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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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一个小瓶子,看了两眼,又闻了一闻,滴在香薰灯里。
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淡淡的香,很悠远的味道,偏偏又带了一丝跳跃,让人鼻端痒痒的。
他低头看着我,我抬头看着他。
半晌,我说,我洗好了。
他从架子上拿起一块大大的浴巾,打开。我咬着嘴唇,湿淋淋的从水里站起来,刚刚钻进柔软喷香的浴巾里,就立刻被他连着浴巾一起打横抱起。
他抱我到床上,没有先打开浴巾,而是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亲吻我的唇。
我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突然想到,有人说过,不是真心喜欢的两个人,是不会接吻的,就算接吻也没有感觉,便无以为继,只好直奔主题。
我有感觉,眩晕,好像全身的血管都加速运作般,血液循环的飞快,心脏像气锤一样跳得轰轰烈烈。
他一直吻一直吻,像是这世上那么多事,他却只对这一桩有兴趣似的,舌尖在我的唇瓣滑过,舌尖在我的齿间滑过,舌尖在我的舌尖滑过……我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掏空了,瘫软到连指尖都抬不动,心里却还在疯狂的想,这还只是接吻而已,怎么就好像要了我的命?
我连气也透不过来,朦朦胧胧中听见他在我耳边说,我不在,你一个人倒是玩的兴高采烈。
我喘着气回答,你这是……这是不平衡么?
嗯,我不平衡。
那……那你想怎样?
说完,我只觉得背上一凉,被他放在了丝绸被单上,紧跟着一具炽热的躯体便覆了上来,他再一次重重的吻在我的唇上,“我这不正在做,我想做的么?”
我笑起来。
他含着我的下颌,问,笑什么?
我闭着眼睛,唇角上弯,手指陷进他的发间,“你管我?!”
我想的,自然不能告诉你。再说,此时此刻,想那么多又做什么来?
***
纵/欲一夜,第二天我醒来时,沈恪早已没了踪影,床头柜上留了一张便笺,写着“有事给我电话”,简简单单六个字,下面是他龙飞凤舞的签名。
我当然是没什么事的,接下来的一天我过着一种猪的生活,起床后我就吃了一大堆烧烤加热带水果,吃完后跑去海滩散步,完了回来又吃下午茶,度假村的甜点师是特意从法国南部请来的,味道好的出奇。因为吃太撑,我不得不又去散步,一边走一边跟我家老娘通电话,我说完了我觉得我已经胖了一圈了。我娘说不太可能吧你才去三亚两天而已啊。我说是呀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娘安静了一秒钟,突然说哎呀,你不会是怀孕了吧。我眼前一黑,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谁知我娘下面一句更狠,我真的就把手机给扔出去了。她兴高采烈的说:太好了,怀孕太好了!
这都什么人哪!有听说自己女儿未婚先孕还那么高兴的妈吗?您这还是传统纯洁的中国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发生了一件惊悚的事情,下午回到家后,我赫然发现评论区有一条发自13:38分的作者回复(大家可以自己去看),问题是:13:38分偶根本没上线!!!
当下偶急了,火速通报编/辑,修改密码……虽然这位不知名的入侵人士只是发了一个=。=,但还是有吓到我,万一他跑我文里乱改肿么办。还有老子从来不打= =,老子一向都是…。…,一条杠的好不好!!!
淡定后就是码字……码到现在,要知道我今儿早上是5:30起床的,F1赛季了,各种忙。
眼泪汪汪的问:你们同情我伐?你们爱我伐?
我今天受了这样的刺激,你们要肿么样才能安抚我受伤的小心灵呢?
打分、留评、撒花……已经不够了,我要索吻!!!!
求治愈!
41、你痛苦吗?痛苦吗? 。。。
我没好气的对我娘说,对不住您女儿我一时半会儿的怀不上,要怀您自己怀。
这不过是句玩笑话,谁知我娘竟停了一停,跟着幽幽吐出几个字:“别瞎说,妈去打牌了。”那声调,千回百转跟聂小倩似的,听得我只觉脑后阴风四起。
这不是我娘一贯的风格呀!
我说妈你没事吧?
她说没事,你自己玩的开心点。
我老觉得哪儿不对,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想想我娘也算是女人中的战斗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能让她幽怨的也就是我爹那点破事儿了,可这父母之间的纠葛,我一个做女儿的又不好插手!
我和沈恪在三亚停留了一个星期。这七天里,沈恪虽然忙于工作,但他神奇般的做到了每晚都回来。于是我们的亲密指数节节攀升。他很喜欢吻我,吻功又好,每次都害得我头昏脑胀再天雷勾动地火。晚上还好说,多晚我都能奉陪,唯独早上的吃不消,我睡觉特别死,他总是先我醒来,然后就跟卷被子似的特自然的把我卷到他怀里,该干嘛干嘛……有天早上我实在扛不住,就一边闭着眼攀着他的肩膀说大人求您放小的一马吧……他一个用力害我瞳孔瞬间放大三圈,还淡定的说没事你睡你的好了。我急了,我说这怎么叫没事儿呢?这叫没事那请问怎样才叫有事?他吻着我的锁骨说就算有事也不能怪我。
我说,难道这还怪我不成?
他用特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当然怪你。
我说你少胡说八道,你这叫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你痛苦吗?”
“当然痛苦……啊!”我低呼一声,“你……!”
“还痛苦?”他紧紧的箍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再一次邪恶的问。
我咬紧牙关,“痛……痛苦……啊!”
“哦……痛苦吗?”
“……”我恨的用指甲掐他,“你……个……流……氓……”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就差没直接高血压了。
当然,我们也有和谐的时候,比如两个人都累了,我们会肩并肩半躺在床头,他写邮件发邮件处理工作,我看电视上的八卦娱乐节目,他时不时的会转过头来亲亲我的面颊,我高兴起来也会塞一颗芒果干到他嘴里。他不喜欢吃甜食,每次被我硬塞了零嘴后就会跳起来到卫生间漱口,漱完了口再来吻我,尝到我嘴里的甜味后再去漱口,没完没了。
第七天的晚上我特感慨,说这样不行,这样跟蜜月似的,你会让我对未来的婚姻失去很多憧憬。
他当时正在看文件,头也不回的说行,那今晚我们休息一下。
我先说了声好,跟着又觉得不对,一个枕头砸过去,恶狠狠的说你什么意思,你丫是不是嫌弃我了?
他:……
回上海前一天的下午,我一个人穿了条吊带长裙到海边散步,突然接到了晓丹打来的电话,她先问我某份资料归类在哪个文档里了,然后又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
我说,很好呀。
她说听你口气这么轻松,我就放心了,祝你幸福。
挂掉电话后我回头看到自己在沙滩上留下的脚印,我想幸福就如同这些脚印,刚刚走完的时候回头,一个一个都看得很分明;过一天再来,就不知道在不在了。
后来我回想,关于那个什么资料、文档,无非是晓丹的一个借口,而更深一层的意思,完全是当时的我无法想象的到的。
不过,因为晓丹,我想到了霍纯阳,经过了一番思考,我决定给他打个电话。
他的手机一直没人接,我对自己说响到第九下还没人接我就挂断,然而第九下的时候,我听见电话那头一声“喂?”
是个女人,声音柔美。
我愣了一下,说你好,请问霍总监在吗?
女人说他刚走开了,要不我让他打过来?
我说不用了,我是X公司之前的实习生,因为家里的事情突然就没能继续上班了,也没来得及跟霍总监打个招呼,请你帮我转告他就行,真的很抱歉。
女人的口气越发柔和,说没关系,我一定会转告的。
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很有些茫然,而不是我原先以为的如释重负。
我是临时做出回上海的决定的,因为我又接到了我娘的电话,她一开始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瞎聊,当我随口问起你最近怎么样时,她又说,我去打牌了,你自己玩得开心。
有时想想我娘真的很笨,每次挂电话都用同一个借口,要么她当我是傻子,要么就是她已处于思维的极度混乱中。
晚上沈恪一进门就看见我在收拾行李,得知原因后,沈恪明显有些迟疑,“要不后天走吧?我们一起回去。”
我摇头,“我不放心我妈,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
“明晚有个很重要的酒会。”
“什么酒会?”我忙得头也不抬,“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些应酬啊酒会啊的,一群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要是你生意上的事,我也帮不上忙。”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也是。我叫人帮你订机票。
我说我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的。
他便没再说什么,我满脑子都跟电话录音似的一遍遍回放我娘的语气内容,连接吻都变得心不在焉,沈恪将我搂在怀里的时候我忽的脑筋搭错,我说男人有钱就变坏难道真的是颠灭不破的真理么?沈恪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皱着鼻子说你当然不知道,你生下来就有钱,所以你骨子里就是坏的!
后来回想,我脑子真的是搭错了!
第二天上午我吃完早餐,回房间经过大堂的时候,看见很多工人正爬上爬下的装潢布置,角落里堆放着好几推车的鲜花,白色的百合、紫色的鸢尾、还有红色和粉色的绣球花,我对其中一堆棕色的好似懈寄生一样的植物产生了兴趣,便跑过去想拿起来看,却被一个满头大汗的工人厉声喝住:“别乱动!”
“啊,对不起!”我没敢摆老板娘的谱,连声道歉,“对不起!”
旁边却有个女人的声音插进来,“谢小姐你在这里啊。”
我一看,脸挺熟的,一身黑色制服,依稀记得是酒店的公关总监。
女公关总监笑得很甜,先说今天天气不冷不热哈哈哈,跟着白眼一翻,冲着那工人呼喝,“你这人怎么回事儿的?还不赶紧道歉!你们经理呢?怎么用这样没礼貌的人!”
那工人讷讷的,像是一下子懵了!
我忙劝道:“没关系,这么小的事,不用道歉,”又转移话题,“这是为了晚上的酒会?”
女公关总监用实际行动充分证明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绝不是虚言,“是啊,为了这个周年庆,大家都忙了一个月了。”
我微微吃惊,“啊,那么隆重?”
“可不!这可是咱们‘宏鑫’进军地产界的周年大庆,光大大小小明星就请了二十几个来走红毯,还会有省部级以上的领导会来发言致辞,场面太大了,我们上上下下全都紧张的要命!很多细节都是沈总亲自在过问。”
我眯了眯眼,假装不经意的问:“有没有酒会的详细安排?”
“有啊!”女公关总监打开手里的文件夹,抽出一份印刷精美的册子递给我,“您看看,有什么意见还要烦请您指点。”
我随手翻看册子,女公关总监在旁边接电话,一开始还很轻,忽的声调陡然高起来,“叫你们用S600的你们听不懂吗?商务车怎么行?什么?没车?不可能!我不管,你立刻去给我想办法,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落地了,马上去!”她挂掉电话回头,大概是发现我正好奇的看着她,忙解释道:“这帮下面的人真是叫人不省心,我不过是临时增派一辆车子,这么小的事就手忙脚乱了!”
我随口道:“S600可是好车,是不是临时又有什么贵客要来?”
“可不是吗,昨晚沈总亲自给我打的电话,特别交代按照最高规格接待,车子倒还罢了,套房就有点紧张,行政套房已经全都派完了,现在就剩两套总套了。”
“谁啊?”我好奇的问。
“凌萱,”女公关总监一脸向往,“听说是凌少将的女儿。”
原来是她,居然是她。
回到房间,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里的册子直接砸向墙面。
我知道以凌萱和沈恪的交情、以及凌家的地位,请凌萱过来参加酒会绝对是合情合理并且是给沈家增添门面光彩的事!
可我就是生气。
昨晚、那公关总监说的是昨晚……我根本想不起来沈恪什么时候打过这样一个电话。是在我睡着之后打的吗?是偷偷躲到卧室外面打的吗?好吧我只要一想到沈恪背着我给下属交待要“按照最高规格接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控制不住的想是不是因为我不能参加酒会,所以沈恪临时请了凌萱来代替我!
她能代替我吗?她凭什么代替我啊?请谁也不能请她吧!
我越想越恼火,沙发上的十几个靠垫被我扔的满天飞,打开的箱子里整理好的衣物也被我揉成一团。
我知道我的反应有些过了,我知道我这是在吃醋,可这又怎么样?我现在一个人待在房间,还不许我摔盘子摔碗发发火不成!
从勃然大怒,到郁闷难挡、到挖心掏肺、到坐立不安……那感觉,像是突然被鬼吹了灯似的,身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