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穿越乱世虐恋楚汉风云:特工皇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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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末心中惊动,面上却不露声色,连连道谢后扯着樊哙的袖子离开。
两人走到僻静处,紫末泪珠涟涟道:“樊哙,我们害死海遥了。”
樊哙并没有听到宫婢说的那些话,此时一听紫末这么说,心里一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不是你深夜闯宫,被皇上关入天牢,皇后根本不会回来。如果那时候她不回来,就不会有今日之苦。”
樊哙满心自责,“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紫末,我们该做些什么?”
紫末边哭边摇头,“我们什么都不能做。皇后说什么我们都要照做。”
“可是……”
“没有可是。樊哙,我觉得皇后不见我们是为我们着想,她不想让我们受到牵连。现在的她对皇上似乎不只是失望,她恨皇上。”
樊哙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难道说是因为那三个女人的事?”
紫末心里猛地一跳,“是皇上杀了她们?”
樊哙扭头就走,“我们去找韩信,除了张良外,他是最清楚这件案子的人。”
紫末含泪拽住樊哙的袖子,“我们现在还不能去找韩信,我们要去未央宫复命,我们不能辜负皇后的用心良苦,因为她要我们好好地活着。”
樊哙很想像韩信一样,可以没有任何顾忌去帮海遥。但又不能辜负海遥的美意,因为现在他并非一个人,他要对紫末和稚子负责。他觉得无地自容却又无可奈何。
紫末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情,她眼一闭,泪珠成串落下,“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人生难得一知己,海遥她,值得我们去冒险。”
樊哙回头遥遥望了一眼椒房殿,再回头时,面色坚毅,神情沉静,“我们先去未央宫,然后去找韩信。”
紫末的泪越发汹涌,疾步跟在樊哙身后,“西北虽为苦寒之地,但也好过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待办好这件事,你带着我们娘俩离开这里去西北吧?”
樊哙袖中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好。”
海遥与樊哙夫妇最为亲厚,可她同样不见他们,刘邦十分苦恼,却无计可施。恰在这时,周勃来报,燕王臧荼频繁调动军队,意向不明。俗语有云,攘夷必先安内,对于现在的刘邦来说,夷为异姓诸侯王,内为后宫。于是,万般无奈下,他写下手谕,希望海遥履行大汉皇后的义务,打理后宫,解决一国之君的后顾之忧。海遥以皇后的名义回复说,作为皇后,她必会遵循后宫制度,用心掌管皇宫管理后妃。刘邦心酸难耐,却也安下心来。
臧荼的反常举动引起了刘邦的高度重视,他一边暗中部署军队,以防生变,一边派人前去接张良。张良缠绵病榻数月,十几日前上疏告老还乡,现在应该还在途中。有一些事,他还是想听听张良的意见。五日后,派出的人传回消息,张良连同数十位武功高强的随从全部死于非命。
正在研究燕都蓟城的刘邦心里猛地一阵抽搐,眼前一黑,人差点晕厥过去。近侍连忙上前搀扶,刘邦微闭双眼在原地站了好一阵子,才面色铁青地看向萧何,“朕要你一个月内抓捕凶手。”
萧何从心底里透出寒意,张良足智多谋,身为大汉天子座下第一谋臣,却从来不盛气凌人,这种人怎么可能有仇家。况且,张良出发前,刘邦亲点数十名高手相随,居然同时毙命,由此看来,也并不是寻常打劫。既无仇家,又非打劫,那么,张良之死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暗中消减刘邦的臂膀。这次是张良,下次呢?但这骨眼上他却不敢也不能想太多,他甚至不敢让刘邦觉察出他心中所想,“臣遵旨。”
刘邦慢慢坐下来,仔细询问事发现场各人的死状,期望问出蛛丝马迹。
萧何也赶紧竖耳静听。
侍卫眼睛乱转,犹豫好一阵子后道:“皇上,末将在一个侍卫手中发现了一块玉佩。”
萧何接过,看一眼后面色大惊地递给刘邦。
刘邦凝视着手中翠绿的玉佩,神情慢慢变得阴狠,语调恨恨,“韩信,朕一再容忍你,你却不知惜命,居然敢杀张良。萧何听命。”
“臣在。”
“想办法把韩信诱进皇宫,斩了。”
萧何心里骤然一冷,刘邦单凭这一块玉佩就下令斩杀大臣,看来他猜得不错,刘邦心意已决,韩信必须死,而他,正是刘邦心目中的合适人选。而后心里又是一阵窃喜,自揣摩出刘邦的心意后他曾筹划了无数次,想对韩信动手,但终是顾忌他手下那批将士,害怕他们造反,不敢轻易下手。如今有了圣旨,何愁!正要转身离开,却见平静下来的刘邦神色极其复杂,似有犹豫,他心中一动,立在原地等待。
半晌,刘邦才再次开口:“不要惊动皇后。”
把韩信诱进宫,饵只能是海遥,既要让她做饵,又不能惊动她,有些困难。
刘邦静静地盯着萧何。
“诺。”
汉立国后,刘邦曾重新分封诸侯王,原九江王英布为淮南王,建都六县,九江、庐江、衡山、豫章郡都为其封地。
天下太平,封地富庶,淮南王府夜夜笙歌。
这天夜里,正与美姬榻上缠绵的英布忽然听到房内传来一丝异响,他伸手拽下纱帐边挂着的利剑,喝问:“谁?”
不知何时潜入房里的白衣人走到案几边慢条斯理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才道:“韩信被贬,张良惨死,彭越被囚于洛阳,下一个会是谁?是丞相萧何?还是淮南王你?”
掌中运力的英布松懈下来。张良虽为谋臣,可称之为帝师却并不为过;还有韩信和彭越,若没有他们,刘邦怎么可能顺利合围楚军,取得楚汉战争的最后胜利?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白衣人说得不错,下一个会是谁?
白衣人走向房门,“燕王臧荼已经造反。乱世出英雄,他刘邦可以以武力取得天下,他人自然也可以。先下手为强,等刘邦部署好,一切都晚了。”
房门打开,一片银辉洒进来,赤脚跳下床榻的英布盯着月色下熟悉的人影,心里猛地抽搐一下,失声喊道:“大王?”
白衣人转过身,神情冷漠,淡淡道:“异姓诸侯王始终是刘邦的心腹大患,铲除你们只是时间的早晚。”
月色虽不明朗,但白衣人的容貌他已瞧得分明,并不是项羽。英布慢慢平静下来,盯着来人追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降臣,要懂得居安思危。”话音未落,白衣人已疾掠而起,跃过院墙,转瞬间消失不见。
淮南王英布陷入沉思。
细雨如丝,暮色中,韩信缓步前行,不知走了多久,雨水顺着衣袍线一样流下来。她连樊哙夫妇都不见,难道知道了是刘邦杀死了那三个女人?
韩信身后,身穿蓑衣的随身近侍把手中竹伞再次递过去,“侯爷,会淋坏身子的。”
韩信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听到近侍说的话。近侍一咬牙,打开竹伞撑到韩信上方。
多年征战,在尔虞我诈中求生存,韩信已经习惯不让任何人近身。近侍的蓑衣无意中碰到他,他下意识地挥臂。
被挥倒的近侍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侯爷,天色已晚,还是回府吧。”
看着近侍一身湿泥,韩信心中生出一丝愧疚。他朝近侍勉强一笑,抬头望了一眼高高的宫墙,那里,正是椒房殿的方向,她还好吗?
近侍轻轻一叹。
韩信收回目光,“回吧!”
近侍忙把伞递过去。
韩信摇头,“已湿得不能再湿,不必了。”
近侍暗中叹气,“侯爷,栎阳行宫里除了皇上身边的贴身近侍,其他人全部遣散归乡了。现在这边的宫里,侍卫和宫人、宫婢全由萧何一手挑选,咱们的人想尽办法也没有办法混进去。”
韩信抚摸着手心里的簪子,“丞相府有什么动静?”
近侍面色一黯,“丞相早出晚归,常常一整天都待在宫里。”
韩信嘴角微微上挑,似笑非笑道:“看来萧何是真信了坊间那些流言。”
“可是,污蔑丞相的并不是侯爷。”
韩信微微一笑,坊间流言一波接一波,张良被杀、臧荼造反,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一系列事件的非同寻常,觉得是有人暗中筹划,准备颠覆汉室江山。也许,筹划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他很佩服这个人的手段,让他韩信戒心最低的人除了樊哙夫妇,也就是萧何了。可他不愿意耗费精力去想这件事,他要好好想想樊哙对他说的那些话。
海遥对刘邦已无爱意,她恨刘邦。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长安城内值得她留恋的还有什么?也许,现在的她会同意离开。西北之地虽然没有中原富庶,但天高地阔民风淳朴,她肯定会喜欢。
想到这里,韩信的脚步轻快起来,“回府。”
“诺。”
三更时分,雨终于停了。
海遥仰望着漆黑的天幕,喃喃自问:“盈儿,娘亲该怎么办?是把你困在宫中,过步步为营钩心斗角的日子,还是自由自在生活在蓝天白云之下,过恣意逍遥的生活?”没有人告诉她答案,她心中也没有答案。
一阵风吹来,头顶树叶上的雨珠纷纷落下,洒在海遥身上。她幽幽一叹转身回房,坐到窗下的古琴边,纤指轻扬,婉转凄美的西楚小调响起。
椒房殿外,默立许久正准备转身离去的项羽心头一阵狂跳,她在思念谁?是刘邦?念头才起,他马上否定了自己,不会的,他回到长安城的这十多日里,她没过见任何人,刘邦来了三次,她拒见三次。她思念的人难道是……刹那间,一股暖流从心底蔓延开来,瞬间,全身都是暖融融的。
颜集、沛郡、咸阳、鸿门堡、栎阳、长安……韩信、项羽、刘邦、周勃、樊哙、紫末、雨珊、绿绫、红楠……来到这个时空后发生的一切事,一桩桩、一幕幕从海遥脑海飞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乌江边,她再次想起诀别之际项羽的眼神,有留恋、有怜悯、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不舍,他舍不得他们母子,泪毫无预警地狂涌而出,“项羽,我该怎么办?”
项羽心里几经犹豫,还是决定离开。对臧荼的造反,刘邦已发出征讨檄文,战争已经开始,他不想也不能因为她而改变主意。她已经选择了刘邦,她的欢笑、她的悲伤都与他再无关系。
悲痛欲绝之下,海遥轻声吟唱起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海遥海遥奈若何!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海遥海遥奈若何!
……
项羽如遭雷击,呆立原地。双脚千金重,再也迈不开离开的步伐。这个女人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再也不见她。可相思难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海遥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双臂无力才停下来。远处传来几声打更声,惊醒了默默出神的她。抬起头,她发现东方天际已现出鱼肚白,天色微明,雨后的天空如水洗过般明澈清透,没有一丝浊云。可这并未改变她的心情,她惨然一笑,双臂猛地扬起,“海遥海遥奈若何!海遥海遥奈若何……”
她满是迷惘的声音充满绝望,项羽再也按捺不住,飞身跃过宫墙,透过窗子与海遥无声凝望,心再次疼得不可抑制,许久开口讥讽她:“贵为一国之后,你会有什么为难事?”
海遥怔忡地盯着项羽,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年轻人在问她有什么为难事,她勉强一笑,“你又来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问你的话。”项羽盯着海遥,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避见任何人?”
朝阳破云而出,照亮椒房殿里的角角落落,海遥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她微眯着双眼,“你离开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不见他?”
海遥起身向内室走去,“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项羽穿窗而过,手搭在海遥的肩头,“告诉我。既然不见他,又为何留在宫中?椒房殿,真的就让你这么留恋?”
海遥慢慢回头,视线越过项羽落在窗外虚无的半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说,我该怎么选择?”
项羽的心一阵急跳,幽深双眸里燃起两簇火苗,“只要用心,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地生活。”
海遥苦涩一笑,“你不曾体验过非生即死的逃亡生活。这个时空生存条件恶劣,大人尚好,即便颠沛游离,即便居无定所,都没有关系。可稚子无罪,他有生存的权利,我不能剥夺,也不能代替他做出选择。”
项羽没等海遥说完,眼里的火苗便已熄灭,冷冷地看了海遥一眼,转身准备离去,“你只是不想,并不是不能。别自欺欺人了,也不要再故作可怜。”
海遥默默盯着年轻人的背影,心里一阵恍惚,太像了。她不由自主地轻声叫:“项羽。”
项羽步子一滞,却并未回头,也不回答。
海遥盯着项羽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