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牵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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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然前脚才跨出了门,菊后脚就跟着敲响了房门,“白然”昏厥着,哪里听得到敲门声,菊觉得有些不对劲,慌张地推开了门,只见楼主安然地睡在床上,这才放了心,将手里的脸盆搁到架子上,拧干了面巾后,走向“白然”,轻轻拂拭过了,就像往常一样低唤道:“楼主?楼主醒醒啊!”
“白然”睡得正酣,哪会醒的过来,菊也有些奇怪,但是想到也许是昨日太累了的缘故,今日才起不来,也不急着叫楼主起床了,就倚着一旁的床栏,静静地注视着“白然”。
“白然”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醒过来,揉着发疼的颈部,打了一个打哈欠,准备下床的时候才注意到一旁的菊,她就这么趴着,嘴角带着一丝腼腆的微笑,看上去是做着什么美梦,他不忍心打扰她,只好维持着先前的动作一动不动的,只是上半身还是坐了起来,能够伸手抚过她的眉目,她很少那么的柔美,总是带着一些冰冷,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原来她也会这么温柔啊,可惜这份温柔并不属于自己,“白然”自嘲着自己的无知,菊怎么会对自己温柔,除非她脑子烧坏了。
一时的失神,手指划过她的面颊时惊醒了她,她缓缓睁开了眼,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道:“醒了?今日可是懒了。”
“白然”被吓到了,后退了几步后指着菊问道:“你是谁?”
菊看着白然有些躲避她的动作,心里有些不安,楼主是要恢复记忆,离开她了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菊想着,摸到了怀里的那个瓷瓶,想到了那个诡异之人的话,终于做下了决定,凑近些看着有些惊吓的“白然”道:“楼主,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饿了,要不先喝碗十锦粥,我熬了好久的。”
难得看到菊撒娇的样子,“白然”早就被迷昏了头,傻傻地点了点头。
菊就舀了一碗端过来,一口一口地喂给了“白然”,看着“白然”乖乖地吃完了整碗,菊心里无比的惊喜,他喝下了,意味着他即将只属于她一个人,高兴地收了碗勺又问道:“要不要再来一碗。”
“白然”摇了摇头,菊也没说什么,将碗勺放到了桌子上,坐回到“白然”身边,关切地问道:“楼主,这下可是好些了?”
“白然”喝完粥了,才反应过来菊一直都唤他楼主,摸着自己的脸有些不祥的感觉,匆匆下了床,走到铜镜前一看,这可不就是楼主吗?可是自己明明是兰啊,怎么就变成了楼主的模样呢?为了不让菊起疑,兰只好假装疲惫的模样又躺回了床上,虚弱地说道:“你先下去吧,我再歇会。”
菊有点察觉到了“白然”的不正常,但是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人是不会太在意这些的,所以菊什么也没说就要起身离开。
“白然”在见到菊要离开时,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手,一把把她扯入怀里,沉声道:“别走,别离开我,你是我的。”菊趴在“白然”的身上,心里紧张地不得了,可是又有些兴奋,她想成为楼主的女人了,所以她主动地伸出了手,看似无意实则刻意地抚着“白然”的身子,火势在渐渐地蔓延,“白然”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里有着一只猛虎在叫嚣,浑身热得难耐了,他的理智渐渐地远去,身子受着欲望的控制,翻身将菊压在身下,用力地啃咬着她的唇,一点点向下,最后用力地贯穿了菊的身子,菊在一阵痛呼后,也感受到了快乐,她终于如愿成为了楼主的女人。
两个人缠缠绵绵了好几次,最后菊昏厥了过去,“白然”也累得趴在了菊的身上,两人就以如此惹眼的姿势躺在了床上酣睡到了傍晚。
菊带着幸福醒了过来,悄悄站了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穿着好后就去了厨房,打算给白然做点什么填填肚子。而菊醒后,“白然”也醒来了,穿着好后便唤来丫鬟烧了这毯子,自己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菊成了他的女人,完完全全成了他的女人了,可是她却以为是楼主吧!怎么办,他很想告诉她真相,可是这么做,她会恨他吧!什么都不说,成全她的幸福,这又做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白然”还在思索时,白然溜进了屋里,看到兰坐在那发傻,悄悄凑近了些,一下子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你在想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然就扯下了兰脸上的人皮面具。
兰惊呼痛,恼然地瞪着白然,“楼主,你,你。。。”本想说些什么的,最后什么也没说,因为楼主现在已经对他自己都无奈了,他又能指责他什么呢!忍下这口气,坐在一边什么也懒得说了。
白然看兰的样子是生气了,有些不安地问道:“兰,你是生气我把你打晕吗?”
兰摇了摇头,“不是,楼主,只是。。”
兰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菊出现了,端着一个食盒,将菜饭端出来放到桌上后,对着白然羞涩一笑道:“楼主,你饿了吧,多吃点。”
白然今天跑了好久才决定好要送给清儿的礼物,可是那个得现做,他只好让那人做好了送到府上来,自己则是空手而归,不过这礼物他很费心,跑了不少的店铺,可是累坏了,张嘴就端起了饭,不住地往嘴里扒饭,含糊地说着:“清儿,你真好。”
菊忽略了前面的两个字,听着后面的三个字,嘴角不住地扬起,舀了汤道:“慢点,别急,喝点汤吧!”
“嗯。”白然就着菊的手就喝下了一口汤,菊看白然吃得欢,也喂得很高兴,两个人完全忘了坐在一边的兰。
兰暗暗捏紧了双手,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菊在兰走后,抿嘴笑了一下,又继续给白然喂起了食。
昨日花之江湖篇 惹上麻烦精
沈琴清一行人在前往玉凤国的路上并不太平,首先是才出了暮雪城就遇到了阻杀,不知是哪里的人,埋伏在了他们必经的小树林里,对着他们狠下杀招,招招都是致命的,无丝毫的留情,看起来是死士,不亡她便亡己,原本清静的林子里现在满满都是浓郁的血腥之气,走在十里之外都令人作呕,地上也是些断肢残臂,只是这一次,沈琴清心里的那份天真已经被隐藏了,在这个天下,若要保护自己的人,唯有先强于他人,她在无心谷长久的学艺并不是些花拳绣腿,只是以前并不愿伤人,如今情势所逼,她不得不狠下心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不能再躲在别人的身后了,她得担起责任来,守护她所在乎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出手,杀第一个人的时候还有些不忍,可是看到他们要伤害秋霜的时候,双眸一闭,“追风镖”出,无一虚发,枚枚命中一个黑衣人,镖上有她独门的毒药,沾到急毙命,她在面对死人的时候也淡然了许多,吩咐冬雪将尸身烧毁后,其他人才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赶路,只是车夫死了,严厉就顶了车夫的活计,赶起了马车。
几人没行几里路后又碰到了一批杀手,只是这一批沈琴清是有些熟的,那就是杀手楼,领头的居然还是上回那个旧识,沈琴清还没说话,那些人便动起了手,目标直指沈琴清,沈琴清也有些烦了,才处置了一批,又来了,真是像苍蝇一样令人厌恶,她取出腰迹的玉箫。轻轻地置于唇边,一曲《烟雨江南》倾泻而出,倚着一棵树,闭着双眸,只管静心吹着曲子,不受周边的丝毫影响,靠近她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没人见得到沈琴清出手,只是只要一靠近她,那人就感到受到了什么敲打一般。可是也没见那玉箫离过唇,曲子更是完美,没有一丝地破音走调。唯美地不似杀人,而是在表演,一曲带着舞的箫曲,等到最后一个音符滑落的时候,沈琴清的玉箫就架在了那个首领。也就是所谓的旧相识的脖子上,嫣然一笑道:“很高兴再见到你。”
那人微微移开了下巴,一折扇挡住她的玉箫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似乎不曾见过你。”
“你可曾在凌云山庄劫过那新郎官?”沈琴清看着这熟悉的面容,明明是同一个人。
“呵呵。我要劫也是劫新娘子了,怎么会劫新郎官呢?姑娘弄错了吧,这事大概只有我那傻哥哥会做吧。只是他已经被楼主处置了。”那领头的黑衣人哈哈大笑道。
“是吗?既然并非旧识,那小女子可就不留情了。”沈琴清说着举起了自己手里的玉箫,“带月无影箫”的招式随心耍来,将黑衣人打得狼狈不堪,他一直忙于应付沈琴清。哪里会有时间反击,只是一会儿工夫就被沈琴清揍得爹娘都不认识了。玉箫在她的手里灵活地转动着,所到之处都红肿了,沈琴清似乎玩得很开心,手下的力度掌控的很好,会让人疼却不会致命,而那黑衣人只是看到绿光盈盈,闪过眼前,还没还手已是遍体鳞伤,他拿着手肘左右抵挡着,两只手的肘骨都被打碎了,他一声惨叫,瘫倒在了地上,悲鸣阵阵。
沈琴清眸光幽冷,玉箫直指着他厉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看了沈琴清一眼后,眼里划过一抹绝望,用力一咬,嘴角流下一行黑血来说道:“无可奉告。”说完便闭上了双眼,松开了手里的折扇。
沈琴清眉头一皱,想着前路不知还有多少危险埋伏着,心里就忧心忡忡,这才走了多久居然连着遇到两拨阻杀,看样子是有人有意拦着她,不想她前往玉凤国取解药,这与下毒之人会不会有关,又是谁花如此大手笔,非要她的性命。
“小姐,你没事吧?”秋霜见自家小姐好久不说话,以为是伤着了,担心地走到跟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
“我没事。”沈琴清抓住秋霜的手微笑了一下,随后又回到了马车里,秋霜、冬雪随后进入车内,严厉也坐到了车椽上继续驾车。
接下来的暗杀似乎减少了不少,每每就几个人,不用沈琴清出手,严厉一人就搞定了,马车在走走停停了数十次后终于进入了玉凤国国境。
到了玉凤国国境内,沈琴清一行人总算是可以舒舒心了,毕竟一路上的打打杀杀让每个人都很疲惫了,是夜,沈琴清他们到了一处小城镇,找了家客栈便歇下了,这一夜竟也是安然无恙,并没有出现什么情况,他们难得睡了个饱觉,第二日便起了个大早,聚在楼下吃起了早膳,顺便打听些有用的消息。
他们才坐下,就听到了对面桌子那两个女子正在谈论着国事,其中一青衫女子道:“玉凤国的‘凤凰宴’要开始了,不知道今年可否有幸入宫为官,据说这次‘凤凰宴’的凤凰可以娶那大皇子呢,大皇子可是个美人儿,姿容上乘,又淡然若仙,谁能得他为夫,那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啊!”
蓝衣女子点头应道:“是啊,我也是奔着大皇子去的,就算不能入围,好歹也能见着一面以慰相思啊!”
“可是这‘凤凰宴’并不是什么人都进得去的,还得先过玉凤楼那关呢,被玉凤楼肯定了的人才能够入‘凤凰宴’,想那玉凤楼可是卧虎藏龙,有玉凤四大文才,三大武才守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过的啊!”说起这个,青衫女子秀眉紧皱,似乎很不高兴。
“唉,谁叫我们并不是出身贵族,身份平凡呢,要入‘凤凰宴’唯有玉凤楼这一条路子了。”蓝衣女子也颇为感慨。
沈琴清听着两人讨论,有些明白了她们所谓的“凤凰宴”便是玉凤国女王选贤任才的一种方式,而那所谓的玉凤楼则是入选的首个门槛,只有通过了这个考验才能进入“凤凰宴”,也就可能入宫为官,成为国之栋梁。沈琴清不在乎其他的,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进入玉凤皇宫,因为圣女殿就在内宫之中。
对着冬雪招了招手,在她耳畔轻声道:“去打听一下玉凤楼在哪?”
冬雪收了命令正要离去之时,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整个人倒向了沈琴清的怀里,沈琴清伸手将冬雪搂进了怀里,看向罪魁祸首,居然是个脏兮兮的小孩子,一双大眼黑眸扑闪扑闪地,满是惊恐,浑身颤抖得趴在了沈琴清的桌脚下,死死地抱住了一条桌腿,身上看起来有些伤痕,红的青的一片一片。
后面紧跟着追来了两个女人,人高马大的,不似一般的女子般娇美,倒是像极了恶女,她们看着桌子底下的小孩子嚷嚷道:“你这小兔崽子,居然敢逃跑,还不快跟我们回去!找打是不是?”说着就卷起了袖子,想把桌子下的孩子揪出来,可那孩子也倔,不管那女人如何拉扯,就是不松手,手上勒出了一条血痕,秋霜在一旁看得很心疼,轻轻拽了一下沈琴清的衣袖,一脸可怜地看着那孩子。
沈琴清也有些不忍,出手拍开了那女子的肥爪,那女子痛呼出声,一脸愤怒地盯着沈琴清道:“姑娘,你这是要和我们欢乐楼作对吗?可知道欢乐楼背后有谁撑腰,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呵呵。”沈琴清掩唇笑了几声,“我刚来到这玉凤国,可不知道这什么欢乐楼,只是你们如此对待一个孩子,我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