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以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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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什么?
夙夙成年了,讨厌别人对它搂搂抱抱抹杀他的威严?
不是,璘睿刚才也抱了,夙夙完全没有不乐意。
璘琪恼怒心爱萌物正式成为别人的了,坚决贯彻“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的霸王条款?
不会,冰山姐姐应该没那么变态,不然我早被她杀了。
……
慢着,她莫非要杀的就是我?
“小蓠!”
“绛蓠!”
我被自己的想法和众人的惊呼声吓得一激灵,而更加让人惊恐的是迎面飞来的漆黑箭矢。
所有人都鞭长莫及,能救我的唯有自己。
迅雷不及掩耳,我凭着本能伸手抵挡。
动作片的镜头里时常会有身手矫健的特工或翻身、或猫腰、或侧让,完美地躲过劈头盖脑袭来的子弹,看的时候从来没做他想,无非算作一个打斗桥段自然而然地略过,真当自己遇上了,没吓得呆若木鸡已是万幸了。
所以,我庆幸自己伸手了,而且,我还挡住了。
一团莹白的火焰从我手掌中迸发而出,如饿狼吞噬般包住了整支箭矢,下一秒钟,白焰消失,箭矢碎成一片齑粉。
第二十七章 幽骨白莲
见我毫发无损,枝縻在第一时间挥退了藤蔓,璘琪戚戚然望了他一眼,放弃了抵抗,一条光绳自动绕上她的皓腕细腰,把她捆了个结实。
正午的阳光很炙热,密林里的气氛却冻结着。
枝縻召唤了一名长相刻板的老者和两个强壮高大的男人带离了璘琪,璘睿张口欲说些什么,还没出声便被柳絮扯了衣角阻止了,璘睿神色焦急,柳絮却对他摇头叹气,漠常则挠了挠脑袋表示疑惑道:“小琪这是发什么疯?”无人应答。
“小蓠,你放过姐姐吧。她只是一时想不开。”璘睿求枝縻未果转而恳求我,真是病急乱投医,放不放过她又不是我说了算的。我试图轻松地安慰他道:“你先别急,我又没死,璘琪最多判个杀人未遂,运气好点还能争到个过失,这样也就判个一两年,不会怎么样的。”
璘睿哭笑不得道:“又不是你们人类的司法机关。刚才带走姐姐的是血族掌管审判的元老,在血族的法律中猎杀同族是重罪十条之一,即使你是人类,但是被枝家奉为座上宾这一事实足够让姐姐遭受酷刑了。”
“哦,那也挺简单的,我们通通统一口径说她是打斗过程中失手不就行了?”
“不行,审判庭元老有直接获取记忆的能力。”
我疑惑道:“那你来求我做什么?”
璘睿深吸一口气道:“只要被害人放弃追究,审判庭就没有判处的权利了。”
原来说了半天是要我撤销起诉啊。我考虑了一下,觉得一来我命大没死,二来惩治了璘琪我也得不到好处,三来璘琪也非十恶不赦之徒,权当日行一善了,所以,“好啊,我答应你。”璘睿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立刻拉起我的手准备追赶璘琪一行人。
“等等。”枝縻出言拦住了我们,“放了璘琪可以,但不是现在。”当头一盆冷水浇下,璘睿顿住了脚步。
漠常看了看两边说:“我说一句,既然不追究了那就早点去,审判庭的地牢可不是个好地方。”
“那也是她为今天的行为付出的代价。”枝縻冷着脸说。
“枝縻,你是不是怀疑有人煽动了姐姐?”璘睿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皱着眉头说,“姐姐不是冲动的人,不会轻易就起了杀念。而且如果她想杀了小蓠早就可以行动了,不用刻意等到今天。所以一定是有人趁着姐姐昨天受了刺激,进行了一番威逼利诱。”
柳絮颔首道:“由此可以做出两种推测。第一,他们的目标是杀死绛蓠。可是璘琪在众目睽睽下失败了,那么藏在暗处的人势必会想方设法堵住她的嘴。第二,他们想要的是璘琪的力量。先让她对我们一方寒心,再拯救她于危难之中,一举收服。”
璘睿总结道:“所以,无论哪种推测都属于夜长梦多,需要速战速决的。今天定会有人去找璘琪,我们有个极好的机会守株待兔。”
我靠在夙夙身上,听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忍不住插话,“也有可能你们的考量都在对方的计划当中,调虎离山或者欲盖弥彰未曾不可。”
“我才不管这么多,今晚我就去小琪那儿。”漠常这个行动派可不屑理睬我们,拍着胸脯请求枝縻批准。
“我也要去。”我举手报名,对上枝縻扫过来的眼神,笑眯眯地补充,“我去推波助澜。”
“哈哈,一起来吧,丫头,用你的白焰把那些嚣张的小喽啰粉碎干净吧!”漠常豪气冲天,像拍夙夙那样拍我的肩膀,我被他的大手拍得差点儿直不起腰来,一面扭腰躲闪,一面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白焰是怎么一回事。”
“一无所知就想去?”枝縻嗤笑一声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怕死了?”
“谁说我不怕?”我白了他一眼说,“我的能力有可能只在危急的时候才出现,我这是顺便去做实验。”
“拿自己性命做实验?”枝縻继续不给我好脸色看,“我是要表扬你为科学献身?”
我掀了掀眼皮说:“好啊。你还可以给我颁发奖金,我最近都没有零用钱。”
“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要什么零用钱?”他瞟我。
“你管我?有钱在身边我心里踏实,不行啊?”我瞪他。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我看还是这样吧。”柳絮一步跨到我俩之间,给了个提议,“绛蓠,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白焰应该是‘幽骨白莲’,详细情况你可以问枝縻。你先熟悉下你的能力,假使确认能自保,那你晚上就跟着去,不能的话也不用冒风险。”柳絮见我没表示反对便识趣地代领众人离开,夙夙也很配合地跟在队伍末尾,还给了我一个“你俩慢慢交流感情”的眼神。而我正在兀自纳闷着刚才居然和枝縻拌起了嘴,这甚是奇怪,简直回到了最初和他认识时的相处状态。
低头迷茫了一会儿,我决定不去管这些有的没的,还是保命的能力比较重要,于是正儿八经地问枝縻:“幽骨白莲是什么?”
“是凌驾于所有魔法之上的能力。”刚才和我拌嘴的枝縻不见了,严肃的枝縻又回来了,“只有魔力高深的人才有机会练成。”
“所以我的应该不是咯?毕竟我是完全没有魔力的普通人。”
“不,还有一种可能——受到远古精灵恩赐的人。”枝縻随手造了只光球浮在空中道,“还记得你之前把凝光咒变成了火系法术吗?当时,你是不是有一种不想它再存在的念头?”
我点头,是有那么一回事,难道那就是白焰的雏形?我翻掌朝上,一团白光随着我的意志出现,慢慢凝结成随风摇曳的火焰,不灼热,不烫手,只寂静地燃烧。我抬手把白焰向光球抛去,两者接触的瞬间,光球便被毫不留情地吞没,崩裂成细碎的粉末。
枝縻望着满天飞絮低声说道:“幽骨白莲,又被称为审判之炎,吞噬一切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我偏着头问:“也包括人吗?”
枝縻默不作声。
我展颜一笑,还真是受到了垂青呀,连这种恐怖的能力都送给了我。我向侧边迈出一步,眸光一闪,四朵白焰在身子周围绽放,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它们任由我指挥着舞动、旋转,然后飘着散向四周,炸成一片白光,像极了无情却有恨的白莲。
“喂,不如我就这样冲到漠枫的大本营,你要杀谁我就杀谁,岂不痛快?”挑着眉毛看向枝縻,见他没什么反应,我耸耸肩道,“好吧,我说笑的。但是,晚上我可以去看璘琪了吧?”
“可以。”枝縻居高临下地凝视我,“不过你要是敢受伤,那就不要回来了。”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我小跑着跟上他,琢磨着刚才听到的话莫非是关心我的意思?
第二十八章 飞蛾扑火
审判庭的地牢和我想的一样阴冷、潮湿,墙壁上沾染着经年累月的污迹,空气中飘散着血腥的气味,牢狱中的血族或状若疯癫手舞足蹈,或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终年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消磨了每个人生的意志。
与我一同来的只有漠常一人,不过他从暗中潜入,我则按规章制度通过层层申报正大光明地进入,美其名曰探监。
临出门前,枝縻给了我几枚金币用来打点狱卒,我嫌给得太多,中饱私囊了一小部分作为零花钱,所以虽然一路上被各色人种打量叫嚣,我还是保持了愉悦的心情。
璘琪被关押在转角处独立的一间,偏僻清静,牢房的天花板处甚至还有一扇小窗,如果真有人要闯进来劫囚,那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真正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璘琪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去,在我遣走了殷勤为我开门的狱卒后,转身便看到她本来无悲无喜的脸上有一丝悸动。
“出人意料吗?” 我笑眯眯地踱进牢房,拍了拍还算干净的床铺坐下道,“璘睿央求我放弃对你的追究,我同意了。可是,我总得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是不是?”
璘琪深深地凝视我,沉默半晌,憋出两个字,“枝縻。”
我叹了口气,翘着腿晃晃悠悠地说:“别骗我。如果真是为了这个理由,为什么不在做我贴身保镖的那几天杀了我?或者干脆在遇见我的一开始就给我一个了断?”
“那天他抱了你,他对你的关心超乎寻常。”璘琪面无表情地陈述理由。
“说实话吧,璘琪。”我偏着头看她,语气中加了一分严肃,“璘睿都告诉我了,你和梧水从小就喜欢枝縻,我不相信这些年你受她的刺激会比我少。而且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不然枝縻也不会派暗杀的任务给你。”
璘琪冷笑一声道:“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她走到门边,摆出一副撵人的模样,“你回去,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救我。”
“我偏不走!”我跳到地上,一步步逼近璘琪,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燃烧,没有人肯示弱。
我在离她半步远的地方停住,微倾上身,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顿地说:“枝縻说,你背叛了他……” 说完我便站直了身体。
璘琪的身体瞬间一僵,紧紧闭上眼复又睁开,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邪邪一笑道,“……是不可能的。”
“你!”璘琪瞪圆了眼睛,杀气顿时爆发了出来,然后她在我的一脸淡定下蓦然意识到她暴露了她的真心。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坐回了床上,望着天花板说:“璘琪姐姐,你一定知道的,爱上枝縻的人就像扑火的飞蛾,明知道那看似明媚又温暖的火光会让孱弱的自己尸骨无存,却偏偏忍不住想靠近它,想围着它翩翩起舞。”
“飞蛾……扑火吗?”璘琪低着头道,声音哑哑的,“说的真好。”
我看不清她的神色,也不想看清,我只是用淡淡的语气自顾自说道:“你是一只渴望在临死前跳出最美丽的舞蹈,好让火焰铭记住的飞蛾。
我是枝縻命令你保护的人,你视他为你的生命,违背他就是违背你自己,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杀我。在月圆那日煽动你的是漠枫的人,你假意顺从了他,却选择在众目睽睽下出手,算准了夙夙感受到异常魔力的波动会立刻反击,就算夙夙不行,还有漠常、柳絮。你要的是‘杀过我’这一事实而已。而且答应了那人,就能从一定程度上保证他不会再派其他人来刺杀我,反而是保护了我的安全。
我猜你真正的目的是借此机会混入漠枫阵营,作个双面间谍,因爱生恨,化为复仇女神,很容易让人相信。而且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漠枫梧蒙的真面目,一来可以立功谋取信任,二来也为自己多年来忍受梧水出一口恶气,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
可是璘琪,没有人要求你这样做,你待在枝縻身边同样可以分担重责,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奉献你自己?”
璘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笑容凄美得犹如飞蛾扑火前的最后一秒,她叹着气说:“我没有选择,我不知道还能这样相安无事地守着他多久。”
“即使你这样做了,这依旧是一份没有回应的爱。”
“有他能记得我就足够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他的感情可能只是臣子对皇者的心悦诚服,程度再怎么强烈,也不会是爱。”
“我从不考虑这么多,我只知道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这就足够了。”
面对如此执着的璘琪,我默然了。
从猜到了她的目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要把她劝回来,我可怜她,我同情她,我为她不值。而现在,我感到深深的惶恐,在将来,我也可以为我的爱人做到这个地步吗?还是如果无法做到,那就不是爱?
“咔嗒”一声,天花板上的铁窗猝然崩坏,在一个黑影窜进来的同时,璘琪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拖起我,一把按在墙上,右手剑刃闪现,做出刺向我的态势。漠常埋伏在暗角已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