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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当鸟人的那几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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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喝了点酒,望着梁韵儿那红扑扑的小脸儿,然后有些醉意的对他说:“问你个事儿啊。”

梁韵儿和张是非聊了半天,也熟了些,她发现这个男的其实不傻,相反的,还挺有意思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轻声说:“什么事?”

张是非想了想,然后便说道:“你相信有前世么?”

梁韵儿笑了一下,然后用尖尖的下巴指了指胖子,轻声说:“这问题他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你还说,没创意。”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将一杯啤酒干了,擦了擦嘴边的啤酒沫,然后说道:“别管有没有诚意,告诉我吧,你相信有前世么?”

那梁韵儿笑了一下,然后对他摇了摇头,说道:“不相信。”

“为什么呢?”张是非说。

“前世这种东西,不过是一些无聊的男人拿来骗女人的借口罢了。”梁韵儿说到这里,语气平稳,但是听在张是非心里却像冰块一样,凉透了。

想到了这里,他便鼓起了勇气握住了梁韵儿的手,她的手很滑,但同样很凉,她望着张是非,没动。

张是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梁韵儿说道:“如果我跟你说,我们上辈子见过,你会相信么?我是认真的!”

梁韵儿感觉到张是非的双手的热度,她轻轻一笑,然后慢慢的挣脱了张是非,说道:“哥哥,你喝多了。”

其实张是非心中此刻无比的清醒,要不然不会这么疼。

那晚,梁韵儿十一点的时候便离开了,张是非没留她,给了她一千块钱。

梁韵儿走后,张是非自然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胖子只好陪着他,走出了狼嚎以后,俩人便打了个车回家。

在路上,李兰英问张是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是非如实相告,李胖子听完以后叹了口气,然后对张是非说道:“你啊,就是太执着了,一条路走到黑,你想想,就算她真的是徐莹的转世,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她的性格和作风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而且···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她的职业你的地位,难道你认为真的能在一起么?”

张是非没回答,他此刻的心里也是很乱,这些事情他都想过,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在画中那一句等我回来的誓言,已经将他牢牢的锁在了那里,他发誓不管她会变成什么样,都依然爱她。

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对李胖子说道:“会,我不管她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管她的性格会是怎样,我只知道她是徐莹,这就够了。”

这回轮到胖子没话了,车开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家了,两人家离得不远,他们一起下车,临走时,胖子对着张是非说道:“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便上了楼,张是非回到了家中,父母今天回来的挺早,见张是非回来了便问他这几天干什么了,张是非摇了摇头,没什么心情说,回到了房间一头倒在了床上,他确实需要冷静一下了。

一夜无话,等张是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由于今天还有事做,于是他便给李兰英打了个电话,两人带齐了家伙会合后便打了辆车前往道外区的边界,也就是那片传说中很邪性的民居。

这地方是够偏的,大中午的也没什么人。

两人走出了出租车,想先熟悉一下环境,以便晚上来蹲点儿,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样,张是非心中想到,这些房子可真够破的了,如今平房里的人都搬走了,全是空房子,破落的院墙上挂满了爬山虎,那些挨着胡同口儿的房子上还用油漆大大的写了个‘拆’字。

张是非和李胖子走进了胡同转了几圈儿,没发现什么异样,两人便没了兴趣,准备先去吃饭,可是刚走出胡同,张是非就发现了那不远的街角处出现了一条大白狗。

正是皮皮,那条狗显然也看见了张是非,狗的记性很好,它显然没有忘记这个给过自己一饭之恩的人,只见它摇晃着尾巴跑了过来,然后用脑袋十分亲昵的蹭着张是非的裤子。

“这谁啊?”李胖子打趣儿道。

张是非见到皮皮没事儿,也挺高兴,于是他便蹲下摸了摸皮皮的脑袋,然后笑着对李兰英说道:“这是你哥们儿,”说到这里,他便对那皮皮说道:“来皮皮,这是你李哥。”

(二更完毕,明日继续~)

第六十五章 父慈子孝

“照你这么说,这狗确实挺可怜的。”

两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家露天的烧烤做了下来,点了些小串儿和腰子啤酒之类的东西添肚,皮皮很乖,就趴在桌子底下,没动。

“可不是么,吗的,过一阵子这里还要拆,那它可真是无家可归了。”张是非拿起了两根烤串儿放到了地上,皮皮便用两只爪子按着啃,虽然不知道它有几岁,但是看上去是条老狗了,白色的毛脱落了好几块儿,给人的感觉有气无力的。

“切,行了,现在不都这样么,人自己都顾不过来,哪儿还有闲心管狗啊?”李兰英一口啤酒下肚后,打了个饱嗝儿。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没说话,今天的气温依旧很高,烧烤店儿的生意挺火,一个个凉棚儿下边都做了几个光着膀子的老少爷们儿,几瓶冰镇啤酒就喝的热火朝天的。

本来这都是些寻常的景象,但是张是非却听出了不寻常的地方,就是在旁边的那一桌的俩爷们儿,看上去喝了不少,这时正边抽烟边吹着牛逼,其中一个梳着板寸的人说道:“你说你相信鬼不?”

另一个爷们儿说:“啥鬼?”

那板儿寸爷们回答:“就鬼呗,就前两天老出事儿老出事儿那地方,你说多邪乎。”

另一个爷们儿摆了摆手,然后说:“净扯淡吧,咱们都住这附近多少年了,怎么就没有听说过什么鬼呢?”

“真的,没骗你。”那板寸男说到了这里,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就昨天晚上,亲眼看见的。”

一听见这话,张是非和李兰英眼睛顿时一亮,心想着这可是个好途径,于是两人拎了四瓶啤酒来到了那桌,张是非对那板儿寸男说道:“哎爷们儿,我俩在那边儿喝酒没啥意思,咱们一起喝啊?”

那板寸男估计三十多了,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干力气活儿的,见两个穿戴挺好的后生过来,有些纳闷儿,便问道:“你俩哪儿的啊?”

张是非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外地的,来哈尔滨转转,你看行不,这顿我请。”

人都爱占小便宜,一听说有人请客,那两人自然乐意,于是张是非便又叫了些酒肉,然后坐在了桌旁,闲扯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屁话后,张是非便直接切入了正题,只见他问那板寸男:“对了哥,我刚才在那桌听你说什么鬼,是咋回事儿啊,讲讲呗。”

那板寸男见自己的话题终于有人想听,顿时心情大好,只见他咬了一口羊肉串儿,然后眉飞色舞的说道:“可不是么!你俩是外地人,我跟你俩说啊,看见街尾那片儿平房没,闹鬼啊,吓死我了。”

“你在仔细说说。”李胖子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拿出了两根烟递给了那两人,那板寸抽了一口烟,便说出了他昨晚所见之事。

原来,这爷们儿是工地里开铲车的,每天回家都挺晚,当然昨天晚上也不例外,他家住的比那片要拆的平房还远些的地方,所以那里是他每天下班要路过的必经之地。

昨晚他三点多才回家,路过那片平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狗叫,正是这皮皮,毫无防备的他被吓了一跳,好在他住在这边很多年了,也认识这条叫做皮皮的狗,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但是当他刚要继续走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儿了。

本来应该是很热的晚上,气温似乎一下子下降了不少,没有风,光着膀子的他却浑身直哆嗦,而且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脚竟然都动不了了,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浑身上下唯一能动弹的地方也就是脑门儿上的冷汗了。

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钻进了他的耳朵,是一个男子的笑声,那笑声阴森森的,听上去吓人极了,这板寸男当时就耸了,两腿直打颤,就是动不了,而且意识竟然也越来越模糊,他心想完了,这回死定了。

可是就在这时,皮皮的吼叫声又响了起来,一刹那,他顿时打了个哆嗦,周围的气温也恢复了正常,这时的他哪儿还有时间多想,慌忙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里,睡了一觉后感觉全身都不舒服,所以今天就请假没上班。

听这板儿寸说完后,张是非的心里也有了数,正在这时,那板寸也发现了趴在旁边的皮皮,于是他便拿了一串儿烤鸡头走了过去递给那皮皮,边拍着它的脑袋便说道:“原来你在这儿呢啊,多亏你了,要不你跟我上我家吧,反正你家里也没人儿了。”

他这话自然是醉话,皮皮也不能能回答他,只是慢条斯理的啃着鸡头,不过张是非却来了兴致,等那板寸回来的时候,他便问道:“这狗到底是谁家的啊,你刚才说他家没人了,怎么回事儿?”

那板寸好像吃饱了,要了根牙签儿边剔牙边说道:“它啊,以前这附近老许头儿养的,老许头儿女不孝顺,就养了条狗,唉你说这可真是作孽啊,连自己老爹都不养活,这还是人么?还好,那老许头以前是修铁路的,有点儿退休金,过的这紧吧,还是街道逢年过节的,家家有啥吃的给他送点,到后来,那老头儿死了,你俩猜怎么着?”

张是非和李兰英摇了摇头,这玩意儿上哪儿猜去啊?

只见那板寸好像挺生气似的,说道:“吗的,这真是活着不孝死了乱叫,这老头儿在医院要咽气儿的时候他那几个儿女脸影儿都没有,我媳妇儿是街道办的,就帮忙照顾,可是那老头儿刚咽气儿,这几个畜生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哭的这个伤心,说什么‘爹啊,你咋就这么走了呢,我们舍不得你啊’之类的,当时我媳妇儿就像扇他们几个耳光,早干什么去了你们!”

那板寸挺激动,声音挺大,惹得附近几桌都向着边看,张是非连忙给他又倒了杯酒,然后跟他说:“哥,别激动,我咋有点没听明白呢,你说这几个儿女不孝顺,那这老头儿死了他们为啥来?”

那板寸喝光了杯中酒,然后跟自己的同伴对着笑了一下,便说道:“老弟,你俩还太年轻,不知道事儿,你说他们为啥要去哭丧?还用问么?当然是为了钱了!”

那板寸说道,这老头儿一辈子虽然竟受穷了没享过福,但是毕竟房子还是他的,现在他死了,他那几个白眼狼的儿女们自然是要来走个过场,顺便继承这房子的。

“这破平房能值几个钱啊?”李兰英有点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板寸说道:“这平房虽然不值钱,但是这地值钱啊!他那几个儿女知道这里快被占了,这房子少说能换一个半楼,现在楼房多贵啊,这还不算值钱么?”

我靠!两人心中暗骂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那板寸说,听说他们那几个儿女为了挣着房子在老头儿没下葬之前就打了好几架,也不知道那老许头在天之灵看见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

听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又苦笑了一下,这些事情是他以前闻所未闻的,他心想当今社会果真是和谐了,好一幅父慈子孝的场面,想到了这里,他便又问:“后来呢?”

(又更晚了,见谅~)

第六十六章 滴洞

那板寸撇了撇嘴,然后说道:“后来,后来可和谐了,来动迁的时候,兄弟几个第一个出手,把那房子给卖了,钱平分了,就因为这个,后面那些晚搬走的住户们得的钱都少了,你说多不是人。”

他说道了这里,便望了望那趴在一边的皮皮,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完事儿以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这条狗就这么被留了下来,好像他都活了十多年了吧,最后竟然混的跟那老许头一样的下场,好在,它挺懂事儿的,都多长时间了,也不咬也不叫,就这么活了下来。”

听完这皮皮的身世以后,张是非和李兰英的心里也有点五味混杂,连正经事儿都有点忘了,心中连连感叹这世间百态的残酷,吗的,为什么这种感觉就这么恶心呢。

算了不想了,还不够烦的呢,于是张是非便摇了摇头,然后又跟那俩爷们儿扯了几句没用的,便拿出了钱买单。

饭后,才是下午,正是太阳最足的时候,张是非和李兰英俩人站在街道旁,不知道该干什么去,皮皮坐在他俩身边伸着舌头,还是那么安静,似乎它真的老了,不像那些小狗一般的四处乱跑。

李兰英用手背擦着汗,然后对张是非说道:“老张,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儿凉快凉快去吧,要不然没等晚上呢就得晒休克了。”

张是非点了点头,他抬头望了望天空,除了偌大个太阳以外没有一点儿云彩,城市上的天不是很蓝,就好像是一条洗掉色了的牛仔裤一般,他一想也是,就这么在这儿站着实在太傻了,于是他便对李胖子说道:“你想个地儿吧,最好能消磨时间的,别跟我说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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