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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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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花娇龙无心用膳,凤煜轩同花娇龙道女儿晚膳前方能入城,保管她先于弟弟弟妹见着阿籽,娇龙虽觉不妥可心里自是欢喜。

花娇龙放了花子竣与凤之祥半日闲,花子竣虽心中有感却并不敢肯定,他带着凤之祥在千娇阁姑母处等着看究竟。

院外传来数道脚步声,在院子里“比武”的花子竣与凤之祥极为默契地停了手脚,花子竣一阵风似地率先往外奔去。

“哎呦——”两道交叠的惊呼声后,焦白与凤之清一左一右将皎儿扶住,花子竣则由金侍卫提住,小之祥随后撞上了花子竣。

千娇阁院门口,凤煜轩刚训斥一句毛毛躁躁地两人,花子竣便挣脱了束缚扑抱住皎儿,呜咽着叫着“姐姐”,立时就哭得跟泪人儿似的,眼泪全蹭在皎儿衣裳上,【wWw。wRsHu。cOm】全不见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少年模样。

凤之祥眼瞅了瞅父王,眼珠一转,扫过众位哥哥……继而上前拉扯起皎儿衣袖跟着喊人,他当年太过年幼对与姐姐相处的记忆并不太多,但却并不妨碍他记忆里的喜欢,记住一人通常只需一个喜欢的味道。

皎儿好不容易见了父王忍住了眼泪,原以为这眼泪见母妃才掉,不想半路杀出一双程咬金,唯恐毒伤了花子竣忙撇过头去强忍。

场面一时颇为失控,这时院内一声“阿籽”更是叫人无限心碎,皎儿回首看去,养母亦是姑母的花娇龙正由俾女搀扶而来。

母女天伦

“女儿不孝,让母妃担心了。”皎儿扬起一抹无奈,双眸含澜满腹歉疚哽声道,这身该死的毒连哭泣也不叫人畅快!

花娇龙早已是泪言朦胧,听她这一声唤,斗大的泪珠一颗颗坠落下来,凤煜轩恐她太过激动忙伸手去扶。

“进屋坐下再说,在屋外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凤煜轩口出训斥,语调却也早已不同。

花娇龙身为王妃本不该当众失态,方才只因情不自禁,唯恐叫孩子们笑话,众人来到厅中,她拉过皎儿去了自己房里,“砰”地一声将花子竣与凤之祥拦在了门外,任凭两个孩子在屋外拍门不悦,不甘地走开……

皎儿扶花娇龙坐到房内软榻上,慈母伸手欲轻抚她脸颊,皎儿不想拒绝却又不得不背朝身后微退,花娇龙会意却不免心头怅然。

“让母妃看看你身上的伤处……”花娇龙哽声道,尽管今日见她行动自如,花娇龙不亲自查看过仍是不放心。

皎儿左肩在两年多前受过内伤,是叫那名黛衣男子伤的,左臂又在被蒙被那名黛衣女子手下刺以剑伤,更再阳平城外险些丧命,尽管凤煜轩瞒着花娇龙女儿的具体伤情,但花娇龙大约还是猜得出几分来的,这才见面便要查看。

世人都道:生恩不如养恩大,可见对于朝夕相处的养恩更为铭刻于心,亲一人则疏一人,皎儿却得了两份轻重难分的母女亲情。

皎儿鼻尖酸楚,强颜欢笑宽慰道:“母妃,女儿那些小伤早已痊愈,如今能走也能骑,母妃不提女儿倒是忘了……”

“好,好,好,忘了更好!”见女儿如此说,花娇龙连声道“好”,暗责自己不该提起不悦之事。

这厢里母女二人正在行久别之礼,厅中凤煜轩令人奉茶招呼两名王弟义子,顺带了焦白也一并得了口茶。

方才命人带他二人去府中歇息,这二人婉言推拒却又不作释语,凤煜轩心中也猜得几分意味。

非雨与文昊对视一眼,起身道明此行另一目的:“王爷,义父命我二人留于南桐,以备迎亲之事。”

莫非要悔婚

非雨两年前曾护送长清侯返回南桐城,是以比文昊熟悉江南风土,如今虽已拜凤煜辀为义父,亦不敢妄自称凤煜轩一声“伯父”。

凤煜轩略一沉色并未作答,一旁凤之清亦未作声,焦白面露“凶光”起身驳斥道:“堂堂平东王府莫非要上门掳人不成!”

皎儿离开青州城一路心情颇佳,不见有何难舍难分之色,焦白悄悄然问过几句,她的回应虽一概模凌两可,却也不免令他起疑。

这妹妹一向鬼得很,难保为不动干戈地离开平东王府而有意吞吞吐吐叫人不误会,今日已回到南桐城,可不怕他们再有霸行。

非雨、文昊闻言蹙眉,却见镇南王父子充耳不闻,竟是默许焦白无礼之词……这,莫非是要悔婚!

文昊起身拱手,理直气壮道:“焦公子此言差矣,平东王府日前已下聘礼,此事百姓尽知,择日自当迎亲北上,何来掳人之说。”

“聘礼是你们强行留在花家,义父何时应过此事!”焦白说起此事便来气,言罢面色已是怒不可遏。

眼看三人再言便要动起手来,凤煜轩干咳两声,淡色道:“煜辀既收你二人为义子,往后便都是自家人,江南风景秀丽,你二人难得前来不妨到处走走,清儿——你年长几岁不妨替父王好生招待。”

凤煜轩只论及两家兄弟之情,半句未提婚事,表面上待非雨、文昊十分礼遇让长子作陪,实则未弄清女儿心意之前半步不让。

非雨文昊虽听出镇南王之意,却也是无可奈何,二人只冀望于郡主莫要食言……

皎儿与花娇龙叙过母女之情,花娇龙带她前往翠竹轩凤煜轩书房内,走房内密道前往娘家,身在千娇阁厅中的众人全然不知。

皎儿从不知两家之间竟还有条密道,想必是为防不时之需而建,若非大事并不启用。

密道中,花娇龙一手提灯一手牵着她往前走,行了半里多前面转弯处忽然有了些微光亮,看来是弟弟、弟妹等不及了。

花娇龙心道侄儿花子竣也在府里,他们夫妻前来倒是正好,不如在自己院子里摆宴,如此一想花娇龙便驻足不前了。

密道相见

那头花锦龙与海棠见密道有亮光,且脚步声并非男子,夫妇二人对视一眼继而各自大喜,花锦龙压着嗓子唤道:“娇娇——”

花娇龙在皎儿身前,她尚未出声答应,身后的阿籽就已急切回应:“爹爹!”

那头听到回应瞬间无声,继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皎儿越过花娇龙朝前快步丈余,前面转角处花锦龙与海棠一前一后现了身。

“爹爹,娘亲——”皎儿脚下一顿颤声唤道,两声落罢泪若珍珠言无声,对着海棠,皎儿敢于掉泪,不怕毒了最亲之人。

海棠无声上前,双臂环抱女儿,哽声道:“你这孩子……让娘与你爹好等……”

花娇龙与花锦龙在她母女二人身后亦是难以出声,花锦龙上前静待夫人与女儿一阵泪流,片刻后方才开口劝慰二人。

“如今皎儿已回来,你们母女有言慢慢说,密道阴湿,快擦擦泪出去吧!”花锦龙话虽如此,心中不免担忧起那桩婚事……

四人折回镇南王府凤煜轩书房,翠竹轩与千娇阁仅一墙之隔,两个院子中皆是亲随,侍卫们见了花锦龙夫妇并不诧异。

千娇阁内唯独非雨、文昊略是一愣起身拜见,他们并非诧异花老爷与花夫人突然而至,而是二人初见天下闻名的江南第一公子与秒手回春花海棠,果然闻名不如亲见……

凤煜轩早已请这二人去歇息,但他们却硬是坐了半个多时辰纹丝不动,因先前已道是自家人而不便驱赶,父子二人只得作陪,凤煜轩心道:看来这二人是非要先闹明白阿籽今夜住于何处再作计较……这份无声的虎视眈眈叫人颇为头疼。

花锦龙对平东王颇有意见,面对这二人恭身行礼也不给予好脸色,淡声道了一句:“老夫无德无能岂敢受两位公子大礼。”

气氛一时颇显尴尬,唯独焦白一人暗自叫好,在厅中沉静良久的花子竣忽然面色凝重起身上前。

“姐,江南遍地文武才俊,那人远在北方不说,更是足不能行,别提陪你骑马打猎,恐怕连自家院子也去不得,你别嫁——”

少年子竣

花子竣之言毫无回避,他本就是说于众人听的,之前家中遭平东王府强行下聘,爹娘处虽探听不全,但他在爷爷那里可是听得八九不离十,方才听这二人说到迎亲,少年不禁心生厌恶,若非此处是姑父家,恐怕不等爹娘发话他已先拔剑驱赶这二人!

花子竣之言远比花锦龙难听得多,虽无半字粗言却极是无礼且伤人,莫说非雨、文昊,连皎儿亦觉尤为刺耳,不禁蹙眉。

凤煜轩见妻舅夫妻俱在自己不便多言,花锦龙本当斥责,然而儿子所言句句在理,皆是他心中所虑,虽听闻凤之淩足疾将愈却非亲眼所见,此刻又尚未问过女儿,一时竟也蹙眉不责……

好在海棠“清醒”,斥道:“你一小儿懂甚么,快下去!”

“娘,我年已十四,哎哟——”花子竣挨了一记爆栗,出手之人正是自己爹爹,令他分外诧异。

“子竣尚且年少,两位莫怪。”皎儿歉声道,替自家亲弟弟赔罪,无论怎样当面捅人痛处岂是君子所为,且这般直爽如何经商。

“世人都曾年少,花公子与小姐……姐弟情深,一时言辞过激只因不明真相,不妨事。”文昊只消得郡主“偏袒”之色即是。

“姐——”花子竣闻言疾呼,得来爹娘与姐姐三个白眼,海棠眼神警告他,再开口就封他哑穴……花子竣败下阵来。

“王爷,今日女儿回来,设晚宴热闹一番如何?”花娇龙乘势转开话题道,原先不能确定女儿回来落脚何处因而不曾提起。

“好,全凭娇娇之意!”凤煜轩巴不得如此,只是碍于妻弟夫妇不便开口,如今两家齐聚一堂如此再合适不过。

凤煜轩一声“娇娇”,旁人听惯了不觉有异,非雨、文昊颇感无言,怪只怪平东王妃早逝,他们不曾听闻义父……

众人正有破涕为笑之态,门外传来侍卫禀报声:“启禀王爷、王妃,徐姑娘求见。”

“娘,可是湘儿?”皎儿欣喜之色倏然而起,随即却又蹙眉垂首,她得换下这身与娘抱头痛哭的衣裳,洗漱一番方能见她。

姐妹夜话

是夜,千娇阁内摆下接风洗尘宴,花娇龙派人将老父亲接到府中,可怜皎儿先遭湘儿一顿埋怨,宴前又遭祖父一通斥责……

散宴后,尽管女儿面色红润未有多少倦色,海棠却道其一路劳顿将皎儿留在王府,一家人这才各按原路返回。

非雨、文昊这才宿于王府,其实遭花家父子一前一后“恶语”相向后,谁都明白铁定不会让他们住进花家,若非王府、侯府便是客栈,皎儿宿于王府,他们自然跟随左右。

焦白赖着不走,非等凤之清起身告退才肯离去,湘儿则求宿于王府,两个姑娘同榻而眠,久别重逢自有道不尽的悄悄话。

洗漱后,湘儿仰面朝天躺在舒适无比的榻上喃喃道:“十五妹妹,这次回来了就别再走了。”

对于湘儿之言,皎儿答非所问:“湘儿,你的好,他迟早会看在心里。”

湘儿一愣坐起身满面羞红结巴起来:“谁,谁与你,说,说这个!”

“好好好,不说就是了,你紧张个甚么!”皎儿略微一试,湘儿心意赫然显现,难为她宴上装得辛苦。

“谁紧张他了!”湘儿低若蚊蝇,辨白无力,静了一静又换言道:“妹妹,那位小王爷不止傲慢、冷漠还……他对你好嚒?”

在南桐城住了两年多,如今湘儿的汉话早已熟练,时不时也能冒出几个日常不闻不言的词句。

湘儿依稀记得在京城时齐王府里见过那位小王爷,面貌的确是俊得很,只是那人比冰雪还冷,对公子极其无礼,那日前后也不曾听他吐出多少字,且又是那样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足有残疾之人,哪里称得上是夫君人选。

皎儿心道,此事父王母妃与爹娘尚未问起,倒是花子竣与湘儿一前一后先劝告她,湘儿未听见子竣言辞,身为女子口舌也慈些。

“湘儿,他那时只是心里苦,我称他哥哥,他待我自然好。”皎儿言罢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平东王府人人待我都好。”

湘儿闻言颇为诧异,秀眉一拧面色凝重道:“妹妹,听你这话,你一直与他兄妹相称,可如今他却要娶你……你答应了?”

初闻千秋楼

“我哪里……”皎儿正要辩白,一想府里留着非雨、文昊,若是一回来便说明白,湘儿藏不住事,又不知要闹出甚么事来。

皎儿路上已打定主意,等住上半月寻个时机支开他们去赤灵山上避避风头,此刻面对湘儿不得不隐了后话,淡笑不答。

皎儿这般神情看在湘儿眼里自是着急,她这是默认了要远嫁北方,这才刚回来就得知她待不长久岂不叫人又气又急!

“妹妹,你可要多加思量……你若嫁去,日后同亲人难聚,我同你年龄相仿若师父不禁能前来看你,师父她往后又该如何!”

“湘儿……”皎儿有口难言,日后她自会明白,现今只得让她念叨自己。

“妹妹……”湘儿见她词穷更是来劲,今夜非要将她这一念头消了不可。

“好湘儿,我赶路半月身子疲乏,有话明日再说吧……”片刻后皎儿使了杀手锏,半梦半醒好似喃喃自语道,房内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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