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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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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白问罢细瞧她神色,却只见她仅仅是微蹙的眉深了几许,毫无惊诧之色,显然她知晓此事,但若是愿意又何须蹙眉不悦?

皎儿未答,顿了一顿反问道:“大哥,爹他怎说?”

如今焦白已是自己爹爹的义子,相对原先二人约定的以兄妹相称更为名正言顺,这一声声大哥叫起来也顺口多了。

焦白想起此事便是满腹怒火,他这一路北上心里没少骂平东王父子卑鄙无耻……

“义父推说早已将你过继给镇南王,花家不便过问婚事,谁知那姓苏的竟将聘礼强留在了院墙内!”焦白后半言已是咬牙切齿。

“……”皎儿不禁更为哭笑不得,原先只道是凤煜辀派人求亲无果且惹来江南家人接她回去,不料凤煜辀这把年纪竟这般无赖!

“妹妹,你且放心,义父与镇南王绝不会叫你受人欺负,大哥今日带你回江南!”焦白愤愤道,此时他已认定她是有口难言。

“……”凤煜辀之举的确太过,但这些月来身在平东王府,府中上下岂曾怠慢自己,“欺负”二字可断然谈不上。

“妹妹,还犹豫甚么……莫非真要嫁给那病秧子不成!”焦白见她动也不动,言又不言,口中不禁催促。

焦白一句粗口让皎儿心生不悦,淡淡道:“大哥,他的腿已快好了。”

焦白离府那夜自镇南王口中也听过一言,但此时此刻自她口中而出却又是另一回事。

他同她道平东王府强行下聘花家,与她道今日带她回江南,她皆未言语,却道那病秧子快好了!

愿不愿意

焦白猛然间起身伸手扣住她细腕,哑声道:“你——莫非愿意嫁他!”

“……”皎儿正满心纷乱,少不得几分出神,叫他忽然间凑近一问胸口不禁怦怦直跳,不知是因他所问还是这突如其来的举止。

焦白问得直白,他此行本就是来问清她心意,但他起先尚在观其神色,自与她道强聘一事后,他几句言语间早已当她并不愿意,这使得他见皎儿迟疑重重又言语偏着凤之淩后情绪立时激昂起来。

“放开她!”一旁古峰冷声呵斥道,焦白掌背上骨节分明,他使的力足以弄伤她。

焦白闻声松开皎儿,但她腕上细红的指痕已分明,前一瞬间仍似歇斯底里般的人见此又只顾着问她疼不疼,伤着筋骨没……

皎儿转了转手腕,轻声回道:“不碍事。”

焦白随即没了言辞,古峰本就沉寂,屋子里显得静谧而压抑。

“他待你,可好?”焦白忽又闷声问道,语调里尽显失意、失落之色。

皎儿微怔,这话竟甚为熟悉,细想去年七夕夜南宫无极也曾问过,南宫无极与焦白皆出此言,莫非当时他便料到她有今日之难。

当时,皎儿答南宫无极时指凤之淩为兄长,岂会亏待了她,但今日,她要如何答焦白此问……

焦白见她仍是无声,自觉这已是回答,不禁心叹一声,愤愤然道:“你即便愿意,也当先同我回去。”

皎儿又是一番哭笑不得,暗道:自己何时道过愿意……不愿意?

本欲开口澄清,却又怕他再暗自起了心思,不如随他去自以为便是了,等回到江南见过父母自己便上山去。

“大哥说的是,我回房取些衣物,同柯姐姐交代一声,便向三叔辞行。”皎儿强扯一抹淡笑道。

焦白听至她要同凤煜辀辞行,不禁又泛起一股火来,顿了一顿,道:“我陪你一同去取行囊。”

皎儿不想让安柯儿见到他,这二人往日便不合,今日更是……安柯儿如今有孕在身尽可能不让她动气才是。

“大哥,你倦意颇深,就在此歇歇吧,我去去便好。”皎儿边言便起身,焦白却不答应,非要随她入沁馨园中去。

说话间瞥见屋外云霄正朝屋内来,皎儿不想再与他因此耗时,松口道:“柯姐姐如今气不得,大哥就在沁馨园院门外等吧。”

焦白刚应一声,便听门口处止步的云霄恭请道:“郡主,师娘请郡主回园议事。”

云霄分明已听见她要离开,却是不动声色地借口于安柯儿,这少不得叫人心里发毛,凤煜辀不知又要何为。

不会答应

焦白哪里会管安柯儿是否有孕,听此人道安柯儿催她回去,不禁暗骂那泼妇又来生事!

皎儿回看焦白,但看其神色便知他又在暗骂安柯儿,这二人当真是水火不容,但愿此次不要见上才好。

沁馨园外,皎儿将焦白与古峰留在了院墙外自行入了院子,转身前朝古峰颔首嘱托,请他多加“照看”着焦白才是。

院中,安柯儿早已张望了许久,百里鸿在一旁当心着她,若非行动不便众人不许安柯儿定要同皎儿一道去见那贼人。

“皎儿,怎么去了许久才回来!”安柯儿见她回来不由得抱怨起来,她就不明白那人怎就仍未死心,还当真是阴魂不散!

皎儿扯开一抹淡笑上前伸手扶她往屋里去休息,暗自佩服安柯儿也不嫌肚子沉,怀着身孕却总也没个安分。

安柯儿在厅中落了座,反手却将皎儿拉住,一脸忧色道:“皎儿,出去一趟回来怎突然沉闷了,那人同你说了些甚么?”

“柯姐姐,爹娘命我回去,大哥他特来迎我。”皎儿略微一顿,淡声道。

“啊——师父她未允这门婚事?”安柯儿一怔,惊问。

皎儿听她又说起此事不由得又再蹙了眉,一旁百里鸿怔了怔,小心探问道:“柯姐姐,你说得可是郡主与小王爷……”

安柯儿顾不上给百里鸿确信儿,刚落座的她心里一急便又要起身,正巧腹中胎儿一阵乱踢,痛得她立时跌坐苦了一张脸。

“柯姐姐——郡主,柯姐姐是否要生了?”百里鸿惊呼道。

皎儿已探上安柯儿腕脉,虽是乱了些却远不至于早产,皎儿示意翠儿与萍儿扶安柯儿回房歇息,让安柯儿一吓两个丫鬟便不顾她的“意愿”伸手来搀扶,安柯儿不得不满心不甘地回房去,谁让她论功夫压根不是两个丫头的对手。

百里鸿既担心安柯儿想去帮手,又想问问郡主离府之事,迟疑一阵还是快步追上了回房去的皎儿。

百里鸿跟进了房,虽说三人平素在一起,但她与安柯儿都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彼此间到底无束些,而同皎儿说话总多一分礼数。

“郡主,今日就走?”百里鸿关上房门问道,原以为日后郡主得喊她四嫂,谁成想起先是郡主无意,这会儿却又是家中不允。

皎儿回房径直打开衣橱收拾衣物,背身答其所问:“鸿姐姐,待日后天下太平了可到江南来游玩,到时定视鸿姐姐为上宾。”

百里鸿未接口看着她整理行囊,颇有离别伤感,忽然好似想起甚么,断言道:“郡主,王爷与小王爷定不会答应。”

务必亲览

皎儿闻言手上一顿,却极是短暂,转身又去收拾那些瓷瓶药物,就好似未闻她言,百里鸿委实看不下去,上前来夺她手中之物。

“郡主,自古女子姻缘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素闻镇南王爷、王妃极为疼爱郡主,断不忍违你心意,兴许就是太过疼你才不忍见你远嫁……此事未必无转圜余地。”百里鸿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在她看来郡主神情落寞,苦于父母之命。

“……”百里鸿所言令皎儿无从辩解,但此时皎儿紧张的是百里鸿夺去了她手中的瓷瓶,那瓷瓶装着天下剧毒赤灵花粉……

若是与其直言,恐怕她受惊失手碎了一地,若开口要回,恐怕她又当自己未听进她的话紧握着不给反而一再劝说。

“鸿姐姐,我离家已三年有余确是不孝,父王母妃与爹娘心中气恼也是自然,不管日后如何,今日的确该当先回府去……”

“如此也对,回去可好言相劝,待他们消了气自是雨过天晴,只是……南桐城与青州城路途遥远,到那时迎亲岂不是……”

乘百里鸿分神思索,皎儿将她手中瓷瓶取回,不禁暗自长吁。

百里鸿之所以伤愈仍留王府,原是因当今天下表面看似太平,暗中早已处处危机,百里将军宁可将其留在此地以保爱女周全。

'文'此后两家许下婚约,按礼俗百里鸿本当归家待择吉日迎娶完婚,但恐往来途中遭遇不测,两家相商不拘小节万事从简即是。

'人'百里鸿此刻便是在忧此事,平东王府与镇南王府相距比与百里家远上十倍,自己尚且如此,何况郡主……纵是届时这桩婚事已无人反对,若要两家送亲、迎娶一路平顺无阻亦是万般难事。

'书'皎儿见百里鸿倒真心在替自己担忧,尽管在想那些个无踪无影的事儿,却也不免心生感触,彼此到底也是数月相处,而与这座府内之人更是零零总总相处了年余,人生不过数十载,此生又能再有几回遇。

'屋'房内二人正各有所思,门外传来脚步声,一轻一重,房门随即被叩响。

“郡主,小王爷送来一卷画,请郡主务必即刻亲览。”翠儿脆声道,她身旁尚有一人。

皎儿闻言蹙眉不应,百里鸿见状便去替她取来,画管眼熟得很,平素皆置于凤之淩背后的书架上,皎儿初见它正是在开封城中。

“郡主,快打开看看!”百里鸿的神情起了急遽变化,如她所料小王爷迅速来了示意,令她为此暗自颇为得意。

红梅傲雪

百里鸿迫切想看这画中究竟画得是何物,皎儿在开封城时曾偷眼瞧过,因而并不好奇此时无所表示,按耐不住的百里姑娘,顾不得“主次”之分走到房内书案旁,将画管中的画卷取出,缓缓展开。

“呀——”画卷尚未全展,百里鸿便已惊呼出声,不由得急声唤道:“郡主快看,好一幅红梅覆雪图!”

皎儿距书案丈余,但那上面如火般的红异常醒目岂会无睹,他将此画送来,其意是赠还是借,莫不是那时他作此画便是为她……

“临霜墨,绘深浅,蓦相逢,宛如曾相见,梅花染,谁的念,一湖雪,梦里寻嫣然。”百里鸿将画上字句缓缓念来。

凤之淩的亲笔题词一字字落入皎儿耳中,顷刻间纷乱的思绪如覆冰雪,冰冻了万方经续,眼前却浮现出一幕又一幕昔日景象。

京城初见他时如遇故人般的心痛与伤感,那一年秋日里的湖心梅林、天涯海阁,冬日里双阳郡的漫天飞雪,相见、相处与离别倏然间纷纷浮现,一幕幕清晰得恍若昨日般,眼前的画面渐渐停在了那夜偷瞧画卷之时,白如雪的宣纸上一树红梅傲雪。

百里鸿唤了多声不见她应,便索性过来拉她,真实与幻象交叠重合,眼前的红梅傲雪图一成未变,接近画轴处却有四行小字,前次她未将画卷展尽,以至于那时错会了意,只以为他待自己是兄妹之情。

百里鸿见她看得“痴”了,顺势慨然道:“郡主万不能负了小王爷这番情意。”

自百里鸿许给了烨然,有了名份自然便将自己归于了平东王府,他日小王爷尚需唤她一声嫂子,自然少不得热心关切,这月余来她从安柯儿口中探知了不少,好譬如小王爷冰雪严寒出府去寻郡主,原先还真以为是为那颗佛舍利……

皎儿因百里鸿道了一言而渐回了神,略是一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百里鸿所言为何,委实与她无言以对。

身为女子,却被勒令不得负一名男子,世间事真是无奇不有!

院子里忽然起了响动,来人似乎不少,皎儿隐约好似听见了焦白的“愤愤恶语”,这人进来做甚么!

皎儿方蹙起眉,便听门外翠儿匆匆来报:“郡主,小王爷来了,焦公子与古公子也跟进来了,此刻已到了厅里。”

就在方才回沁馨园时,皎儿便希望凤煜辀能来“待客”,如此便可省得她去青桐苑跑一趟告辞。

但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他曾以同返来作“威胁”,此画留意分明,送来不过片刻人又亲临,究竟想要怎样!

心池城防

皎儿被百里鸿拉拽着无奈下楼,楼梯上未闻厅中三人言语,就连焦白也安静得很,不知是否是因凤之淩不作理睬自觉无趣。

绕过屏风,百里鸿上前福身问安,皎儿神色、语调尽力如常地与凤之淩招呼:“淩哥哥。”

“不必多礼——”凤之淩的凤眸落在百里鸿身上,将皎儿“冷落”在了一旁。

那幅红梅她已看过,分明动容却敛着神色,执意要离开,凤之淩尽管前来挽留,见她如此神情又难免心生几分“怨”气。

焦白尽管不愿见这二人于他面前浓情密意,但见她受这病殃子冷落亦是万分来气,倘若眼神能伤人,凤之淩已体无完肤。

“妹妹,怎未将衣物行囊一同带下来,是否太沉了?”焦白侧目脸色已变,说话间一副良兄模样,言语关切恰如其分。

“大哥,你怎么进来了……”皎儿蹙眉低语,心道自己白白“嘱托”古峰了,幸而此刻安柯儿已回了房。

焦白听她一语略失颜面,微微一顿,又再好言催促道:“妹妹,天色已不早,你我当早些启程,迟了耽误行程。”

皎儿未接其言,转眼去看凤之淩,巧的是凤之淩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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