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怀-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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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就不说······”
夜深人静,房间洋溢甜蜜温馨。
“还不回房睡觉。”
陆良对着二楼呵斥声,何凤兰回身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跟路欧阳两人轻手轻脚各自回房,凑热闹的佣人也各自离去。
正在打闹的两人纷纷看向禁闭的房门,景昕哀嚎声。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陆华年摇头。
“那他们有没有听到······”景昕垮着一张绯红的脸,扯过被子,估计明天早上应该会有会有一顿说教吧,了解何凤兰脾气,她肯定不会避开陆良,好难为情。
“没事,明天我们早起床,我们出去吃饭。”
景昕快速点头,达成一致意见。
只是天不遂人愿,才刚刚睡下,陆华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景昕还没有睡熟,睁开迷离睡眼。
“先生,鲁氏忽然向陆丰发难,之前他注入陆丰的资金全部都不翼而飞,还套走陆丰数十亿资产,现在陆丰直接成了一个空壳子,股票直线下跌,预计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能跌停,我们是袖手旁观,还是给陆丰注资。”
“先静观其变,让林翌初利用他二哥在银行的人脉,查清楚资金的走向。另外,查下鲁氏近年来的财产报表,看看有没有问题。”
李航应下。
“陆华宇如果找我的话,告诉他我去度假了,你也联系不上我。”
陆华年凤眸微眯,他倒要看看,陆华宇会把他财力物力和人脉藏着掖着到什么时候!
“我们去度蜜月。”迷迷糊糊睡着的女人才不理会他的胡话,翻了个身子。
陆华年帮她穿衣服的时候,景昕才知他说的是真的。
“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困得眼皮睁不开的女人打着哈欠抱怨声。
“最近烦心事,挺多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护照有吗?”
景昕点头,之前跟唐叙结婚的时候就办了,陆华年简单收拾下,完全就不理会已经乱成一锅粥的陆丰,带着她直奔机场。
第106章 蛋疼的蜜月之旅
车中,细细碎碎的月光透过婆娑树影落在两人身上,忽明忽暗。
“出了什么事情?”怀孕嗜睡,今天上班。没时间午睡,景昕一路哈欠连天,眼泪横流。
“没事,睡吧。”陆华年把她揽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
“我还刚上一天班。”刚在他怀中找到个舒服地儿的人儿,猛地起身轻拍下脑门,远洋摊上她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员工,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了。
“没事,明天我记得帮你请假。”
“我觉得你还是帮我辞职更靠谱些。还有不要忘记打电话跟欧阳解释,”景昕蔫蔫的再次窝进他的怀中。
自从上次让李成跟蝴蝶吃瘪后,李成总想抓她的把柄。怎奈,她经常不去公司,连个照面都不打。他自然而然把怨气转嫁到维护她的蒋毅身上。
听宋洁无意中提起,因为一个客户对装修一半的房子不满意,要求重新来过,蒋毅考虑到刚开始设计师没有跟客户沟通好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答应承担前期费用,李成得知此事后,召开会议,当着远洋所有员工的面狠狠的痛批他一顿,还让他自掏腰包。
在装修公司一年遇到几例这样的案子实属正常,董事会也心知肚明。着重强调过。以公司名誉为重,尽量满足客户的要求,以得到良好的口碑。这次大张旗鼓的对蒋毅发难,针对性十足。
“你之前很喜欢远洋这份工作,舍得辞掉?”
“我总部去上班。考勤上的红叉都不忍直视了,太对不起对我寄予厚望的领导,我自觉一点,省的到时候还得害他们纠结,怎样组织语言,委婉的让我离职。”
“工作不开心,有人为难?”
陆华年浓眉几不可见轻皱下,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她分的很清楚,从不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到生活中,在他面前从没有抱怨过在公司受到的委屈,之前她被童华劝离,原因还是他让李航打听的。
“谁在工作中还不得碰到几个小人,报复不到我,气就撒在别人身上。因为我的原因连累到别人,怪不好意思的。好了,不说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昏暗光亮下,深邃五官蒙上一层冰霜,微微狭长的凤眼在暗夜中闪动着如狼阴森光亮。s市,不知道她是他陆华年的女人的人恐怕寥寥无几,还有人敢明目张胆欺负她。简直是活腻歪了!
刺目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落进来,空气带着一股潮气,景昕不舒服的动动身子,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景昕双手撑在床上,半支起身子,瞬间清醒,看清楚眼睛的主人是陆华年时,她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躺回硬邦邦的床上。
“你没事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景昕摸了下额头,瞧,都把她吓出冷汗来了。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陆华年拉了拉她的领口向里面瞧了瞧。
“你干嘛?”景昕面色一红,排开他的手,“我们这是在哪?”
“曼谷,你只有泰的护照,还没到雨季,最近这里总是阴雨连绵,难得见到太阳,不知道你会不会过敏。”没有见到他身上有异样,陆华年又撩起她的衣袖。
“我哪有那么娇弱,只要不是太潮湿就好。”
这是她第一次出国,一听是曼谷,爬起身趴在窗台上看向外面,天蓝云白,富有特色的建筑比照片上的要好看的多。
当初办护照的时候,就想着跟唐叙去热带雨林走一走的。只是婚礼无疾而终,蜜月之行也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陆华年再三确认,景昕认真点头,“陆大叔,相信我,我不可能拿自己开玩笑的。”
即便是她这样说,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陆华年也没有立即答应她去热带雨林。直到下午,太阳西斜时才带她出去溜达一会。
“她们的服装好美。”景昕好似的东张西望。
“再美你也别想。”陆华年贴近她的耳边,恶声恶气的掐灭她的念想。
“不就是露个肩膀和肚脐吗?至于吗你!”景昕一脸嫌弃的看着陆华年,掏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你都裸给别人看了,我露一点还不行啊。”
“谁发给你的?曹郁戈?”
陆华年拿过手机,点开相册,手指轻滑,眉宇间染上一层厚重冰霜。
“我也不知道是谁,一个陌生号码,刚才一早开机时候发进来的。”景昕拿过手机,塞进口袋中,握住陆华年的手,“我相信醉的不醒世人的人,是干不成坏事的。走啦。”
十指交握,陆华年笑着看着一脸灿笑得人儿,她浑身洋溢着一股青春活泼气息,又忘了自己是个怀着孩子的孕妇,转过身子,跟他面对面的向后退着走。
“小心,别摔了。”
“有你在,不怕!”
简单的五个字,婉转动听,重重敲击着他的心房,有他在,不怕。她全身心的信任,让他深深感动。
他驻足原地,溢满柔情的眸子望着她含笑清澈的杏眼,在她即将发问的时候,把她扯进怀中。
“不要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你一会儿。”
异国街头,过往行人,多看两人几眼,晚霞漫天,如血残阳散落在两人身上,他们如此自然的融进风景之中,美得不可方物,一个行走在街头的摄影师拿起手中的相机记录下永恒一幕。
不远处拐角,曹郁戈攥紧一双铁拳,手背上青筋暴跳,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染上嫉恨猩红。昨晚被告知两人出国,他放下s市的工作,不管不顾踏上之后航班跟来,没想到从始至终看到的画面都是那么的残忍,每幅画都化作最尖锐的刀子狠狠划过他遍布创伤的心。血汩汩流淌,疼的他身上每个细胞都拧巴在一起。
泪,滑过脸颊。
阿年,曾经以为你们只是逢场作戏,亲眼看到才方知你对她早已经情根深种。
我与你那么多年的感情你怎么可以说忘就忘,你难道就不知道我还在原地等你吗?
经历了那么多痛苦,让我放手祝福你幸福,我真的做不到。
视线中,两人继续携手前行,曹郁戈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就算是看到的画面太刺眼,也总比在酒店胡思乱想的好。
“你怎么又停下了?”景昕甩着陆华年的胳膊,随着陆华年的视线环视下周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凑近陆华年,揶揄出声:“看什么呢,周围没有大姑娘在看你,有我在没有艳遇会落在你的身上的。”
“没什么,我们去玉佛寺礼佛。”
“你也信那个?”景昕一挑眉,在她眼里,陆华年独断专行,就连亲爹妈的面子都不会卖,肯定不会信牛鬼狼神那些东西。
“刚信的。”陆华年说的半真半假,向路人询问去玉佛寺怎么走。
“人家都是早上礼佛,我们现在去是不是有些晚了?”
记得以前闫素珍年三十那天都会甩掉她,提前带着景然去临城,等着第二天去山上上香。景昕用脚趾丫想也能猜到,闫素珍是求景然能嫁进豪门,只是不知这老天没有看到她的诚心,还是认错了人,偏偏是她景昕嫁进了s市的第一世家。
“只要心虔诚,不在乎时间早晚。”得知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陆华年拦了辆人力车。
晚风习习,吹乱了她微微张长的头发,她顺手塞到耳后。
“欧阳会不会又跟上一次样,不理我们了?”她觉得他们两个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父母了,每次都会撇下孩子,享受两人时光。
“这时对他偷听的惩罚。”
这孩子胆子还真肥,不过,他倒是能感觉自从多了景昕,老宅的氛围在改变,母亲好像也没了之前的尖酸刻薄,父亲的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就连佣人打招呼的时候,脸上的笑也多了几分亲切。这好像都是她的功劳,陆华年猿臂一伸环住她的腰,跟她耳鬓厮磨。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会所那边情况怎样了?”之前说他计划在七月份试营业,现在案子一直没有开庭,时间一拖再拖,遥遥无期。
“已经在协商解决,应该我们从曼谷回去就能重新动工。只是不知道,你到时候能不能吃得消。”大掌抚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按照他现在发育速度,什么时候才能从你肚子里面出来?我说,孩子你能不能体谅下你老爸,他已经急不可耐了。”
景昕脸爆红,把他的手扯落一边。
“我是想说急不可耐见到他,你脸红什么劲,说说,小脑袋是不是想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了。”
陆华年轻言轻语逗弄着,一害羞就红到耳朵根的女人,一路甜蜜温馨。
回到酒店时,已经晚上十点多,景昕把玩着手中的平安符。
“有了它,我是不是从现在一直到生产都会平平安安的。”
“绝对会。”陆华年轻点下她的鼻子,房卡还没落在门上,余光瞥见不远处站着的人,手上的动作顿住,脑中浮现那几张照片,陆华年把房卡塞在景昕手中,示意她先回房间。
“我等你。”景昕没有迟疑,握紧手中的平安符进入房间。
酒店吸烟区,陆华年点燃一根烟缓缓的抽着,曹郁戈轻咳几下,陆华年放在唇边的烟并未移开,灰白烟圈缓缓上升散开,在两人之间拉起一层虚无缥缈的纱。
冗长的沉默过后。
“抱歉阿年,得知你们来这里,我没忍住就跟了过来。”曹郁戈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可以给我一根烟吗?”
陆华年迟疑下,递了过去。
曹郁戈眼中闪过一抹受伤,如果不仔细去看很难发现他接烟的手,正在轻轻颤抖着,点燃,用力吸了几口,他猛烈的咳嗽起来,用力之大,好似要把整个肺都给咳出来。
“不能抽就不要勉强。”陆华年抽掉他手中的烟扔在旁边的垃圾桶中。
“阿年,放在从前你不会让我碰它的。”曹郁戈眼眶红红的,修长手指轻擦了了下眼角。
“你也说是从前而我们活在当下。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在不停的改变,我们也在逐渐成熟,在这个过程中,我慢慢的发现,把我归类成gay有些不妥。不瞒你说,在国外时,我曾经去过同性俱乐部,我以为在里面会找到同类,进去我才发现。我对男人很排斥,对女人倒还好一些。直到我遇到了她,我尝到了做男人该有的冲动,那是一种从前没有过的奇妙感觉。我以为我的心理出现问题,为此还专门去看了心理医生,他告诉我不要排斥这种感觉,顺其自然接受就好。”
掐灭手中的烟头,打开窗户,带着潮湿的风,吹淡浓重的烟味,陆华年负手而立,目视远方灯火阑珊处。谈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