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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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春歌与九娘白天捣捣药材，晚上便与九娘去云雾湖中陪那黑鱼玩耍，每次归来之时，手中都多了一株银白色小果，原定两日的期限，不知不觉中，竟然在此耗费了五日之久。
鱼儿未来绳索断
就在第六天晚上再度前往云雾湖路上，冯大夫开了口说道：“原本只是让你们二人陪我在此两日，却没想到转眼间竟然已是第六日，今夜之后，若是无法得到那黑莲鱼守护的黑莲，我们就回茶园去。我想你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没必要继续耗在这里。至于能不能得到黑莲子，就看缘分了。”
冯大夫话虽如此说，可谁都听得出他心中的遗憾。春歌与九娘虽然想帮他，却无奈事情并非仅靠她们的意愿就可以达成。正如冯大夫所言，一切要看缘分。若是有缘，那东西自会是她们的。
再度来到老地方的春歌二人，如同往日般上了小船，将船只荡到了湖中央。以往这个时候，黑莲鱼都会早早的侯在附近，等待着二人，可今夜却有些奇怪，居然未曾看见那黑莲鱼的身影。
“春歌，你说那条黑莲鱼会不会不来了？”九娘望着一片平静的湖面问道。
“我也不清楚。说不定，这黑莲鱼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方才不曾来此，我们先等等再说，若是到了丑时它还未曾出现的话，咱们就回去。”春歌眼眸半敛，淡淡的说道。
“好吧，那就等等。”
二人枯坐在船上一等便是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黑莲鱼出现，就在二人觉得那黑莲鱼不会再来之时，剩下的船身却突然晃了晃，伴随着的是一道绳索嘣断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回岸边的绳索断了。”九娘坐在船头的位置，手捏着断了一节的绳索，目露惊色。
“怎会这样。那可是精铁打造裹着数层即防水又坚韧的水草制成的绳索，怎么说断就断了。”春歌不禁惊呼道，双手更是抓着晃动的船身一动不动的坐在船板上，任凭小船摇摇晃晃的荡入云雾湖的云雾深处。
“断开的口子处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痕迹，并非突然就如此。”九娘说着，眼眸不经意的瞥向水面之下，却见船身之下银光闪闪，竟是初来那一日的小银鱼随在船身之下。
神秘邀请
除此之外，那小银鱼的鱼群之中，甚至还掺杂着一些其它颜色的小鱼，有青色，红色，黄色，蓝色，若是加上小银鱼原本的银白色，正巧是五色，与当初冯大夫所说的传说不谋而合。
“春歌，你快看船身下的水面。”九娘唤道，一双美目依旧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水面之下的鱼儿。
顺着九娘话中所示，春歌也看到了同样的景象，却又因为她此刻身处的位置，看到了另外一样东西。
那是一只巨龟的眼眸，温吞而平和眸子透过水面直视着春歌，仿佛能够看透她灵魂的本质，令她无所遁形。
就在春歌微微一愣，待到回过神之时，却已失去了那只巨龟的身影，小船继续朝着未知的迷雾深处荡去，而那些小鱼儿仿佛成了指引她们前进的明灯。
随着四周的迷雾越来越浓，温度也越来越低，伸手间已经看不清伸手之外的景物时，九娘已经不再坐在船头，而是握着春歌的手，依偎着互相取暖。
小船儿在分不清方向的迷雾中湖中荡呀荡，也不知荡了多久，荡到了哪个地方，是否还是云雾湖的范围亦是一无所知，二人唯一知道的便是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低到二人呼出的水汽也凝结成晶莹的冰晶，脸上也蒙上一层薄薄的霜，人也变得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二人以为自己就要冻死在这片低温中之时，却听得一阵熟悉的欢叫声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熟悉的水花声，一扫二人的睡意。
“黑莲鱼的叫声，是黑莲鱼的叫声。”春歌握着九娘的手，一脸激动的说道。
“我听见了，是那条黑莲鱼的叫声。”九娘同样漾着笑意点了点头，随即望着眼前逐渐散去的水雾，慢慢显露出一片由冰晶覆盖的世界，开口说道：“难道这里便是黑莲鱼的家？是它让那些小鱼儿将我们送来此处的吗？”
“从此刻的状况看来，应该错不了。如今我们入了黑莲鱼的巢穴，说不定，它便是准备送咱们黑莲子，才让鱼儿将我们弄来此处。”
黑莲鱼的家
春歌一想到可以得到那传闻中的黑莲子，小脸不禁漾着兴奋的潮红。
若黑莲子真如传闻中那边，那可是一条货真价实的命呀。
啾啾……
春歌话音落下不久，却听得黑莲鱼的叫声突然响起，一道浪花裹着它的身影朝着二人游来，慢慢的停在了小船的边缘。
只见这一直未曾显露全部身形的黑莲鱼竟然就在二人的跟前将身子跃起，露出它朴实无华的身子，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斗，露出它那细白的腹部，先曝露出那腹部上一道仿若盛开中毒黑色莲花的印记，最终掉落在水面上，溅起一簇浪花。
“九娘，你可看清楚了？”春歌问道。
“一清二楚。那黑莲鱼的腹部居然绘着一朵黑莲。”九娘点了点头道。
“不，那不是绘制的黑莲。”当黑莲鱼再度跃起之时，春歌不由惊呼出声，一双美目盯着黑莲鱼腹部那微微晃动的黑莲花瓣，扶着船身的双手不由紧了又紧。
“不是绘制的黑莲？”九娘不解的望了眼春歌。
“你仔细看它腹部那朵黑莲，它在动，活生生的在动。”春歌说道。
顺着春歌所示，九娘再度凝眸望着不断跃出水面的黑莲鱼裸露在二人面前的腹部，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如同春歌所言那般，不断变得真实的黑莲印记。
待到那原本还是一抹印记的黑莲，以一株黑莲的姿态活生生的立在黑莲鱼的腹部之下时，那黑莲鱼方才停下来跃出水面的动作，一双鱼目中漾着疲惫的神色，停在了二人不过一臂之遥的水面上，贴着水面的鱼唇，缓缓呼出一道道小水波。
就在黑莲鱼停下动作后，已然消失的五彩鱼儿也在此刻从四面八方游来，聚集在黑莲鱼的身下，用鱼唇触碰着那朵黑莲，仿若在给那朵黑莲灌输营养一般，却见原本盛开的黑莲的花瓣逐渐凋落，随之凝结成一个黑色的莲蓬。
待到莲蓬不断长大，慢慢的在体内凝结出硕大的莲子之时，那黑莲鱼突然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黑莲传说的真面目
只见它摆动着那巨大的身子，发出略带痛苦的啾啾声后，那些五彩鱼儿瞬间推开莲蓬的位置，在黑莲鱼与春歌二人所在地小船外围成了一个圈。
“春歌，这黑莲鱼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它模样似乎很痛苦。”春歌也不解的摇了摇头，想要帮它减轻痛苦，却又不知从何下手，顿时与九娘在船上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二人不知所措之时，却见那条黑莲鱼突然翻转了巨大的身子，将那株黑莲蓬露出二人眼前，一双鱼眼带着恳求的神色望着二人，不停地拍打着胸鳍与腹鳍，声音越来越凄凉。
“春歌，它，它这是要做什么？”九娘看着黑莲鱼的举动却猜不透它想表达的意思。
春歌没有立刻回答九娘的问题，而是盯着黑莲鱼腹部的莲蓬看，却见原本嫩绿的莲茎在黑莲鱼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喊声中渐渐出现一丝枯萎时，春歌顿时明白了黑莲鱼的想法，忙朝九娘喊道：“九娘，快，快帮忙将莲蓬折下。”
“什么？”
“别问，折便是。”春歌伸手抓着莲茎，想要折断它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够力气，忙唤九娘帮忙，虽然九娘不明白春歌为何要如此做，却也别无选择，只能与她齐心合力将那僵硬无比的莲茎折断，摘下了那黑色的莲蓬，双双累得坐在船上气喘吁吁。
就在莲蓬被摘下之后，黑莲鱼也不再凄厉的叫唤了，就连那腹部残留的莲茎也慢慢褪去，仅是留下一个黑色的圆点留在它的腹部。此时的黑莲鱼翻转了鱼身，朝二人的小船游来，一双鱼眼盯着春歌手中的黑莲蓬，目露恳求之色。
“你想要它？”春歌靠在船边问道，却见黑莲鱼点了点头。
“那就还给你吧。”春歌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黑莲抛入水中，甚至让九娘连阻止都来不及。
随着黑莲蓬落入水中后，却见那黑莲鱼张了张嘴，一口一口的咬开了黑莲蓬的皮，将里头的黑莲子一颗颗吞入嘴中。
黑莲蓬中黑莲生
待到做完这些事情后，却见那黑莲鱼再度游出水面，朝着二人的手射去一道小水箭，又开始露出焦急的神色。
“它不会是让咱们将手伸入水中吧。”九娘见黑莲鱼如此行径不禁如此猜测。
“试试不就知道了。”春歌淡淡一笑，将手伸入水中，却见黑莲鱼朝她掌心游来。伴随着掌心一阵细微的刺痛后，春歌将手收回，却见掌心处有一道圆形的齿痕，而这道齿痕中央位置却又一个微微鼓起的小包，颇为怪异。
同样将手伸入水中的九娘也与春歌同样的状况，虽然不知道这掌心中鼓起的到底是什么，却并不认为黑莲鱼会害她们，也就没放在心上。
就在黑莲鱼分别在二人掌心咬了一道痕迹后，那条黑莲鱼也随之一动不动的停在水中，片刻后，嘴巴一张，居然吐出九条浑身黝黑的小黑莲鱼。
望着那小小的黑莲鱼在水中游来游去，春歌二人瞬间明白了那黑莲鱼腹部突然出现的黑莲实则是它繁衍后代的一种方式，只不过，这后代是否能够成功，还需要靠人的帮忙。
至于那所谓的黑莲子，恐怕便是黑莲鱼的孩子。传说毕竟是传说，哪能全信。
春歌与九娘在这寒冷的洞窟中待了片刻后，小船也随之动了起来，离开了黑莲鱼的家，再度入了那分不清方向的迷雾之中。
回去的路上，依旧有那五彩小鱼护送，待到回到那断了绳索的地方时，春歌却始终不见那在湖中惊鸿一瞥的巨龟身影，反倒是绳索断去的位置处，一条拥有着如同铁钳般锯齿，背上挂着一个散发着柔柔光芒的小肉球的鱼儿在那缓缓地游动着，似乎等了二人不少时候，就连那激起的浪花声出奇的与黑莲鱼一模一样。
看来这鱼儿的智商亦是不可小瞧。
将断去的绳索从那条鱼的口中取回后，小船边的鱼儿也随之一哄而散，没了踪影。湖面依旧是平静一片，迷雾依旧弄好，分不清南北东西，唯有掌心中那微微的凸起，彰显着二人之前的经历并非虚梦一场。
茶园前的冲突
拉着绳索回了岸边的春歌二人，为断开的绳索找了一个借口，只字未提湖上的奇遇，之时说黑莲鱼在小船附近游了游去，不时的拍打着浪花，反倒是不曾像前几晚那般，要将二人弄得浑身湿漉漉方肯罢休。
对于二人的说辞，冯大夫也不曾怀疑，仅是轻叹几声可惜之后，与二人回了竹楼。
翌日清晨，巳时方至，冯大夫便背起装满草药的竹篓，领着春歌二人朝茶园方向走去，待到三人回到茶园之时，却见茶园的院门前，十几个穿着朴素的男子与张婶几人起了争执，那争执的声音即便隔着老远的距离也能够清楚的听见。
“张婶，今日里，你若是不将欠下的款子付清，我们就唯有搬东西了。”
“我都说了，让你们稍等一段时日，小姐外出归来之后，自会将你们的工钱补齐，断不会亏了你们。”张婶忙说道。
“补不补得齐还是个问题，听说你家那位还跟附近的茶园主人说要收购茶园的事情，那可不时一笔小数目，若是放在以往，我们定然不担心，可如今顾家已经自身难保，能不能拿出那么大一笔钱都未必，有何必拖欠我们那一点点辛苦费呢？”
“我是下人，只是按照吩咐办事，你们天天追着我也不是办法，我又拿不出那么多钱给你们。你们就听我一句劝，等小姐回来之后，我定然给你们补上。”张婶已经被对方弄得不耐烦，出口的话语也变得有些冲。
“这话我们听多了，不想听。既然你说自己是下人做不了主，正好，我们听说你们顾家小少爷已经来此，就让他随着我们走一趟，待到你们那个什么大小姐什么时候准备好银两，什么时候再来将人带回去。”
“不行。你们这样做与绑票有何区别，我家小少爷绝对不会跟你们走。”张婶把手一拦堵在门口道。
领头之人冷笑一声，伸脚便是一踹，直接将眼前喋喋不休的张婶踹倒在地，望着她跌倒在地的狼狈模样，冷笑着说道：“今天可由不得你。别忘了，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人。”
小菊护主
那领头之人说完此话后，伸手一挥，却见六个随同而来的同伴上前一步，缠住了挡在门口的赵顺三人，而他本人则领着剩余的几人入了院子，分散开来，四处寻找着锦文的踪影。
眼见对方如此架势，甚至已经动起手来，显然已是动了真格。
“不好，可能要出事了。我们赶快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