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仙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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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车就停在楼下,这一带管得也不严任由他停多久都无所谓,沈苑本想扭头就走,却被孔柏裕硬是按着塞进了车里。
他也跟着进来,还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样:“白天我一时没忍住亲了你,你倒好,二话不说就打我,那个力气大得呀!我是你老公,你也真下得了手!”
一想起白天那诡异的事情,沈苑就浑身发毛:“你就胡扯吧!我能有多大力气、还能把你打疼?”
她不屑地翻个白眼,谁知孔柏裕一把脱了外套,比韩国那些男歌星脱得还利索。上半身小麦色肌肉再次裸|露出来,条理分明有棱有角。孔柏裕大大方方把自己的背亮给她看:“你仔细看看,都红了,还说没用劲?”
他背朝着沈苑头扭着看她,嘟着个嘴分明在卖萌。沈苑颤抖着手都不知道在哪里放,眨着眼睛恶狠狠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赶紧把衣服穿起来!”
孔柏裕一笑,竟然又凑过来,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赤|裸的背上:“我疼了一晚上都没法弯腰,你好歹替我揉一揉啊!”
揉?揉你个大头鬼啊!
沈苑窘迫得不行,这家伙简直无赖附体。她咬了咬牙,干脆在他背上狠狠掐了一把。
孔柏裕鬼哭狼嚎起来,沈苑趁机在车后座找到衣服袋子,随便挑了一件扔到他身上遮羞。沈苑可恨自己手里没个防身的武器、竟然被人这样调|戏,孔柏裕终于玩够了,乖乖地将衣服套上。
他的衣服几乎都是白色,弄脏扔在上面那件是纯白,这件是乳白。沈苑听说偏好白色衣物的男人都自恋,偏偏这家伙穿在身上还都不错。最可恨的是衣服下的皮肉,脱了衣服之后更加有料。沈苑低头茫然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滚热的触感还留在上头,实在不错。
她再回过神来,孔柏裕早已穿戴整齐,胳膊支在方向盘上,手托腮直直盯着她瞧。沈苑立刻搭下脸来,带着十二分的戒备冷冷地看过去:“你还想干什么?”
孔柏裕挑挑眉:“我只在想,你和以前,变了太多,我简直快认不出来。”
沈苑不答话,他也不介意,手伸向后座拿过一碰玫瑰,直接送到沈苑的鼻子底下:“老婆,不管我做错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你就原谅我、别生气了。”
她只是看了一眼那玫瑰,再看向孔柏裕,他的眼神有询问,有祈求,还有太多东西。可沈苑清楚地看到,那里并没有爱。
她不接,说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把离婚办了吧!”
孔柏裕颇受打击,捧过玫瑰嘟嘴对它说:“谁说你是哄女孩子的绝招?人家不仅没原谅我,反而要和我离婚。”
沈苑连连冷笑:“孔柏裕你何苦装成这样?也许那结婚证是真的,可是细节骗不了人。我小时候跟自己说无论将来嫁给谁,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我妈,可是你的别墅却在青岛;以前没有男朋友的时候我就决定结婚以后老公的衣服全都自己洗,亲手打理他身上每一个细节,可你的衣服却是干洗店洗的。也许你骗得了别人,可是骗不了我。这一切,连我自己都骗不了我。”
这一连串的质问完全没有孔柏裕,他只是耸耸肩膀:“这些以前你都和我说过,青岛那里我们只是偶尔去玩,我并没有让你辞掉工作,连自己的工作室都搬到南京来。至于衣服,我是怕你累,也是和你达成的协议。可惜你都不记得了,你连我都不记得了。”
他说话的表情如此坦荡,沈苑只觉得心寒。这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她却觉得打脚心冒冷汗。她再也呆不下去,打开车门就要回去。
临走前觉得心中还有气,她想了想又回头对着车窗里的孔柏裕说道:“忘了提醒你,你的法定妻子我,花粉过敏,从来不收花。”
说完并不看孔柏裕的脸,她转身就走。夜里的空气尤其凉,她没穿大衣只觉得凉气直钻到骨子里去。头顶上天空如天鹅绒黑幕般,星辰闪闪。背后传来车发动的声音,沈苑转身目送他的车远去的背影。
车子原来停的地方,躺着一束被抛弃的玫瑰。
她抖抖肩膀,自己与这样的人绝不会在一起的,眼下说清楚也好,回头办离婚的时候不至于难堪。
夜晚的温度只怕都快零下,她给自己的手呵了口热气,跑着小碎步回了家。
一顿数落自然是少不了的,沈苑妈这样把她推出去自然是希望她跟着孔柏裕回去,结果却是这样的事与愿违,她自然要恼沈苑不争气。
可见沈苑妈确实是喜欢孔柏裕的,沈苑随口敷衍她,脑海中想的是真到了那一天怎么和她说。思虑多了,刚才又冻了好久,沈苑夜里竟然发起烧来。自己折腾着找到几颗感冒药就着水吞了,早上起来还强撑着不想让沈苑妈看出来。早饭只喝了几口白粥,直觉得嘴里没味道,连舌苔都是苦的。
她狂喝热水,汗却发不出来。好在上午无事,她请了假去打吊针。学校医务室里的药都是正常人吃一把都没事的那种,好在她只是普通的发烧,不用华佗扁鹊之类的神医来医治。更何况教职工看病有优惠,她抹上袖子乖乖地让医生在肉上扎了一针。
输液室里人不多,除了她之外还有几个学生。汗渐渐发出来,除了热就是困。她迷迷糊糊地半眯着眼,仿佛听见沈苑妈在耳边骂她,骂的什么她还没听清,再仔细听却是哭声了。
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是最温馨的温度。沈苑惊醒过来,眼前的人影成了三四个,她连忙扶着额头好久还觉得嗡嗡作响。
那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按回去:“你还没好,头晕就赶紧躺下。”
她认命地倒下,其实是真的没有力气了。那股眩晕感许久消失,沈苑慢慢睁开眼,终于有机会表达一下自己的震惊。
她目瞪口呆:“年老师?!”
年远坐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小板凳上,他人高马大此刻显得有些局促。气质却是骗不了人的,他的脊背笔直目光柔和清澈,见她终于清醒,他微微凑过去,柔声询问道:“要不要喝点水?在这里这么久饿不饿?”
沈苑茫然地摇头,依然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她怔怔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年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桔子来,两下剥了皮掰了几瓣塞到她嘴里:“今天我去你们院找你,值班的学生说你生病了,我特意来看看。”
沈苑必定是烧傻了,竟然乖乖地吞下了他递过来的所有桔子,整个人都木了。年远手里的桔子刚少了一半,他忽然停下来念念有词道:“不能吃桔子,大冬天的容易胃疼……”
沈苑刚吃出味道来,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他把剩下的一半一口闷。
两人半晌无话,年远就这样静坐着神色坦然,竟然连一丝窘迫都没有。沈苑被这尴尬奇怪的气氛囧到了,只能无话找话:“年老师你去办公室找我有事?”
他眼眸无波无澜,张口正要说话,却好似感应到什么似的,并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身后。输液室里响起不小的议论声,沈苑略感诧异地看过去,门口竟然站着苏晓晓!
小苏童鞋提着果篮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沈苑,再看看年远,慢慢扭头仰着脸对身后的人说道:“哥哥,看来我们白跑一趟了。”
第7章第七章
下水管再次爆裂向主人提出挑战,沈苑病刚刚好,不得以再请了半天假亲自监督所请的机械工程技术维修人员进行现场维修。事必躬亲的沈苑妈负责现场指导与吐槽,一番大战之后家里早已成了战场。
维修结果尚待时间还来检验,母女俩二话不说抹上袖子把地上的脏水擦干净。沈苑妈干了一会儿,拧抹布的时候皱着眉头揉了下腰。沈苑心细立刻发现,连忙让她去休息。
沈苑妈怎么可能听她的:“就剩这么一点儿,马上就好啦!”
说得沈苑酸了鼻子,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可是妈妈依然做着这样的脏活累活。
沈苑妈安慰她说:“咱们又不是住一辈子,拆迁的补贴下来就好啦!”
沈苑心里哀叹一声,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可又不能让沈苑妈看出来惹她不高兴,只能在面上讪讪地笑了一下。
沈家十几年前那栋江边的老宅被强制拆迁,补贴迟迟下不来。01年拆迁法规改制,沈苑妈去房屋征收部门讨说法,工作人员查看以后说你这个情况不归我们管;沈苑妈再去城乡建设局,依然没着落。一直拖到2011年再次改制,好不容易有人愿意颁发拖欠的补贴,竟然是九十年代的房价。
现在的房价早已寿与天齐,沈苑妈当然不干。这事情就这么耽搁下来,她们母女依然住在租的房子里,总说着等补贴下来再买房子,她们至今也没有家。
沈苑低着头默默干完了活,洗完手后回房间,正好昨天的牛肉干还剩了一小半,她坐在床边不一会儿就嚼了一干二净。
沈苑妈敲她的房门嘱咐她早点睡,可是怎么睡得着?最近烦心事一堆,沈苑睁大了眼看着天花板,先愁拆迁的补贴,再愁怎么和孔柏裕离婚。前几天在输液室的事情又涌上脑海,她翻个身盯着维尼熊枕套,怎么也猜不透那两个男人在想什么。
……三天前的输液室。
孔柏裕半靠着门框瞧着她,眼眸里满是高深莫测与探究。沈苑毫不畏惧地瞪回去,心想我发烧你是主要功臣,我自己来看病你是要兴师问罪还是怎么样?
他扯了扯嘴角,拎起苏晓晓手中的水果篮大步走过来。年远不慌不忙站起来,桔子皮还握在手里,孔柏裕低头看了一眼,低头笑问道:“老婆你生病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想吃水果我买给你。”
他说着便坐在了年远之前坐的小板凳上,两条腿局促地缩成一团。年远并不后退,面色如常地解释说:“冬天吃冷水果容易胃疼,沈老师现在还发烧,这是我自己吃的。”
孔柏裕依旧看着沈苑的脸笑,根本不回答年远的话甚至不回头看他。沈苑觉得头疼,立刻招手让苏晓晓过来。孔柏裕连忙拦着她:“你要做什么?干嘛叫她来?我不可以吗?”
沈苑冲他翻了个白眼:“我要上厕所,你去吗?”
孔柏裕一愣,苏晓晓噗嗤笑出来,被他瞪了一眼立刻噤声,乖乖地去举沈苑的输液瓶。坐得久了膝盖都麻了,沈苑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快到门口时候却听到后面两人说话的声音,沈苑好像听到“涅槃”、“舍利子”之类的词汇,她头昏脑胀听不清楚,于是也没在意。
去完洗手间年远已经走了,孔柏裕笔直地站在那里神色如常,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自己像是习惯了毫不在意,可沈苑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好容易挨到输液瓶快空了,护士拔了针头她立马就要走。孔柏裕不再提要送她,却说:“以前我忽略你都是我错,那些不好的脾气我一定全都改了,但是你千万别再提离婚的话。你以前家里的拆迁补贴不是还没下来吗?正好我认识人,你有空的话我陪你走一趟。”
这话有多真沈苑还真说不上来,想想包里她从没见过的结婚证,她怀疑孔柏裕真有实力帮她解决这件事情。
她再翻身叹了口气,这个房子又破又旧,她们搬进来十几年,房租越来越贵,东西越来越旧。沈苑妈吃苦一辈子,好好的房子被拆了却没人来管。沈苑抽了一回鼻子,手伸向柜台上,牛肉干已经被吃完了。
今晚下水管事件再次涌上脑海,她腾地翻坐起来打开了手机。孔柏裕的电话就存在里面,她想想沈苑妈每天爬六楼的腰酸背痛,再念及自己离婚的决心,抬头看向房顶漏水留下的裂缝,终于咬牙按下了绿色按键。
过了好长时间才有人接,孔柏裕周围吵得很,沈苑几乎是将自己同意请他的话喊出来的。
孔柏裕一愣,大声问道:“帮什么忙?”
他的声音迷离背景喧哗,似乎在酒吧舞厅之类的地方。沈苑翻了个白眼,正想提醒他,那头却传来另一个声音:“柏裕你在和谁打电话,快来喝酒……”
明显是个女人的声音,娇嗔柔媚。沈苑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孔柏裕回了一声“来啦”,竟然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沈苑只觉得气血上涌,举手气得想把手机摔到墙上去,忽而想起这是自己的手机连忙收了回来。
好!好!好!
好你个孔柏裕,说他是她的合法丈夫,晚上却流连夜店佳人在怀;主动提出帮她办点事,等她去找了自己却说不记得了!
沈苑握拳,再信你个猪头我就和你一样!
她在心里把孔柏裕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没想到第二天下班猪头竟主动找上门来。
沈苑冷笑地瞧着孔柏裕讨好的表情,包里放着在淘宝上买的最顶级防狼喷雾,外加女子防身小刀一把,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孔柏裕站在两层阶梯下仰视着她,满脸堆着笑:“昨天我喝多了,去酒吧搜集客户要的证据,竟然忘了跟你说的事儿,早上起来翻手机才发现你打过电话,哎哟把我悔的,脸都没洗就过来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