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世传奇-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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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都不舒服,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就不愿意去做了。
这夜,除了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低鸣或吼叫之外,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他们割了草来围着火堆铺上,女同胞躺在草垫上休息,男同胞轮流值班。
前半夜是阿卡,后半夜是何立天和络腮胡子,但整个一夜何立天都没有睡着。他脑海里面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一团乱麻似的缠绕着,让他无法静下心来。
起先他想着的是杨丹下午跟他说的话,眼光总是在张晓晓、阿兰和顾曼丽蜷缩在草垫上的身子看去,顿觉每一个身子都显得单薄,楚楚可怜,心里越发感到内疚。
后来,他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樱子为什么追杀白羽?樱子的死跟邪灵有什么关系,那个小本子上又记录了些什么?星皇是谁,会不会是如同创世会一样的另一个恐怖组织?向友军及灵隐镇在老鬼的手中成了什么样子?迟迟未露面的山羊究竟是何许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跳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
可笑,他就坐在代号山羊的顾曼丽身边想着山羊其人。
到后来,他又想到了白羽临死前跟他说的那几句话,朵儿……鬼蜮……朵儿和鬼蜮之间究竟为什么联系在了一起?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好在,明天中午就可以到达鬼蜮了。是吉是凶,很快谜底就可以揭开了。
194 噩梦般的回忆
鬼蜮——一个传说中的可怕地方,突然呈现在众人面前。
虽然还隔着很远的距离,而且在树木掩映之中无法清楚地打量鬼蜮的全貌,但鬼蜮的大致情况,却也能看过十之七八。
虽然到达了目的地,但没有人欢呼。
看着眼前神秘的石头城堡,他们的心中越来越沉重,就像此刻已经有人在他们的身上啃咬一般,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恐惧。
“如果按白羽所说,朵儿真的被鬼蜮的人抓了,他们一定会防备我们来救人。这里不比别处,在情况不明之前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我建议我们先设法去打探一下,其他人就在这里等消息。”阿卡提议道。
阿卡看着掩映在树丛中的鬼蜮,心中百感交集,这么多年以来,这里一直是他的噩梦,每次在梦中重新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总是惊起一身冷汗。而今天终于再次来到这里,而且是为了救心爱的朵儿,他希望这是一次噩梦终结之旅,就算热血洒在这个地方,性命丢在这个地方,也是值得。
络腮胡子说道:“阿卡说得不错,我们这么多人突然出现,直接就成为了敌人的目标和靶子,所以先派人去打探清楚再行动。但阿卡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陪阿卡去。”
阿卡笑了笑,“不必让更多的人去冒险,鬼蜮里面我最熟悉,我去最合适。”
何立天道:“阿卡说得不错,鬼蜮里面你最熟悉,由你去最合适不过。但胡子大哥说得也很对,你一个人去,一旦发生什么意外,连个照应都没有。所以,我陪你去。”
络腮胡子道:“何老弟,还是我去吧,你就不要跟我争了,这些姑娘们还需要你留下来保护呢。”
何立天道:“胡子大哥,丛林里的生活你最擅长,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你处理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所以你留下来保护他们才最合适。”
张晓晓道:“你们三个一起去吧,我们不需要人保护,我们自己保护自己。”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
但其余几个女人就没法像她那样了,除了阿兰还强装镇定之外,顾曼丽是在装害怕,全身筛糠般的瑟瑟发抖。杨丹是真的害怕,全身也在筛糠般的瑟瑟发抖。
络腮胡子见状,并没有理会张晓晓的话,抽出腰间的砍刀握在手里,说道:“好,何老弟,就按你说的做,不过你和阿卡一定要小心。”
何立天和阿卡点了点头。卸下了肩上的背包,地上抓了些泥土,用矿泉水拌湿了涂在脸上,这才出发。
“等等!”走了几步,突然听到张晓晓叫了一声。
何立天转过头,看见张晓晓向他走了过来。他以为跟他生了一天一夜气的张晓晓,要在他临走前跟他做一番生死话别,颇为感动。
可是,张晓晓的脸上一直冷若冰霜,就连一丝关心的表情都没有。何立天就奇了个怪了,不是生死话别,难道在自己临赴险地之前,还要诅咒自己一番吗!这也太狠心了吧!
正胡思乱想呢,张晓晓已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递给他。
那是一把镭射枪。
在草坪上何立天从杨丹的胸里掏出镭射枪杀了无端,吓跑了其手下之后,重新交给了张晓晓防身。
他是不希望张晓晓有任何闪失。
不料,此时此刻,张晓晓重新将镭射枪交到他手中。虽然她脸上冷若冰霜,虽然她一言不发,但傻子也看得出来,她是关心何立天,怕何立天在可怕的鬼蜮里面出事。
何立天心中一阵感动,他接过镭射枪,突然抓住张晓晓的肩膀,将张晓晓拥进怀里。
张晓晓待要挣扎,只听何立天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镭射枪朝天放,你们便进石头堡,除此二外,一定看着胡子大哥和大家,不要轻举妄动。若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出来,就不要管我们了,迅速回灵隐镇去救向大哥他们。”
听他说完了,张晓晓这才使劲将他推开,脸上依然一丝表情也没有,何立天都不知道她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不过他又想,就算听懂了又如何,在清水镇,他临进镇医院之前,也是如此交代他的,可是当自己被刘金山关起来之后,她依然冒着生命危险闯进镇医院去救他了。
这一瞬间,何立天真的很感动。他才知道张晓晓有多关心他,多在意他,甚至为了他都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正如他为了她也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一样。
他转身就走,跟阿卡大步向前走去,连招牌的微笑都没有露一下。他怕多作一分停留,就多想一分烦恼之事。
何立天和阿卡下得山来,尽拣荒僻之处匍匐前进,转眼来到了距鬼蜮寨门百米远的地方,隐身在一块大青石背后。
由于隔得较近,寨门上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石头堡”三个字依然威风凛凛地刻在门梁上,只是经过这些年风吹日晒,显得有些古旧。而那石梁形成的天然城墙上,似乎只有两三个人站岗。这让阿卡感到奇怪,他记得当年,那城墙上可是二十余名土著汉子像标枪一样站在上面。
阿卡的思绪,不觉飘回了多年前那一场噩梦般的经历。
那时,十四岁的他跟着爷爷阿依娄和十六名族人进山打猎,收获很少的他们沮丧地回灵隐镇的途中,遇到了一群野猪。
本以为这是上天赐予的猎物,却不料急于追赶野猪群,他们没听到阿依娄“不要追了”的警告,一直追进了一片森林之中,野猪追掉了,四周却跳出一百多名土著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然后,那些人施放了迷烟。一行十八人成了那些土著的阶下囚。
在被抬着往鬼蜮赶的途中,他醒了过来,听着那些人在议论如何煮吃他们的话,借机离间两人大打出手,获得了磨断反捆双手的绳索的机会。
再后来,一个叫巫蛮的大祭司到了,所有土著对那祭司都很敬畏。在他的离间之下,大祭司还逼得两名土著挥刀自刎。
他还记得那两名土著自刎前说的一句话:“我族有乌蛮这妖司,早晚一日,你们也必跟我们一样的下场。”
然后,他跟爷爷和十六名族人被抬进了鬼蜮之中,关在一个石牢里。
再后来,他解开了爷爷和十六——不,是十五名族人手上的绳子,其中一名族人阿依休在关进石牢前被一个凝香小姐的女人要去了。也不知遭受了多少折磨和侮辱。
接下来,便是逃亡的过程。他们偷了巫蛮大祭司的坐骑,装成押解人质出堡办事,想要混出去。
本来逃跑的计策都已快成功了,然而石门还未完全打开之际,众人却露了行藏。就在万分危急之际,族人把他抱上了爷爷乘坐的马背上,让他跟爷爷乘马逃走,而族人们则留下来与那些土著战斗,确保他和爷爷顺利逃出魔窟。
后来,这鬼蜮里发生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他和爷爷策马狂奔,本想着回到灵隐镇组织人马杀回来救人,可是,爷爷却提都不准他提这个地方。甚至逼着他以朵儿来发誓。
此时此刻,身在石头堡外,那些记忆一股脑儿涌了出来。想起十六位族人的惨死,他眼中闪过仇恨之光,嘴角也露出了狞笑。
195 怪石中的陷阱
而何立天是第一次看到这被传为鬼蜮的石头堡,跟阿卡相比,他心里平静得多,也镇定得多。
他一直在观察石头堡的地形,寻找进入石头堡的突破口。
石头堡四周矗立的怪石,像尖刀,更像守卫寨子的鬼魅。
石头铺成小径,从林子中延伸出来,从寨门进去,穿过石头堡,又延伸到寨子后面的那个垭口。
传说中,过往行人要翻过那垭口,必经鬼蜮,可见很久很久以前,这条石头小径也许是大山深处一条繁华的商业通道,这石头堡也许是一个繁华的商品集散地。
路两旁密布着荆棘,路面上却爬满了青苔,远远看去像一条充满了生气的绿色缎带。
这一切说明,这条石头小路上几乎没有人行走。衰落的石头小径,似乎正在告诉何立天,这条路上有多少旅人被抓进了石头堡里,投入滚沸的大锅之中。
石头堡内正如阿卡所言,房屋用灰白的石头堆砌,顶上也用石块做瓦,在正午的日光的照射下,发射出耀眼的光芒,就像它要反射得人的眼睛生疼,让人无法看到这些石头建筑中隐藏的秘密一样。
何立天仔细观察了一会,问阿卡:“对石头堡内的情形,你大致还记得多少?”他不说鬼蜮而说石头堡,是因为他不想时时都提起那个让人发冷的字眼。
“其实我对里面也不是很熟悉。”阿卡略微遗憾地说:“石头堡是一个带状形村寨,当年我们被抓进去后,直接就被关进了石牢里,逃跑的时候,又直接从石牢往寨门逃出来,我觉得我们走过的路段可能不足整个石头堡的三分之一,所以对于另外那三分之二,就一点也不清楚了。”
何立天道:“没关系,把你知道的,记得的告诉我就行。”
“要不,我画个简易地图跟你说。”阿卡说着,捡起一块石头,便在身旁的泥土上画了起来,一边解释道:“这里就是那条铺满青苔的石头小路,这里就是石头堡寨门,这是天然石头风化而成的,寨墙之上,当时有二十多名守卫,但今天就几个人,不知为什么。”
“嗯,这我看到了。”何立天道。
阿卡继续边画边解释:“进了石门,路面变得宽阔很多,左右两边有两间石房子,可能是站岗放哨的人休息所用。往前走得约五十米远,路两边便是民房。这里的人住得比较稀疏,一家人与另一家人之间几乎要隔上数十米,我们往前走了约两千米远,也只有十几户人家而已。然后,右侧边是一间牢固的石头房子,他们称为石牢,当年我们就被关在里面,而往前一点是马房,当年那巫蛮大祭司的马就关在这里。再从这里往里是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何立天点点头,说道:“石头堡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大,这种深山老林中的一个寨子而已,他能有多少常住人口。不过,从这里再往里走,可能就有一些诸如祠堂,堡主居所等比较大气的建筑。你觉得要进入石头堡,我们应该选取什么地方?”
阿卡打量着整个石头堡,道:“从寨门直接进去,肯定是不行的,虽然寨墙上只有几个人,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解决掉而不让他们发出信号,我们也做不到。另外,石头堡四周的石山,其实无形中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石头堡圈在中间,我觉得从这些怪石中进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道这些怪石中是什么情形,如果他们事先在里面设伏,我们进去就形同往他们的陷阱里面跳。”
何立天沉思道:“听你所说,当年他们会安排二十多人守寨门,他不可能放任四周不管,这些石山虽可形成天然屏障,但若无人看守,那就形同虚设。不过,如果四周都安排人看守的话,他们的人手肯定不够。”
阿卡道:“是呀,一个村寨而已,他能安排多少人来看守呀。”
何立天道:“所以,在这道天然屏障中,一定有些什么古怪。”
阿卡道:“会是什么呢?”
“会弄明白的。也许是一些陷阱……”
“对呀。”说起陷阱,常年打猎的阿卡立即便理解过来了,为了捕猎,他不知设过多少个陷阱,什么绊足陷阱,两个钢箍配上弹簧和一个位于中央的圆形触发器;什么夹压陷阱,可直接让动物在一到两分钟内死亡;什么重物陷阱、圈套陷阱、坑洞陷阱、布网、安笼等等,生活在大山深处的石头堡村民们,肯定也擅长于这些技能,因此他们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