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毒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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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坏事心存侥幸。”
这件事,说到底,对宁珍的影响还是其次,不过是失去竞赛资格而已,又没叫她退学,反而是宁玥,得鼓足多大的勇气,才敢拿自己的名声做代价,给宁珍一次成长的机会?
夫子们看向宁玥的眼神完全变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独到的思想、如此果敢的性格,思人之所不能思,为人之所不能为,太让人眼前一亮了。
宁珍的一张俏脸涨成了猪肝色:“马宁玥!你别忘了,你自己也喝了!”
什么情况?马宁玥也喝了?贼喊捉贼?
宁玥神色坦荡地点头:“是,我也喝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一杯,导致我第二轮出现幻觉,第三轮体虚晕厥!寒食散纵然有兴奋与提升体力的作用,却药效短暂,需持续服用,否则,会比平时还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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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散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又名五石散,的确是一种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与今天的毒品是同类,只不过效果可能没有毒品那么惊人,然后会让人发热、兴奋、强体、偶尔产生幻觉的功效也是书上记载过的。
☆、【23】环环相扣
事情进行到这里,已经非常明朗了——宁珍蓄意用寒食散增强体力,阴差阳错之下,被宁玥误服一杯,结果把宁玥害得晕了过去。
宁珍倒是想狡辩,奈何她从一开始就没料到宁玥会认出寒食散,一时间,又上哪儿去找法子自圆其说呢?
宁玥是孤身入学的,身边一个丫鬟都没有,也没携带水囊,倒是不少仕女亲眼看见宁珍拿了水囊去更衣室找宁玥,包括整个选拔过程中,宁珍时不时拿起水囊喝水,而反观宁玥,只在中途喝了一点宁溪的水,宁溪的水经过夫子们检查后,确定是无添加的凉白开。
如此一来,宁珍服食禁药以及陷害堂姐用药的罪名彻底坐实了。
原本,大家十分不赞同宁玥举报宁珍的做法,眼下却也被宁珍气到了——
你说你自己服禁药就算了,扯别人下水干什么?扯就扯吧,你好歹供应到底呀,把人家弄得半死不活险些退赛,自己却厚着脸皮拿了第一!
碰上这种人还不举报,那得多缺心眼儿啊?
“宁玥,干得漂亮!”
“没错!对这种心术不正之人,我们决不可以姑息养奸!”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宁玥的好感度,蹭蹭蹭蹭地刷了上来。
最后,宁珍被剔除赛事资格,宁玥在夫子们与仕女们的投票下,以绝对的票数免于被剔除的厄运,但虽是被害,也服了寒食散,经夫子们再三协商,决定给她一个替补的名额。
替补就替补吧,好歹能够参加比赛,至于有没有机会上场,三分天注定,剩下七分,就看自己怎么谋划了!
宁珍气急败坏地上了马车,宁玥在武娟的陪伴下,也上了回府的马车。事情进行到这里,按理说应该告一段落了,但不知为何,宁玥总有种余波未尽的感觉。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以宁珍的智商,想不出如此周全的计划。
杨夫子是临时请假,她都不知道今天的文化课会改成选拔赛,宁珍是从哪儿听来的风声?还提前准备了寒食散来算计她!
她大胆推测,宁珍的背后要么还有一个帮凶,要么……还有一个主谋。
几人回到将军府时,学府里发生的一切也尽数传回老太太等人的耳朵里了,老太太大发雷霆,先将三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又把蔺咏荷毫不留情地数落了一番,宁玥、宁珍年纪还小,端不会无故干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来,定是大人平时疏于管教,才让孩子走了岔路。
“我平时怎么跟你们说的,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你们,要兄弟友恭、妯娌和睦,别有事儿没事儿拧来拧去!你们不听,全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现在好了,看把孩子们都带成什么样了?”
老太太震怒地吼完,三夫人与蔺咏荷的下巴恨不得贴到前胸上,二夫人在座位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老太太突然一盘瓜子儿丢过来,吓得她将整杯茶都泼在了自己身上。
“母亲!”她白着脸站了起来。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母亲?”老太太黑沉着脸指向她,“最可恶的就是你!老三家的还不都在跟着你混?”
二夫人没料到这把火跐溜一下烧到了自己头上,恼怒之余又有些憋屈,一个继室罢了,又不是她正儿八经的婆婆!逞什么威风?
当然这话心里想想就好,真要得罪了老太太,四弟那个疯子一定会从边关杀回来,把她从将军府赶出去。
老太太凌厉的眸光扫过耷拉着脑袋却一个在扣指甲、一个在戳帕子、一个在翻白眼的三人,语气猛地一沉:“我还没死呢!就全都反了不成?”
三人不约而同地身躯一震,动动身子,肃敬了神色。
老太太睨她们一眼,又道:“说,宁珍的寒食散,是谁给的?”
蔺咏荷忙道:“不是我……”
“没说是你!”老太太一声暴呵,吓得蔺咏荷立马噤了声。
老太太又看向二夫人与三夫人,眼神犀利如刀:“你们两个,谁给宁珍寒食散的?”
二夫人一脸委屈愤懑地望向了老太太:“母亲,您查也不查,就把帽子扣在我们头上,是不是太武断了?”
“查?”老太太冷眸一扫,“你想怎么查?”
二夫人理直气壮道:“自然是把珍儿叫过来,亲口与她对质!身正不怕影子歪,谁害了三丫头谁心里有数!”
说这话时,她冰冷的眸光射向了蔺咏荷。
蔺咏荷眼珠子一瞪:“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二夫人冷冷一笑:“我可没这么说,四弟妹你先别心虚啊。”
“你……”
“够了!”老太太怒眼一瞪,“一天到晚斗来斗去,当自己是什么?斗鸡吗?”
噗——
三夫人一个没忍住,喷了。
……
宁溪、宁玥、宁婉、宁珍很快被叫入了福寿院。
福寿院明厅,老太太端坐在檀香木长椅上,蔺咏荷、二夫人、三夫人坐在两旁,单看神色,完全瞧不出她们之间曾经发生过激烈的争吵,除了老太太一贯严肃之外,三位夫人都和颜悦色得很。
千金们给长辈行了礼,老太太直奔主题:“珍儿,你跟祖母说实话,你的寒食散是谁给的?”
众人齐齐看向了宁珍。
宁珍垂下眸子,拽紧帕子,嘴唇嚅动着,却始终没发出一点儿声来。
老太太眉心微蹙,却放轻了语气:“别害怕,知道什么说什么,谁敢找你麻烦,祖母家法伺候!”
宁珍的手指捏得更紧,身体开始轻轻地颤抖:“我……我……”
宁玥狐疑地皱了皱眉,望向老太太,就见老太太对宁珍点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宁珍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似的,阖上眸子道:“是……是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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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呼,宁珍指证宁溪了,那么问题来了,宁溪是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呢?
然后,关于小樱,其实我想说——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剧透的作者不是好作者。
☆、【24】将计就计
宁溪?
她是主谋?
厅内,静了下来。
老太太刀子般犀利的眸光射向宁溪,宁溪瞳仁一缩,摇头道:“不是我,祖母,不是我!我怎么会害三妹妹?我现在,疼她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害她呀!”
这话,确有几分道理。
宁溪能不能嫁给玄煜,全看宁玥能不能嫁给玄胤,若宁玥有个三长两短,宁溪的世子妃美梦只怕要到此结束了。
这种情况下,宁溪若还去伤害宁玥,那真是脑子进了水。
老太太又看向了三夫人,三夫人是宁珍生母,若问宁珍最听谁的话,非她莫属。
三夫人面色唰的一白:“母亲!不是我呀!我胆子小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儿能干得出那样的事来?”
老三家的,的确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
紧接着,老太太看向了二夫人,二夫人一直是三房的庇护神,如果她唆使宁珍办事,宁珍未必敢拒绝。
二夫人的脸色不好看了:“母亲,您……您怎么怀疑到我头上了?珍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与婉儿一样,都是我的心头肉!我会为了陷害三丫头,让她铤而走险吗?再说了,我吃饱了撑着呀,去害三丫头?”
蔺咏荷讥讽地笑了:“你是不想害三丫头,但你想害宁溪呀!”
三丫头出了事,宁溪的婚事也一定会泡汤!
二夫人的脸都绿了,好好好,蔺咏荷,难怪你要扣掉二爷的人情开支,原来在你心里,已经给我安上了这样一顶帽子!
老太太制止了几人越来越放肆的攻击,沉声问宁珍道:“你确定是宁溪给你的寒食散?”
宁珍低着头:“嗯。”
宁溪蹙眉道:“五妹妹,你别污蔑我!”
宁珍咬咬唇,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与一支金簪:“这些是你早上给我的,你嫉妒三姐姐得了公主赏识,想给三姐姐一点教训,你还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一套红宝石头面。我不想害三姐姐的,可你威胁我,如果我不照办,等你做了世子妃,就让我在京城呆不下去。”
那支簪,正是宁溪十三岁生日那年,蔺家着人在京城最好的首饰铺打的,宁溪一支、宁玥一支,簪尾用小篆刻了二人的乳名。
溪。
是宁溪的无疑了。
宁溪捏着簪子,目光之凌厉,仿佛恨不得撕了宁珍!
二夫人将宁珍抱进了怀里,软语安慰道:“我的儿,竟让你受了那样的苦!你怎么不告诉二伯母?二伯母一定会为你出头的!”
宁珍往二夫人的怀里挤了挤。
而看着女儿受委屈,蔺咏荷的肺简直要气炸了:“哪个不要脸的奴才,偷了二小姐的簪子,啊?宁珍!你告诉四婶,是不是二伯母逼你嫁祸宁溪的?”
宁珍的身子抖了抖。
蔺咏荷眼睛一亮:“四婶猜对了,是不是?珍儿,你快把真相告诉大家!是你二伯母让你害了玥儿然后嫁祸给宁溪的!”
二夫人怒目而视道:“蔺咏荷!你别含血喷人!”
宁玥静静地看着她们吵来吵去,谁是幕后黑手,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了,但她不打算站出来指证,因为她一直在等待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
“咦?”端详着药瓶的宁溪突然惊讶地来了一句,“慈恩堂?好熟悉的名字。”
宝珠与老太太对视了一眼,沉吟片刻,说道:“好像是二夫人名下的药房。”
二夫人面色一变!
宁溪如释重负地笑了:“二伯母,这瓶寒食散既然是从你的药房里卖出来的,就请你把掌柜叫过来,让他指认一下,买药的人到底是谁,又与我有没有关系吧!”
二夫人的眼底遽然闪过了一丝慌乱:“这……买药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记得?”
宁溪扬起下巴道:“据我所知,寒食散是禁药,没有大夫的处方根本买不到,还有,买的时候必须登记患者的病情与资料,以便官府随时查看。掌柜记不清没关系,把账本拿出来对一下就是了!”
二夫人的手指拽紧了。
宁溪扬眉一笑,又望向了三夫人:“啊,三伯母好像经常去药房帮忙吧,那三伯母记不记得这瓶寒食散是究竟是卖给谁了?”
“我……”三夫人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二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怎么办事的?居然连瓶子都忘了换!这下好了,露馅了!本想让宁溪与蔺咏荷背个大黑锅的,谁料……关键时刻栽在了药瓶子上!
她真恨不得把三夫人吊起来打一顿!
宁玥遭遇寒食散一事,终于落下帷幕,老太太怒气填胸,把二夫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还让二夫人去祖宗的牌位前跪上一晚,好生忏悔!
二老爷从工部回来便听到了消息,连朝服都没换,便急匆匆地到福寿院给老太太赔了罪,说自己没约束好妻子,愿代她受过。
老太太于是把二老爷赶到了祠堂。
二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出福寿院时,三五个丫鬟婆子架着,也没把架住。
她跌在雪地里,生平第一次,觉得所有颜面都丢尽了。
明明是蔺咏荷朝二房发难在先,她不过是小小的反击了一下,虽然法子毒辣了些,让无辜的宁玥遭了罪,但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得到报应,蔺咏荷鬼事都没有?!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突然,一把大伞撑在了头顶,她举眸一看,玥儿?
宁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如飞雪一般,冰冷中透着夜的幽暗:“二伯母,你当真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吗?”
……
花园里,宁溪给了宁珍一副红宝石头面:“你做的很好。”
宁珍打开锦盒,邪肆一笑:“是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