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莫属,王爷太腹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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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为了从容大爷的魔爪里救回青雪,她真是下了血本了!
彼时,正是午后时光,头顶金色的阳光被层层树叶遮去,这一片天地清幽安静,只有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笨鸟,你可否不要摆出一副上刑场的模样!”容楚见不得沐凝那一副苦瓜脸,顿时不满说道。
“那你想怎样?”沐凝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妖孽就是妖孽,得了便宜还卖乖!
“来,跟本王解释解释,那种马到底是怎么回事?”容楚话题又转了回去。
“哎呀,王爷,今天天气真好啊!”沐凝立即望天,忍着脚疼,唇角扯出了一抹笑颜。
她可清楚的很,容楚这货小气的要命,要是被他知道她骂他是种马,肯定又要磋磨她了!
“王爷,那个青雪还要不要送去黑——”叶冰在外边等了半天,见容楚没提这回事了,他也拿不准自家王爷什么想法,于是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送!”沐凝赶紧抢在容楚之前叫道。
叶冰没吭声,还是在等容楚的命令。
“嗯,既然王妃这么爱护丫鬟,这回就算了,让那丫头回辰景阁!”容楚眸中掠过笑意。
“是,王爷!”叶冰听出自家王爷现在心情似乎很好,他也不敢再留下来打搅王爷的好事,于是一闪身,转头去吩咐隐在暗处的其他侍卫去执行命令了。
沐凝见有侍卫已经领命离开,心中大石落下,她毫不客气地缩回脚。
“真是只势力的笨鸟!”容楚手中一空,他撇唇,仿佛很是无奈。
沐凝迅速穿好鞋袜,爬起来就走,听到容楚的话,她一扭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哦对了,王爷大人,有件事我觉得得说一下,我只是你的临时王妃,我知道你娶我只是想要我的血,你放心,我不会吝啬这点血的,但是也要麻烦王爷能不能管好你那三十几个小妾,能不能叫她们别来烦我!”
“临时王妃?”容楚闻言,剑眉蓦地一挑,流光溢彩的凤眸里一霎掠过诧异,这丫头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以为他娶她,只是为了她的血?
还有她说要他管好他的三十几个小妾?
容楚坐在草地上,看着那一抹纤细身影,微微颦眉,他是否要提醒她一下……
130 师父,你想多了!
彼时,容楚坐在草地上,伸手摸着冠上垂下的金穗,半眯的凤眸里有流光一闪,他突然有些犹豫,是否要提醒笨鸟一下,其实他府里远不止只有三十几个小妾?
沐凝刚踏进辰景阁的大门,便见一道青色的身影扑了过来仿。
“小姐!”青雪跪在沐凝面前,紧咬着嘴唇,眼眶泛红,“青雪对不起小姐!靥”
“起来!”沐凝扶起青雪,“不怪你!你跟我进来!昨天的事详细说与我听!”
沐凝也想知道,自己这一招偷天换日究竟是怎么被识破的。
“小姐,王爷他……”青雪跟着沐凝进了里屋,站在一侧,她拘谨地看了看林嬷嬷与白露,低头,嚅嚅道,“王爷他一眼看到我,就发现我不是小姐了!”
“蒙着盖头他也能看得出来?”沐凝震惊了。
沐凝也无意避开林嬷嬷与白露,反正她逃婚的事早就人尽皆知。
“嗯!”青雪重重点头,颓丧地说道,“我刚站起来,就感觉到王爷在看我,我就按照小姐所说的,装着非常不情愿的样子,可是——”
青雪顿了顿,眼前仿佛又出现了昨日容楚那张瞬间冷下去的脸,还有他在看到她时,眼中迸发的宛如鹰隼般阴鸷的寒芒,即使时过境迁,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然后他就直接掀了你的盖头!”沐凝扶额,容楚这货眼睛要不要这么毒呀!
青雪身量本就与她差不多,一穿上那繁琐的嫁衣,沐凝自己都觉得分不清,可是这货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现在她是不是该高兴容大爷对她果然“情有独钟”呢?
如果以后她画了一层皮贴上,他是否也能认出她?!
嘤嘤嘤,可是好忧伤,她这是蹦跶不出容楚魔掌的节奏了吗?
林嬷嬷在一旁听得这主仆俩的对话,不由频频皱眉,脸皮也有些发僵。
白露也快听不下去了,她原以为昨日听到的王妃逃婚的传闻是假的。
王府里都在传,是这位王妃有心机,故意放高姿态,就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是王爷求娶她的!
可是白露实在没想到,王妃竟然是真的逃婚了!
“好了,昨天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青雪,我们以后就在王府安家好好过日子吧!”沐凝摆摆手,这话其实是故意说给林嬷嬷和白露听的。
嗯,当然,还有隐在院子里的那些人!
沐凝知道,很快就会有人将这话传给容大爷知道!
哎,被人监视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是,小姐!”青雪垂着头,她显然还对昨天受到的惊吓心有余悸。
沐凝也知道昨天让青雪帮她逃婚,真的难为这个姑娘了,而且她都能猜到容楚在发现穿着嫁衣的竟然是青雪后,那暴怒的模样……
“青雪,来见过林嬷嬷,还有,这是白露,你们两个以后就在屋里侍奉吧!”沐凝简单交代了下,便让几人都出去了。
而且还特地吩咐几人,她没叫她们,不准进来。
现在也才刚过午时,沐凝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左右无事可做,又没有睡意,她只得翻出那“聚灵”宝石斛,打算数东珠玩。
然而,恰在此时,突如其来的一阵头疼让沐凝闷哼一声,她捂住脑袋,手中东珠“咚”的一下滚落在地上。
一瞬间,沐凝脑中似有千万幅画面掠过,心上也仿佛被极冷的寒针扎过。
那样的痛!
比起之前所发作过的痛苦都要剧烈,而且这一次发作来势汹汹,迅猛地好像山洪暴发。
沐凝感觉脑袋里就像是有斧子在狠狠地凿,一股不属于她的哀伤情绪正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啊!”沐凝忍不住痛呼出声,她勉强站起,想要叫青雪进来。
然而此时她全身的力气都好似已被抽走,脚底仿佛踩在了棉花上。
沐凝只觉眼前蓦地一黑,娇软的身躯霎时软软倒地,失去了所有意识。
时间缓缓流逝,初夏的午后让人昏昏欲睡。
昏迷前的那一瞬间,沐凝心中忍不住蹦出一句话来,果然是“nozuonodie”——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她没事干嘛要青雪她们别进来,现在好了,她昏倒在这里都不会有人发现!
彼时,正躲在王府花园角落里拱着大屁屁埋头“嘎吱嘎吱”啃果子的土豪大人,陡然间,两只又长又阔的耳朵抖了抖,忽然猛地竖起。
“咚”,土豪大人嘴里咬了一半的果子掉到了地上,圆溜溜的绿眼睛里闪过惊惧。
“吱——噗!吱吱吱!”只见嘴巴还撑得鼓鼓囊囊的土豪大人像是被蛇咬到屁屁一般,倏地一蹦三尺高,噗的一下吐掉嘴里的果子,厉声尖叫着,闪电般就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辰景阁内,仍然没有人发现沐凝昏倒在地。
初夏的时节,地上原本铺的毯子都已撤去。
虽然天气炎热,但就这么躺在地上,那地底的寒气层层漫上,对于身体底子受损过的沐凝来说,这会让她刚刚才养好了一点的身子雪上加霜。
即使是在昏迷中,沐凝仍然感觉她的头疼得都快要裂开了,可是此时她连手都抬不起来。
恍然间,前尘往事,还有很多本不属于她的记忆都蹿入了脑海,膨胀,像是快要挤爆她的脑袋。
无助与痛苦像是两只利爪,正狠狠地撕扯着沐凝的心房。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沐凝只觉有一双强壮的臂膀抱起了她,将她轻轻放在了被子上。
随即她便感觉身上一暖——有人在为她推宫活血!
方才还折磨得沐凝痛不欲生的头痛也在那人的按捏下如潮水般退去。
暖意像雾气一般,将沐凝包围。
“呜,青雪,我要喝水!”沐凝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她口干的厉害,于是随口唤道。
那双正在为沐凝按捏脑后穴道的手一顿,随即起身离开,倒了水端过来,他一手扶起沐凝纤弱的肩,一手拿着杯子喂她喝水。
然而沐凝也正是在此时发现了不对——怎么会是一双男人的手?!
后知后觉的沐凝猛地抬头,此时她唇色苍白,清丽眸中痛苦未褪,可就在那一对幽暗的黛色双眸中,却映照出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的脸。
“简,简牧尘?”沐凝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眨了眨眼,只见眼前男人黑眸幽深,露在面具外的下颌斧凿般深刻立体。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简牧尘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仿佛沉浸了千年的冰河之水。
“怎,怎么会……”沐凝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她扭头,有些抗拒地去推拒简牧尘放在她肩头的大手。
此时,太阳隐入云后,光线一瞬黯淡。
装饰典雅精致的屋内,少女抱膝坐在被子上,长发散下,遮住了她的脸。
简牧尘没有勉强沐凝,他侧了身,就这么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神色不太自然的少女。
沐凝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忽然抬头,大眼一瞪,“你怎么进来的?”
这里可不是凌阳侯府,而是守卫森严的王府啊!
“走进来的!”简牧尘非常自然地说道。他的注意力都被沐凝那一头披散的秀发吸引。
凤拂过,一缕长发飘到简牧尘手边,他轻轻缠在了手指上。
少女乌黑秀发水润如上好的丝缎,幽香扑鼻,仿佛能撩拨心弦,让人爱不释手。
“那你可以走了!”沐凝白了一眼简牧尘,顺手就抽回了自己那缕头发。
她还在记恨简牧尘将自己“许配”给容楚的事,现在没心情和他聊天。
“我又救你一次,你就这么对我?”简牧尘一挑轩眉,黑眸中闪过淡淡的笑意。
“嗯,那多谢了!”沐凝语气生硬,“现在可以走了吗?”
“没良心的丫头!”简牧尘轻叹一声,话音落,他也站了起来。
沐凝以为简牧尘是要走了,她心里一阵窝火。
以为他是对她有意,却没想到原来全是她自作多情!
真他么想发脾气啊!
沐凝气得将脸埋在膝盖间,双手死命地揪被子。
谁知就在此时,沐凝忽然感觉她的下巴被勾起,眼前倏忽一暗,一股浓郁的香味霎时扑来。
沐凝下意识地扭头一躲,火热的唇就这么烙在了她嘴角。
简牧尘皱眉,他脸一偏,又要吻下去,然而这一次他却亲在了沐凝手背上。
“你想干什么?”沐凝捂着嘴,瞪着简牧尘,声音闷闷透出。
“你说呢?”简牧尘有些不悦,好几天没亲这丫头了,他想她的味道。
“男女授受不亲!师父,请自重!”沐凝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毫不客气地推开了简牧尘近在咫尺的脸。
简牧尘眸中一瞬跳过火焰,他嘴角落下无奈的弧度,“阿凝是在气我将你嫁人?”
“没有,师父,你想多了!”沐凝才不会承认自己已经差一点就对简大教主动了心。
不过,或许是性格使然,亦或是前世的经历,沐凝不喜欢单相思,所以既然如今已经知道简牧尘对她无意,她何必还要将自己初初萌动的心寄托在他身上?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将你嫁给容楚?”简牧尘蹙眉,方才一瞬间他心里好像梗了一根刺,让他有种想要倾吐一切的谷欠望。
“不想!”沐凝一扭头,赌气说道。
不过,虽然嘴上说着不想,但沐凝两只耳朵却都竖了起来。
同时沐凝心里也有些暗暗后悔,怎么她这话接的这么快!
天知道她想弄明白简大教主将她嫁给容楚的原因,都快想疯了!
如果简大教主发脾气了,就不说原因,那她今晚岂不是都后悔地不用睡觉了?
“本座与容楚都中了毒,你的血是解药!”简牧尘倒是没卖关子,而是言简意赅地给出了解释。
沐凝眨眼,再眨眼。
然而饶是沐凝心思灵透,两排密密的睫毛忽闪得跟小扇子似的,她也愣是没想明白——
简牧尘和容楚都中毒,和她必须嫁给容楚这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可是之前沐凝已经赌气说不想知道原因,所以现在她也拉不下面子去问简大教主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于是沐凝只能忍受心里猫爪似的抓挠,被子都快被她揪烂了。
“你脑后锁魂针已经被逼出了一根,第二根也快锁不住了,最近不要到处乱跑,更加不准去见那个步清城!我会交代容楚给你好好调理身子!”
简牧尘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子,“这是五仁丸,下回再觉得头疼就服一粒!”
沐凝虽然很想继续傲娇地说不要,但她也知道自己这头疼发作起来可是会要人命的。
于是只好忍下心中对简大教主的埋怨,伸手接了过来。
彼时,沐凝眸光一闪,眼神恰好落在了简牧尘黑衣衣领处,就在方才简牧尘伸手取药瓶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他衣服里面有光芒一闪。
那样的金色光芒,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