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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鬼打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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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急性子,说干就干,到二楼老王家借了两把铁锨,老王听我们要找刘凤彩的尸体,也来帮忙,他怕老婆孩子害怕,就把她们打发回娘家去串门。

院子左侧是一个破旧的水泥花池子,与地面连成一体,要想挖开地面,就要把花坛砸碎,那花坛的水泥十分结实,我们废了不少力气才见到花坛下的泥土,三个人轮番上阵,用铁锨一阵狂挖。

一个多小时之后,挖到大约两米半深的地方。我眼尖已是见到点东西,赶忙叫道:“先别挖了,下面有东西。”

把碎土泥块拨开,赫然见到是一块朱漆木板。我说:“这象是个棺材盖子。”二人点头称是。

顺着棺材盖子向四周挖去,发现这棺材大得出奇。不得不把坑的直径扩大。足足又挖了两个小时,一口硕大的朱红棺材在坑中呈现出来,年深日久,棺材已经有些腐烂,我强压住心头狂跳,因为这棺材和我跟肥佬掉进去的那个,形状极其相似,就连腐烂程度也差不多!

三人累了半日,满头是汗,我说先不忙开棺,递给老王香烟,老王在家泡了一壶乌龙茶,大伙抽烟喝茶放松放松,一会儿打开棺材好好干。

老王一边吸烟一边说:“我在这楼里住了十几年,没想到,院子下面埋着这么大一口棺材。这事真是吓人。还好打发老婆孩子去串门了,要不然他们见了非吓出病来不可。”

我问老王:“咱们这楼里,有哪家是一直以来就住在这的?”

老王说:“一楼你住那个屋子,以前是一姓沈的女人,可能身体有病,从来不出门,那个梅姨定期会来看望她,你搬进来之后,我们还以为那姓沈的女人病死了呢。”

田丽说: “等把棺材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然后我们去找那个梅姨谈谈,看她知道不知道什么有关情况。”

眼看天色近午,阳光充足,三人用铁锨一撬棺材板,竟然毫不费力,原来棺材盖并没有用棺材钉钉住。我抓住棺盖前端,田丽和老王抬住另一端,把棺盖向外移开,棺板沉重异常,一股腐臭之味直冲出来,我们秉住呼吸用力搬动,随着棺板缓缓移开,三人见到棺中的情形,都大吃一惊。

棺材里一个压一个的叠放着三具尸体,尸体中没有任何的水份,干瘪的皮包着骨骼,全身赤裸。田丽没见过刘凤彩,我和老王却认得,虽然和人类生前的样子相去甚远,但她的头发在后面扎了个马尾,系发的头绳上挂着HELLOKITTY的吊件,这时干尸趴在那里看的清楚,应该就是刘凤彩。

我想到一个花朵般的女大学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不禁为她感到难过,她全家只有父女两人,三日之内全都死了,真是灭门惨事。

我和老王用勾煤球炉子用的火钩子,把三具尸体拉了上了,谁也没想到第二具尸体我竟然认识,居然是梅姨,老王简直要吓傻了,田丽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的尸体和刘凤彩不同,面目栩栩如生,身上的衣服穿的干净整洁,似乎是她自己梳洗打扮之后特意躺进来了。

我们谁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整件事都太过匪夷所思,院子里面埋了具如此大的棺材并不奇怪,但是从地面的泥土来看,至少几十年没有挖动过,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很坚固的水泥花坛和地面连为一体,刘凤彩和梅姨的尸体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但是想到几天前我还见过梅姨,从她手上租下这房子的事儿,可把我吓的不轻。当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既然想不明白,也只好见怪不怪了。

看到第三具尸体之时,我们三人身上都冒出了冷汗,如果说刘凤彩的尸体是悲惨,梅姨的尸体是奇特,那么第三具尸体我想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这是一具没有皮的尸体,更奇怪的是她身上肌肉并未腐烂,肌肉的纹理和筋脉血管清晰可见,鲜活得就象是屠宰场里刚被人剥了皮的牛羊,从身体上看这应该是一具女尸。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直觉:这具没皮的女尸就是我见过那遗像上的女人,除了她还有谁?以前只见过她的找照片,觉得就够吓人了,想不到尸体竟然更加狰狞恐怖,看了张道临的笔记后,生出的一点怜悯之心立时化为乌有,也难怪张道临当年那么狠的心肠,估计就是这百年老尸那活剥人皮再吃掉的邪术太过血腥残忍的缘故。

看罢三具死尸,眼前一层层厚重的迷雾,逐渐在我脑海里串成了一条清晰的线索,我想在场的人中只有我清楚这事儿的真相。

我问田丽如何处置这三具尸体,田丽看着尸体说:“我让公安局用车把三具尸体拉走,检查一下,然后都火化了。”

我心想这还不错,正在为难怎么烧掉,想不到就这么容易解决了?疑惑的问田丽:“这件事情,被你单位里的领导知道了怎么解释?”

田丽说道:“当然实话实说,但是官方的书面报告却不能照实写,这些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自会料理。”

一直以来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因为跟公安说实话,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又实在编不出来能解释这一系列事件的谎话。听田丽说的这么有把握,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地。这百年老尸的事儿总算有了个交代,张道临那里也该放宽心了。

田丽想起还有件事情,就对我说:“这件事情还不算结束,你和老王别在这呆着,到路口的宏起顺饭庄叫一桌酒菜,你们先慢慢吃着,回头我去付钱。”

我问田丽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田丽一笑回答说:“我带人把尸体送回分局,然后去找你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咱们毫无头绪,唯一的线索就是你说的那个租房子给你住的梅姨,等会咱们去你屋里调查一番。”

田丽回局子找人搬运棺木,我和老王准备到街边的鸿起顺,要上满满一桌酒菜,好边吃边等,刚出门就碰到肥佬开着车来找我,原来是肥佬怕我忘了明天要去报社上班,专门买了些新衣服来提醒我,正好,三个人一起吃饭喝酒。

老王那厮虽然年纪一大把,却是个十足的好事之徒,他见晚上还有行动,兴奋得大呼小叫,引得饭馆里的食客和服务人员都向他投来奇怪的目光。

我觉得应该低调一点,就岔开话题对肥佬讲:“明天我不准备去报社上班了,这些天经历了很多事,我似乎成熟了许多许多,目睹一些人的死亡后,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生命是如此脆弱易逝,人的生命与广阔的天地相比,实在是渺小的微不足道。我不止一次的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现在终于有所觉悟,我再也不想逃避了,等现在身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要回去北京直接面对自己的人生,我要去见韩叶娜,我要再一次的告诉她我爱她,不论她能否原谅我,我都坦然接受自己应该得到的结果。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懦夫了。”

肥佬听了十分高兴,说我终于是自己想通了这个道理,并且又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今天我老婆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结果发现怀孕了,老子这回真的要当老子了。”

我听到哥们儿要当爹了,自然是替他高兴。脑海中浮现出肥佬抱着个肥仔的情景,觉得十分滑稽,忍不住大笑,笑笑又想起来我那屋子里的坑还没补上,万一田丽去了,我岂不是要变成嫌疑犯?所以我对肥佬使了个眼色,出去上厕所了。

马不停蹄,我杀回小屋,那大棺材和三具女尸已经被吊车拉走了,一个人没有,左右一瞧,正好!外边堆了不少土还没来得及填回去,我赶忙来回跑了几趟,把屋里那个洞填满,又把床拖过来压在上面,看看正好挨着那个衣柜,心想我今晚说什么也不回来睡觉了,有啥事情都明天再说。

出门前,想想忘了点啥,金老片给我那一万块钱还没动,也塞进怀里,至于黑焰灯我就犯头疼,个大不好带,爬出盗洞时可以别在腰里,现在可不行了,最后我把这灯也塞进了那衣柜里,好在这里的阵法不是谁都进的来的,再加上又是凶宅,我倒是不担心小偷来光顾。

回到饭馆,几乎是和田丽前后脚进门,肥佬他俩已经在饭馆里坐了个把小时,见到田丽进来,精神一振,小声对我说:“你这蜜可真够飒的啊,你小子太不地道了!我可要告诉韩叶娜知道,”

田丽却听到了这话,眼一瞪说道:“好你个柴勇,几年不见居然和老冯一样装作不认得我了!”

肥佬这才认出来是田丽,忙不迭的赔礼道歉,似乎对田丽有点害怕,急匆匆的说自己吃好了要赶回去上班。

田丽大大方方的跟肥佬握手告别。见她中午还没来得及吃饭,我又随便新点了几个热菜。

我问田丽:“你怎么能肯定梅姨和那具无皮女尸有关系?也许她只不过是和刘凤彩一样的遇害者罢了。”

田丽说道:“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中午的时候我只是凭我多年来公安侦破的经验,说她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回到局里之后,查了梅姨以及那栋楼的档案资料。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第二十一章 密码天书

我心里当然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对田丽的本领还有些好奇,就装作不知道,催着问道:“田大督察,您别卖关子了,想急死我啊,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田丽轻轻笑了笑说道:“原来那个梅姨的本名叫做张梅玉,经过查阅档案,发现她解放之前就在这栋楼里居住,她究竟生于何年何月,档案上含糊其词,无从知晓,估计她年龄已经在七十岁以上。当时还有个男的是梅姨的亲戚,名叫张道临的也住在这里,解放后第二年,也就是1951年,下落不明失踪了。经过法医鉴定有一个重大疑点,那无皮女尸从骨骼密度上看,年龄只有三十岁!时间匆忙,还来不及再做进一步核实。不过我已经安排他们取了组织样本后,尽快都烧掉,省得夜长梦多。”

田丽最后说:“老冯啊,看来只有去你的房间中搜查一番,才能有进一步的线索。”我心里直冒苦水,心想我那房间可是万万进不得的,有盗洞不说,洞里还有死人的尸体,这我哪能脱的了干系?幸亏刚才做了掩饰,可这田丽也不是吃素的,能看不出来吗?

但话赶话的说到这儿,不由得我违心的答应:“正是如此,这件事关系到多条无辜的人命,定要查她个底儿掉。”

计划已定,三个人饱餐一顿,让饭馆服务员沏了两壶茶,等消了食就要开始行动。

我心里着急,很怕田丽带着老王去我的房间里搜查,看了看表对大伙说:“现在已经快五点了,我看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去,田大督察,你看如何?”

谁知道田丽却说:“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把我气了个干瞪眼。

天黑的晚,只见暮色苍茫,笼罩着那栋小洋楼,显得平静而又古朴,但是越是平静我心中越是感到不安,总觉得前面有什么重大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四人,面上却是丝毫不肯带出来一点。

田丽看着神色自若的我,若有所思的说道:“老冯你变了。”

我一惊,以为她看出来了什么,赶忙问她怎么回事?

田丽说道:“我感到在你平静的目光深处,似乎涌动着一种对冒险和战斗的渴望,即使面前天崩地裂,你的眼睛也象夜空一样明朗平静,这种职业气质让我非常羡慕,真想问问你这几年都干了什么,怎么养成这样的气质?我怎么就没有碰到这样的男人呢。”

我额头冒汗,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赞过:“过奖过奖,我整个就是一俗的不能再俗的俗人,小田你这诗歌一样的形容词说出来,一套一套的,让我今天才知道我还是这么有内涵的一个伟大男性,干脆咱俩谈恋爱得了,小田你男朋友我来摆平。”

田丽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这毛病就这点不好,多少年都不会变,我要给你个棍子,你能爬上王母娘娘的花园去摘桃子!慢说我还没有男朋友,就是有,你抢的走吗?”

正说着,老王他老婆来找他,说老爸病了,自己照顾不过来,要他去帮忙,老王看看我和田丽,心有不甘的跟他老婆走了,我一看正中下怀,赶忙劝田丽:“老王走了,就咱俩我怕不成事,人手太少,咱们还是明天再来,正好我也有事,要去车站接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咱就先歇一晚上,明天再掀他个底儿掉!”说完扭头就想溜之大吉。

却和一个胖子撞了个满怀,我正要开骂,发现是肥佬又来了,赶紧打眼色:“肥佬你下班不回家照顾老婆,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这么没觉悟?”

肥佬看看我,奇怪的说道:“原来你知道去接人啊,那我还白跑了,我可真多事啊!”扭头就要走,我一把拽住他:“说什么呢,我说你这哥们,接什么人啊?我怎不知道,难道韩叶娜她来了?”

田丽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俩,肥佬只好说:“下午,我接一个越洋长途,一听找胖爷的,闹半天才知道是金老片那伙计,他传真了一张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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