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千金:倾绝天下 (待嫁新娘:夜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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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春歌离去之后，却见蒋衡的身后走出一个门下弟子，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却见蒋衡面色微微一沉，随即开了口，“那些跟踪顾小姐的人暂时不要动她们。你顺便吩咐下去，往后若有人查探顾小姐与五毒门的关系，一律不予理睬。至于临县那边交易的事情，都以买卖毒蛇为由，打发了。至于今日之时，就当作普通拜访处理，若是还有人胡搅蛮缠不死心的，就……”蒋衡比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是，属下明白。”前来通报的门人领命离去。随着门人离去后，蒋衡站在门口停留片刻后，微微眯起的眼眸，眺望着远处的巷子口，却见一道身影惊慌的隐去，俨然是不曾预料到蒋衡会注意到那处。
望着那道匆忙隐去的身影，却见蒋衡唇角微勾，露出一丝满是嘲讽的笑意，转身入了宅子。
随着春歌离开五毒门，并且回到城南的宅子后不久，远在城北昌平大街的张府之中，正一脸惬意的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柳如梦，正听着管事张博的禀报。
“你是说那顾家的大小姐，顾春歌到了城中？”柳如梦躺在藤椅上，闭着双眸，缓缓的开口问道。
“是的，这是奴才亲眼所见那顾家的马车入了城。随后由派出去监视着顾家宅子的人亲眼确认之后，回来禀报的。”张博答道。
“她来城里做什么？可曾见过什么人？”柳如梦问道。
“只知道她去了一趟城东一处江湖门派的驻扎地，似乎叫什么五毒门的门派。”张博微微思索后答道。
“五毒门？”柳如梦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转头望向张博问道：“你确定是五毒门？不是其它的小门派？”
“应该错不了。那处宅子前挂着的旗帜，府中的护院都认得。”
她能翻出什么大浪
“她进去了多久时间？又是谁人来迎接她的？”柳如梦问道。
“据派出的人汇报，出来迎接的似乎是个副堂主，至于她进去的时间，约莫一炷香。”
“也即是进去喝杯茶的功夫。”柳如梦说着，脸上略显僵硬的神情也随之一松，转而说道：“想来她应该是为了两个多月前与五毒门做的一笔生意而来道谢的。呵呵，二万两银子的生意，对于顾家而言可还是一笔大生意，更何况，还是无本的生意。不来谢一谢怎么行。”柳如梦淡淡一笑，笑意中含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难道是二爷那日去顾家拜访的事情？”张博此时也想起了那事。
“嗯。如此一来，顾家与五毒门的关系就不言而明，不过是普通的交易关系，不足为虑。倒是我让查的事情，上京那头可有消息了？”柳如梦转开话题问道。
“刚到的消息，据闻是上官大人此刻已经因为琉月小姐的死因而废寝忘食，早已忘了顾家这边的事情。即便是有人提起顾春这个名字，上官大人也没有任何反应。再根据上官大人的为人，这顾家与上官大人的关系恐怕并不如外头传闻的如此亲密，更大的可能会是与顾小姐有关。”张博将刚到的消息加上自己的揣测一一道出。
“你的意思是上官昀会帮顾家并非因为顾春而是因为顾春歌？”柳如梦秀眉微蹙，如此问道。
“奴才也仅是如此猜测。据闻顾小姐在上官大人到达尹临城之时，正巧也在城中，再加上她第二日一早就匆匆回了的顾家宅，奴才才会有了如此猜想。”张博答道。
“听你一说，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过，如今我们也没有任何凭证，无论这顾家与上官昀有没有关系，还是不要与其为敌。当然，这也要看对方的态度，若是太不识好歹，也就管不得我顾不得情面了。往日即便查出那上官昀与顾家有很深的交情亦是无妨，不管怎么说，我柳家也不是吃素的。”柳如梦眸光微敛，沉着嗓音如此说道。
万芳斋，好个热闹
“那顾家小姐那边……”
“让人都回来吧。反正这巴掌大的地方，她还能够翻出什么波涛不成？”柳如梦眉梢微挑，颇为不以为意的说道。
“是。”
……
翌日巳时未到，万芳斋外便已被护卫围了起来，拦住了闲杂人等。一个又一个对万芳斋感兴趣的有钱人纷纷而至，马车停满了街道两旁。
看热闹的百姓，更是将万芳斋外的街道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听说万芳斋要卖了，就不知道会卖给谁。”某路人甲道。
“无论谁买了都无所谓，只要万芳斋还是原来的万芳斋，即便换个主人有何干系。就担心，这主人一换，连带着万芳斋也随之消失。往后想要吃到如此美味佳肴都没地方去了。”某路人乙轻叹道。
“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吧。”某路人丙说道，话语中却满是不确定。
一时之间，关于这万芳斋往后会变成怎样的话题，就在围观的人群中传开了，每个人的看法与顾虑都各不相同，可是，这毕竟不是他们这些市井小民能够插得上嘴的，也就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了。
就在四周喧闹无比的时候，却听一阵吆喝之声随之响起，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从人们让开的大道驶来，好不威风。
“看，居然是张家的马车。好大的气派，居然由二十几个壮汉一同开道。”站在万芳斋门口的三位世家子弟中的其中一位，指着渐渐靠近的马车冷哼道。
“咦，那是紫月姑娘，她怎会突然有兴致来此，难道紫月姑娘也想买万芳斋？可是，她有那么多银子吗？”一旁的另一位世家子弟的目光未曾落在张家气派的马车上，反倒是望向另一头刚刚落脚，蒙着轻纱的美艳少女，不由惊呼出声。
“那辆破旧的马车是谁家的，怎么也朝着万芳斋而来？”另一位顺着同伴所指望过去的世家子弟，目光越过张家的马车，朝着另一头停在人群之外的马车，颇为好奇的说道。
现在的人呀，啧啧
另外二人听得有此一说，不由将目光转向那位目光所示方向，正巧看见车帘微微掀开，走下两位蒙着面纱的女子。
“快看那扯上的标志，是顾家的。”
“顾家！难道顾家此番前来也有意思争夺万芳斋？”
“天知道，不过以如今的顾家而言，能不能夺得下还是个问题。兴许，她们只是过来看看，并无意买下万芳斋。”
“倘若顾家对这万芳斋势在必得呢？”万芳斋中一位后至的年轻人突然开口问着刚才出口的年轻子弟，平凡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阁下是……”三人回头望着这个年轻而陌生的男子，试探的问道。
“不巧，正是顾家的一位故交，姓蒙，蒙放。三位还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自称顾家故交的蒙放淡笑着望着三人，却见那三人望了一眼眼前这个看不出一丝门道的平凡男子，最终还是选择了避而不答，转身离去。
“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少了一分胆量，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都遮遮掩掩不敢回答。”蒙放望着仓皇而逃的三人背影，不由摇了摇头，眼中漾着与他外表不符的神色。
……
“小姐，咱们就将车子停在这里走过去？”林安望着马车，面有难色的问道。
“你没见前头百姓围着，水泄不通，若是驾着马车过去，恐怕过于招摇。更何况，下车走走又何妨，还能够免去不必要的麻烦。”春歌指着前方人头攒动，望着万芳斋的方向议论纷纷。
“可是……”林安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九娘打断。
“林安，你也不要说了。小姐一旦决定的事情，你见过她何时改过主意？我劝你还是想想如何进入里头，而不是在这里说无谓的劝说”
“没错，九娘说得对，劝我没用。还是想法子进去。”春歌望着眼前的人群，心中一动，想到了高游教她的身法，不禁有种跃跃欲试的想法。
就在她对实验身法表现得跃跃欲试之时，却又突然想到往后中的计划，瞬间如同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浇熄了她的热情，也打消了她的念头。
初见柳如梦
“九娘，林安，你们二人都会武，一左一右护着我，进入里头，应该不成问题吧。”春歌望着林安与九娘如此问道。
“没问题。”二人齐声答道，随即朝春歌微微靠拢，朝着拥挤的人群走去，却见二人一左一右合作无间的护着春歌在人群中，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一般，片刻功夫就已经越过了人群，来到了拦着人群逼近万芳斋的护卫所在，亮出了顾家的身份牌子，等了通行的资格。
春歌这里刚刚进入被空出来的小广场之时，张家的马车也正巧停在万芳斋的门口，好巧不巧的让春歌撞上了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柳如梦以及张宜山。
张宜山虽然与春歌订过亲，却未曾见过几次面，对于春歌的模样，印象不深，因此并未认出蒙着面纱的春歌，但是却认出了护着春歌而来的林安。
“咦，你不是顾家的护院林安吗？”张宜山此话一出，引来了身旁，一身珠光宝气的柳如梦的注意。却见她捻着丝帕，半垂着眼眸暗暗打量着春歌与九娘，似乎在判断着谁人才是这顾家的大小姐。
至于张宜山本人，也在自己说出此话之后，恍然大悟，猜到了林安在此，那么眼前的两位蒙着面纱的女子中定然有一位是春歌。
只见他细细打量着二人，最先将目光落在九娘这位即便是用面纱掩盖，却比她这位主人更加美艳的婢女身上，不由露出一丝惊艳之色。
待到回过神之后，却见张宜山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再度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春歌身上，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口吻问道：“你是……春歌？”
春歌见张宜山连询问她身份都表现的如此不确定，唇角微勾，露出一丝讽笑开了口道：“张二爷果然好记性，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女子。”
“你真是春歌？”张宜山被春歌嘲讽的话语一讥，不由微微一愣，俨然没想到不过数月未见，一个曾经为他退亲的事情而跳井自杀的温顺女子，竟然也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面。
初次交锋
“听二爷的意思是不希望我是咯。”春歌掩嘴轻笑一声，接着说道：“这也难怪，毕竟我这个破落世家的大女儿，怎么样也比不上人家貌美如花的薛家四小姐。哪个男人不好美色，对于你会如此，我能够理解，也不会怪你。反正以往的一切皆是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听得春歌如此洒脱的回答，张宜山略显白皙的脸上不由染上一抹红晕，却不知是因为羞愧亦或是其它什么原因。
“妹妹可真是伶牙俐齿，怎么姐姐以前都不曾发现呢？”一旁的柳如梦见张宜山这样就被春歌说得哑口无言，不由心中暗恼，脸上却挂着亲切的笑意开了口。
“你是……”春歌故作不知的问道。
“我是宜山的大嫂，也是张家如今的大少奶奶。若是妹妹不介意的话，不如也同宜山一般，唤我一声嫂嫂如何？”柳如梦上前握住春歌的手，如此说道。
“大少奶奶真爱开玩笑。您可是张家的大少奶奶，而我不过是一个家道中落的顾家大小姐，无论如何寻思称呼，也不可能称您一声嫂嫂。”春歌不着痕迹的收回了被柳如梦握住的手，淡笑着说道，那态度恭敬而疏离。
“这有什么，只要你嫁给了宜山，咱们不就是一家人，这嫂嫂的称谓，你自然唤得。”柳如梦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令人误以为她并未因为春歌之前的举动而生气，可是面对着柳如梦本人的春歌却清楚的看见，在她抽回手之时，柳如梦的眼眸深处明显闪过一抹恼怒，只不过这抹恼怒她掩饰的很好，方才不曾被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察觉。
“多谢大少奶奶的好意，只可惜，春歌福薄，没这个福分。”春歌说道，假意朝屋内扫了一眼后，不等柳如梦开口，便接着说道：“我看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大少奶奶还是先进去，春歌还有一位朋友来此与我见面，此时还不知人在何处，就暂时不与大少奶奶您闲聊了。告辞。”
蒋衡的乔装
春歌说完此话后，朝着柳如梦微微行礼，在她隐忍的双眸注视下缓缓离去，直至消失在柳如梦的视线中。
柳如梦搅动着手中的帕子，抿嘴低语道：“可恶的顾春歌，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哼，若非还有事情未了，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大嫂，你没事吧。”张宜山见柳如梦脸色不善，不禁试探的问道。
“伊舞那丫头来了没？”柳如梦沉着脸边走边问道。
“来了，此刻应该已经上了四楼雅间候着。”张宜山答道。
“那咱们也上去吧，此刻距离拍卖万芳斋还有半个时辰，就先去雅间休息片刻。”
“是。”
随着柳如梦一声令下，张宜山等人便毫无异议的上了楼。就在柳如梦一行人上楼之后，却见春歌三人从二楼的一处屏风后走了出来。
“小姐，那张家大少奶奶态度真嚣张，对待张家二爷亦是呼呼喝喝的，不过，那个张宜山也不是一个男人，居然容忍一个女子骑到自己的头上，却不敢坑一声，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