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小丫鬟-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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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怀明见状不由怒从心起,平日里儒雅斯文的模样全都没了,“在这样污蔑小桃,就算你是阿锡的女儿,我也照样打!”
这一声如同雷击劈到屋内那祖孙二人的耳中,韩素梅猛地转过身来,没想到她口中嘲笑的小丫头竟是带了人找上门来,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长辈,不由心慌。
她没想到小桃居然好意思把那样不耻的过去告知方怀明,强自镇定,讥笑道,“好一个不要脸的!”
方怀明眼眸微眯,咬着牙,电光石火之间,已经来到韩素梅面前一巴掌扇了过去,“阿锡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场几人都是愣了半晌才回过神,长宏忙上前拽住激动的方怀明,“校长,冷静些,素梅还小,千万不能……”
“她小,那我的小桃就不小了吗!”方怀明气红了脸,渐渐的,眼眶就热了,“她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小桃又是过得怎样的日子!小桃已经够苦了,她这样说,未免是没有家教!”
长宏也知道素梅的所作所为着实过分,但这是在韩家,韩老太太也已经面色铁青,怒发冲冠。
韩素梅哭号着抱住韩老太太,“奶奶,他们欺负我!”
小桃忍不住那口恶气,只觉得眼中那威严的老太太比茅坑还要恶心,“哭什么哭,我被你甩了一巴掌都没哭!你胡说八道在先,你还有什么理哭!”
没想到一个区区小丫头,居然敢在她面前撒野,韩老太太气得挥起龙头拐,便向小桃扫去。
那厚重的红木拐杖有手臂粗,打在身上立刻能现出一道红痕。
小桃吓得呆住,眼看就要被揍上,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拽离出去。
龙头拐打在木椅上,发出钝钝声响。
小桃惊慌失措,喘了好几口气才回过神来。一个老太太,力气竟然那么大,她居然轻敌了!
而抱住她的人……小桃向身后看去,眼睛蓦然瞪大,心脏也急速跳动起来。
那散发出熟悉体温的,居然是阿冬。
“你怎么回来了?!”小桃又惊又喜,这个人不是还在省城吗?!
阿冬面色惨白,他是火急火燎从姐姐的店铺赶回来的,没想到一进韩府,就看到韩老太太挥仗打人,他吓得心跳都快停止,想也没想地就冲了上来,还好他及时,否则小桃岂不是要被那拐杖打弯了腰?!
紧紧抱住小桃,阿冬双拳紧握,好半晌,才呼出一口气,“对不住,我来晚了。”
小桃整张脸都被按在阿冬胸口,周遭仿佛安静,她只听到阿冬在她头顶低低地道歉,顿时眼眶发烫,积攒的委屈和打击一股脑地发泄在这温暖的怀抱里。
“你还知道来晚了!我被那死丫头甩了一巴掌的时候,你在哪?!”
阿冬喉头发苦,“对不起。”
他想她的紧,本想提早回来给她个惊喜,可刚到绸缎庄去交差,就从姐姐口中听说了早上在店门前发生的事,急忙赶到学堂,又听里头的老师说方校长带着小桃来了韩府,他就知道他们是来讨说法。
小桃吸着鼻子,“她还骂我不干净,不要脸!”
阿冬疼惜地抚着小桃的发顶,冷冷看向韩素梅,他向来是含蓄中带着憨厚的,可如今那双眼如同幽深的潭水,可怖吓人。
韩素梅吓得一抖,越发拽紧了韩老太太的衣袖。
韩老太太冷哼一声,“你们做什么?都来我韩府撒野吗?!阿冬,你不过是个下人,居然敢这样看素梅,是想要挨板子吗?!”
阿冬冰冷的视线落在老太太身上,嗓音没有波澜,“阿冬的确是个下人,但也会心疼。老太太,这回是素梅小姐有错在先,还请她向小桃道歉。”
曾子文也是看不过去,温和道,“素梅,这次的确是你错了,你认个错,可好?”
韩素梅不敢置信曾子文居然也向着小桃,失控地哭喊起来,“子文哥哥,我那样喜欢你,你看不见我就算了,怎么能向着这小丫头,她有哪里好?我二哥为了她打我,你们为了她一起来韩府讨说法,我没错,我根本没错!我说的就是事实!”
韩老太太心疼孙女,抽出手绢,怜爱地擦拭她低落的泪水,嗓音轻颤,“莫哭,你说的当然没有错,她的确是在花街中待过,那样出身的姑娘,不过是个……”
“够了!”再也听不下去,方怀明打断韩老太太的话,“够了,你说够了!”
勉强压住怒火,方怀明失望地与昔日的嫡亲姑妈对视,“你说这样的话,不怕遭天谴吗?”
韩老太太瞪起眼,“怀明,你怎么能这样和我说话!”
“为何不能?当初你又何尝不是这样对待我和雪儿的!你还记得雪儿吗?你当初那样欺骗我,拆散我和雪儿,心中就没有不安吗?!”
他存在心中多年的刺终于在今天拔了出来,悲痛的质问仿佛是鲜血淋漓。
韩老太太猛地惨白了脸色,“你……你难道都……”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你当我永远会被蒙在鼓里吗?”方怀明凄怆一笑,他心中郁结多年,刚刚和发泄的怒火已经耗费他太多精神,小桃退出阿冬的怀抱,上前挽住他,“爹,接下来的,由我来说。”
将方怀明扶到椅子上坐下,小桃直直看向韩老太太,老人家锐利的目光带上了茫然和慌张,混混沌沌,如夕阳西下。
小桃深吸口器,平淡地说,“当年我娘怀了我,迫于生计,只好去做皮肉生意,她是为了我才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可悲剧的起点,却是您,韩老太太。”
大堂内一时间静悄悄的,韩素梅目露错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联想到的事。
韩老太太颤抖地上前几步,指着小桃,“你、你难道是……”
“对,就是您想的那样。”小桃并不闪躲她的目光,反而还靠近几步,让她更清楚的看清她的脸,“我和我娘长得像吗?您看到了没有,我娘在说她好恨,她好苦,她当年是那样的幸福,却都被您一手摧毁了。”
小桃越逼越近,韩老太太仓皇之下,竟是狼狈地后退两步,“你、你……”
“夜路走多了,总是怕遇见鬼的,这么多年,您是否是只有掌了灯才能安心闭上眼?”小桃一字一顿地说,“你青灯古佛,吃斋念经,心灵却依旧丑陋!有您跪在佛堂中,怕是连佛祖都嫌乌烟瘴气!”
“啊!”被小桃逼得无路可走,韩老太太一个踉跄,跌坐在宽大的木椅中,惊慌失措,“你、你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你也会怕?那你当年为何不想想,我娘怀着我,孤身一人被赶出府,是不是也会害怕!”
小桃恨恨咬牙,猛地回头瞪向听呆了的素梅,趁她还未回神,抬手给她一巴掌,淋漓尽致的快感让她吐出那口恶气,“这是我还你的!接下来的一巴掌,是你替你这慈爱的奶奶挨的!”
说罢,小桃举起手,韩素梅尖叫一声,捂着脸低下头去,然而小桃还未碰到韩素梅,手腕别被人凌空捉住。
来人的大力惹得小桃吃痛皱眉,他压抑着怒火,寒声问,“你在做什么?!”
小桃愣了愣,抬头看去,拦住她的,正是韩光烈。
作者有话要说:又撸到这么晚= =
☆、
被韩光烈逮到她掌掴韩素梅,小桃心中一惊;倒不是怕从此被韩光烈看低;而是怕他火气上来,也挥她一巴掌。
男人和女人的力道不一样;若是被揍了那么一下;她的脸还不要鼓得跟馒头一样?
奋力抽回手,小桃低声说;“是她不对。”
虽然挥手打人是头一次,她却不觉得自己做的错了;那韩素梅欺人太甚;口口声声的自我为中心;不揍她她是不会醒的。
阿冬护到小桃身前;并不说话;只是戒备着韩光烈。
韩光烈眸光一暗,他就是这么不堪吗?
他承认过去自己是自私了些,没有考虑过小桃的感受,可是她又何时看到过他的付出?他为了她钻研医术,和爹娘闹翻,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凭自己的力量迎娶她,就算她对他无意,是否也该温言安慰他一句?
察觉到韩光烈沉痛的目光中带了些控诉,小桃不知怎么的,就内疚起来,她愧对于他,慌张地朝他点点头,就用力抱住阿冬的手臂,头都不敢抬。
几日没见,韩光烈似乎是瘦了些,也没那样冲动了,他环顾四周,不仅素梅狼狈不堪,奶奶也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不由皱起眉,扶起奶奶,“到底怎么回事?”
韩老太太心中惊慌,竟是不敢和孙儿对视,“没事,没事。”
没事?这样都叫没事,那什么叫有事?
韩光烈更是狐疑,见韩老太太眼神游移,扫过小桃和方怀明,不由也顺势看去。
处理公务的韩家老爷和夫人也闻讯赶来,见一大群人都站在这佛堂前的大厅中,均是一震。
“怀明?你怎么会……”
韩老爷和方怀明自幼一块长大,当时方怀明与老太太闹翻,他是知晓内情,也是极力阻止,但到底还是没能化干戈为玉帛。
方怀明已是心力交瘁,“我今日来,只是希望素梅不要再去欺辱小桃,也是来讨一个公道。”说罢,便看向韩老太太,见她强自镇定地拄着龙头拐,不由凄怆,“罢了,事情既然已水落石出,便是过去了,斯人已逝,还能如何?”
他没心情将事件全数告知目露担忧的韩老爷,只是拍拍小桃的手,“走吧。”
小桃愤愤瞪了韩老太太一眼,搀着方怀明,“嗯。”
她刚刚的一席话,是为雪儿和真正的小桃说的,那种痛苦和不甘在她心中酝酿,便愈发的浓郁。一个老人家,心是有多狠,才能做出那样的事。
朝韩老爷抱拳行礼,方怀明便和小桃踏出了屋子,阿冬等人自然是跟了出去,韩老太太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她没想到时隔十多年,怀明还如此挂念当年的雪儿,更没想到雪儿腹中的孩子竟还活着。
一切都是天意,是对她的惩罚。当初她处心积虑,以为是为了子孙好,顾全韩家的脸面,将雪儿赶出府去,如今,她还是如鬼影一般活在韩家的各个角落。
光烈恋上小桃,是否也是一种魔咒?
韩老太太面色灰败,无神地坐在木椅中,韩老爷焦急不已,也不知该去追方怀明问个清楚好,还是问自己的娘亲好。
压抑的气氛中,还是素梅回过神,不敢置信地喊,“小桃居然是怀明叔叔的女儿,她、她居然真的是怀明叔叔的女儿!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下贱丫头,怎么会是……”
“够了!”韩老太太厉声喝道,痛苦不堪地叹息出声,“素梅,是我们欠她的,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这样说她。”
韩老爷这才隐约明白过来,冲上前,“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桃是怀明的女儿,怎么会?”
韩夫人也惊慌疑惑,“就是啊,不是说她是个风尘女子的女儿吗,怀明何时认识了那样的女人?”
二人急成一团,围在无力的韩老太太身边,想要问出个水落石出来。
而韩光烈杵在原地,只觉得天旋地转,“小桃……是小叔的女儿?!”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韩老太太沉重叹息,在儿孙茫然的目光中,难堪不已,她当初造的孽,如今是隐藏不下去了。
而小桃和方怀明坐在回家的马车上,兴奋的不得了,“看到没有?我刚刚甩的拿一下是不是很有气势!呼,我的手都打麻了,只可惜没能挥上第二下。”
方怀明淡淡笑道,“小桃,切莫得理不饶人,素梅那丫头,不过是脾气坏了点。”
“她哪里是坏了一点!”小桃皱皱鼻子,她这个爹就是心肠太好了,多少年的愤怒不甘,吼上两句,见韩老太太惊慌失措,居然也就算了,要换成是她,非要拿着木棍臭揍那么一顿。
可再怎样不甘心,那也不是她能做主的,连受害人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只是时隔多年,真相水落石出,她那个娘却没有福气和方怀明再在一起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想必方怀明也不好受吧。
摇头甩开苦闷,小桃扬起笑脸,“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恶气是出了,晚上我们庆祝一下吧!”
坐在前头的长宏听见,第一个撩起门帘,“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瞧瞧,我们跟着走来走去,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的要犒劳我们一下吧?”
小桃斜睨他,“少年,明明是你们自己按捺不住好奇心,偏要跟去看热闹的,这时候倒想占我们的便宜了。”
长宏夸张地摇摇头,“校长,您听听您听听,这还是人话吗?我们几个不是担心你们在韩家受欺负,才去给你们撑场面的吗?真是好心不知驴肝肺呐。”
白迎秋和曾子文所坐的马车几乎和他们并驾齐驱,自然也是听到两人的吵闹了,不由掀开窗帘,笑道,“大哥,有你这样厚脸皮,要死要活地去蹭饭的吗?”
曾子文温和地笑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地飘到心不在焉驾着马车的阿冬身上,“况且,小两口时隔多日才见着面,我们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