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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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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陆恒告诉你的身世,所以你才帮陆子矜?!”李越祈无声的收紧手指,他明明警告过陆恒,不可以让陆半夏知道她不是陆家的孩子。

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被掌声和光圈环绕,她那样的爱她的母亲,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不是陆恒的女儿,她的母亲对不起父亲,她该怎么接受这一切。

“你不必怪陆恒,他当初并没有告诉我身世的真相。”那天在病房里,陆恒只是求她帮帮陆子矜,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她身世的真相。

李越祈眸底划过一丝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有人想让我知道,我就是想装聋作哑也不可能。”陆半夏暗暗的吐了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里的浊气全部吐出来,“李越祈,现在陆家,身份地位,没有一样可以牵绊住我,你放手吧。”

以前的陆半夏会为了陆家,为了总统府的名声地位,瞻前顾后,处处谨慎提防,现在的陆半夏已经没有这些顾及了,她现在唯一在意的只有的自己的快乐与否。

“我不放!”李越祈咬唇,声音沉哑:“你可以不在乎名声地位,难道我还会在乎吗?”

陆半夏柳眉一挑,冷酷的甩开他收紧的手指,起身,原本是仰视他的,现在成了与他平视,“我陆半夏想结婚没人能阻止,想离婚更没有人能阻止。”

李越祈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空气,又一次看着她从自己的面前离开。

想要追去,刚走了两步,弯下了腰,手指紧紧的扣住钻心疼痛的膝盖……

鹰眸看向空荡荡的门口,眸底划过浓浓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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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离开医院,阳光正好,大概天气炎热的原因,门口的道路显得空旷,没什么人。

她本不该来,却不想继续装聋作哑下去,有些事若不挑明,只怕李越祈一直要把她当傻瓜一样玩下去。现在所有的话都挑开了,若李越祈还能厚颜无耻下去,她也就没必要再给他留情面了。

这次归来,她想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挡,否则,遇佛弑佛,遇魔斩魔。

陆子矜一直没走,站在绿荫下等着陆半夏出来。

两年没见,她还是无法否认,陆半夏天生丽质,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不用说,周围的一切事物自然成为她的背景,她是那道最亮眼的风景。

“陆半夏,我真的想不通。。。他为了不让我把你的身世公布于世,答应我的交易,换做一般女人知道不是感动的流泪就是感激,为什么你还能对他那么冷漠?还坚持要和他离婚?!”

若不是想要保护陆半夏和沈月,李越祈根本就不用和自己做交易,也不需要容忍自己一再的挑衅。

陆半夏眸光缓缓的落在自作聪明的陆子矜身上,“我们不离婚,你这个小三怎么上位!”

“虽然我没有你聪明,但我也不傻。你们之前的问题。。。。从来不是我。”陆子矜压抑住每次听陆半夏说话都想杀了她的冲动,满心的疑惑,她真的不知道陆半夏和李越祈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陆半夏轻笑,她从不认为陆子矜傻,但也没聪明到哪里去。不想和她多言,步伐刚迈,陆子矜再次拦在她面前,低低的开口:“我知道两年前是你帮了我,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感激你!”

“你丢给狗一根骨头,还会想要狗还你吗?”陆半夏浅声问。

“……你!”陆子矜自认为自己这两年脾气磨练的很好,偏偏每次遇到陆半夏都能气的想杀人。

“陆子矜,不要再惹我。两年前我会看在陆家的面子不和你计较,两年后……”她的声音顿了下,最后的两个字挤出来的时候阴测测的,让陆子矜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未必!”

陆子矜手脚发凉,转过身,顺着陆半夏的眼眸看过去,路边停下一辆车子,下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陆氏企业的掌管人——陆川。

心,蓦地揪起来!

陆川收到短信时正在开会,丢下一会议室的股东,经理,什么都不管,直接驱车来医院。

两年了,半夏消失了两年,他的灵魂好像也冬眠了两年。

看到她的一瞬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重新活过来了!

陆半夏不动声色的将陆子矜苍白掉的脸收尽眸底,打蛇打七寸。

陆川就是陆子矜的七寸。

“……半夏!”陆川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陆半夏,上前张开臂膀就将陆半夏拥入怀中,紧的没留一丝缝隙,“你终于回来了!”

沉甸甸的嗓音,有着颤抖。

陆半夏薄唇一直泛着淡淡的笑容,安静的被他拥入怀中。陆川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在夏天提神醒脑,闲适舒服。

不过两步之遥,陆子矜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陆川的所有注意力全在陆半夏身上,从头到尾都当她是空气。

不,她还不如空气。

空气还能被他吸入身体里,她算什么?

陆子矜只觉得浑身冰冷的可怕,抿唇想说话,却如刺在喉,吞吐不得。

这么多年,不管何时何地,他的眼里,心里装下的永远只有陆半夏一个人。

从来都没有她。

没有!

陆半夏脖子微动,余光扫到陆子矜苍白如纸的脸色,薄唇晕开一抹明媚的笑容,伸手抱住了陆川。

陆川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将她拥抱的更紧,生怕她飞走一样。

天气太热,陆川担心热坏她,抓着她的手腕上车,塞进副驾驶的位置,自己绕到驾驶的位置。

从头至尾,没有看一眼陆子矜。

完全当她,不存在!

陆子矜站在毒日头下,眼睁睁的看着陆川带走陆半夏,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紧攥成拳头,蓄长的指甲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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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冷气很足,陆川帮她要了一杯柠檬水,一份餐点。

“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于陆半夏主动联系自己,陆川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半年左右。”

“这么久,怎么才和我联系?”陆川剑眉蹙起,顿了下又道:“你怎么在医院?是身体不舒服吗?”

“是李越祈。”

陆川神色一怔,听到她声音平静的传来,“陆川,刚才我在利用你!”

陆子矜在场,陆川怎么可能完全没看到,只是当做没看到。想到那晚陆子矜红肿的脸颊,想必是半夏的杰作。不过,陆子矜本可以告诉他半夏回来了,但是她没有……

果然,这么多年,陆子矜还是一点没变,让他讨厌!

“我知道!”

被半夏利用一下去对付陆子矜,他不觉得有什么。如果可以,他很乐意被她多利用利用!

“李越祈怎么了?”

“不清楚。”陆半夏喝了一口柠檬水,“这次回来是为了办离婚的事。”

陆川的眸子一掠,欣喜还未上眉梢,她的下一句又将她打回地狱。

“离婚的事处理好,我会离开,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说的直白点就是,即便我和李越祈离婚了,和你陆川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陆川勾唇苦笑:“半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会不了解你吗?我和陆子矜发生过的事,你永远不会再给我机会。现在我只想守着你,不想让我的奢望将你逼的更远。”

清凉的眸光里溅起微漾的涟漪,心头不是滋味。陆川是她的竹马,情窦初开,曾经他们是那般的天真,单纯快乐着,因为陆子矜而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并不想伤害陆川,陆子矜却一再的逼她,逼得她不得不利用陆川反击。

陆川像是看出她的心思,轻笑:“朋友就是拿来利用的,半夏,我说过,我希望你一直狠心下去!”

只有你狠心,别人才不会来伤害你!

如果利用我,可以让陆子矜不伤害到你,我甘愿被利用!

陆半夏轻叹:“陆川,你走火入魔了。”

“早在遇到你的那天,我就已经开始走火入魔,这么多年你才发现吗!”

她一怔,随之轻笑起,现在与陆川相处毫无压力。她的心思,他懂,相对的,他的情,她也懂。

回不去的顾曼桢和沈世钧,回不去的陆半夏与陆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饭后,陆川送她回去,路上陆半夏接了一个电话。陆川开车,眼角的余光一直观察着陆半夏,见她神色安宁,眸底的光都显得静谧,心头莫名的一紧。

直觉告诉自己,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

不是李越祈,那会是谁?

陆半夏切掉电话,陆川不动声色的开口:“你脸色不是很好,这两年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陆半夏拿着手机的手僵了下,薄唇轻牵起,“没有,可能是最近睡的不好。”

陆川点头,眸色关心,“平常多吃点,睡前喝一杯牛奶,帮助睡眠。”

“我知道。”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陆半夏是没有办法睡觉的。以前她知道白子言睡不着,失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当自己亲生经历时才发现那样的痛苦比自己之前想象的更为巨大,在夜深人静,每个人都在睡梦中安稳,只有独自一个人醒着,那种滋味要有多绝望就有多绝望。

很多个夜晚,她独自一个人呆在卧室都不敢,抱着被子窝在沙发上,将所有的门都打开,黑暗中她就一直盯着那扇门看,一直看……

有一段时间,她觉得已经疯了。从一开始用牛奶,用香薰,用酒精,只为让自己好好的睡一觉,到最后她开始吃安定片,剂量越来越大。

一直到差点出事,她恍然醒悟,这样的状态继续下去,她的下场只会和白子言一样!

她开始看医生,神经科,心理医生,极其的配合医生治疗。

医生说她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抑郁症,如果不是她来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陆半夏心里也明白,很多个夜晚,她常常出现幻听。

在房子的角落里有很凄惨的哭泣声,每夜折磨着她的身心,烫伤她的灵魂,不得安宁。

在这刀光剑影的尘世间,活,很难,想活的问心无愧,觅得安宁,更难。

这么多年她自问没有做错任何,(政)坛上迫不得已的手段,也只是为了完成大我而牺牲小我,不知为何要承受这样的折磨与煎熬,比死还要残忍。

唯一的解释是她的情感世界遭遇了一场劫难。

这个劫难的名字叫:李越祈。

这两年,陆半夏时常会想起他们在宁安的那段日子,无疑这是他们婚后在一起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退去了秘书长的高贵与光环,他摒弃了金牌律师的锦衣,她们像是世间所有情侣夫妻一样平凡无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她在河边为他洗衣,他卷起裤脚,下河捉鱼,阳光倾斜在他身上,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映入他的眸子里,连同他的轮廓也模糊了,却更深刻的烙印在她的心里。

那*,他用着最犀利而温软的言语,击破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用朦胧的月色,用酒精,一步步的引(诱)她,蛊惑她,步步*。

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在那一刻,该有多好。

或者他们当初就不该从宁安回来,那样现在他们还是最平凡的夫妻。

没有陆子矜,没有阴谋,更没有上一代的恩怨情仇。

*************

车子停在门口,陆半夏解开安全带,陆川犹豫片刻,还是说了,“要不要找个时间和父亲一起吃顿饭!”

陆半夏眼帘低垂,淡淡的回答:“不用了!”

“其实这两年他很想你。”

陆恒嘴上没说,明眼人能看出他还是很想陆半夏的。总会要人记得清扫陆半夏的房间,闲暇时总是拿出陆半夏送他的茶具煮茶喝,偶尔会骂她没良心,眼底却是浓浓的怅然若失。

陆半夏侧头看向他,薄唇勾出浅显的弧度,“陆川,很多事你不会明白的。”

陆恒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不会想看到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的人,提醒着他妻子带来的耻辱。

欲下车,陆川蹙眉,声音沉冷:“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想让我知道?”

他不是傻子,那份新闻报道他问过陆恒为什么,陆恒没有回答,可是陆子矜,李越祈他们每个人好像都知道一些事,却谁也不说。

脑子里有一个很大胆的假设,却不敢肯定……

“半夏,你是不是……”

“陆川!”陆半夏开口打断他的话,声音和眼神一样的寒冷如冰,薄唇轻启:“你已经从我的尊严上踩过一次!”

陆川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眸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不可能,难道自己猜测的……全是真的!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陆半夏避开他的眸光,推开车门,下车,将陆川震惊的眸光远远的丢在背后。

……

陆半夏出电梯就看到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刑天,修长挺拔的身影非常的好看,手里拿着黄色的袋子,回头看到她露出和煦的笑,“你总算回来了。”

开门,在玄关处换鞋,她问:“有新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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