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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猫变成了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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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他们苦苦寻找的女儿不曾离开,一直在这沙子底下,静静的等待父母来找她。

老莫抬起脸,看着我:“告诉我,小丰是怎么死的?”

这时,教室那边突然传出一声惊叫,是查看现场的警察发出的。

人们赶紧围过去看。

一个人悬挂在教室的房梁上,飘飘荡荡。

是刘老师,她吊死了自己。

罪孽

桌子上摆了一张纸,是刘老师上吊前写下的,详细的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三年来,我没睡过一个好觉,一闭眼,就看到小丰在眼前,忽而又唱又跳,忽而天真的问:老师,你为什么杀我?

那天,室外活动时,小丰从滑梯上掉了下来,当场摔的昏死过去。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我和刚分配来的董老师给她做人工呼吸,却一点用也没有。我急忙抱着要上医院,却被董老师拦住了。她说:这孩子已经死了!救不了了!这事如果传出去,我们都完了!我好不容易得到这份工作,这下子这辈子全完了!你一辈子兢兢业业,工作,名声,身份,也全都会失去!

我说:那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说:不,只要我们努力,就可以保住自己!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又说:反正孩子已经死了,无法挽回,何必把我们两个搭进去!

我完全慌乱了,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问:那你说怎么办?

她说:把孩子尸体藏起来,然后告诉家长她自己跑出去了。晚上再找地方把尸体埋掉!

我犹豫了一会,想我一生为人师表,受人尊重,却辜负家长的重托,没看好人家的孩子,小丰的父母,一定会把我生吞了。又想到家里孩子尚在读书,父母病重,丈夫收入微薄,我如果失去工作,怎么养活一家老小?一念之差,居然答应了董老师的提议。

于是,我们把小丰藏在杂物间里,用杂物盖住。然后脱下她的凉鞋,连同幼儿园大门的钥匙,放在西耳河边。伪造出孩子下水玩耍,失足落水的假象。对于目睹小丰摔到的孩子们,连哄带吓,不准把那天的事说出去。

这才由董老师告诉家长,小丰偷了老师的钥匙跑出去了,并装着着急的样子帮忙找了一天……

晚上,我和董老师商量着把小丰埋在哪里。外面月黑风高,我们两个女人,做这毁尸灭迹的事,实在是害怕。于是决定就埋在幼儿园的院子里。拿了一把铁锹想挖个坑,我们力气小,土硬的地方挖不动,于是选择了比较好挖的沙坑。

我们轮流动手,很快挖了很深。我把小丰放了进去,当时还想,孩子,对不住了,欠你的来生再还。

接下来动手掩埋。刚扒进去几锹土,突然听到,坑底传来虚弱的哭声!

我们两个差点吓死,呆了半晌,鼓足勇气伸头一看,小丰居然苏醒了,小手抓挠着哭泣,看到我们,惊慌的眼神一下子安静下来,充满了信赖。她原来没死,只是摔闭了气!这时候恰巧缓了过来!

我又惊又喜,就想抱她上来,却被董老师拖住,狠狠把我推倒在地!她说:你如果救她上来,怎么跟她解释她为什么睡在坑里?怎能保证她不告诉家长?这是谋杀未遂,我们要坐牢,说不定要枪毙的!

我呆住了,问她:那怎么办?

她说:她不能活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董老师抄起了铁锹,狠狠向坑底铲了下去……

就是这样,我和董老师,合伙谋杀了莫小丰。后来,听说小丰的妈妈抑郁而死,我们的身上,又背负了一条人命。

三年来,小丰信赖的眼神总是在眼前挥之不去。我被良心折磨,生不如死。

今天事情败露,总算给了我一个去死的台阶。可是我就算是死,也偿不了小丰和小丰妈妈的命。小丰,我不奢望得到原谅,我的恶行不可能被宽恕。可是我死后的灵魂还是要跪在你的面前,永世不得翻身。”

看完这封信,警察跳了起来,冲向董老师的宿舍。

敲门,没有回应,一脚踹开。

只见董老师背对着门口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动不动。

警察试探着叫了她一声,没有反应。慢慢绕到前面一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后退几步,险些站立不住。

董老师僵硬地坐在椅子上,面带极度恐惧的表情,已然气绝。她鼻血长流,浸透了胸前的衣服。两眼圆睁,似是受到了巨大的恐吓。最为奇怪的是额头中间,竖着一道深深的凹槽。

仔细看去,凹陷从眉心开始,直直延伸至脑后。似乎是头骨在皮肤下面裂开了,却没有任何皮外伤。

后来,法医察看了董老师的尸体后,瞥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莫小丰的两半小小头骨,只说了两个字:

“很像。”

你打死我吧

晚饭时,晃晃打量了一下桌上摆的饭菜,看样子没有可心的,鼻子里喷了一下冷气,转身出门捉老鼠去了。

我和爸爸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一碗炒白菜,一碟咸菜,面前各放一碗粥。

我拨拉着碗里的米粒,心里想着可怜的莫小丰,食之无味。

对面的爸爸再一次斟满了酒杯。他的两眼渐渐漫上醉意,表情阴郁,眼神迷茫而没有焦点,机械的饮酒,就肴。一看就知道心情不爽。

用余光瞥着爸爸的脸色,心悬了起来,不知道他是在厂里被人穿小鞋,还是工资无端被扣,或者是跟同事吵架,吵架时被骂“养了个犊子不是自家的种”……

这类事情总会给我带来灾祸,爸爸在厂子里是底层的小人物,人人得而欺之。只有回到家,他才是主宰者。在外面受的气,要全数发泻在我身上。

我早就淡忘了被爸爸宠溺的感觉。被殴打的次数多了,痛的只有身体,而非灵魂。亲情,父爱,那是什么东西,离我太远,不了解它,也就不曾渴望过拥有。

只是今天老莫把我当成了小丰的替代,深深的一个拥抱,忽然让我知道父亲原来可以这么爱女儿。

偷眼看了看爸爸的胸口。他很瘦,如果抱我入怀的话,说不定骨头会硌疼我。可是我不会在乎。爸爸的怀抱,会是多么温暖,安全。

不知不觉的,眼泪叭的掉到碗里一滴。

正伸向菜碗的爸爸的筷子凝固在半空。

我从忧伤中惊觉过来,意识到爸爸注意到了我的悲伤。我很久没在他的面前哭了,不管被打到多疼。因为一旦哭出声,尺子就会抽到嘴巴上来。

刚刚那滴泪他看到了,他在想什么?会不会希望了解小女儿为什么伤心?甚至摸摸我的头,安慰一句?

我低着头不敢抬脸,心紧张的砰砰跳。

只见那双悬着的筷子,“叭”的一声,狠狠摔在了桌上。

我哆嗦了一下,心随着这一声脆响,落到失望的谷底。含着泪抬头看爸爸,只见他的面色阴沉铁青,两只红眼睛几乎要瞪了出来。

“你哭什么哭?”爸爸阴沉的问,“又在想你妈,是不是?”

我看着他,不说话。

看到爸爸起身摸过了竹尺,我惊慌的站了起来,倒退着向后退缩。爸爸一步撵过来,果断的扬起尺子,带着风声劈下,那姿势让我想起挥起军刀的日本鬼子。肩上一阵巨痛,我拚命的躲闪,却是护的了前胸护不了后背,护的了脑袋护不了屁股,爬在地上,往桌子底下钻,又被扯住头发拖出来,再爬,爬到墙角,无路可逃,缩成一团,竹尺像带着火焰,抽在背上热辣辣的。

身体在痛,心脏忽然也痛不可遏。

妈妈不要我,抛弃我,爸爸打我,恨不得我死。忽然好羡慕莫小丰,好羡慕她。

突然间就不想活了,猛的站了起来,大声说:“你打死我吧!”

爸爸的竹尺僵在半空,看着我愤怒的眼神,呆了一呆。

“你打死我吧!”我狠狠重复了一遍,咬着牙补上一句:“你不是我的爸爸,我不是你的女儿。”

刚刚还在为我的反常感到诧异的爸爸,听到后面这句话,脸部的肌肉顿时抽搐起来。

我知道,这句话对于他杀伤力十足。他就是为了这个可笑而愚蠢的念头,毁了妈妈,毁了我,毁了他自己。如果我的存在让彼此痛苦,干脆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果然不出所料,爸爸被这句话气的浑身颤抖,他冲到外面找来绳子,把我的两个手腕绑在一起,用另一根长绳从两个手腕中间穿过,系了个死扣,然后站到桌子上,把另一端往上一丢,丢过了房梁。用力扯,我的手被吊着,身体渐渐离地,悬在桌子上方,踮着脚尖刚刚能碰到桌子。

爸爸把另一头拴在窗户的铁栏上。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爸爸从腰间抽出皮带。

皮带像毒蛇的芯子,烈烈抽在我的身上。皮开肉绽。手被粗糙的绳子勒破了皮,胳膊像要断掉。我咬着牙,不哭,不喊,只是睁大眼盯着爸爸,冷汗滴滴而落。

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他一点点内疚,就让他打死我吧。

不知打了多少下,随着一记猛抽,皮带的一截掉到桌上。那根皮带居然打断了,我的骨头可真硬。

爸爸也呆了一下,显然自己也没料到出手这般重。他把手中的半截皮带举到眼前看着,有些发傻。愣愣的抬头看我,只见血已浸透了我的衣裳。我感觉疼痛渐渐变成麻木,胸口有些憋气,呼吸困难,眼皮也很沉,我快要睡着了。或者,是要死了。

就在意识快要失去的一刹,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门口冲进来,从背后把爸爸扑倒,他的前额重重磕在桌角,顿时软趴趴倒地。

是晃晃,它又变大了。晃晃,你怎么才回来?抓只老鼠那么费劲吗?晃晃,我要睡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醒来……

换壳

我在什么地方?四周一片漆黑。我站着,脚下却是虚无的感觉。仿佛这黑暗是海,我是悬浮在其中的一只鱼。茫然无措,不知所从。前方忽然闪烁起一点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大,仿佛是黑暗的出口,温暖明亮。我心里希望能到光明那里去,这样想着,身体居然真的向着那光亮飘去,快乐无比,心里充满了喜悦。

突然有人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我不满的回头,看到一名身着黑衣的少女,眸子是妖艳的翠绿,正有些凶狠的看着我。

她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回去!”

我呆呆想:“这是谁呀?我认识她吗?让我回哪儿啊?”

不及细想,只见她抓着我的脚脖子,用运动员掷铁饼的标准动作,猛的向后一甩,我像个铁饼一样,眼睁睁看着那令人向往的光明离我远去,迅速跌入无尽的黑暗。

“是我的错,我自讨苦吃,捉老鼠就捉老鼠吧,偏要看什么帅哥,发什么花痴,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我生怕有闪失,寸步不离,寸步不离啊,大意啦,大意啦,这下子可好,用掉一个,还剩七个啦,一二三四五六七,啊……只有七个啦……”

大清早的,是谁不让人睡觉,在一边用这么痛心疾首的口气啰啰嗦嗦?

我不满的睁开睡眼,向身边看去。只见一个女孩躺在我的床上,枕着我的枕头,我只看的见她的侧脸,脸颊上分布着几道淤痕。她是谁?为什么躺在我的床上,她的脸如此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这时女孩察觉到我醒了,吃力的扭过脸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咦?占我的床,还这么凶。……不对,这张脸……这张脸……

那是我的脸!我自己的脸!那是我!我是谁?谁是我?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充满了恐惧,我尖叫着跳了起来:

“喵————”

什么?什么?我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我惊恐的抬手想摸自己的脸,手举到面前,却发现不是手,而是一只长满黑毛的爪子。低头看,不得了,浑身都是黑毛,我莫不是变成猩猩啦?镜子,镜子,我连滚带爬的去照搁在窗台上的镜子,跑到窗台前发现原本到我肩膀的窗台变的好高,简直像个悬崖。一着急,用力一跳,居然跳了上去,趴到镜子前一照,不由怪叫一声,从窗台上摔了下去。

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半天才慢慢回过神来:方才镜子里照出的脸是什么样的?太恐惧,以至于没看清,只记得满脸黑毛,一对尖耳朵在头顶上竖着,两只充满惊恐的眼睛不可思议的大。

鼓足勇气,再次跳上窗台。再次体验这种充满弹性的跳跃,感觉身轻如燕,非常奇妙。镇定一下心神,再次把脸伸到镜子前。

总算看清了。这张毛茸茸的黑脸我再熟悉不过。明明就是晃晃嘛。转了一下身子,背后果然有条大尾巴。

“呵呵呵……”

床那边传来乐不可支的笑声。

是那个“我”,正在戏谑的看着我照镜子的傻样。

如果我变成了晃晃,那么那个“我”就是……

“没错,是我,我是晃晃,在你的身体里。”她说话了,声音跟我原本很像,只是语调很特别,尖刻而嘲讽的意味。

我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张嘴,却成了:“喵呜呜呜呜……”

晃晃却听懂了。她说:“呵,这就是传说中的移魂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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