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酒吧-第7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炸弹在圈里,即使爆炸,也伤不到外面的人。如果你想保命,就自己跑出来吧。”
“那我的朋友们怎么办?”我看着地上躺着的黑无常,曲胖子他们,冲着张小沫大声喊道。张小沫欣慰的一笑,说道:“那你就赌赌运气,红色,蓝色两条线,剪短其中的一条就会爆炸,另一条则会停止。你自己选吧。”
“不要拿我们的命什么开这种玩笑啊。”我盯着那不足三十秒的时间,大声吼道。但是张小沫却说:“生存大会,赌的就是命,你还那么天真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秒,还剩下不到二十秒,看着红蓝两条线,我心中开始无限的发颤,这歹毒的女人,竟然如此杀人不眨眼。十秒,我不能再犹豫了。九秒,就剪蓝色的吧。八秒,万一剪错了,怎么办?七秒,我死了不要紧,曲胖子呢?六秒,只能先退到离他们尽量远的地方了。还剩三秒,两秒,一秒。听天由命吧,我剪!
“砰。”一声巨响响彻了云霄,漆黑的天空被照亮了。
第一百零一话 除夕
人固有一死,但人们却从来都料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死就死吧,干嘛用炸弹呢,连个全尸都留不住。算了,这就是我的命。此时,耳畔响起了繁杂的声音,那是来自黄泉的亡灵之声吗?
“过年好啊”
“给您拜年了。”
“恭贺新年,大吉大利啊。”
奇怪,为什么还有人在这里道贺呢?为什么耳边还能听到炸弹的爆炸声络绎不绝呢?我睁开眼睛,看着天空,美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着,无数的烟火照亮了夜空。曲胖子呵呵一乐,说道:“我们真的是被耍的很惨啊。”
马面躺在地上,说道:“谁叫人家实力强呢,从头到尾都是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许仕麟“蹭”的一下坐起身来,大喊道:“遭了,已经是除夕夜了,没法和娘一起看春晚了。”
张小沫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对着瘫倒在地上的我,说道:“你的运气不错,烟火准时在零点放出来了。赶紧拍拍身上的土,酒吧里的狂欢要开始了。”
老鬼收了符咒,圈子消失了。地面上的打斗痕迹,也一并被老鬼修复完毕。众鬼都向STORYBAR涌了进去,曲胖子爬起来,对我说道:“文老弟,我先走了,小丙和媳妇还在家呢。”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问道“你这样回去不会挨骂吗?”
曲胖子笑道:“没事,有梦眼在,我连说谎话都省了。新年大吉啊,我先走一步了”说着他步履蹒跚的离开了。许仕麟也已经不见了人影,只剩下我和马面,拖着晕倒的黑无常进了酒吧。
STORYBAR的中心,开始了侯文宇的相声专场,台下的众鬼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张小沫走在吧台里面,颇有老板娘的感觉,她见我们进来,连忙说道:“来,来,先喝杯酒。”
我们走了过去,一人喝了一口。这酒的口感非常奇怪,有些苦涩,但是咽下之后又发甜。喝完之后,感觉身上的疲倦都在顷刻间消失了。张小沫给昏倒的黑无常喂了一点酒。不过一会儿,黑无常便清醒了过来。
老鬼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对着张小沫说道:“你这小贼,又偷我的药酒。”
小沫笑道:“偷你怎么了?你总不能让他们带着伤痛之躯过新年吧?我这是替你完成任务,别不领情。”说着,一撅嘴,离开了吧台,跑去听相声了。
候先生的单口相声还是很有意思的,但是我却不是那么很有心思听。关于刚才的战斗,让我心中百感交集。老鬼看了看我的表情,猜着我的心思说道:“怎么了?想家了?”
我笑了笑,说道:“没有,我早就没家了。”
老鬼说道:“不是没家,是你不想成家。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赶紧找个老婆结婚吧。”我笑了笑,说道:“得了吧,我这一个穷小子,谁会喜欢我呢?别提这事了,这事我一直都没敢想呢。我是在想着生存大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就是为了那高额的酬金去厮杀吗?”
听我这么一说,老鬼也变了神色。他的语气放缓,慢慢的说道:“也许你本是普通人,所以不会理解。那我就给你说道说道吧。”
「有句话叫:穷见鬼,富见愁。这句话在人类的口中,意思是穷的时候,仿佛见了鬼,不论如何也挣不到钱,而富的时候,看着满眼的金山银山,就是花不完,于是发愁。但其实这句话是另有其意的。
我的干女儿张小沫,自小便没了爹娘。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靠着偷盗为生。这是为什么?为了生存。所以我收留了她。我相信一个吃过苦的孩子,才会有大的作为。如我所想,在生存大会中,她偷盗来的情报正是我们获胜的关键。候文宇,你看他现在说相声是多么风光,似乎嘴皮子一动就能拿到钱。但这背后也是下了多少年的苦功啊。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见那观众一个板砖就扔了上去,大骂他讲的什么破玩意啊。大概是那时,他落下了板砖后遗症,不然,你没那么好赢他的。宁峰,现在的他,话总算比原来多了。最初见到他时,他可是几乎一言不发。降灵家的孩子多半都是如此,因为没有人相信他们,而且还会害怕他们。自小便是一个人,陪在身边的只有孤独和寂寞。这三个人,都是穷人,彻彻底底的穷人。因此,他们被苦涩的生活雕琢成了现在的样子。
至于劳尔,他和你一样。你们是第二种人,自愿放弃财富选择了这条道路的。劳尔的家境不错,父亲是个神父,母亲是个修女,那这种复杂的关系你心领神会就是,我不多做解释了。自小看书学习魔法,然后周游各国求学。奢侈过,乞讨过,霸王餐吃过,火车也扒过。在他的心里,对钱从来不看重。他需要的不是财富,而是刺激的生活。生存大会得到的酬金,他大部分花在了旅费上了,不过据说也投了不少房地产,在各个国家都买了房子。他就是如此随性的一个人,因此我便和他结交。
与前三个人相比,劳尔的人生要丰富的多。当你为生存所迫的时候,你是无法享受生活的。穷见鬼,他们的贫穷不只是没有钱,还有那贫瘠的回忆,那单调乏味的生活。
生存大会,在我的体会中,就是人生的缩影,大多数的人们无时不刻都在为了富裕每日奋斗着,然而这种竞争就会产生无形的战斗。我之前也说过,现实就是如此。你不杀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杀你。
生存大会对于神鬼来说是为了生存下去,而必要的赛事。他把这种生存的战斗具体化,从而保证大多数不懈努力的神鬼可以得到继续生存的权利。以此来裁剪那些无所作为,腐败的神鬼。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其本质意义还是公平公正的。那么人类呢?即使不参加这种生存大会,人类也可以活下去。那么参加的意义就是为了拿到钱可以活的更好一点?当然不是。我认为劳尔的想法是正确的,在这个现实社会下,我们不应该逃避现实的战斗,而应该是正当的面对和享受。厮杀,战斗,流血,牺牲,都是正常的。这一切都符合自然界的法则。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更享受的活下去。这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穷见鬼,富见愁。说的不是两种人的态度,而是一种转变,从穷人到富人。从被生活压迫到压迫生活。富有不一定是指你有钱,而是你拥有赚钱的技能,拥有一个丰富的记忆。当时光流逝,年华不再的时候,可以像我们这帮老年人一样,回想当年的故事,引导年轻人走向他们该走的路。」
老鬼的话说完了,听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为了引导我一样,我对他说道:“这些都是你策划好的吗?”
“呵呵,被你发现了。不过参加不参加,选择权还是在你。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老鬼笑道“地府月刊,千妖之血,马面找我一起来挑战,还有你的队友,你到底做了多少准备?”我郁闷的问道。
老鬼说道:“从你当初和我约定下开始,我就在不断策划了。我算不到你会做什么,只能旁敲侧击的下功夫。还记得我当初的愿望吗?我想要让你帮我打开另外一个世界的门,而现在的你只是一块有着雏形的铁块,想要让你变成那把开门钥匙,就要细细打磨,好好引导。这便是我的工作了。”
原来,我一直都是老鬼手中的玩偶,按照他的思路一步一步的走着,我无力的说道:“这不算是干涉我的生活吗?”
老鬼笑道:“如果你不喜欢这种生活的话,应该早就提出抗议了。”
是啊,我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这种伴随着奇异经历的生活也是十分有趣的。这半年的经历比我那二十多年的遭遇还要丰富,或许这就是老鬼所说的富有吧。看来,我们两个就是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喝完了杯子中的酒,看着嬉闹的众鬼,感叹道:“今年的除夕可真是不同往常啊,”
谈话间,白无常走了进来,说来挺是奇怪,往常的话,都是我在哪里,她跟到哪里,但是今天的战斗她却根本没有来看。此刻的她,目光迥异,朝着黑无常走去。黑无常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连忙说道:“妹妹,怎么才来啊?”
白无常幽幽的说道:“我刚才地府回来……”
“地府发生什么事了吗?”黑无常警惕的问道,在场的众鬼突然都安静了下来,白无常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地府的除夕年会上发了召回令,他们让我们回去上班……”
“哈哈哈哈哈……”众鬼传来了一片笑声,黑无常也笑道:“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原来是召回令啊。”
白无常仿佛喝醉了酒,双颊立刻红润了起来,眼泪也唰的流了出来,对着黑无常说道:“那我们不就不能住在别墅了吗……难得和文先生同居在一起……”
黑无常似乎也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对我大叫:“文芒,赶紧交租费,然后搬出去,那别墅我要卖掉。”
“什么?这么突然?”我也大吃一惊,连忙问道。
“地府规定,在职人员不可以在阳间有私人财产的。天呢,我要把这房子和资金转到谁的名下啊……”黑无常也似乎受到了白无常的感染,幽怨的大叫起来,众鬼则放声大笑,似乎这比候先生的相声还有意思。
STORYBAR的大门又一次打开了,冲进来的是咆哮的牛头。牛头大吼道:“黑白无常在吗?这地府的老贼们太混账了。我的公司要怎么办啊?”
在三人的对地府的埋怨声和众鬼的笑声中,除夕之夜进入了一个高潮。这个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此刻的我只是一杯接着一杯想把自己灌醉,找房子这头疼的事又袭击了我的脑海。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们将会如何,只在沉醉中听到老鬼轻声自言道,“你们的资产除了转手给我,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人偶还魂篇 异事酒吧
第一百零二话 租房
自新年以来我就陷入了忧愁之中。有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其一是找房子。虽然黑白无常和牛头在和地府的负责人对与那关于阳间财务的条款进行激烈的商议中,但我还是应当早做打算,防止措手不及的情况发生。其二是关于除夕之夜那么余兴节目的稿子问题,编辑长表示这种故事已经和灵异关联不大了,于是这个故事被否决了。没了稿费,那么房租方面我又要头疼了。至于最后一点,就是关于文静的。时间已经过了初七,而她却再也没有出现在别墅,不知道这次回家过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真心的希望没有发生太糟糕的事,不然,我一定会狠狠自责的。
就在这三件事的困扰下,我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周。元宵节的那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低廉的房子。那是在城西的一条手工艺品街上。房东是个七十多岁的老爷子,开着一家手工艺品的店。他自己也曾是个手工艺人,只不过现在老了,两眼昏花,只得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过着以吃房租为主的生活。老爷子姓陈,没有子女,一个人独居,听街道办的大婶说,他脾气有些古怪,经常自言自语,所以没什么人敢靠近他。而我也是被那低廉的房租诱惑,才会搬进了这里。
一层是他的小店,店名叫做古柳轩。外店不大,也就七八平米。里面陈列的大多数工艺品都是用柳枝编成的,还有一些柳木的雕刻,其他的也放了一些小瓷器,小钟表什么的。唯一和这一些事物格格不入的,就是放在西南角的那个穿着洋装的人偶。金色的长发,蓝宝石的瞳孔,看着那精致的五官配着可爱的洋服,好似一位美丽的公主静静的坐在那里。在这满是古香古色的器物中,突然出现一个看似现代又十分洋气的东西,总是觉得有些扎眼。而这陈老爷子就喜欢坐在这人偶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