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贼王-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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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润广义的声音半晌没有传来。
“唉”伊润广义一声叹息,“火小邪,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你说!”
伊润广义便缓缓道来了这么一个故事:
“很多年以前,我和我的妻子珍丽,隐姓埋名来到中国,目的就是成为中国五大贼王的弟子,于是,我们到处偷窃,终于吸引了贼王们的注意。我们两个,很艰难通过了火门三关的试炼,成为了火家的弟子,但我们并没有公开夫妻的身份。
当年,和我们同时成为火家弟子的,有一个天生的盗术奇才,就是你所谓的父亲炎火驰。他这个人表面上和蔼平易,内心里却充满了欲望,他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永远不会放弃,会用尽一切手段来偷到手。
炎火驰喜欢上了珍丽,但珍丽爱的是我,并不是他,只是炎火驰穷追不舍,并威胁要说出我们日本忍者的身份,把我们赶出火家,不得已,珍丽委身于他。炎火驰得到了珍丽,却并不珍惜,他的欲望是永不能满足的。他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五大世家的重宝上,他要证明自己是贼王之王,就不仅要偷到五大世家的重宝之后,再研究出一套无人可以盗走的防盗阵法。
于是,炎火驰带着我、珍丽、严烈上路了,虽说一路坎坷艰难,还是真如他所愿,将水土金木四家的重宝偷到了手,并研究出了一个血腥邪恶的罗刹阵。
炎火驰本以为大功告成,得意洋洋的打算在他荣登火王之位后,公布一切,当上贼王之王。谁知四大世家找上门来,要求处死炎火驰。炎火驰担心自己的实力,尚不能与四家公然为敌,便想出一个法子,用火家火耀针自废武功。这其实是他的缓兵之计,炎火驰知道自己有办法自行将火耀针拔除,当时,五大贼王都知道,火家的火耀针是没有办法自行拔除的,所以炎火驰愿意自废盗术,成为废人,对于五大贼王来说,比直接杀了炎火驰更痛快。
为了掩人耳目,炎火驰编出一套他和珍丽如何相亲相爱的谎话,好像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讨珍丽开心罢了,自己并没有什么野心。那可怜的珍丽啊,她为了保护我,为了我们大日本国的神圣使命,只能再度委曲求全,被废了盗术之后,和炎火驰呆在一起,被他困在一个山谷中,生下了炎火驰的孩子。这个孩子,便是你火小邪。
几年之后,炎火驰以为避过了风头,自行解开火耀针,意图自立门派,东山再起。结果被当年的水王凌波发现,水王凌波知道炎火驰厉害,仅凭自己恐怕解决不了炎火驰。不知道凌波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他东渡日本,找到了我的义父商议,由日本忍军出面,诛杀炎火驰,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事成之后,他说出五行地宫所在,让大日本帝国得到中国半壁江山,同时说服土家支持日本国。
权衡之下,我义父与天皇陛下商议,便答应了水王凌波,并派我出面指挥这次行动。
我见到你火小邪时候,我知道你是珍丽的孩子,珍丽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所以,我偷偷的想让你活下来,但你跌下山崖后,下落不明。
我义父责怪下来,让我背上了一个永世也甩不掉的影人。
水王凌波也不守信,借口炎火驰的孩子可能还活着,便不告诉我们五行地宫的地点在哪里,无影无踪。
当年,大日本帝国占据中国的战略已定,如剑在弦,不得不发,只是没有拿到圣王鼎,还不敢草率行动,于是我们大费周章,终于将圣王鼎拿到,这才安心。
可我们左思右想,担心五大贼王,尽管他们都说不在乎圣王鼎是谁的,可这些大盗,所说的话能信几成?于是,我借着当年强行记忆下来的罗刹阵布阵之法,以及没有丢弃的木家重宝木媻之眼,在万年镇重建此阵,用来保管圣王鼎。
火小邪,这就是我的故事。”
火小邪听完伊润广义所说,嘿嘿嘿连连冷笑:“伊润广义,你真是会编!我师父火王严烈死前所说,与你完全不同!五大贼王,我都见过,绝不是你描述的摸样!”
伊润广义口气依旧平和:“火小邪啊,五大贼王是个什么货色,炎火驰、严烈又是个什么货色,说出来给你听了,你明白了吗?你所谓的父亲炎火驰,伙同严烈,实属不折不扣的奸贼,无耻之徒,这样的两个人,欺名盗世,从不敢说句实话!
严烈是你师父?我看也像!他教你的盗术,你和我说过,虽然精彩,却是一不留神便会发疯或者死去,要不是你火盗双脉,第一年你都熬不过去,必然死了!用心如此险恶,他可是真的为你好?仔细想想啊火小邪,严烈此人,乃是炎火驰的狗腿子,占火王之位,让火家分崩离析,将你赶出火家之后,又拿重手试你经脉,你要不是命硬,碰上了甲丁乙,早就死于荒野了。
五大世家、五大贼王,个个是阴谋钻营的小人,你要当他们是英雄好汉,那就大大的错了!中国人贼性难改,全是这些所谓的五大世家,五大贼王败坏纲纪!
怂恿人自私自利,只顾小家而弃大家,贪财恋物,争名夺利,舞弊逢迎,妒贤嫉能,混淆美丑,据物推高,私定贵贱,篡改良方!哪个不是五大世家在暗中捣鬼?
金家之财,据说有世界的三分之一,中国内战,倒卖军火,中日战争,横竖敛财,有改良生计的发明,从不共享,还私吞智慧,毁人不倦,可有一分一文为了百姓民生?土家之气,凡是中国风水宝地,全是土家编造内定,稍有不从,便毁你祖坟,断水封路,倒梁裂楼,耗尽国家钱财,大施土木,土家最擅于此事;水家之情报,拿人把柄,买卖恩怨,凡是国家内耗,必有水家添乱;木家之毒,捣乱常理,滋生恶毒,培养邪物恐吓四方,售卖药方,不为救人,只图人受此药所蛊,从而依附于木家的其他药物,中药本好,被木家改的面目全非,夸大所谓奇方异草之能;火家之力,纵容贼人遍生宇内,凡是跳出他乾坤圈的,都用所谓招徒或杀或降,毁善良之物囤积居奇,故设偷盗防盗,挑唆人铤而走险,到处传授盗术,让人有不劳而获之能。
火小邪,你自己比比,自己想想,是在我忍军之下痛快,还是相信贼王们的花言巧语?”
火小邪依旧冷笑道:“伊润广义,你说的周全,其实破绽百出!我倒是问你,你敢回答吗?”
“好!我有问必答!”
“净火谷是不是你下的杀手!”
“是!是我,这些人争权不成,余恶不绝,还想杀你火小邪,死有余辜。”
“御风神捕退出五行地宫时,是不是你诛杀了他们?”
“是,是我所为,但是御风神捕先对我动的杀心!”
“山下的洞中,有无数中国劳工的尸体,是不是因此阵而死?”
“是,要想成就大事,死亡是必须的,就算这里的十万劳工全部死绝,与我大日本帝国的大事来说,也是不值一提。”
“你根本没有把中国人当人吗?”
“我和你说过,现在的中国人是支那人,早已没有中国人的血性,如此劣等,还敢自称中国人?迟早一并屠尽!由我大日本帝国优秀子民,世上独存的中华遗脉,来再建中华。”
“好狠毒!什么友好,全是谎言!”
“历史是由谎言构成的,所谓真相,只有胜利者有资格评判。”
“你以为永远镇守住圣王鼎,就能稳守天下,万世万代吗?”
“天皇陛下和我,都觉得能。天皇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
火小邪连骨头都起得酸疼,全身骨骼格格作响,紧紧握住了双拳,很多的疑问,都在伊润广义道貌岸然、禽兽般冷血的回答中,一一解决了。
现在,火小邪只想从伊润广义口中,亲自求证!
“雅子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围攻火家之后,就把她绑走?”
“不错,是我。”
火小邪怒吼道:“你认我为你的儿子,养我七年,是不是因为我能开启罗刹阵!”
伊润广义沉默了片刻,突然呵呵呵呵呵的长笑起来。
火小邪骂道:“你说啊!”
伊润广义止住笑声,一字一顿的说道:“是!这是最重要的原因,不过”
“所以雅子也是你故意留在我身边的!”
“呵呵呵呵!”
“所以你教我忍术,也是为了罗刹阵!”
“呵呵呵呵!”
“我会来到这里,你很早就算计好了的,是不是!”
“呵呵呵呵呵呵!是,全都是!”伊润广义的声音一震,有点歇斯底里起来,“火小邪,你全部猜对了!”
火小邪猛然一回头,直勾勾的看着大把子赛飞龙、顶天骄、钩渐三人,这三人本站在一边不敢言语,火小邪这么一看,赛飞龙立即一个激灵,不自然的抽了抽脸颊。
火小邪恶狠狠的看着赛飞龙,尖声道:“大把子,你一直在说谎对不对?我们来到这里,你早就在与日本人联系对不对?”
赛飞龙脸色惨白,连连摆手道:“小恩公,你别激动,我我我”
伊润广义阴冷冷的笑声响起:“赛飞龙,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一直和我们联络,火小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这里。”
赛飞龙彻底慌了,手足无措的说道:“火小邪,你不要听他胡说!”
二把子顶天骄其实对刚才伊润广义的长篇大论,一句也没有听懂,他完全云里雾里的,但说到大把子赛飞龙是日本人的奸细,他惊的下巴都落到地面上了。
顶天骄大叫道:“大把子,你,你!你怎么!”
钩渐一言不发,连退几步,和赛飞龙保持着距离。
伊润广义继续冷笑道:“火小邪,你现在才看出来吗?逍遥窝中江湖诛杀你的路条,是赛飞龙的杰作,是为了让你安心,你们装成妓女混入要塞,赛飞龙早就向我通风报信,人数多少,什么打扮,我一清二楚,甚至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万年镇,进到这个山洞,赛飞龙也一一传递给我。”
赛飞龙惊叫道:“伊润广义!你不讲信用!”
伊润广义冷笑道:“火小邪,我还告诉你一件事,你父母亲所在的山谷,和净火谷一样,只凭忍者是很难找到的,是赛飞龙给我们带的路。呵呵呵呵呵!火小邪,你知道了吧,你以为你最可信赖的人,却是害死你的人啊!”
顶天骄已经嚎哭了起来:“大把子,你为什么,为什么啊。”
赛飞龙慌乱了一阵,听伊润广义把自己老底揭穿,反而恢复了冷静。
赛飞龙尖声大笑,厉骂道:“伊润广义,我一辈子精明!竟能相信了你的鬼话,与你合作!”赛飞龙骂完,却身子一抖,头也不回的向洞口处跑去。
赛飞龙不愧是逃跑的高手,故意甩下狠话,突然逃跑,让人措手不及。
赛飞龙钻进洞中,刚跑了几步,迎面一股子浓烟喷至,赛飞龙淬不及防,猛吸了一口,立即觉得胸口恶心,闷哼一声,捂着嘴向后一退。
没等到赛飞龙退去,一枚钢花穿破浓烟,直刺赛飞龙面颊!
赛飞龙不愧是野校督,如此凶险的局面,他竟然身子一猫,避开了这枚钢花。可他没料到,他一蹲之时,一只大脚从浓烟中踢出,正中他的面门,将他结结实实的踢中,整个人被踢得飞起,咕隆隆再次从洞口再次跌入大厅。
赛飞龙在地上滚了两滚,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喂,大把子,正开着联欢会,你急急忙忙走什么啊?”嘻嘻哈哈的声音从洞口传出,随即一个嘴上叼着烟卷,吞云吐雾,勾着个艳色美女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除了烟虫、花娘子外,还有何人?
烟虫旁若无人的走到赛飞龙身边,用脚踹了一下赛飞龙后腰,一蹲身,从赛飞龙后腰间解下一个不起眼的黑盒子,用力一掰,那黑盒子便开了,里面红光闪烁,竟有一套发报的装置。
烟虫看了两眼,啧啧连声:“他奶奶的卷,还真想不到有这种东西。”说着,将这套装置随手丢到一边,摸着赛飞龙后脑勺叫道:“大把子,刚才走路滑了一下,踢到你了吗?真不好意思啊!”
顶天骄在一旁嚎哭:“烟虫,大把子他,他居然”
烟虫伸出手嘘了一下,说道:“大妹子大妹子,我刚才全听到了,别哭了啊,乖。”
正说着,钩渐直冲了上来,手持利刀,就要向躺倒在地的赛飞龙脖颈处刺去。
“当”的一声,一把刀架住了钩渐的利刃,钩渐扭头一看,竟是火小邪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到前来。
钩渐怒骂道:“火小邪,此人该死!我们全被他骗了!”
火小邪将钩渐的刀慢慢拨开,看了眼烟虫、花娘子,说道:“我知道的太晚了。”
烟虫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火小邪,这事怪我”
火小邪打断了烟虫的话:“烟虫大哥,我欠你的恩情,下辈子还你吧。”说罢转身往大厅中央走去。
烟虫喝道:“火小邪,你做什么!”
火小邪并不答话,走到大厅中央,将刀子丢下,膝盖一弯,重重的跪在地上。
火小邪狠狠地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