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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于尘埃处-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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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阅摇头,“你挺好的,是我的问题。”
    陈麓川目光微微一沉,看了她片刻,只说,“林阅,别的我不敢保证,但男女关系方面,我对你绝对忠诚。”
    林阅一时动容,却也说不出话来,只得重重点了点头。
    ·
    两周之后,林阅在烽火的工作交接完毕,正式离开公司。大家都忙,连聚在一块儿吃顿饭也是心有余力不足。林阅走之前,把公司的自动贩售机清空了,请每人喝了罐饮料。
    送到赵清雅时,她站起身看着林阅,道了声谢。
    林阅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再见。”
    正要走,赵清雅将她唤住。
    林阅回身看她。
    赵清雅手指扣着那罐可乐,神情几分忸怩,“上回……给你添麻烦了。”
    林阅怔了怔,摇头说:“这事你该跟陈麓川道歉。”
    “道过了。”赵清雅轻声说。
    林阅便也无话可说,末了,只好晃了晃手里的饮料,笑说:“还有很多人没送到,那我先去了。”
    赵清雅瞅着她身影走出几步,又说:“听说你要开店了,地址在哪儿?以后有机会我跟我朋友过去捧场。”
    林阅脚步未停,只当是没有听见。
    她再也不想与这人打交道,自然不希望还有任何“以后”。
    一圈送下来,最后到陈麓川。
    他正对着屏幕敲键盘,林阅无声无息过去,将冰镇的易拉罐往他手臂上一贴。
    陈麓川停了动作,抬头看她。
    林阅笑说,“离职手续已经办好了。”
    陈麓川接过她手里的冰咖啡,“什么时候走?”
    “马上,跟单哥说两句话就走。”
    陈麓川点头,“一会儿喊我,我送你下去。”
    送完饮料,林阅去了单一峰办公室,先将自己上回旅游时买的一盒茶叶呈上去,“茶不是特别好,不过据说很苦,提神效果估计不错。正红花油就别用了,免得大家投诉你虐待员工。”
    单一峰哈哈大笑。
    林阅换了恭敬的神色,“单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教导,干了这么多年,我跟你学了不少东西。”
    单一峰摆手,“你可别谢我,越谢我心里越难受。”
    林阅笑了笑。
    单一峰起身,绕过桌子到了林阅身前,张开双臂,“什么也不说了,加油。”
    林阅喉咙一梗,上前一步与他抱了抱。
    单一峰拍了拍她肩,松开手,“我手头还有工作,就不送你了。以后常联系。”
    林阅忙不迭点头,道别之后,带上门出去了。
    她在自己工位上立了片刻,环视一周。
    说不惆怅,自然是假的。从最初摸爬滚打,到现在熟稔于心。六年多时间,就在这格子间里度过。回想起来,只觉当初的满腹激情一腔热血,都久远得有些模糊了。
    执念这事,最能让人一往无前,却又在无形之中磨灭斗志。
    最终,她抱起收拾好的纸箱,起身走去陈麓川身旁。陈麓川自动地接了她手里的箱子,在大家一叠声的道别之中,陪着她走出工作室大门。
    这会儿不是上下班时间,电梯里空荡荡,就他们两个人。
    陈麓川不由想到入职那天,林阅带她去领设备,两人相对无言的情形。上回尴尬,这回也是尴尬。他陡然觉得,绕了一圈,结果两人还是在原地踏步,也不知道症结究竟在哪儿。
    林阅似乎同样在想那件事,笑说:“我接你来,你送我走,挺好的。”
    陈麓川瞥她一眼,只淡淡地笑了笑。
    林阅转头看他,“陈麓川,最后问你一句话。”
    “爱过,保大,咸粽子,甜豆花……”
    林阅笑起来,“谁要问你这个了。我是想问你,都说程序眼中的策划是傻。逼,你也这么看我吗?”
    陈麓川沉吟。
    林阅瞪他,“你居然犹豫?”然而不过片刻,她换了认真的语气米。需米小說論壇,“……好了好了,不用回答,我心里清楚——所以说,这是你擅长的领域,而我再怎么努力,也只是一个傻。逼的策划。你们是真正厉害的人,能够把每一个傻。逼策划的理想变成现实。”
    陈麓川看她,“你这是在发表离职演说?”
    “是呀,给点儿掌声,配合一下嘛。今后我成了文具店西施,就再也不会这样捧你的场了。”
    陈麓川一言不发,忽抓住她手臂往后一推,把手里纸盒移到身侧,欺身往前,低头吻下去。

  ☆、第48章

陈麓川唇有点儿干,许是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太足,又未适时喝水。他手掌紧箍着她的腰,吻却是极轻。
    片刻便就撤了,松了手,又站回原处。
    电梯就这样载着二人一层层往下,直到出了门,他们都没再交谈。
    陈麓川将纸盒替她放进副驾驶,又轻轻关上门,回身看她,“开店的事别着急,都辞职了,就别再那么劳累。”
    林阅说好。
    “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阅又说好。
    陈麓川住了声,静立片刻,“那你上车吧,开车注意安全。”
    他们说得最多的,总是这几句话,“晚安”,“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林阅哑了声音,“好。”
    陈麓川便又伸手,虚虚地将她抱了抱。
    “你上去工作吧。”
    “没事儿,等你开出去了,我再上去。”
    林阅咬唇,片刻,从车前绕去驾驶座上。陈麓川一手插。进裤袋,往旁边让了让。林阅倒车驶出停车位,拐了个弯,摇下车窗对陈麓川说:“你赶紧上去吧,外面挺热的。”
    陈麓川点头。
    林阅一直盯着后视镜,直到驶出停车场,那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陈麓川这才动了,启步慢慢地往电梯门方向走去。
    他十分焦灼,却又无可奈何。
    “我想静一静”,“我需要一点个人空间”都是分手的委婉托词,如今林阅的“慢慢来”,何尝不是如此。他粗暴地拒绝了“分手”这个提法,不过是单方面地替这段关系续命罢了,就像行将就木的病人,临死前还得插几个星期的导管。
    。
    实在憋闷,下班前给孙磊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酒。
    孙磊的新婚生活大约分外美满,不过两个多月没见,腰身就鼓了一圈。两人选了个静吧,点完酒,在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
    见面照例先交代彼此近况,孙磊那边倒无大事,只说打算明年要个孩子。他瞅了瞅陈麓川,“遇到事了?总不至于无缘无故叫我出来。”
    陈麓川也不隐瞒,“跟林阅有点矛盾。”
    “说说。”
    陈麓川便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对孙磊说了,只隐去了耿浩然那一节。
    然而孙磊这人平日看似沉闷老实,凡事却都洞若观火,“你是不是大学的时候就对林阅有想法了?”
    陈麓川喝了口酒,“你怎么知道?”
    “我记得有一回林阅似乎是给耿浩然送了一套衣服,你整一周都没怎么搭理他。”
    陈麓川笑了笑。
    “要不是耿浩然那一茬,估计你俩早就在一起了吧,毕竟林阅也对你有意思。”
    陈麓川一怔,“什么?”
    孙磊笑了,“怎么?你没看出来?”
    他当然看不出来,就林阅的态度,三回见四回躲,要是这都能看出来“有意思”,那他得多自恋才成。
    “咱们毕业散伙饭那次,你喝醉了,我替你打了个车,问你地址——你那时候已经不住宿舍了,结果问了半天,你乱扯一通。那时候我本来打算把你扛回宿舍,扔床板上得了,是林阅主动过来,说知道你住哪儿,送你回去。”
    陈麓川听得发蒙,“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孙磊笑说:“你喝断片了呗。”
    “那她也没送我回去啊,我早上醒来是在宾馆。”
    孙磊暧昧地瞥他一眼,
    陈麓川忙说,“别瞎想,就我一个人。”
    孙磊耸了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兴许她嫌你喝醉了哇啦哇啦吵得烦人,就把你扔宾馆了。”
    “还专门花两百块冤枉钱给我开个房?”
    “所以我说她对你有意思,不然常人谁耐得了这个烦。”
    陈麓川沉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不由地又想到那个梦,这会儿心里生出一个念头,又觉得匪夷所思不敢细想,摇了摇头说,“我还是不信,我平时跟她打声招呼她都不情愿搭理。”
    “有人就这样的性格,特别喜欢口是心非……”孙磊喝了一会儿酒,忽说,“我又想起一件事,林阅以前找我打听过你申了哪所学校。我就是从那时候觉得奇怪,平时你跟她话都没说过几句,她怎么无缘无故关心起你的去向。后来我就观察了一下,班上答辩完请导师吃饭的时候,咱们宿舍挨桌敬酒,你给林阅敬酒的时候,她是两只手接的……”
    “这能说明什么?”
    “接别人的都是一只手,就你两只,你说能说明什么?”
    陈麓川仔细回想,还是摇头,“就这点蛛丝马迹,太武断了。”
    孙磊笑了,“你这是跟我抬杠还是跟你自己抬杠?要不你直接去问她,你们都到见家长的地步了,这都没搞清楚?”
    陈麓川只得将两家的恩怨跟他科普一遍,高中的事也稍稍提了两句,“所以她不待见我是有历史渊源的,而且这么多年,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这回……这回我有点儿后悔,在你婚礼上喝了点酒,一时莽撞……我要是照正常套路一步一步来,估计也没这么多事。”他闷了口酒,越发觉得苦闷,“我觉得这事儿我干得有点卑劣,仗着女孩子面皮薄,不好意思拒绝……”
    “得了吧,”孙磊不以为然,“且不说现在的姑娘个顶个的精明,从不让自己吃一点亏;她要是真不喜欢你,门都不会让你进……”
    “她要喜欢,为什么跟我提分手。”
    孙磊忍不住笑,“我看你以前应对狂蜂浪蝶不挺有一套的吗,怎么现在连初中小男生都不如。我是旁观者清。我说她对你有意思,你不信。但真只有照着这个思路,她的行为才解释得清。”
    他喝了口酒,替陈麓川分析起来,“你想,她如果喜欢你,结果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说——你那个什么交往试试不算,我觉得林阅够有涵养了,换成其他人,试什么试,爱谈不谈,不谈滚蛋……”
    陈麓川笑一声,又说,“可我们不都要见家长了吗?”
    “这让我想到一个例子,”孙磊说,“我老婆有个同学,如今二十六岁,算不上多大,不过家里着急,到处托人介绍对象。结果有个男的,无比殷勤,才见了三次面,就开始提结婚的事。后来一打听,那男的是同性恋。所以说,你婚都不求,就要见家长,猴急猴急地要把这事儿定下来,谁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陈麓川笑了。
    “我是过来人,搞定你嫂子也是费了不少功夫。女人爱听好话,情啊爱啊,你觉得恶心肉麻,可有时候比什么都管用。”
    “不是不能说,我挺想说的,”陈麓川解释,“可要是她跟我的感受不同步,说了会给她造成压力。”
    孙磊摇头,“这一套对洋人适用,然而你还是要考虑中国国情。”
    聊了这么一会儿,陈麓川觉得孙磊所说的不无道理,便又向他请教接下去该怎么办。
    “烈女怕缠郎,你要是能舍下面子,一切都好说。她现在不是要开店吗,肯定很忙,进货码货需要苦力,你没事儿就过去搭把手。也不用真干多少实事,主要就维持存在感。你们现在不是处在‘静一静’的阶段么,这个不能真‘静’,你让她‘静’了,你就完了。”
    陈麓川大笑,“看不出啊磊哥,对付女人一套一套的。”
    孙磊笑说:“前两年干销售练出来的,做单跟泡妞一个道理,我是触类旁通。总之,她要是真讨厌你,你纠缠她,她肯定不高兴。你到时候注意观察她是什么表情,要是抵触,那估计就没戏了;要不抵触,先缠她一段时间,一鼓作气把话挑明,再趁热打铁把婚求了。”
    陈麓川点头,不由朝他举杯,“磊哥,敬你。”
    感情一事,有时候反倒是旁人看得更为清楚。他自然不在乎什么面子,只要能挽回现在这局势——既然绕回了原点,那就从头再来。
    ·
    林阅同店长杨雯签完合同,交了押金和三个月的租金之后,就开始根据她提供的渠道,补充货源。
    店整体装修十分完善,林阅只需要小做调整,补完货就能开张营业。她将店里原来的塑料货架撤了,换了一批木质的;收银台从最里面改到门口;又打算做个调查,根据调查结果调整商品种类……
    整半个月,她都像筹备过冬粮食的仓鼠一样忙个不停,却乐此不疲。这半个月内,她时不时会收到陈麓川的微信,话题不拘。有时候她一忙完,打开手机,就看见微信里一到三条的未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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