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的刺激生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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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政府办公厅会议室。会议还在进行着。
高仲则把烟头拧灭在烟缸里,开始说道:
“我谈谈,我的看法可能与文强同志有出入。我认为反□□并不存在影响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问题,小平同志一再强调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不深入反□□,反而会断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董有志的脸色又阴了起来。高仲则接着说下去:
“刚才我说的是务虚的一面,就务实来说,已经发现的问题是,刘沧海、赵亮这么重要的干部出了问题,怕不是简单的个人作风和失察所能解释的,它暴露了我们工作中存在这样那样的漏洞,权力得不到有效的监督,在某些干部手中就变成了权钱交易的工具。比如说香港的海华实业公司,有没有不合程序的操作呢?”
高局长谨慎地选择了“不合程序的操作”,没有用他原本想说的“幕后交易”,给刘沧海留了余地。
高仲则接着说:
“现在的时代更要讲实事求是了,再也不能文过饰非、搞假大空那一套。市政府的某些工作确实到了该认真总结的时候,成绩当然是主要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在某些单位,某些局部,不会出现九个指头都烂掉了的事实。比如广西所出现的胡长清一案就牵出了一大串高级干部,比如福建闽江工程特大贿赂案,案犯包括闽江工程局党委书记、局长、四名副局长等七名厅局级干部,占该局厅局级干部比例的70(百分号)。此案共有十九名处级干部,占处级干部总数的2l(百分号)!是一起典型的‘窝案’,领导班子基本烂掉了。再比如厦门远华走私案,更是如此,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不可再搞教条主义。值得我们大家思考的是我们的权力究竟受到了多大多有效的监督?我同意公安局陈亚铜同志提出的意见,以刘沧海的问题为突破口,深入开展我市的反腐倡廉工作。不对的地方请同志们批评。我的发言完了。”
比较敏感的女人(3)
董有志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对孙文强说:
“文强,你跟大家说一声,我上趟厕所。”
有些领导同志觉得会议对自己不利的时候,总是要去厕所,这是他们当官多年来的经验,也是他们操纵会议的习惯,领导离席,等于足球比赛的中场休息,下半场如何踢,要重新布置。
已是黄昏。市委办公厅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李若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董有志走了之后,会议暂时进入了“中场休息状态”,有的抽烟,有的站起来伸伸腰,有的聊天,聊的都是诸如最近在哪个国家出国考察、哪个干部的儿子结了婚之类与会议无关的琐事。这时候如果有人继续交谈与会议有关的内容,将是官场最为忌讳的毛病。
会上不说、会下乱说,往往被认为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无政府主义行为。
董有志回到座位上,他环顾四周,做了一个总结性的发言“
“沧海、亮两位同志出现的这个作风问题,主要是我们滨海市的个别干部在抓经济建设的同时,放松了对自己道德上的要求,这个问题不出则已,一旦出现就要马上纠正,在某种意义上,问题也是好事,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在这个问题上。我想说三点。第一,我负有责任,我会对省委做出检查。第二点,对刘沧海、赵亮同志的处理,我想说多说两句,过去我们常说,我们考查一个干部的标准是什么,主要是看大节,沧海同志在最近几年抓市里的几个形象工程上,在招商引资方面,还有能力的,有贡献的,不能因为赌博这样一个生活作风问题,就一棍子打死,根据我对沧海同志的了解,我知道这个人能力强,但不注重细节,不过嘛,他在大节方面,在大的政治原则上,尤其在学习小平同志理论方面,在坚持改革开放,在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政治立场上。还是从来不动摇的,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建议,刘沧海和赵亮同志的问题,当然要继续查,但工作也应该继续抓。我的个人意见是,刘沧海再做出深刻的书面检查,党内做出对他的处分,至于他分管的一部分重要工作,暂时移交,但是没有查出问题之前,没有必要停职。这第三点,也是最后一点,就是在对沧海同志调查的过程中,一定要坚持事实求是的原则,绝不能搞打击报复。好,我的话讲完了。”
那娘们怎么样(1)
李若瑶一听完董有志的发言,她立刻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想在滨海揪出大□□的任务就像耗子和猫谈恋爱,不仅任务艰巨,甚至不太可能。
因为,在这个盖棺论定的发言中,董有志处处提到“沧海同志”,只差没有在前面加上“亲爱的”三个字。
这样提的重要性在于,仍然把调子定在党的内部问题上,定在生活作风上。
春节过去了,风不平,浪不静,围绕刘沧海、赵亮赌博一事的调查就暂时停了下来。
同样,市委常委会决定对两人进行的处分似乎也不了了之,刘沧海仍在副市长的位置上,只不过他分管的很多工作都由其他常委分摊,他在市委领导层里再说不起话了。
但党纪处分的事,据说还在讨论,谁也不愿意主动去提这件事。
刘沧海依然还在副市长的位置上,一样的宴宾客,一样的花天酒地山呼海啸。
英华大厦顶层马涛办公室。
孙一峰走了进来。“涛哥,海哥有事跟你谈。”孙一峰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一刻钟之后,龙凤茶楼的一个包厢内。
马涛、刘沧海坐在一起。
“海哥,于梦吟那妞爽不爽?”马涛色迷迷地问。
“爽,爽,爽出大麻烦了。”刘沧海说。
“不就‘双规’吗?这事儿有什么好着急的。”马涛轻松地说。
“公安局的人找于梦吟了!”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亲耳听到。”刘沧海说。
“好,我知道了,不过,这婊子应该不会说什么吧?”马涛说。
“万一她说漏嘴了怎么办?”刘沧海说。
“必要的时候,跟安诗玉一样,处理掉算了。”马涛说。
“现在就有必要。”刘沧海说。
送走了刘沧海,马涛和孙一峰坐上宝马车,他对刘沧海所说的事突然警惕起来。’
“一峰,公安局怎么会想到找于梦吟?”马涛回头问。
孙一峰不仅是他的总经理办公室主任,也是他的狗头军师。
“会不会是邝小明发现了什么?”孙一峰答道。
“不可能,如果他真发现了什么还不来找你我报仇。”
“你叫阿龙来一趟办公室。”马涛对孙一峰说。
马涛办公室。
吴相龙很快如鬼魅般地进来了。
吴相龙精明强悍,18岁入伍,曾加入武警特种部队。因回家探亲期间犯下强奸罪而被捕,刑满释放后流落到滨海,马涛将他收为己用的过程颇具有“传奇”色彩。
三年前,马涛带着边虎、曾培豹等马仔到龙凤茶楼喝茶。
一个靠窗的坐位上,吴相龙默默坐在那里,两眼望着窗外。
边虎一见,觉得这个人挡住了涛哥常坐的那个位子的风水,走上前去说:“滚开!滚开,我大哥来了,你他妈的还敢坐在这里。”
吴相龙纹丝不动。
那娘们怎么样(2)
“砰!”边虎拿起一个茶杯砸在吴相龙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吴相龙依然稳如泰山。他默默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两眼看着窗外,仿佛这件事从没有发生。
边虎再拿起一只大茶杯,更加用力地砸了下去。
“砰!”一声巨响。吴相龙已经血流满面,他依然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眼睛从来没有看过边虎一眼。
边虎恼羞成怒,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刺激。大吼:“老子今天就把你做了!”
“边虎,退下!”一声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涛走了过去。
其实马涛一直在注视着吴相龙的一举一动,他发现,这个人身上有一种他所有的手下兄弟都不具备的一种气质,一种不动声色的杀气,一种发自内心的嗜血本能。吴相龙这种人显然不会计较边虎这样的小角色的骚扰。
马涛也知道,和这种人一旦成为兄弟,他一定会肝脑涂地地为己所用。
于是,马涛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两个人对视良久之后,马涛说:“你有种!我的兄弟失礼了。”说完话马涛挥手让曾培豹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曾培豹走开了。
吴相龙默默地注视着面前的马涛,依然一言不发。
“我想交你这个朋友。”马涛说。
“你拿什么来交我这个朋友?”吴相龙一脸冷峻。
马涛从边虎腰下抽出一把匕首,“嗖”地一声扎在自已的手臂上。
吴相龙脸上依然平静,他慢慢站起来说:“好,大哥,从今往后,我吴相龙肝脑涂地,在江湖上只认你这一个大哥。”
说完话,吴相龙抽出匕首,向自己臂上扎去。
两个人血流不止,携手大笑不已。、
不一会儿,曾培豹回来,在吴相龙面前摆上了一叠钱,马涛说:“这是当哥的一点见面礼,请笑纳。”
当晚,马涛与吴相龙歃血为誓。为当时处于穷困中的吴相龙安排了三陪小姐,第二天,吴相龙搬进了一套高档的住房。他终于实现了他的“梦想”,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从此,吴相龙成为马涛最为欣赏的“执行官”。马涛为他所安排的事,许多连边虎等人都不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吴相龙在市郊饮马河旁的一个地下赌场里为马涛看场子。
而现在,边虎被捕后,他已是马涛最为倚重的“首席执行官”。
这时,吴相龙走到马涛身边,马涛对吴相龙嘀咕了几句。他一言不发地走了。
马涛看着他的背影满意地笑了。吴相龙从来不会让他失望,再难的事他也办得到,如果让他去抢银行,他马上就会去拿枪,如果让他去杀他亲妈,他马上就会去磨刀,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马涛脸上很快又闪过一丝忧郁,他对孙一峰说:“你请邝小明来一趟,注意,是请,不是命令!”
那娘们怎么样(3)
英华大厦的楼顶的娱乐室。
半小时后,邝小明如约而至。
一张“斯诺克”台球桌前。邝小明和马涛一边悠闲地打着球,一边海阔天空地聊着。
“小明,还记得当年我们在深圳的时候玩的游戏吗?”马涛说,其实当一个人有求于故人的时候总要先怀上一段旧。
“记得,那次我们设局,让那个四川佬输了八千块。”邝小明说。
“小明,你过来哥真的很高兴,跟我一起打天下怎么样?”马涛说。
“算了,大哥,你知道我的性格散漫,不爱应酬。”
“没本事的人才要应酬,小明,我最欣赏的就是你。”
“看你说的,大龙过去不是帮你了吗?”邝小明说。
“可惜大龙走了,不过大龙香港那一套在大陆行不通了,正所谓与时俱进,现在的江湖跟以前不一样。”
“哪点不一样?”邝小明问。
“如果有本事,钱比以前更好赚了。”
马涛想了一下,也搞不清现在的江湖跟以前哪点不一样,只好这样说。
“对了,大龙的死公安局现在还没查出个眉目,你在夜总会有没有发现什么?”马涛故作随意地问。
“还没有,不过……”邝小明故意地卖了一下关子。“不过什么呢?”马涛急忙问。
“不过陈小松逃跑的事,让我大伤脑筋。会不会真是他干的?”邝小明问。
“不会吧?小松是大龙带出来的兄弟。不过也说不定。”马涛说。
“我看了夜总会的财物账表,很正常,不应该有问题,但是涛哥,夜总会每年在上面打点的红包钱也太多了。”邝小明说。
“无所谓,反正夜总会赚不赚钱不要紧,还有赌场的生意挣着。”马涛说,“哦,小明,今天叫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赌场的事。”马涛停顿了一下说:
“饮马河赌庄每年除了抽头,还有阿豹的‘水公司’(注:放、收高利贷的行话),一年的收入不下500万。如果你去看场子,咱们兄弟俩三七开。上边的事我这边打点,你收净钱。好不好?”
“涛哥,你让我去赌牌可以,罩场子的事我没有兴趣。再说你不是有人吗?”
“我下面的兄弟都不如你。另外,夜总会的事你可以交给你信任的人管。”马涛说。
“好吧,我考虑一下。”邝小明说。
“哦,赌场那边出了一点问题,你要帮我一下。”马涛说。他接着说:
“是这样的,赌场里有一个熟客,太平桥派出所所长郑大奎,他最近不来赌牌了。据说老婆下跪、吃安眠药逼他,他已经很久没去了。这人出手大方,输了会伸手向我们要钱,他可是滨海市‘掌红吃黑’的人物,他不赌钱对我们来讲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啊!你的点子多,现在大龙不在了,只好向你讨教一下,把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