门口哭着跑了进来,“姐姐,小夕好想你。”
吟月看着小夕,轻轻的弯了弯唇角,抬起手摸着她的发顶,淡笑,“姐姐不是没事嘛,傻丫头,哭什么?”
一般情况下,小夕在房内照顾吟月的时候,那个丫鬟就守在门口,现在也不例外。
小夕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本来她很想抱抱吟月撒撒娇,可看吟月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她又怕不小心撞到,只能蹲在吟月的脚边,伸手轻轻的摸着吟月的肚子。
“姐姐。”她舔了舔唇,“这个孩子……对太子很重要。”
吟月唇角忽的冷冷的勾了一下,“姐姐知道。”
小夕现在完全不知道吟月是怎么想的,以前的吟月,虽然也面色冷漠,可却不及现在这样,整个人无论是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子看透生死的漠然,这让小夕觉得很可怕。
“姐姐。”小夕拉住吟月的手,轻声道,“你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吟月眉心倏然拧紧,眼底渗出嫉恨的幽光,“小夕,我对王爷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王爷不要我了,我……”
小夕心急的打断她,“所以姐姐就不管王爷的死活了?”
“呃……”吟月忽的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小夕竟然说出了这句,这句让她深刻反思自己的话。
她睁着一双眼睛,愣愣的看着小夕……
小夕紧紧的抓住吟月的手,微笑着看着吟月,“姐姐,你总是跟小夕说我们要效忠王爷,我们都是王爷的人,你说过,如果没有王爷,你可能早就饿死在街头,王爷不但救了你,还找专门的师傅教你琴棋书画,王爷对你是再造之恩……”
她顿了顿,看着吟月那双美眸,轻轻的笑,“可是,姐姐,现在,你真的可以不管王爷了吗?你真的要跟着夏墨言那个混蛋了吗?”
吟月不说话,也说不出话,只要一想到夏钧尧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
小夕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如果王爷真的不管你,如果王爷真的不要你了,你想想,王爷会派那么多人,不惜动用御林军,杀进太子府将你救出去,就算,你说,王爷是为了要那解药,所以才会这么做,可……”
小夕虽是笑着,可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可如果王爷真的不要你了,你不给他解药,而那个孩子又威胁到他以后的仕途,他大可以一剑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杀死,不给夏墨言留一丝机会,可是王爷没有啊!他留着你,让你回到夏墨言的身边,只因为你是吟月,所以,他认同你肚子里的孩子活下来……”
“唰”的一下,豆大的泪珠顺着吟月的眼底快速落下,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夏墨言在那样危及的关头,竟留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条命,只是为了保护她而已……
“姐姐……”小夕抬起手擦拭着她脸上的眼泪,心疼的继续道,“就算你想跟着夏墨言,就算你想生下这个孩子,为了王爷的这份恩情,不是应该把解药给他吗?”
吟月难受的闭了闭双眼,忍住那继续落下的眼泪,疲惫的说,“小夕,我累了,想休息了。”
小夕知道,现在的吟月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而已,她需要的时间,小夕也不想说更多,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至于怎么选择,还是看吟月自己的。
把吟月扶上床,照顾她睡下后,小夕就抱了被子铺在床边,守着吟月……
而另一边,夏钧尧没有拿到解药,骑着马和七月明月一起飞奔回江南。
紫月守在门口,远远的看见三匹快马跑了过来,他心里一喜,对着里面高喊一声,“爷来了!”
阮冬青听见丫鬟的汇报,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兴高采烈的飞奔出来。
看见夏钧尧从马背上翻下来,他冲上去,直接拉住了夏钧尧的手,“王爷,解药可拿到了?”
听见这句话,七月和明月都伤心的低下头,而夏钧尧望着阮冬青的眸子,也泛上了一丝自责,他轻轻的道,“没有。”
“没有!?”阮冬青的手一下放开夏钧尧,朝后退了一步,看着夏钧尧就忍不住的哭出声来,“你不是说你一定能拿到解药救姐姐的吗?怎么没有呢?”
夏钧尧站在那,静静的看着阮冬青,竟是一个字都回答不上来。
“青公子。”七月上前,伸手拉开挡在门口的阮冬青,“王爷为了王妃,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合过眼了,你以为王爷就不想救王妃吗?”
阮冬青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只是他真的不能接受这件事,他本以为只要有夏钧尧在,就一定能拿到解药!
在他的心里,夏钧尧和阮半夏一样强大,无论什么困难,无论什么艰险,他们都能应对自如,可现在,解药呢?
解药呢!
明月也走上去,从另一边拉住了阮冬青,他们是真的害怕这时候阮冬青忍不住会对夏钧尧动手,如果是平时,阮冬青自然伤害不到夏钧尧,可是现在……
“青公子,王爷会再想办法的,我们还有时间!”
阮冬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悲伤,为夏钧尧让开了路。
夏钧尧一手握着腰间佩剑,一手掀起衣袍,抬起脚就跑了进去。
到了阮半夏的门口,他忽然放缓了脚步,这些天,那么多的思念,那么多的牵挂,到了这时候,他却有点彷徨……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阮半夏。
站在门口,他望着房间里,心如刀割。
阮半夏早就听见远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到了门口,过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人进来。
她双手撑着床,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忍着心上的绞痛,轻声问道,“你来了吗?”
夏钧尧深吸一口气,抬起脚走进去,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阮半夏那关切的眼神时,忽然心里一疼,几步就跑到了床边,“夏夏……”
阮半夏微微的勾起唇,看着他笑,“真的是你?”
“是我。”夏钧尧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阮半夏那愈发苍白的脸色,心倏然揪紧,他伸手,轻轻的握住阮半夏的手,定定的盯着她,“很疼吗?”
“不疼?”阮半夏摇摇头,看着夏钧尧难看的脸色以及他眼底浓重的淤青,她慢慢的抬起手,轻轻的抚过夏钧尧的眼底,“倒是你,这一趟很辛苦吧?”
辛苦?
夏钧尧真的没有觉得辛苦,他……他只是心痛……
“夏夏。”夏钧尧一把将阮半夏抱进了怀里,双手环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握住了她的两只小手,他将头埋进她的发中,用力的吸了一口,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一句话,阮半夏就已经明白,解药没有拿到,她要继续忍受着心绞痛,她要继续生不如死的熬着……
“尧哥哥……”阮半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叫过夏钧尧了,真的已经很久了,久到夏钧尧一听到这个称呼,就忍不住掉眼泪……
“生死有命,我不在乎自己还能活多久。”
她转头,看着夏钧尧流着泪的双眸,轻轻笑,“我在乎的是,在我剩下不多的时间里,是谁陪着我,走完最后的路……”
她抬起手,轻轻的拭去夏钧尧眼底的泪,淡笑,“你会陪着我的,嗯?”
夏钧尧看着阮半夏,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在来的路上,他想过要道歉,想过要怎样安慰阮半夏,甚至想过,阮冬青会气得一剑杀了他,可他,却没有想过,阮半夏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样让他既心疼又心痛的话!
“嗯!”夏钧尧紧紧的抱住阮半夏,将她用力的抱进怀中,好像要将她揉入骨血中一般的用力,“我会的,不管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都会陪着你,不管你去哪里,我就随你去哪里,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不会让你感到害怕,更不会让你孤单。”
阮半夏在他怀里,幸福的笑着,从未如此幸福的觉得,这个男人只属于她一个人。
从夏钧尧的怀里出来,阮半夏的身子朝着里面移了移,将床让出来一半,“你谁会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睡。”
夏钧尧确实是太累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连衣裳都没有来记得换,就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阮半夏看着他熟睡的脸,虽然戴着面具,可她知道,面具底下的那张脸,依旧俊逸非凡,是她爱的那个样子。
夏钧尧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期间阮半夏疼得忍不住的时候,就用嘴咬着被子,忍得额头上冒出了阵阵冷汗,可她却一声不吭,忍得这样辛苦,只为了让夏钧尧能够睡一个好觉。
她知道,只要她哼一声,夏钧尧就会醒,她不想这样,她只想让夏钧尧踏实,安心的睡一觉。
那一夜,夏钧尧深夜带着阮半夏连夜离开了宣城,镇北侯就知道,阮半夏的情况实在不乐观。
安排七神将留在宣城继续镇守,镇北侯骑着快马朝着大祁京城飞奔而去。
当他到了京城,第一时间就听说夏钧尧擅自用龙王令,带着御林军硬闯太子府的事。
镇北侯甚至连休息都没有休息一下,就进了皇宫。
此事,正是早朝的时候,夏墨言站在殿中,对夏钧尧的所作所为向皇帝告状。
“父皇,凌王连夜进京,却连皇宫都没有进,连给父皇请安都没有,就带着御林军闯了儿臣的太子府,儿臣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夏墨言这句话一出,太子党的那些官员们立刻站出来,“臣附议,凌王仗着打了胜仗,灭了西域,就如此目中无人,不把天家的威严放在眼里,必严惩不贷!”
皇帝听见这件事,心里也气得不行。
本来夏钧尧灭了西域这是大功一件,谁知道,他竟然人都进了京,却不来见他,更不亲自汇报战况,还带着御林军擅闯太子府,这样的事,就算他有心偏袒,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啊!
林远航见那么多人站出来声讨夏钧尧,他也站出来,“皇上,凌王此次回京,必是有重要的事,带御林军擅闯太子府,可能也有不得已的原因,还请皇上明查之后,再下定论!”
丞相魏经年听见林远航这句话,讥讽的哼了一声,“林大人的意思是,凌王用龙王令擅自调用皇上的御林军是不得已而所为,凌王带着御林军硬闯太子府,这样以下犯上,也是情有可原,那么,是不是凌王带着三军打进京城,冲进这皇宫,也是可以原谅的?”
“丞相大人!”叶枝桥站出来,挺立着胸膛,看着魏经年,不卑不亢的道,“凌王做事向来知分寸,懂进退,凌王没做过的事,丞相大人这样假设,未免也太中伤了吧!”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镇北侯到……”
话音刚落,镇北侯手握着腰间佩剑,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看着这殿中站出来的各位大人,他嘲讽了笑了一声,“今日大殿之中好不热闹,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攻下西域,镇北侯功不可没,群臣对镇北侯那自然是恭敬的,就连皇帝看着镇北侯,眼中都流露出激动的亮光,“爱卿今日就到京了?朕还以为还要半个月后才能见到爱卿。”
“皇上!”镇北侯转身对着皇帝恭敬的行了一礼,“事出有因,微臣不得不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
眼角余光瞥了魏经年一眼,他勾起唇角,冷笑,“如果微臣不现在进京,还不知道凌王殿下要被人污蔑成什么样呢!”
“哦?”皇帝眼睛一亮,伸手示意,“爱卿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见镇北侯起身,皇帝赶紧问,“朕现在只知道与西域一战,大祁大获全胜,具体的细节,你给朕讲讲。”
“是!”镇北侯站直身子,抬头挺胸,颇有军人的威仪,“在西域一战中,凌王妃随军队出征……”
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有很多质疑的声音响起,“这凌王妃也太不懂规矩了,一个女人怎能进军营?这凌王也太失体统,竟然把女人带进军营!”
字里行间皆是对阮半夏和夏钧尧的谴责之意。
镇北侯忽然回身,对着那些声音大声的说道,“女人?像凌王妃这样的女人,是我们大祁的福气!本侯就想问问在座的各位了,如果你们在军营里,是否能吃得了那份苦?是否又能不费一兵一卒的就攻下宣城!?”
这句话一出,顿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