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弃妃:王爷爹地是混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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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横了翠竹一眼,没本事还强出头,最后还要主人出面,伤的可是她宁夫人的面子。
翠竹低下头,看得出来夫人生气了。
这都要怪安陵贱人……
啪!
突地,一声震响,她猛抬头,正好对上屋前坠裂的牌匾,那写着“安陵贱人”四个大字的木匾,当着他们的面被鞭子打裂了。
安陵愁月望了眼僵直着身子,瞠着双目看着自己的宁夫人主仆俩,微微一扯红唇。
“两位还有什么事?”
“没、没有。”宁夫人大惊失色的摇摇头,在翠竹的搀扶下离开了。
这个安陵愁月,正如翠竹所说,性子大变了。
离开安陵愁月的屋子,宁夫人转而去见拓跋尘。
“爷,那个安陵愁月好可恶,她竟然一鞭子打落了您给她属名的‘安陵贱人’。”没错,她就是来告状的。
卧榻上,拓跋尘侧卧而躺,狭长的眸子正望着手中的书本,听到宁夫人的话后,只是一挑眉峰,“喔?”
他慵懒而尊贵的气息总叫宁夫人折服,她娇羞着贴上他,“爷,静娴知晓她落水,特意带了人参去看望她,没想到那贱人居然甩鞭子给静娴看,吓死静娴了。”
拓跋尘放开手里的书,修长的手指勾勒着宁静娴的眉眼,“这个安陵愁月倒出乎本皇子的意料,变得有点意思了。”
“爷!”宁静娴惊呼一声,“她只是安陵副将送来讨好您的卑微女子啊。”
☆、脱骨阁(3)
“本皇子识人向来不问出处,只要有能力的都能入本皇子的眼。”他挑起她精美的下颚,俊颜一压,薄唇妖魅的摩擦着宁静娴的红唇,“你跟了我这么久,会不清楚本皇子的规矩?”
宁静娴小脸微微发白,“爷……”她明白,自然明白,可是那个安陵愁月……
“嗯?”
宁静娴僵着背脊,一股恐惧自心底涌现,她颤着双唇,“静娴……不是来跟爷道委屈的,静娴的委屈会自己讨回来。”
他满意的勾起唇角,“乖,这才是本皇子喜欢的女人。”他拍拍她的俏臀,“去吧,好好的替自己讨委屈。”
安陵愁月……本皇子对你的兴趣是越来越高了,竟然拿鞭子甩落牌匾,这是在向府里的宣告,你不再沉默,不再逆来顺受了?
他黑眸闪着寒芒,“既然安陵愁月要脱胎换骨,那就让本皇子帮她一把以示善心吧。”
看着他的笑,宁静娴不禁打了个寒颤,七皇子向来叫人捉磨不透,跟在这样的男人身边,是骄傲的,却也如履薄冰。
夜色渐浓,七皇府却弥漫在一股烤肉的香味里,从宁静娴房里走出来的拓跋尘望着天际的弯月芽,露出一抹淡凉的笑。
“影。”
一声低沉的轻喊,一个黑影倏然出现在紫袍男子的身边,“连着几日,安陵愁月都上后山,已经撂倒三只野猪了。”
影的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她没有任何内力,撂倒野猪的动作都是一瞬间的动作。”
“喔?”轻轻凉凉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冷沉,拓跋尘浅浅一笑,“本皇子肚子正好饿了,想来这野猪的滋味也不错。”
闻言,影低头,又如来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远远的,拓跋尘便看见那简陋屋子上的三个草字——
脱骨阁。
这三个字,尽管潦草,富有底蕴,但细致的部分,仍透露出女子的绢秀,是出自安陵愁月的手,看来她要改变的想法倒是很彻底。
“谁?”
听到细微的气息声,安陵愁月戒备的抬头,经过几天在山上的训练,她的耳力已经提高不少,她停下烤肉的动作,缓缓放下手中的架子。
来人气息匀称而淡然,没有任何的威慑或逼迫感,但却透着诡异,依她的经验说,这样的人才危险……才刚这样想,突然只觉得那股气息越来越浓,紧跟着,她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朝她飞涌而来,紧跟着她的身体凌空飞起。
她一骇,心惊脸沉,冷静的身袖中射出一条银丝线,线头一方定在屋檐上,她身形一转,凌空飞转,右手一得力,银丝线头从木头里拔出,疾飞而去,它的方向,正是偷袭着的方向。
同一时间,她落地,双目一冷,小小的身影飞射而出,企图一招博倒对方的性命,然——
她的脖子却被一股冰冷覆住,那人竟精准的掐住她的脖子。
她抬眼,对上一张妖魅般的双眸,幽深诡异,却有着难以摸透的精光。
“拓跋尘。”
☆、夜下交锋(1)
冰冷的大掌微一使力,安陵愁月的呼息瞬间困难起来,她双眼一冷,不顾自己的脖子还在别人手里,竟然出手朝他的胸膛而去。
拓跋尘的眼里闪过讶异,随即被精亮取代,这女人竟不怕死,修长的身影往后飞起,夜色下,显得从容而叫人惊艳。
安陵愁月后退几许,这幅身子还需要段炼,如果她能学得轻功,今天她的脖子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的落在别人的手里。
“本皇子倒不知道,你还是可塑之材。”
自打看见这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以来,安陵愁月就没有看见他脸上有除“笑”以外的表情,笑,原本是会令人赏心悦目的,偏偏这人的笑,根本算不得上笑,只有那些肤浅的人,才会被他的笑容骗到。
这张笑脸的背后,是绝对的危险与禁忌。
安陵愁月背过身,走回院中。
拓跋尘扫了眼这重砌的篱笆,跳过屋前沿着篱笆而种的几株绿草,最后落在空地上的火星,那惹人发馋的香味就是这架上的肉飘出去的。
“我饿了。”他笑着说,灼火照耀下,白肤盛雪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笑意,安陵愁月冷瞟他一眼,并未搭腔。
他走到她身后,满意的看见她像只刺猬般绷紧了神经,这个女人很明白,依她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对抗自己,所以从他靠近这里,并刻意释放气息时,她本能的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如果不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段,拓跋尘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不是安陵愁月。
“饿了就去找你的厨子,恕不招待。”话落,她将架子上的肉靠近嘴边,张嘴便咬,可……
她瞠目,对上一张笑意横生的脸,可怕的是,他的嘴也正衔在肉上,这肉够大,两唇之间还有几寸距离,但……安陵愁月非常不喜欢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
她伸腿,只见拓跋尘优雅的往后腿了几许,薄唇之间的肉未动半分,反倒是他正细细咀嚼着,这过程间,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一种难言的感觉,在心中漾开,安陵愁月非常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她起身,右腿朝他踢了过去,他却伸手勾近她的腰,双腿一张,将她的右腿结实的夹住。
她骇然瞪眼,死命瞪他。
他放开嘴里的肉,让她一个刁着,薄唇扯出玩味的笑,“看来你还有很大的努力空间。”言词间似乎透着失望,然而那双海眸里却是期待的。
月色下,简陋的屋前,一对男女以暧昧的姿势的贴着,如果不是安陵愁月嘴上刁着的烤肉,这样养眼的画面放在荧屏上,一定会叫很多少女失了心魂,小心肝乱颤着。
安陵愁月不满于自己所处的劣势,再确定拓跋尘不会伤及自己的性命之后,她便无所顾虑了,金鸡独立的姿态固然辛苦,但这些天的苦练并不是白训的,右脚被夹,她还有双手——
一时间,两个男女四只手,激烈的交锋起来。
☆、夜下交锋(2)
她没有内力,拓跋尘就不使用内力,单纯的过招,她的招术……就是没有招术,而他,见招拆招,她出的每一拳都是狠力的,像拼着全力要一击即中,他却应付自如。
安陵愁月恼怒,双眸点上丝许焰光,三十招下来,她额泛薄汗,可他……老神哉哉。
“如果累了,和本皇子求个饶,本皇子便放了你。”他抬眸浅笑,高人一等的姿态叫安陵愁月杀红了眼,加重了力道,奈何半个时辰之后,她气喘如牛,他依旧气息平顺。
“我求饶。”清冷的语气如月色淡凉,拓跋尘一怔,没想到她竟会道歉。
安陵愁月收回手,动动右脚,嘴边的肉掉落的同时,右手已经接住,“放开我。”
他松腿,后退一步,“识实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本皇子倒也欣赏。”弹弹身上的衣服,他又往前一步,安陵愁月立即戒备的后退三步。
“拓跋尘,你等着,我求饶并不代表我认输,今时今日,我败,只因我不够强。”
“你以为我会放任你变强再来对付我?”
“你不敢?”
他低低一笑,“激将法对本皇子无效,不过本皇子对你期待颇深,可以给你时机,给你时间,就等着你作一番事来让本皇子看。”
她嗤笑一声,“我不是猴子,不负责戏耍,你的期待与我无关。”
“很好,这份傲然叫本皇子赞赏,也叫本皇子迫不急待地想摧毁它。”
看着他难捉摸的俊脸,安陵愁月的戒心提到最高。
“本皇子一直相信只有有能力的人才配站在本皇子身边,安陵愁月,你让本皇子动了这个念头,要想抽身可就看你本事了。”他抬腿,忽地转身往屋内而去。
看不透他行为的安陵愁月跟在他的身后,几日来经过她的打理,这屋子里的东西越变越多,有些东西……
“这是厨房里扔掉的破锅?”拓跋尘敲敲那被锯出,却还看得出原本的铁块,“这东西收来有何用?”
“我没必要告诉你。”她很不礼貌的回绝。
他也不恼,像是漫不经心的将屋内的东西都扫了一遍,最后作出一个结论,“你是收破烂的?”
她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你腕中的银丝,是怎么来的?”他忽然转移话题。
她张嘴又想顶回去,但他的眼神……闪过一瞬的寒芒,是警告,安陵愁月迫于自己的弱势,只能如实相告。
“山中有天蚕,加以训养吐丝,经过火灼沉练得来的。”
他满意的露出淡笑,眉峰间的红痣似乎更艳了,那是兴奋的颜色,亦是危险的朱红,安陵愁月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今晚拓跋尘的试探,已经决定了她有资格成为他对手的事实。
天刚蒙蒙亮,一个丫环在脱骨阁附近张望,她踢掉矮小的篱笆门,大声喊,“安陵贱人,出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调息的安陵愁月张开双目,冷冽的气息瞬间迸发出来,她步下木板床,打开屋门,就见她精心搭好的篱笆被踢坏了,她冷冷地朝那丫环看去。
☆、宴无好宴(1)
“你踢的?”
“我……是又怎么样,喂,你瞪什么瞪,再瞪我揍你。”丫环拉起手臂上的衣裳,三两步的往里头跑。
她是洗浣房洗衣服的丫头,这两天在洗浣房里没少受其他人的欺负,她那一头的人少,打不赢翠竹那边的人,已经怄得半死,还要受她们的胯下羞辱,叫她一口气憋在胸口,呼息都不畅快。
早上经过主屋时,听见有丫环推脱着不要来见安陵贱人,她想着能随便发泄一口气,便主动要求来了。
不过,她想不明白那两丫头脸上的畏惧是怎么回事?
这安陵贱人的贱名由来,是全皇府都知道的,有什么好忌惮的。
丫环走到安陵愁月的面前,“有身份了不起吗,进了这七皇府,不还是比咱们还低贱的贱人,是谁都可以打的贱人!”她咬牙伸手,眼看见那巴掌就要往愁月脸上呼去——
啪!
灼热的疼迅速的从左脸上晕开,丫环怔愣在原地,震惊地看着眼前正冷笑的安陵愁月。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我让你去见阎王爷。”说罢,她双手齐发,目标自然是安陵愁月的脖子,只是一股狠劲的力道突然从她身后冒出,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头发。
她被迫仰起脸,随着脑后的手颈,腰越往下弯,苍白的脸上呈现惊颤之色,眼角更是被疼楚逼出了眼泪。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两丫头在她站出来自告奋勇时,表现得那么的欢喜,想来也是吃过安陵愁月的亏了。
“不管你想来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滚。”安陵愁月用力一推,丫环立即滚下台阶,她趴在地上,颤巍巍道,“怎么会……”
安陵愁月抬眸冷凝着她,“不想死的,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下一刻我将把你的骨头尽数拆下。”
丫环打了个寒颤,连滚带爬的离开,当她爬到被踢坏的篱笆门时,恍然想起自己的来意,“安陵府来请,请七皇子和安陵贱……安陵夫人今晚前往安陵府共宴。”
口顺的丫环反射性的要叫“安陵贱人”,但当她说到“贱”字时,突然被对方身上强势的气势吓吞回嘴里去,她不想被拆骨头。
如果是以前那个软弱的安陵贱人,今天被扯头发,被打得满地爬的绝对不是自己。
但今天的安陵贱人……没有软弱,只有无情。
奴子的性本来就是遇弱则强,遇强则弱,丫环说完话后,便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安陵愁月回到屋内,她虽然无意于上安陵府,不过她没忘记自己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