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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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眉头紧锁,嫌恶地避开他的手,将苏锦背起来。
陆逸风一时愣住,手还悬在半空没有放下来。苏锦见他的确是迟钝得可以,忍不住莞尔,对这个好心的憨人生出些许好感。
到了摊位后,陆逸风便前前后后地为二人张罗起来,搬了凳子给苏锦坐,又借了个支架给他们挂上画,还很仔细地给他们讲了集市上一些不能惹的恶人和潜规则,人的确是够热心又好心的。
陆逸风的画工比阿山虽是差了一截,却也是精致华美,可见他倒是有些才能的。当苏锦问他这幅画要卖多少银子的时候,他羞愧又心痛地说:“此画,在在下心里乃是无价啊!只可惜,世人不能识之赏之,故而,只能出价一两。并且,便是这一两也有许多人如菜市场买菜般讨价还价,实在是,实在是有愧夫子啊!”
“原来这么少?”苏锦皱眉。
“会有慧眼识画之人的,弟弟放心。”阿山颇为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极有自信。
……小孩子的信心要保护。
苏锦对自己说,便也笑着点头,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伯乐仍没有出现。有几个被画吸引过来的人,却将价钱压得极低,且别说阿山不乐意如此贱卖,她都不同意呢。
这好歹也是阿山好几天的辛苦成果,怎么能像买烧饼一样就给卖了呢?
而陆逸风也没做出一笔生意,因为一旦有人讨价还价他便面红耳赤地跟人家讲道理,这个云那个曰的讲一大堆,结果人家全都被吓跑了。
苏锦观察了很久才想明白,阿山的画工虽精湛,却终究不是名家之作,价钱自然高不了。并且市面上有很多同类的书画卖,大多都很便宜。买画的一般都是普通人家,只为买去装饰屋子,给家里增添点书香气用的,并没有人会去研究画风画意,故而阿山一开价,客人便转身就走,甚至有一男人还出言不逊,说他捡个屎蛋当金粑粑,这么低等的画也敢开这么高的价。
阿山当时的脸色很难看,不过他竟忍了下来。苏锦握了握他的手,淡淡一笑表示安慰。
正在此时,一个锦衣少女一边翻看着书摊上的书册一边问:“有没有好看的话本子?”大胡子一脸殷勤地为她介绍。她却连连摇头,好像都不满意。
“金穗?”看清少女的样貌,苏锦与阿山对视一眼,悄悄躲在挂画后。
金穗眉头微微一皱,问大胡子:“刚才有人喊我么?”
苏锦猛地捂住嘴,往陆逸风身后藏去,见陆逸风疑惑地看着她,她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陆逸风轻轻点头,似有所悟地笑了笑。
“没有没有,我可没听见有人喊姑娘芳名。”大胡子哪管这些,胡乱地回了句,又连忙捧出几本书给她,“姑娘看这些可还行?”
“今日出府小姐特意嘱咐要我找些话本子带去给她的,可这些她都看过了。完成不了小姐的托付,这可如何是好……不如这样吧,你帮我多多留意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我明日再过来看看。”
“只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少啊,常常是一纸难求,姑娘,你看……”大胡子嘿嘿地搓着手,一脸奸商的诡笑。
金穗冷哼一声,道:“自然不会让你吃亏。”说罢,往苏锦的方向看了一眼,款款而去。
苏锦从陆逸风身后走了出来,皱眉想起大胡子的话。
才子佳人的故事常常是一纸难求?才子佳人的故事,她一抓一大把,怎么会难求?
一个想法在脑中闪过,她悄悄扯了扯阿山的袖子,轻声问:“你会画唐伯虎么?”
“谁?”阿山微微扬眉。
“那秋香呢?”
阿山皱眉中。
“梁山伯……”苏锦继续说着,眼里隐隐有笑意,“与祝英台?”
“这些人……是你认识的么?”阿山不解地看着她。
这时,一旁偷听的陆逸风挤了进来,饶有趣味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虎什么伯父什么猪的,这名字可真奇怪。”
苏锦闻言,知道自己的猜测正确,抑不住心里的欢喜“呵呵”娇笑了起来,便也不怪这书呆子如此曲解这些名人的名字了。
一旁的陆逸风的目光忽然呆了呆,他看着巧笑倩兮的苏锦,半晌才讷讷道:“阿苏,你笑起来可真像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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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求啥啥啥,谢谢!
033阿苏真像女孩
☆、034疑惑重重
苏锦忙收了笑容,轻咳一声沉声道:“小弟乃堂堂男子汉,陆兄切爀再出此言。
“啊……”陆逸风似乎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忙低下头抱拳赔礼:“是在下无礼!还请阿苏不要介怀!”
阿山冷冷地看了陆逸风一眼,随即转头瞪向苏锦:“弟弟!注意点!这可是在府外!”
苏锦见他板着一张白净的娃娃脸,粉润的双唇紧紧抿着,神色严厉,颇有小孩子装大人的味道,特别是这一声“弟弟”喊得真有气势!
忽然眨眨眼睛,灿烂一笑,她挽住阿山的胳膊,甜甜地说道:“是,‘弟弟’记住了!阿山‘哥哥’~”
这一声“哥哥”喊得又甜又糯,苏锦自己都几乎被这特意拉长的婉转尾音给寒到。阿山面色一红,忽然甩开她的手,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又心虚地连忙移开视线,向摊子前走去。
而一旁的陆逸风早已目瞪口呆。
见二人都神色不自在,苏锦耸耸肩,难得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正在这时,一声轻笑突然响起。苏锦转过头去,身后却并无一人。心中一凛,她猛地抬起头。
屋顶飞快地掠过一个人影,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眉头紧蹙,苏锦快步向阿山走去。
刚想将方才屋顶有可疑之人的事告诉阿山,却听阿山惊讶的话音传来:“什么?这些画你全要?”
只见是一个矮个老者站在字画摊前,并没有像一般买字画的人一般,挑挑拣拣琢磨半天。他看也不看摊子上的字画,却很明确地点头:“是的,这画我全要了。”
苏锦见此人大约五六十岁,面容苍老,衣着朴素,右手处还打了个补丁,不该是这么大手笔的人啊。
一挑眉,苏锦微笑着走上前:“好的,我马上就为您包好。”她将挂起的画收下来,卷好,一脸感激地说道:“您真的大手笔,一下就将小摊的字画全买了。”说着,极是好奇地问道:“不知您买这些字画是做何用呢?”
“我自有用处,你只管卖,我只管买,问这么多干什么。”老者面色不悦地说道。
“是是是!”苏锦连连点头,恭敬地将字画双手奉上。
“是谁让你来的?”阿山忽然冷冷开口。
老者神色忽然有些慌,目光飘忽地在四周扫了一眼,猛地抱起画,丢下一大锭银子就跑了。
看看这足有二十两重的银锞子,苏锦与阿山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付眼里看到了疑惑。
“哈哈,恭喜恭喜啊!若不是极为欣赏阿山的才华,岂会有人全数买下!”陆逸风这个单纯的书生拍手朗笑着说道。
便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到摊位前,面色冷静地向阿山道:“这位公子,我要买画。”
阿山看着男人,眉心微微一皱,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冷冷道:“已经卖完了。”
“卖完了?”男人惊讶的反问,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那,那……”
一个疑问在心中闪过,苏锦微笑着上前:“其实我们陆公子的画作也可堪为精品,您不妨看看?”说着,将陆逸风的字画取了一副,双手捧上。
“这……”男人的视线扫过阿山的眼,迟疑道。
“刚才我的字画已经被人全买了,不如,你将陆公子的画作也全买了吧。”阿山的声音低低传来。
“是。”男人应了一声,随即掏出一锭足有五十两的银子放在陆逸风的面前。
苏锦心一跳,“是”?他说“是”?这不应该是下属向上级说话的口气吗?他怎么会向一个穷酸的小孩子这么自然地说“是”?
苏锦眉心轻蹙,不露痕迹地打量着男人。
衣着普通,相貌普通,言辞普通,没什么不对啊,跟集市上来往的许多市井之人没什么两样。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哪个地方被忽略了呢?
陆逸风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将银锭舀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就差没放嘴里咬咬了。很久之后,他才举着银子不解地说:“这……竟然是真的!”
男人见他验过银子,二话不说,伸出长臂便将陆逸风的字画收拢成一捆,像抱柴火一般驮在肩上大步流?p》堑刈吡恕B揭莘缭诤竺孀纷藕埃骸拔梗肽阄癖卣渲刂。≌饪墒窃谙碌男难。≮溃 ?p》
眼看男人走远,他才重新打量起手里的银子来。“这下,有银子给娘卖药了!你们不知道,现在的药多贵啊!”
现在的药贵吗?苏锦看了看静静挂在一旁的药包。
这堆药只用了十文……
苏锦与阿山要离去时,陆逸风忽然喊住她,“明天你们还会来么?我给你们留位置。”说着,他憨憨地笑起来。
“会!”
“不会!”
苏锦与阿山的回答同时响起。
“啊?”憨书生看看苏锦,再看看阿山,“你们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啊?”
苏锦扭头看着阿山,眼睛微眯,但笑不语。
阿山嘴皮动了动,却终于是妥协了。他别扭地转过头,“随便你。”
苏锦这才冲陆逸风点点头,陆逸风顿时咧开嘴笑了起来。
回来的路上,苏锦一言不发,阿山背着她往回走,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山。”苏锦喊了一声。
山路崎岖难行,阿山一手托着苏锦,一手拄根棍子艰难前行,不时将伸到路中间的树枝拨开,避免划过背上的苏锦。听见苏锦唤他,忙回头,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
“刚才……”苏锦咬咬唇,忽见他额头已经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眸子如麋鹿般纯净明亮,心不由一颤,满腹的疑问被她咽了回去。
她伸手紧紧揽住他瘦削的肩,感觉一丝丝暖意由他身上缓缓传来,忽然笑了起来。她在他背上使劲地摇摇头,呵呵笑道:“没什么,只是刚才觉得字画摊后的屋顶好像有人。不过我现在想,那可能是一只猫。人哪能那么闹腾呢?还不得摔死啊。”
她身体这么一摆,背着她的阿山几乎摔倒。
某人怒道:“我看你比那只猫还会闹腾!”
034疑惑重重
☆、035被抓现行
不知不觉就到了柳府的围墙外。(上,伸手正要拉阿山,一阵格格的得意的笑声忽然响起。
苏锦心道一声不好,便见竹林中盛气凌人地站着一排人。
彩琪,芳玲,还有柳府的其他丫鬟。
目光冷然地看向一脸得意的彩琪,见她正眉飞色舞地跟大家讲着:“昨儿个我帮刘妈找她那只黑猫,不经意间经过这里,你们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我居然看到这里摆了这么一大摞的石头,一层一层的,很显然啊,这个人如此费尽心机就是想从这里出府嘛!可是,这个人是谁呢?我想了好久都猜不到。后来我想,府里的丫头们都有各自的事情做,根本就走不开,不可能有时间出去。唯一有这机会的,便是那正卧床‘养病’的阿锦了!”
其他几个丫鬟不时发出惊呼声,全都满脸的幸灾乐祸,带着看热闹的兴奋劲暗自偷笑。
苏锦很快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悄悄将围墙另一边正要往上爬的阿山按住,使劲地摆摆手,再用眼神狠狠地警告了他一番,才小心地从围墙上下来,一跛一跛地向众人走来。脸上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苏锦低垂着头向众人打招呼:“各位姐姐好。”
“阿锦,彩琪所言可是真?”
问话的是小姐柳夕燕的贴身侍女青云,她静静地打量起一身男装的苏锦,目光犀利,“不然,你为何会从这里下来,并且还如此打扮?”
青云是与金穗同一级别的管事丫头,看来,是彩琪请来的帮手。亜璺砚卿苏锦低眉顺眼,乖巧地回道:“回青云姐姐的话,阿锦是去后山找草药的。我的脚扭伤了没钱看大夫,只能自己去找些草药来敷一下。”
“哦?”青云怀疑地看了她空空如也的双手,“那你找到了草药么?”
“没有,”苏锦摇头,神情极为失望,“此时尚是早春,许多草药还未长出。”
青云点点头,彩琪却一步上前指着苏锦的鼻尖鄙夷地说道:“你哪里会找草药,便是万年灵芝放在你面前你也当是个蘑菇!脚扭伤了?唬谁呢?”说着,她便抓住苏锦的肩膀,粗鲁地一拉,便要将苏锦拉起来。
“啊!”苏锦脚下一个不稳,几乎跌倒,小脸立时便惨白一片,她红着眼圈怯怯地看着彩琪道:“彩琪姐姐,阿锦是哪里得罪你了吗?为何你总是要如此针对我?兰心死后,我本就……”她哽咽着,似乎不忍继续,“我这几日虽是神志不清,可好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心里还记着自己的本分,我是柳府的奴婢,便该为老爷,为夫人,为小姐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