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酒吧-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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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衣服也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胸部已经若影若现的呈现在我面前,但是我也不好意思多看,毕竟牛头大哥还在这里。我只得一仰头,剩下的半瓶酒就进了肚子。往日喝酒都是在胃里翻腾,但是自从喝了鬼酒之后,我觉得这酒,醉容易,醒不难,不会有任何宿醉的后遗症。此刻也是有此感觉,只觉得身体轻盈,飘飘欲仙。牛头大哥悄然消失了,而白无常却慢慢伸个懒腰,醒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我正盯着她的胸部,立刻脸色娇红,捂住胸部,把身边的手提包用力的甩了过来。
我条件反射的一躲,忘了酒鼠在那手提包里面,这包一落地,立刻引出一声老鼠的悲鸣。之后便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我靠,有没有搞错,摔死我了。”
手提包里伸出了一双老鼠爪子,但是却逐渐长大,变成一个十岁左右孩子的手,然后脑袋,身子,尾巴,一个胖乎乎的小少年带着一条粗长的老鼠尾巴就从手提袋里蹦了出来。这下真把我看傻了,我心想自己这年头,不论老鼠,还是猫,乃至所有的妖魔鬼怪,难道都可以变成人吗?这酒鼠变成的少年也吓了一跳,说道:“我靠,是人类!”说着就又往手提袋里钻,可惜他已经变得很大了,小小的手提袋最多也就是让他的头塞进去。白无常起身说道:“酒鼠你别慌,我们是来请你帮忙找酒樽的。”
酒鼠抱着脑袋上的手提包,蜷缩在屋子的一角,听到了白无常的声音,掀起了手提包看了一眼,然后立刻扣上,说道:“我靠,你……你是谁啊……身上没有人味……也没有猫味……我,我不认识你……”
胆小如鼠,这个成语我终于是深有体会了,但是酒鼠之前醉酒接拐杖那淡定的一幕我还记忆犹新,心想:这没醉的老鼠和醉了的区别有这么大吗?白无常耐心的像酒鼠解释我们请他帮忙的原由,而我则去屋顶看看李广在不在,磨刀声还没听到,难道是已经祭完刀了?而当我站在阳台上的一霎那,我真的慌了,比在屋中的酒鼠还要慌乱。这房下聚满了恶鬼,他们的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了,各种奇形怪状,脑溢肠露,眼歪嘴斜的画面充斥进我的大脑。我这大脑的硬盘里曾经一度把这些鬼的模样淡化到酒吧里那些快乐的人群类型,然而此刻,删除后的记忆又再次被调动了出来,并且还是清晰**的,这下可让我突然感觉自己头重脚轻,脑袋发晕,说着就要栽下阳台。然而一个身影扑了下来,重重的把我压在了阳台上。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李广。
此刻的打扮已经不再是此前的便服,又换成了身披黄金战甲,手执满月强弓,背上背着箭羽,腰上束着短刀。西汉名将的威风此时淋漓尽致的呈现在我眼前,但是我却无心欣赏,对李广说道:“你……好沉……快起来……压死我了……”
李广急言令道:“楼下已经群鬼聚集,此地不宜久留,跟我来。”站起身来,翻身上了屋顶,我和白无常两人死拖着酒鼠,也跟了上去。刚刚上了屋顶之后,就听到刚才所在的房间,门已经被踹掉了,众鬼已经蜂拥而至,有几个从阳台攀上来,直追我们。李广看也不看,抬手向后就是三箭,三个鬼被箭穿过,至是稍稍停顿,并未有任何损伤。李广自知射箭无用只得催促我们快行,我们在这城南一大片的二层楼房顶上展开了高空跑酷运动,好在我年轻的时候多有锻炼,要不这一趟跑下来不说累死的问题,光吓死我也得千八百回。酒鼠见众鬼跟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缓过脑子之后便变回老鼠,扒在了白无常的肩头。而白无常身轻如燕,在楼宇间穿梭自如,李广带我们一路飞奔,跑了估计有三千多米,东躲西藏的进入了一个房间,连续几道门上锁后,最终进入了地下室,封住了入口的顶盖。我这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看着两腿发软的我,刚才还在发抖的酒鼠,此刻却站在白无常的肩头嘲笑道:“我靠,亏你还是个人类,竟然吓成这个样子,哈哈,太好笑了。”
在这种时候,听到这种话,我心中不免有些动怒,张口回击道:“你个没用的老鼠,刚才是谁吓得抱头鼠窜的?还敢笑话我,找死啊!”
白无常连忙劝道:“文先生,你别这么说,我们可是请人家帮忙的。酒鼠先生,现在大家都陷入危机,不要嘲笑别人了,好不好?”
本以为白无常中间说点好话,这件事也就完了,谁想到酒鼠跳下白无常的肩头,变回那个少年模样,对着我恶狠狠的说道:“我靠!帮他?帮一个人类?不可能!我的亲属都死在耗子药,老鼠夹之下了,现在,让我帮我不共戴天的仇敌!做梦!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知道那酒樽在哪!你就挖遍全世界吧!”
第二十五话 赌命
要说人类杀老鼠,似乎都显得很天经地义。毕竟在小学的学习中,老师就告诉我们老鼠是害虫,要消灭掉。当然那时年轻,岁数尚小,也就听之任之。现在想来,老鼠也不过是一种生物,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偷抢食物,繁衍后代等等,然而和猫狗不同,它们的存在对人类并无太多价值,大多数都损害了人类的利益,所以人要消灭它们也是理所应当。作为人,是不会考虑其他动物的感受的,我们甚至也不知道其他动物是否具备人这样复杂的情感,然而此刻的局面却将这些问题推到了我面前。
酒鼠的话没错,人类确实没少杀掉它们的同类,会仇恨也是理所应当的,而酒鼠之前的害怕我,和现在的复仇都是一种弱者的心理,因为成王败寇。人类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了。所以作为弱者的它们只能东躲西藏的活着,过着在人类统治下的日日恐惧的生活。我没有回答酒鼠的话,只是脑子里这样胡乱的思考着,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和能说什么。在这地下室长久的寂静下,外面的嘈杂声就听的格外清楚,李广终于打破了沉默,说道:“在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妙。鼠兄可否以大局为重?”
白无常说道:“这异界的冤魂怨气太重,一个个已经行不附体,被欲望支配了。被如此浑浊的魂魄侵入体内,别说是像文先生这样的人类,就是李将军这种千年孤魂,我这种仙体鬼差都可能魂魄聚散。酒鼠先生,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
酒鼠并不理会他俩的劝解,反而一直盯着我。我心想,自己也是在人类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心里多少清楚一点,这对人尚且可以应付,那这小小的老鼠没理由说不通,如果此时我说不动他,那就算是我命中注定要葬身此处。
我定了定神,开口说道:“既然我是注定要死了,那也不在乎我多问一句。拉着酒鼠大人您的千金之躯和我陪葬,您不是太亏了嘛?”酒鼠也似乎听出一些我的话外音,答道:“我靠,少来花言巧语,今天只要你死,我这条命是无所谓的。”
听到此言,一般人心理一定凉了半截,而我却更加气定神闲了,说道:“可是就算注定要死,我也会垂死挣扎。因为我和你不同,还有朋友和亲人担心着我。”我孤注一掷决定刺激一下这只酒鼠,酒鼠听完咬牙切齿的说道:“我靠,别以为就你有朋友,我也有的。我酒鼠走南闯北,也是结交下不少义气兄弟的,就连猫们,也是要敬我三分的。”他这尾巴一甩,胡子一震,模样竟然显得也有些得意了。
我笑道:“那你的朋友可会来救你吗?”
酒鼠一听,眼睛一转说道:“我靠,你不也没人来救你嘛。”
我转向白无常说道:“牛头大哥说子时进入异界,到时候群鬼会把他吸引走,我们趁机回去便是,可惜这里只有你酒鼠,连现在身处异界的情况以及回去的方法都不知道。”说着我向白无常眨眼,表示千万别给我把谎言戳穿,白无常会意的点头说道:“既然牛头大哥会来必定带着许多帮手,那我们在这里安心等待就是,酒樽什么的,他一定能挖到的。”
李广似乎也听出我们的用意,连忙说道:“反正无非是寻宝,此次不行,下次再来,在下已死,有的是时间。”
看着酒鼠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不安和疑惑,我觉得这前言背景的铺垫已经做足了,下面该上点威胁了。我站起身来,向酒鼠迈进一步说道:“剩下的就是要把你怎么办了!”我握了握拳头,但是很遗憾我握不出那样“噼里啪啦”的响声,不过只是这做做样子也足以吓唬住这笨老鼠。
酒鼠随着我的步伐,一步步退后,直到无路可退之时,他才靠着身后的墙壁,祈祷般把双手放在胸前说道:“我靠,那,那我帮你们找出酒樽,可,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回去?”
我心知目的已经达到,转身对白无常和李广一笑,白无常说道:“那可要看你找不找得到那酒樽了,听说酒樽上可没多少酒气了。”
酒鼠闻言,嗅了嗅空气,然后跳起拍着胸脯说道:“我靠,您在这酒上面可不能小瞧我,我就这么一闻,就知道这酒樽上有着千年前的酒味,根据我这多年的品酒经验来看,如果这酒气不是来自西汉时期,西域来的贡酒,那我这脑袋拿下来给各位当球踢。”这酒鼠人样时候的大脑袋倒确实是挺圆,然而我们却更加关注他所说的话,一提到西汉时期,我和白无常都把眼睛瞄向李广,只见李广脸上闪露异色,然后低声苦笑道:“我就知道……”
本想问问李广到底这酒樽是何物,可是顶盖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我心中一惊,连忙问白无常道:“你说着鬼魂都是虚的,为什么他们不穿墙入壁,却要砸门吓人?”
白无常拉着我往后退,边退边说:“这人死之后,魂魄会离体,我们鬼差酒带魂而走,可是有些鬼魂离体后没有鬼差引导,就在尸体周围徘徊,依旧想生还。可惜这人命天定,死不能复生。头七之日,鬼魂有返体之机会,便硬撑在里面不出来,于是就形成了半鬼半尸的状态,你可以想象一下类似于尸凶那种,不过尸凶是将野鬼封入尸体,可以形成更高的破坏力,而这些尸鬼只不过是行尸走肉,随着欲望而行罢了。”
要说这白无常还真是天然呆,这么危机的情况下还细细叨叨的给我解释,眼看着顶盖就要被戳破了,李广抬起弓箭对准顶盖,准备随时发射。白无常则伸手去摸箭头,被白无常摸过的箭头就像是起了一层霜,李广问道:“这是什么?”
白无常道:“染了我的灵力,就可以有驱魂的功效,虽然我们不具备把灵魂完全毁灭的能力,却可以把他们的三魂七魄打散,不过你要注意。人正常的三魂七魄在心,但是这尸鬼的魂魄一股脑的往上钻,所以都在头部,只有射头……”白无常话还未说完,顶盖就被完全破坏了,尸鬼们接二连三的坠入这狭小的空间,我看这无路可退的情形,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选择逃到这个地下室里来,后想起白无常会穿越之术,立即询问道,但白无常却回答说:“在异界是不能使用的。”之后虽然向我阐述了什么空间,时间,坐标等等,但是我根本已经听不到心里去了,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胡思乱想,都是些死后大葬的事宜。李广倒是镇静的射出几支箭,这箭箭入脑,正中眉心,尸鬼应声而倒,看来李广的射技,果然是名不虚传,后世的记载还是并非虚构的。
李广见射箭有效,立刻说道:“推开那口旧箱子,后面有逃生的洞,我来掩护你们撤退。”我一听到希望之言,立刻奔向身边不远的旧箱子,箱子不是很沉,但是一个人的力量尚不太够,我和白无常二人合力去推,这刚推开一条缝,酒鼠就变身成老鼠模样,钻入了缝隙。为了防止酒鼠单独逃跑,我立刻催促白无常赶紧进入地道,白无常大概对于平时可以穿越空间习惯了,爬地洞的速度实在是极慢,此刻我都有些后悔刚刚还要充什么绅士风度,女士优先。
总算是退入了地道,李广倒是身为亡魂,穿墙而出便走掉了,我只好一面踢着后面的尸鬼,一面推着前面的白无常,可是面对白无常的屁股又不好下手,只好推着大腿慢慢前行。总算是出了地道,好在外面并无尸鬼。我赶紧拿大石封住地道口,便拉着白无常逃跑,此时明明是在危难当头,可白无常却还有空对我拉她的手起反应,一边奔跑一边用手抚摸着娇红的脸颊,此情此景真的让我欲哭无泪了。
都说笨蛋和烟喜欢往高处跑,此话倒是一点不假,我们爬上了一座小楼的楼顶,站在顶部向我家望去,只见那边是人山人海,或者说鬼山鬼海,无法靠近。我看周围尚无危险,就先坐下来喘口气。此时李广从空中飘落,手里抓着那酒鼠不放。
我一见酒鼠就来气,张开便骂道:“好你个死老鼠,竟然只顾自己死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