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时候,要感慨也得先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再说。
于是两人也没什么犹豫,穿过了那病房门便走到了里面。
那崔先生见两人进去了,便松了口气,这时,那张李两家留下来的下属见到了崔先生,便轻轻的唤醒了两位老板,那张是非的父亲见到了崔先生,便慌忙起身,然后说道:“小崔,这么早就来了,怎么样,我儿子的事情有进展了么?”
那崔先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负众望,两位叔叔阿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俩五分钟之内就会醒过来了。”
那两家的人听后大喜,要知道这崔先生虽然年轻,但是师出名门,但是在哈尔滨也小有名气,凡是与鬼神癔病沾边的事情找他绝对没错,他们两家之前有开业动土之事还是请着小崔先生帮的忙呢。
只见那张是非的母亲欣喜过望,要知道她就这一个儿子,听到崔先生这么一说,顿时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忙起身问那崔先生:“真的么!小崔,你说的是真的么!?”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没错,阿姨,你们现在进去看看吧。”
那四人这么一听,哪儿还有闲情说什么客气话,便慌忙跑到了病房之中,只见那病床上的两人果然都已经睁开了眼睛,流着眼泪望着自己的父母。
话说李兰英与张是非两人进了病房后便看见了自己的肉身,便慌忙扑了上去,回到了肉身后的第一个感觉,不是别的,就是肌肉酸麻,以及强烈饥饿感,当然了,还有此时内心中那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
有欣喜,有庆幸,也有悲伤。
张是非听到门外母亲的哭泣声,更是流下了眼泪,他深刻的明白了自己以前有多么的可恨,大学毕业后终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就仰仗着自己家中有钱,但是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事情,那就是亲情,细想一下,如果那晚两人不是那么晚回家的话,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其实这种事情他以前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往往知道并不代表着明白,就如同拔牙一般,没拔的时候谁都知道疼,但是只有牙掉了才会深刻的理会到此中滋味。
两人此刻是真的理会到了,亲情的重要。
于是,两人羞愧难当,不敢起身相认,只好默默的流着眼泪,这时门一开,自己的父母们便跑了进来,尽管现实中两人只是昏睡了一天零一夜,但是两人的魂魄确早已经历了将近一年之久,看见了许久未见父母。
他俩便再也忍不住,哽咽的呼唤着,那两位夫人见到自己昏睡不醒的儿子终于醒了,早已喜极而涕,马上扑将上去搂着自己的孩子哭了起来。
张是非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母亲的力气竟然如此大,她紧紧的搂着张是非,似乎怕一松手自己的孩子就会再睡过去一般。
他们的父亲倒是挺平静,但是眼眶也红了,由于他们还有几个员工在外面,所以没有表现的太激动,张是非偷眼望去,见那崔先生也是望着他们,一脸的笑容,现在看来,这一半脸笑一半脸不笑的笑容似乎也不是那么特别猥琐了。
显然,那两位家长还是比较会办事儿的,只见那张叔和李叔走到了崔先生面前,然后对他连声感激:“小崔,这次真是谢谢你俩了,这份恩情我们一定忘不了。”
说完,那张叔就要掏支票,崔先生摆了摆手,然后说道:“别这么说,两位叔叔平时如此照顾,这本是分内之事,啊对了,易欣星呢,我昨天不是要他来守着你们儿子的么,这老小子跑哪儿去了?”
张叔听他问,便说道:“小易啊,这次也麻烦他了,为了我们两个儿子,他一宿都没合眼,刚才他好像下去了,说是吃饭去,我们说给他买回来他也不让,真是惭愧。”
只见那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两位叔叔说道:“没事儿,我还不知道他么,他就这样人,遭的了罪吃不了苦。”
那病床上的张是非见自己的父亲跟这崔先生说话,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不过就在这时,那病房门又被打开了,风风火火的走进了一个青年男子。
只见这人一头短发,个头挺高,一米七五左右,剑眉杏眼体型瘦长,脸上好像有伤,似乎还渗着血,水洗蓝的牛仔裤,纯白的体恤衫,只不过那体恤衫上也有许血血迹,最奇怪的是这人大热天的,右手竟然带着一只白手套,张是非心想,这孙子不是模仿迈扣儿就一定是残疾。
只见那人进门时惊呼:“哭什么哭什么,怎么了?死了,他俩死了?”
那崔先生顿时一脸尴尬,然后冲那人连使眼色带喝道:“会不会说话?!”
那进门的人见没人死,便嘿嘿一笑,面容十分尴尬,那崔先生连忙向那两位家长道歉,那两位家长似乎也认识这刚进门的人,于是也就一笑说没什么。
只见那崔先生忙拉着那人走出了病房,到了走廊中,便对那人说道:“怎么弄的啊这一身全是血?难道是遇到妖怪了?”
那人嘿嘿一笑,然后说道:“没有没有,我刚才吃饱了以后回医院,看见几个护士推着个担架,上边那人是出车祸了,腿都断了,全是血,我就帮着推到急诊室了。”
那崔先生又问道:“那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破了呢?让那家的家属给揍了?”
那人又嘿嘿一笑,然后挠着脑袋说道:“恩,把我当肇事司机了,还好后来解释明白了。”
那崔先生一听,便有些无奈,只见他举起了大拇指对那人说:“易哥你真牛B,早上吃的是韭菜盒子吧?”
那易哥嘿嘿一笑,大板牙上塞着一片绿幽幽的韭菜叶子,他说道:“你咋知道的?”
崔先生无语,便也没说什么,这时,那病房中的双方家长走了出来,对两人表示感谢,崔先生接过张是非和李兰英父亲递来的支票,顿时笑颜如花,和他们客气了几句后便要告辞。
那张叔说:“小崔,真是太麻烦你了,等着俩孩子好了,我请你俩吃饭,让回让他俩登门拜谢。”
那崔先生笑着说:“张叔太客气了,没事儿,应该的。”
说罢,便和那易哥一起告辞转身下楼,在下楼的时候,那崔先生心中想道,何止登门拜谢啊,以后还要一起干妖怪呢。
那易哥见他笑,便对他说道:“老崔,你说这俩人看上去怎么有点不着调呢,就这能成事儿么,让他俩去杀妖怪,我倒是很担心他俩能不能把妖怪喂饱。”
那崔先生听这易哥说完,便叹了口气,确实,这两人一看就是心性不定,机缘巧合之下才能活到现在,而以后,单是凭运气是不可能的,必须要有真本事,于是他便说道:“成事在人,某事在天,想那么多也没用。”
于是两人便出了医院,一拐弯儿,便消失在了哈尔滨街道喧嚷的人群中,此时正是朝阳初生,气候难得凉爽之时,病房中的张是非躺在床上,一旁是憔悴的母亲不停的嘘寒问暖,一旁是胖子对他妈不停撒娇的声音。
张是非望着那窗外的朝阳,心中想道,回来了,这回真的回来了,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中竟然还不踏实呢?
他的知觉告诉他,即使回到了人间,以后的路也未必好走。
(平安夜啊今天是,正好故事的篇章正式开始,尔虞我诈爱恨情仇依次展开,大家敬请期待吧。)
第四十三章 虚惊
回复了人身,就像是个梦,张是非如是想到。是梦么,还是现实,他握了握拳头。
此刻的他正躺在那病床之上,双手捧着后脑勺,又陷入了那已经养成习惯的思考之中,现实中的一天时间,想不到也可以像一年那么长。
旁边的胖子正在吃着各种食物,显然是要补回自己在瀛洲所缺的营养,他的吃相很不雅观,一张大嘴吧唧吧唧的,搞的张是非有些不爽的闭上了眼睛。
说到瀛洲,张是非又想起了那成天不穿裤子的刘伶以及那可以把自己睡成骨头架子的陈抟,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了,陈抟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想想自己从那老家伙手中忽悠来的笔现在放在了崔先生的店中,那老家伙说这笔吸收一年的月光就可以再次打开连接瀛洲的通道,如果以后还能回去的话再向那老家伙道歉吧。
张是非睁开了眼睛,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医院的检查是两人一切正常,完全可以出院,但是他们的父母不同意,毕竟父母心疼,说什么也要留他俩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刚开始几天还好,两人母亲寸步不离,但是又过了几天父母见两人什么事都没有,便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出去瀛洲了。
毕竟两家的生意很忙,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银子足,两人自小也习惯了这种生活,便安稳的在医院又住了几天,倒也不嫌苦闷,因为再怎么说也要比那瀛洲好上百倍,起码李胖子还有护士可以调戏。
当然了,两人回来之后也不是完全混吃等死的,在闲暇之余,张是非和李兰英试了一下,想看看在人身的状态下是否能够发动仙骨,但是两人发现根本没用,丝毫感觉不到脑袋里的那东西,看来自己的仙骨留在了那兽体之中,要回到那个躯体才可以使用仙骨的力量。
后天就出院了,现在是晚上。
一旁的胖子还在不停的啃着手中的猪蹄儿,似乎对自己的这宵夜很是满意,但是却扰的张是非睡不着觉,于是他便叹了口气,然后做起了身,想出去抽根烟。
胖子忙着吃东西,就没跟他一起去,于是张是非便独自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夜已经很深了,医院的走廊依旧灯火通明,他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便趿拉着拖鞋走到了医院的外面,靠着围墙处有一排长椅,上面坐着几个病人的家属,或者出来纳凉的病人,于是他便坐在了那边上,拿出了烟叼在嘴里,点着了深吸一口,望着天空发呆,长椅后面种的大树被风一吹哗哗的响,让张是非的思维又回想起了那瀛洲那画中女子。
终于安静下来了,他长出了一口气,享受这短暂的平静,但是事与愿违,他刚闭上眼睛,身旁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冷冷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你看没看见我的孩子?”
由于张是非刚才刚定下神,这凭空冒出来的声音顿时吓得他一哆嗦,只见他慌忙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一个身穿病服的女人立在了他的身前,看样子大概有个二十六七岁,长发披肩,面容消瘦,脸色煞白,她焦急的望着张是非。
张是非心中暗骂道想吓死爹啊,走路连声儿都不带!
但是他看那女人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正常,眼神儿直勾勾的,目光呆滞,好像个神经病一般,于是他便没有搭理她。
那女人见张是非没有搭理她,竟然又凑到了张是非的眼前,然后幽幽的说道:“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我的孩子啊。”
这老娘们儿绝对神经病,张是非心中骂道,但是他正要发作,那女子就起身走到了另一个人的面前,又问他同一个问题,但是那人似乎也没搭理她。
就这样,这个女人问遍了这长椅之上所有纳凉之人,但是那些人的反应如出一辙,都没有搭理她,张是非心中有些纳闷儿,自己不搭理她情有可原,因为自己是鸟人嘛,况且她还吓他一跳,可是怎么别人也不搭理她呢?难道这个社会真的已经丧失了人情冷暖了么?
世态炎凉啊,张是非叹了口气,见那女人也叹了口气,然后幽幽的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纳凉的人陆续走进了医院,整张凳子上除了他之外,还剩下三个人,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小伙,和两个老头子,看衣服都是病友,今天晚上闷热异常,张是非不想回去,于是便伸了个懒腰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
可是他刚闭上眼睛,耳旁竟然又忽然想起了那个声音:“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儿子?”
卧槽!!张是非脑子嗡的一声儿!
他忙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刚才那本应该走进医院的疯娘们儿又出现在了他面前,这声音地沉沉的听在耳朵里直起鸡皮疙瘩。
张是非受不了了,可是他刚开口想骂时,只见那女人又走到了旁边那三人面前又重复了一遍。
那三人依旧没有反应。
张是非觉得有些不对了,看那三人竟好像看不见这女子一般,这是为什么呢?
眼见着那女子问完后,又叹了口气然后又向着那医院的楼中走去,张是非心中这个纳闷儿,怎么,好像只有自己才能看见她似的呢?
正当他纳闷儿的时候,忽然旁边那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说话了:“你也能看到她是么?”
“什么?”张是非愣住了,他转头望去,只见他旁边的那个年轻人一脸的严肃的望着他,那人见张是非问,便又说道:“我是说你也能看见刚才那女人是么?”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纳闷儿的说:“怎么,你看不见?”
张是非此时才有机会打量这年轻人,只见他头上裹着纱布,带着一个黑框的眼镜,小小的眼睛,一脸的严肃中透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