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贼王-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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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搂过雅子,说道:“雅子,所以我也请你一定要爱惜自己,千万不要做傻事,不要动不动就说要为我而死。如果你有一天真的因为我伤害到自己,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雅子轻声道:“是的,雅子记住了。”
“特特特”,三声敲门,打断了火小邪和雅子的对话,只听门外有人沉声道:“火邪,你在吗?”
火小邪一听便听出这是伊润广义的声音,赶忙答道:“我在!”
雅子立即移到门前,将门拉开,跪拜在地,问好道:“伊润大人,土贤大人。”
来到门前的,正是伊润广义和土贤藏丰。
伊润广义神情肃穆的大步入内,只看了眼火小邪,便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说道:“雅子,你先出去等候,我和火邪君要说话。”
雅子念了声嗨,闪出门外,将门重新拉上,小步离去。
火小邪见伊润广义和土贤藏丰都不苟言笑,猜到他们可能又要说忍者断指谢罪的事情,于是低低叫了声爹,也不知该说什么,干脆垂头不语。
伊润广义盯着火小邪看了片刻,才慢慢说道:“火邪,你可有信仰?”
火小邪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怎么伊润广义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火小邪抬头看着伊润广义,喃喃说道:“信仰?”这个词火小邪知道,却不甚了解,听人说过,但自己从未想过,大概信佛信道信西洋的基督信回教的真主,都是信仰,可搜肠刮肚,好像自己没有哪一项与信仰有关。
伊润广义、土贤藏丰都不说话,只是看着火小邪。
火小邪嗯了一声,又说道:“我,我好象没有信仰。”
伊润广义说道:“你如何选择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火小邪说道:“如何选择?这个好事就去做,不好的事就不去做。”火小邪其实不知道怎么回答,伊润广义的这两个问题的确难住了他。
伊润广义说道:“你如何判断一件事的好坏?”
“大家说好的,就是好事”火小邪刚说出口,自己都觉得是破绽百出,按他的人生经历而言,何谓好坏,他根本就弄不明白。于是火小邪干脆头皮一硬,惭愧的说道:“我不知道”
伊润广义沉声道:“有人将忠诚于少主,甘愿为少主牺牲,视为信仰,对他来说,冒犯了你就是错误,断指自罚乃天经地义。你一没有信仰,二不知如何选择做什么,三判断不了好坏,你有何资格认为他做的就是错的?有何脸面去阻止他?评价他?厌恶他?”
火小邪听的背上冷汗直冒,伊润广义要说的意思尽在其中,作用比雅子直接的解释,强了百倍。
火小邪张口结舌,说道:“我”
伊润广义沉声道:“火邪,这不怪你。现在的中国人,已是堕落为支那人,有几个心中还有信仰?没有信仰支配的道德,只不过和野兽趋利,蝇虫逐臭,草木枯荣一样,混呑度日的罢了!声色犬马,繁衍传代,到头来一捧灰土,再光鲜的皮囊,还不是臭不可闻!你去五行地宫盗鼎,可有信仰支持?只是如一株韧草,刚好抓住了一缕阳光,便极力去挣扎证明自己存在而已!那土家的田问,信仰三民主义,所以盗鼎无论成败,都可无愧于心,道德正义。反之,你走了这一趟,徒长了些见识,心里可有半分欣慰之处?你可知道,你和田问盗鼎这一趟,无辜因你们死了多少人?田问有信仰支持,死伤都是必然,理所应当!可你呢?”
伊润广义字字句句都如同刺在火小邪心上,回想起来,去五行地宫九死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如伊润广义所说,只不过为了证明自己而已吗?连决定跟随田问去盗鼎,都只是田问一跪,觉得受到尊重,活的有用,便去做了,根本不清楚这样到底是好是坏。
火小邪汗流浃背,低声道:“爹,我确实没想过这些,我该怎么做?请爹教诲如何才能有信仰,又该去信仰什么才好?”
伊润广义和土贤藏丰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
伊润广义说道:“火邪,信仰在于心,不是一说你就愿意奉行的。现在你已经是日本忍军的少主人,要学的东西很多,所以我要你去日本国境内的甲贺孔雀山,由土贤藏丰亲自教导你日本忍术。”
火小邪听的一愣,说道:“爹,我要去日本?”
伊润广义说道:“对,日本。”
火小邪心里着慌,问道:“是不是我去了日本就看不到你了?”
伊润广义呵呵笑道:“当然不会,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雅子也会陪在你身旁。”
火小邪说道:“什么时候走?我要通知我的几个朋友。”
伊润广义说道:“明天!”
“啊!明天?这么快!”
“你的几个朋友,你可以到了日本以后,再与他们通信。”伊润广义不容置疑的说道。
火小邪长喘一声,伊润广义的这个决定又大大的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火小邪说道:“爹,我在日本学多久。”
伊润广义看了眼土贤藏丰,土贤藏丰微微一笑,说道:“别人至少要二十年之功,但以火邪君的天赋,少则五年,多则十年。”
火小邪长长的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伊润广义说道:“火邪,你若愿意,现在就拜土贤藏丰为师。”
火小邪脑海中无数的记忆涌现,这片宁他又爱又恨的土地,明天就要暂时分离了吗?踏上异国茫茫的土地,远离故土,接受忍术的修行。三五年后,火小邪还会是火小邪吗?
伊润广义见火小邪发呆,低喝一声:“火邪,你考虑好了吗?”
火小邪入梦初醒,却也坚决的站起,走到土贤藏丰面前,说道:“土贤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说罢,恭恭敬敬的嗑了三个响头。
时间仿佛就在此时凝结,周遭的一切全都灰飞烟灭,而历史的画卷上,却刻下了此时三人的影像,标注着时间——1931年5月5日。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谁也无法阻挡。
同年,1931年9月18日,日本在沈阳制造“九一八事变”,强占我国东北,在3个多月时间里占领我东北全境,使我3000多万名同胞沦为日军铁蹄下的奴隶。
1932年1月,日制造事端,进犯上海。日军与奋起抵抗的驻上海十九路军激战33天,中国军民死伤达1。6万余人,财产损失达20亿元以上。(五行世家称其为“金家大冲”,传说驻上海的日军最高将领与两个中国男人见面之后,提交了一封书信,上海战事才渐渐停止。)
1932年3月,日本扶植成立伪“满洲国”。
1933年1…5月,日军先后占领了热河、察哈尔两省及河北省北部大部分土地,进逼北平、天津,并于5月31日,迫使国民党政府签署了限令中国军队撤退的《塘沽协定》。同年,日本成立“关东军防疫供水部”(即731细菌部队),后来扩大成一支大规模的细菌战部队。该部队用中国人进行鼠疫、霍乱、梅毒等细菌以及毒气、枪弹等的活体试验,并大量制造鼠疫、霍乱等各种细菌,用飞机撒播在中国各地,残害中国人民。
1934年5月,日军在天津南开八里台和吉林伊兰县强占民地修建机场,并动用飞机轰炸伊兰县,炸死我民众2万余人。
1935年11月,日本唆使汉奸殷汝耕在通县成立“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冀东22个县宣告脱离中国政府管辖,沦为日本殖民地,促使北平学生爆发“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
1936年,日军及伪军已从东、西、北三面包围了北平。
1937年7月7日,日军制造“卢沟桥事变”,开始全面侵华,嗣后日以重兵三路进攻华北。7月29日、30日,北平、天津即告沦陷。
日军狂言,三个月灭亡中国。
我万分诧异的问道:“老爷子!火小邪真的做了日本人?后来了?他回来了吗?那五行鼎呢?日本人战败,是不是和火小邪有关?”
我劈头盖脸的问了七八个问题,脸憋的通红。
老爷子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严郑,你很讨厌日本人吗?”
我立即说道:“当然很讨厌,他们是侵略者!南京大屠杀,三光!日本人给中国带来了多少灾难,多大的损失!日本人是狼子野心,我们之间是民族仇恨,决不能忘的!”
老爷子又问道:“你很讨厌贼吗?”
我想也不想,回答道:“老爷子说的是大盗,不是贼。那些不守规矩的贼,明抢明偷的,才让人讨厌!火小邪、水妖儿、林婉、田问、潘子,我一点也不讨厌。”
老爷子慢慢的说道:“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呢,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那就好了”
我不依不饶的问道:“老爷子,是不是火小邪最后把鼎从日本人手上偷回来了?应该是这样的吧,火小邪明白了什么是民族大义,看清了日本人的真面目,为国为民做了件大好事!”
老爷子闭上眼睛,缓缓的躺在椅子上,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似乎有千言万语包含在其中。
我等待着老爷子说话,可老爷子闭着双眼,平静的好像睡着了。
我等了许久,仍不见老爷子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问道:“老爷子,您累了吗?”
老爷子似乎真的睡着了,毫无反应。
房间里寂静的让我觉得有点可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起,我凑过身子,又低声了叫了几声老爷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的心狂跳了起来,颤抖着伸出手,在老爷子的鼻下一探,居然感觉不到老爷子的呼吸。
我紧张的脸上抽搐起来,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惊声叫道:“老爷子,你怎么了?”
老爷子死了?他死了?这个我不愿意相信的信号,不可抑制的从心底里蹦出,充满了我的大脑,恍若雷鸣一般,让我根本没有继续思考的能力。
我几乎是瞬间就泪流满面,扶着老爷子的胳膊,扭头狂叫:“阿姨!阿姨!阿姨!你在吗?你在吗?”
我喊了几声,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回应,忙不择路的向门外冲去,不停的大叫:“阿姨!阿姨!”
可我刚冲出门,就见到那个老妇人站在门边,我几乎和她撞了个满怀。
老妇人步子一撤,就避开了我,非常平静的看着我。
我飞快的直喘粗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只是张牙舞爪的比划着,指着屋内。
老妇人轻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冷静一下。”说着从我身边走过,进了屋。
我忙不迭的跟上,这时才说出了话:“阿姨,老爷子,老爷子”
老妇人走到老爷子身边,伸出一个指头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说话。
这轻轻的一嘘,好像有无穷的力量似的,一下子封住了我的嘴,让我只剩下眼泪长流。
老妇人伸手摸了摸老爷子的手腕,声音温柔的说道:“您太累了,请好好的睡吧。”说完转过身,冲着呆若木鸡的我说道:“严先生,我们不要打扰他了,我先带你去休息一下。”
我捂着嘴,哭的根本控制不住,沙哑的说道:“老爷子怎么了?他是不是”
老妇人还是轻轻的嘘了一下,说道:“严先生,跟我来吧。”
我跟着严一,上了一辆没有车牌号,也没有标志的宽大商务车。有一个同样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一言不发的坐在驾驶座上。我和严一上车后,这个司机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便发动了汽车,疾驰而去。
不得不说这辆汽车内的豪华程度令人乍舌!虽不是珠光宝气,颜色素雅,可接触到的每一寸地方,都透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细致和名贵。我一坐上宽大柔软的皮质座椅,这个座椅便轻轻的倾斜,让我非常舒服的躺在上面,几乎感觉不到车辆运行时的震动。耳边随即有轻柔的音乐传来,车顶上慢慢展开一套视听设备,手边亦升起一套小吧台,吧台里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细长酒瓶,连瓶盖上也镶嵌着拇指大的宝石。
我有些受宠若惊,坐在座椅上不敢乱动乱摸,也不好意思问严一什么。
严一坐在我侧对面,他同样不与我解释,只是从车厢一侧拿下一个电话,按了几个按钮,说了声:“已经接到了。”便挂了电话。
一路上,严一除了介绍我身边各种设备的使用方法,别的什么都没有说,看他的意思,也不会回答我任何问题。
汽车飞快而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超越着一辆又一辆的汽车,没有片刻的停滞。司机的驾驶技术一流,我能感觉到。
天刚好蒙蒙亮的时候,汽车驶入了沈阳市区。
尽管我一直听老爷子讲奉天奉天,也就是过去的沈阳,可我这辈子才第一次来沈阳。
很快,汽车停在了一间大酒店前。严一拉开车门,带我下车。
可能是清晨的原因,这座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大堂里,几乎空无一人。严一带着我快步而行,酒店服务生远远的站在一旁,向我们点头示好,也不敢过来。
严一带我走入一部电梯,伸出手指,在手腕的一个手表一样的圆盘上按了一下,也没有见到他还有其他动作,电梯便向下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