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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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凤兰轻咳声,拿过纸巾轻拭着脸上的喷溅的水珠,他答应的太过干脆,在她意料之外。
“这么说你这次回来是有意复合?”何凤兰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儿子,欲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没什么事的话,回去吧。”
烟燃尽,陆华年起身走向卧室。
“你爸年纪大了,你能少折腾就少折腾吧。馨雅心慈手软,至于她那个助理,你掂量着来。”
陆华年握住门把的手稍紧,听到关门声,一把拧开卧室门,目光掠过咬着牙奋力去拿手机的景昕,阔步进了浴室。
“陆欧阳是你的孩子,为什么昨天不跟我的未婚夫解释清楚!”景昕脸色骤冷,直起身子瞪着他的背影。
“我有这个义务吗?”
陆华年绝对属于气死人不偿命型的,景昕愤恨的拿起枕头掷向磨砂玻璃,早知孩子父亲这么没有良心,她就应该把孩子给扔了算了!
手机一直在响,她气恼的抓抓头发,答应今天去上班的,到现在还未出现,总监在电话那头该跳脚了。
第16章 我要感谢你
淡淡栀子花香从浴室中溢出,陆华年简单冲洗下身子,拿起床头不知疲倦闹个不停的手机。
“还给我!”
他衣冠楚楚,毒舌又不尊重人!景昕暗恼,欠身去抢手机。
忽然,她瞪大眼睛,视线随着水珠下落,沿着他肌理分明的肌肉线条下移,落在他系在窄腰上的浴巾上。
“你变态!”脑袋足足当机了半分钟左右,景昕才从美男出浴图中回过神来,慌忙闭上眼睛,拉扯被子,欲遮住她滚烫的脸颊。
“想在床上多躺几天,尽管动。”
陆华年嘴角微弯,转瞬恢复常态。手指轻滑,手机贴近景昕耳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总监高分贝的声音震得耳膜一疼,景昕慌忙偏头,狠狠瞪向面色平静的某男,手带着三分火气,抓住陆华年的手。大手在她手心滑如泥鳅转动下,圆润的指尖挠过她敏感的手心,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连带着头皮皆是一麻。
景昕慌忙收回手,脸更加燥热难耐。低头敛眉,将不断传来杨梅暴躁话语的手机附在耳边。
“总监抱歉,我腿伤着了,最近去不了公司。”
“你说什么!”
杨梅声音再次拔高,景昕早有预感,皱着脸慌忙拿开手机。
童华不大,设计部加上总监才十几个人,除掉靠关系进来,只拿工资不干事的和实习生,只剩下四五个,国内一流大学毕业的景昕算得上其中主力军。接到大案子杨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景昕沉默着等待杨梅消气。
“腿受伤了,手还能动吧。我把案子的草图和客户要求发给你,你跟我在网上交流。”杨梅语气不容反驳,“不是我不懂得体谅,现在是特殊时期,童华从创建公司以来从未接过那么大的案子,这次客户亲自找上门,领导喜出望外,十分重视。倘若我们能顺利搞定刚建成会所的整体装修,童华定能向前迈进一大步。到时候,升职加薪自不在话下。反之,设计部就没有好日子过。”
“我明白,你发过来就是。”杨梅心直口快,景昕并不会因她这般而生气。
陆华年正站在衣橱前旁若无人的换衣服,眸色微变,唇轻抿,似乎很是不悦。
景昕低着头摆弄手机,直到窸窸窣窣声响消失,她才侧脸看向陆华年。
“之前的事情谢谢你。还得麻烦你送我回去。”不管怎样,他在大街上把她带出尴尬困境,送去医院是事实。
“你的腿不适宜乱动,暂时在这里住几天。至于你要的办公用品,我会让李航帮你取过来。”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比较好。”她还记得何凤兰的警告,直觉她与鲁馨雅绝对不是善茬,她要尽早远离陆华年才是。
陆华年正在打领带,眸子微眯。
“欧阳告诉我在医院是你护着他,才没有让他受到伤害,为了感谢你,也为了你好,我也只能暂时把你留在这里。”
语落,他疾步离开卧室,徒留下景昕坐在床上干瞪眼。
第17章 还嫌不够丢人!
陆华年办事效率很快,时间不长,李航将她放在宣扬酒店的行李送进房间,身后还跟着昨天帮她换衣服的女服务员。
“景小姐,你有事可以吩咐她。”
“我要离开这里!”景昕半倚在墙上一字一顿说道,她对陆华年相当于限制人身自由的做法很是反感。
“这个我做不了主。”李航示意服务员把早饭递给景昕,退了出去。
“那我要见陆华年!”
“先生有事出去了。”
李航关上门阻止景昕再次开口。
从婚礼上姐姐带着陆欧阳出现到现在,景昕一直处于被欺负的状态。怨气在心中集聚成灾,她一把拂开服务员递过的碗。
瓷碗碎裂,汤汤水水溅落一地。
服务员好似早有准备,拿过另一只碗帮她盛上再次递了过去。
“我不吃,拿走!你也出去!”景昕火气满满,拿过笔记本。
“你先生说你受伤了心情不好,又怕你吃不下东西不利于伤口恢复,让我一定要看着你吃完才能离开。”
服务员浅笑盈盈,陆华年出手阔绰,她必须把他交代的事情给办妥了。
“他不是我先生,我的事情不用他管,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夫人你就别闹脾气了,你先生对你那么好,特地让人炖了甲鱼汤给你补身子。”昨天她可是亲眼见到陆华年抱着她,带着陆欧阳住进酒店的,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景昕双唇嗫嚅几下,心知这汤不喝,服务员不会离开。接过,一咕噜灌了下去,用力咬着口中的嚼劲十足的肉,好似把它当成某人般,咬个稀巴烂。
从一出生,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第一次见面感觉挺仗义,短暂相处,说他对她坏吧,却不曾真正伤害她。对她好吧,总是恶言恶语,还霸道的令人发指。
服务员收拾完离开,房间恢复寂静,笔记本屏幕上总监的头像一直跳个不停。
景昕拍拍乱成浆糊的脑袋,深吸,长吐几口,点开。
一连串的消息传了过来,景昕还未来得及看会所的立体图片,总监用红线标出的信息便蹦进视线中,先看客户要求!
景昕依言打开客户要求的文件,视线快速从顶端下移,手指轻点鼠标,足足五页,二百四十八条要求,无论是大方向,还是小细节都有一定的要求。景昕嘴角轻抽,工作三年,这样的奇葩客户还真是少见!
依以前的经验来看,这样吹毛求疵的客户很难伺候,有时为了一点点的小色差就会让工人将整个颜色都覆盖掉,重新涂刷。
想象下那个场面,景昕脑仁疼。一条条仔细的将客户要求看完,并把重要的做完笔记后,已是两个多小时以后了。
景昕动动酸硬的脖子,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耳边传来几声训斥声,景昕停下动作,那是母亲的声音!
还不等她想母亲来这里做什么,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景昕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弄来个野种不说,现在又跟有妇之夫搅在一起,你不要脸,我跟你爸还要呢!”
第18章 厚此薄彼
“滚开,我找我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闫素珍推开阻挡她的服务员,骂骂咧咧来到床边,不由分说,直接拉着景昕的胳膊向外拖去。闫素珍常年在医院跟病人打交道,力气不小,攥的景昕手腕生疼,景昕抓住床头扶手,才没让身子摔掉床去。
“妈,你干什么!”
母亲不问青红皂白指责,还这般粗鲁的对待她,她心中愤怒的同时一片悲凉。
“你好意思问我干什么?”闫素珍用力拽了几下景昕的胳膊,“你死乞白赖的缠着你姐上司的老公,现在你姐因为你被炒了鱿鱼,白瞎了工龄,待业在家,唐家也不待见她,这些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那是她活该!”景昕杏目圆瞪,姐姐害她至此,能有这样的下场完全都是咎由自取!
“我让你不知错就改,还嘴硬!”闫素珍一巴掌甩在景昕的脸上。
“妈······”咸涩的泪水滚落脸颊,火辣疼痛,却抵不过胸口万分之一。
“别叫我妈!”
“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妈,你为老不尊,枉为人母。从今以后我的事情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你也不用因为我的事情而再被别人笑话,一门心思的为你的大女儿就好。”
泪,滑进嘴角,一直苦到心肝脾胃肾。
“我把你拉扯那么大,到最后就赚得你这句话,你还要不要良心!”
闫素珍恼怒,抬手欲打景昕,景昕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承受下她的巴掌,从此以后跟她划清界限。
“出去!”
陆华年攥住她的手腕,一用力,闫素珍痛呼声,身子向后踉跄几步,如若不是服务员及时扶住,很有可能摔倒在地。
“你是鲁总的老公吧,我女儿缠着你是她的不对,麻烦你跟鲁总说声,这件事情跟然然没有关系,让她回去上班吧。”
闫素珍给景昕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起身跟她一起离开。
景昕视若无睹,背对着他们躺下。
“你起来啊!”闫素珍见她这般,气的欲再次上前。
“景然干过什么好事,你回去好好的问问。身为人母,这般厚此薄彼,难怪她不要你这个母亲。”
声音低沉,透露出丝丝不悦。
“那是然然她听话!”
陆华年浓眉紧蹙,背影散发出冷冽寒气,李航拦住闫素珍,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也得跟我一起走。”闫素珍坚持,“鲁总在s市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丈夫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应该有很大的新闻价值,你们不想让我把事情给闹大吧。”
“她是你的女儿,你就那么忍心毁了她?”陆华年眸子微眯,语气平静,不知喜怒。
“与其等着以后丢人现眼,还不如现在呢!”
闫素珍没有丝毫迟疑,脱口而出。
景昕放在被子中的手紧攥成团,泪水不争气的再次泉涌而出。
陆华年轻笑声,对着李航挥了下手。
“请。”
“你真不怕?好,那我们就等着瞧!”陆华年未回应,闫素珍恼急,狠狠瞪了眼景昕,气呼呼离开。
第19章 疼,你就该受着
几道不同的脚步声响起,房门一开一合,房间恢复寂静。
景昕如受伤的小兽般,扯着被子蒙住头,低低地抽泣起来。从记事起一直到此时此刻的事情一股脑的如潮水般涌来,越想越委屈,心中不是滋味,哭声越来越大。
啪嗒一声,打火机声音混进哭声,接近鬼哭狼嚎的声音戛然而止,沾满泪水的睫毛剧烈抖动着,她并不知陆华年还在房间。
“怎么不继续了?”陆华年翘着二郎腿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轻吹下烟头,零星的火光迅速占满烟头。
景昕胡乱抹了两把眼泪,不理会他言语中的嘲讽,紧闭眸子,暗自垂泪伤心。t
李航敲门叫了声“先生”递过一个白色塑料袋,轻声低语几句。
陆华年点下头,站在原地拿出一管东西仔细的瞧着。
良久,没听到动静,景昕慢慢从被子中钻出来,刚探出头正好对上他波光潋滟的凤眸,景昕梨花带雨的小脸一冷,语气满是不耐,“你怎么还没走!”
“怎不见你跟她这么说话?”陆华年拧开盖子,来到景昕床边,“拉下被子。”
闻言,景昕心中一疼,幽怨的目光在他和药膏上逡巡一圈,捕捉到他眼中的嘲讽,秀美轻拧,鼻子一皱,猫哭耗子假慈悲!好似跟他作对般,向上拉了拉被子,盖住大半个脸颊。
“女人,麻烦!”
陆华年大手一扯,一屁股坐在被子之上,药膏直接挤在景昕的脸上,粗鲁的帮她涂抹起来。
“疼,你轻点!”大手粗粝,摩擦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景昕轻吸口气,眼中蒙上一层雾气。
“打不还手,疼,你就该受着。”
他语气淡然凉薄,捉住景昕乱动的胳膊,另一只始终手未离开景昕的脸,动作倒是逐渐轻柔起来。
时间不长,火辣褪去,沁凉一片。腿伤未愈加上刚才好一阵折腾,景昕眼皮逐渐沉重,迷迷糊糊起来。
陆华年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深不可测的眸子落在她眉眼之间的褶皱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嗅下手上的药膏味,脸上厌恶丛生,阔步进了洗手间。
出来时,李航已带着医生进来帮景昕打上点滴。
“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